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和女王私定终身 32 死磕上了
作者:哆啦荔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寺庙上的天空变成了一团黑色,突然亮的刺人,银白的星云渐渐地变大、变大,像马上就要爆炸的蘑菇云,最后降落在了巨大的银杏树边。

  从飞行器上缓缓走下来一个身影,一身清辉的月牙白长衫,戴着半截面具。他刚刚踏上了地面,时空就像被凝结了一般,连银杏的落叶都凝结在半空。

  他闲庭信步,随意地捏了一片叶子,似是仔细端详了好久,才将落叶放回了原处。

  “他是……”阮泠一个激灵,嘴巴却被时月白捂住,鼻尖呼出的气息打在了他的手上,热热的。

  不知为何,在天地万物都静谧无声的同时,他们二人却是可以活动的,没有被凝固住,就像神奇的异类。

  时月白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用脑电波交流。

  阮泠会意,打开了戒指右侧的小按钮,用脑电波说道:“你还记得1934年的时候,那个和阮玉华在一起的神秘男子吗?我敢一百个肯定,就是他!”

  伴随着这段记忆的,还有那男子霸道地将她推到墙角,误把她认作阮玉华,要行不轨之事,要不是她当时反应快,还不知道怎么被他欺负了呢。

  “你是说,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外星生物体?”

  “是,我敢肯定。”

  这样一个男人,阮泠化成灰都认识!

  窗户完全是古色古香的韵味,连窗户缝隙都是油纸糊的,散发着淡淡的油脂味。时月白用手指将油纸戳了一个小孔,二人凑到小孔处往外看。

  只见男子轻轻垂眸,一瞬间便移动到了另一面,他从袖口拿出一瓶酒红色的液体,又打开瓶盖,只滴了一滴在树根边。

  就像变魔术一般。

  紫黑色的斑点从树根一直蔓延到树顶,最后整棵千年巨树都变成了乌黑色,随着“轰隆”一声,树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团黑泥……

  阮泠拼命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场景,是她永生难忘的噩梦!在那个恐怖的地方,她也曾像这棵树一样,在实验台上被人鱼肉,像一堆人人厌恶的垃圾,危在旦夕。

  脑海中像闪电般的,那双冷酷的眼睛浮现在眼前,那是阮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生物——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清冷的眼眸波澜不惊,理智到近乎绝情,眸光深处却隐含期待,嘴唇竟然勾起了一丝冷笑。

  阮泠永远也忘不了那丝冷笑,就像冰冷到骨子里,怎么捂也捂不热一样。

  没来由的冒出冷汗,时月白感受到了她的颤栗,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好热。”

  如果可以回避的话,她宁愿永远也不要想起那段可怕的过去。

  那男人沿着庭院走了一圈,在他们禅房的面前,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阮泠戒指的光芒越来越亮,她赶忙捂住了手上的戒指,不让那人发现。这神秘男人的外星力量,实在大到超乎想象。

  庭院中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牌匾,便转身,云淡风轻地步入飞行器,舱门慢慢地合上,一切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那千年的银杏树,已经毁于一旦,这是他存在的唯一印记。

  阮泠和时月白贴的很近,直到这一刻才急忙地分开,兀自整整衣服。

  “两个小鬼头,你们在干吗?”一声粗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人一惊,这禅房中……还有其他人?

  “佛门重地,不容你们卿卿我我的!”正在打坐的老和尚起身,拖着黄色的袈裟,施施然地来到了他们面前。

  原来是寺庙的住持。

  这住持法号净善,今年已经九十五岁了。老和尚年纪很大,脾气却有些古怪,连眉毛都是花白的,耷拉着上眼皮,说话的声音沙沙的,音带像隔着一层砂纸的磨砺声。

  意识到他们被下逐客令了,时月白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得道成仙了,我们这就走。”

  刚推开门,就被住持叫住了,“两个小鬼头,你们等等!”

  老和尚从佛台上取下一个老花眼镜,颤颤巍巍地戴上眼镜,往他们的方向盯了好久,让阮泠有些头皮发麻。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冷,像吃了一只死苍蝇,又憋着吐不出来,最后推开他们,气喘吁吁地走到门前。

  他一屁股做到禅房前,鬼哭狼嚎地叫道——

  “我的银杏啊!我寺庙的镇庙之宝啊!”

  ***

  “喂,老和尚,都说了多少遍了,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时月白第n+1次的辩解了一遍。

  住持扯着他们的袖子,死都不放手,“刚才这里就你们两个人,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泠心里像蚂蚁在爬,她总不能说,是外星人给这树做实验吧?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还不以为她疯了?刚才遇见的那个女人也离开了,这事看起来还真是“死无对证”的无头悬案啊。

  “不行!我要报警!”

  住持急了,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破旧的老年机,费力地准备按键。

  “老和尚!”时月白赶忙制止道,“真的不是我们,算了,反正现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只能越描越黑,开个价吧,你说赔多少钱?”

  净善方丈怒了,狠狠地剜了时月白一眼,“臭小子,我这树是无价之宝,岂是你说赔就能用钱赔的!”

  “净善方丈,”阮泠刻意的放低了语气,声音轻的像天上飘荡的白云,“要不您说,我们要怎么做您才能解气?不要报警好不好,这样闹得我们都不愉快,对吧?”

  她睁着眼睛,很是诚恳,清魅的凤眸盈盈地染上了一层水光。

  净善方丈看到阮泠客客气气的样子,语气才像松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还是这女娃娃识大体,懂得进退,哪像这个臭小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摸了下眉毛,“这样吧,我这宝贝银杏树今年一千零三百二十五岁了,你们把这银杏树处理掉,再在后山种一千零三百二十五棵银杏,才能离开。”

  “一千多棵?”

  两人同时惊讶地叫出了声。

  “对,什么时候种完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呆在这里的时候,每天要帮我种田,喂猪,洗菜做饭,不能偷一点懒!否则,我就报警!”

  ***

  病变的银杏树形容可怖,时月白皱了皱眉,为了防止病毒扩散,他启动防护装置,将树连根拔起,再点了一把火,将整个树都烧掉了。

  浓浓的烟尘拔地而起,时月白向着天空喷洒了一层粉末,铺天盖地的烟尘才被溶解干净。

  阮泠坐在寺庙门口,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一千三百二十五棵树,真是不知要栽到何年何月。

  不过,时月白不是机器人吗?他行动那么迅速,应该不到一上午就可以种完吧?

  清理完了银杏树,时月白来到了阮泠的身边,黑色的风衣被风吹的簌簌作响,俊朗非凡。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能量在刚才损耗了太多,短时间内还需要充电。”

  “……?”

  “要不然你以为,刚才为什么别人都被凝固住了,就我们可以动呢?”

  阮泠恍然大悟,心中却隐隐有些忐忑,意思是……这些天要和时月白住在一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