那一夜我和女王私定终身 31 高能外星能量
作者:哆啦荔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所谓的“祸福相依”,原来是真的。

  坏消息是黎微冉在医院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好消息是电影《神女》颇受关注,票房节节升高,阮泠的演技也得到了普遍的赞赏,特别是导演高劲华在发布会的时候点名表扬阮泠,说这个新人女演员不简单,为了拍最后一场戏不惜亲自上阵,不顾危险,精益求精。

  有很多剧本都找上了阮泠,带来的后果就是时月白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很多时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按他的话说,机器人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也感觉不到累,这些小事简直手到擒来。

  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像叶曦一样,先接拍电视剧,偶像剧也好,家庭剧也罢,在小荧幕上刷出存在感,再接拍电影;第二条路是接一些磨练演技的角色,主攻电影大荧幕,将戏路打开,把自己的起~点和定位变高。

  这时,时月白机器人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在各色各样的剧本面前,他不是盲目挑选,而是通过自身的系统扫描,分析导演的近况,合作演员的强弱,和编剧的知名度,综合计算出一个精确的权重,再从中选出最适合阮泠的角色来。阮泠以前总觉得,科学都是应用在一些宏观的方面,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人工智能和高科技在此竟有如此广阔的用武之地。

  ***

  阮泠却不敢去医院看黎微冉,她把自己埋在工作中,通告一个接着一个,完全把时间当成了海绵里的水,恨不得挤得没有一丝空隙。

  这几天难得有空闲,时月白说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就拖着她出去透透气,阮泠对b城并不是很熟悉,虽然来了快一年,可是从没有好好的出去逛过。

  时月白开着车,笔直的道路宽阔开朗,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路上,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却绿里泛着黄,仿佛正提醒着人们季节的变换。

  突然停车休息一阵子,时月白解开了安全带,目光却落在了阮泠的脸上。他先是一怔,俊脸慢慢地凑近了她,阳光洒在他的鼻翼边,遗下了淡淡的阴影,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就像故事中让人迷惑的熏香。

  阮泠的呼吸有些紊乱,他……难道是想吻她?那她该怎么做——是义正言辞地推开他,还是被动接受,还是……

  暧昧的空气逐渐升温。

  时月白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上了她的唇,慢慢地滑到了嘴角,细腻温热的触感让阮泠有些出神。岂料他只是将指尖拿了回来,揶揄地给她看,“喏,吃的饼干碎末。”

  “……”

  ***

  西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幽静雅致的寺庙,也许不是旺季,游人并不算多。象牙白的台阶一层一层的绵延到远处。拂过砖红色的墙面,只见院落中耸立着一颗巨大的千年银杏,像一只繁茂的大伞,洒落了一地的金黄。

  阮泠静静地立在树下,抬头却看不见顶,鼻尖只闻到淡淡的花草树木的清香。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婷婷袅袅,如梦似幻。

  “阮泠,看这里!”时月白叫了她一声。

  阮泠一转头,却见时月白拿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你拍我做什么?我今天又没有好好打扮。”阮泠拢了拢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

  “当然要拍你没有打扮的样子了,这样才是最真实的你啊。再说,以后你要是克扣我的薪水,还有把柄抓在我的手上呢。”

  阮泠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男人的心思,怎么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微风吹过,洒下一片阴影,树叶飘然落下,如坠入梦境的蝴蝶。

  “别动。”时月白叫住了她。

  阮泠以为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只是瞪眼看着他。时月白走到她的身边,手覆上了她的头发。原来,有一片银杏叶,不动声色地落在了她的发上,他的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带走了一片馨香。

  “你看,一不注意就没有形象了吧。”

  他拍了一下她的头发,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很是得意,好像在跟她说:看吧,如果没有我,你又要丢脸了吧。

  正在这时,门边却传来了争吵声,一个高大壮实、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个打扮朴素的年轻女人吵架。

  “大中,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妈病了我就不能来拜佛吗?”

  “你妈病了关老子什么事?花老子的钱不说,还要给你那个死鬼老妈拜佛,住在这里这么多天,这个月不去做事了?干脆出家算了!”他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就拽着他离去。

  “你放开我!”女人挣扎着,无奈力量悬殊,像小鸡一般被老鹰死死地扣住了。

  “砰——”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击中,自动放开了女人。

  男人恼羞成怒,一眼就看到了银杏树下的时月白。

  “老子教训女人,关你屁事!你个臭小子!”

  话音未必,竟然又被电了一下,男人的脸色变得青紫,好似见了鬼。

  他抡起袖子,恶狠狠、呲牙咧嘴地向时月白走来,气势逼人。时月白只是轻松地挥了挥手,男人就被乳白色的雾气笼罩,强烈地咳嗽着,捂着眼睛。

  “妖怪啊!”他大喊一声,一溜烟就跑了。

  女人看着他抱头鼠窜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走近了时月白,沉声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你就不怕,我是他口中的妖怪?”

  女人笑了,只是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龄,“我有眼睛,分的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大中本性不坏,只是脾气不好。我妈妈今年八十多岁了,一生信佛,可是却生了一场重病,估计就快不行了。”

  “那你怎么不去她身旁照顾她呢?”阮泠问道。

  “我妈总说,这世界上最后都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还不如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在佛堂替她念经,在另一个世界也好得到永生。”

  阮泠望着她的眼睛,说:“可是,我总觉得,人只有这一辈子,说永生又何尝不是一种虚幻?”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这笑里的苦涩却是说不出口的。她从洗的泛白的布包中拿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金刚经》,指尖轻轻翻开了扉页。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阮泠默默地读着,却听见女人说:“这道理字面上弄懂不难,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就不多了。虽然一切都是虚妄,可是人,总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说,会得到什么果,只是自己之前种下的因。”

  女人没有多说自己的遭遇,也没有抱怨自己的男人,只是以一种平和的近乎冷淡的态度,看待这一切。

  阮泠突然就想到了黎微冉,如果说自杀是因为她执念太深种下的“果”,那么“因”呢?应该是对陆旻哲无法言说的爱吧。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谁都说不清楚。

  心里涩涩的,苦苦的,就像被灌了一口特浓的咖啡。

  ……

  阮泠拜完了佛,心里还想着那女人的话,连走路都有些出神。时月白猝不及防地握着她的手,十指慢慢地收紧,他的手心很温暖,竟让人舍不得放开。阮泠站住,将两人交缠的手举起来,眼光一瞟,“时月白,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自从之前被你夺了清白,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时月白凑近了她,牵着手,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感变化。

  “我们是那种关系吗?”阮泠有些害羞地垂下了眼睛,只是余光却闪烁不明。

  “哪种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啊!”阮泠直想骂他笨,却硬生生地逼自己忍住了。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那种关系了?”时月白哈哈一笑,只留给她一个英俊的背影。

  突然,阮泠手指上的戒指竟然闪烁了起来,猩红的颜色像流动的血液。时月白转身,眉头一紧,“怎么会这样?”

  阮泠不明所以。

  “这戒指会变成这种颜色,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戒指的主人发生了危险,情况紧急;另一种就是有不明的高能外星能量靠近,需要警戒!”

  高能外星能量?

  阮泠一直都以为,这种事情是科幻家们无端臆想的,当不得真,可是现在却发现,一切,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那日在酒店花园中看见的那团星云,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别怕。”时月白拉着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躲到了一个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