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程勇准备出发。
为了防止意外,舍申让他在窗内,看着外面的动静。他先出去试探有没有特务。
并告诉他,如没特务出现,就出发;如有特务,等他把特务引开后,再出门。
程勇觉得,这样舍申太危险!
舍申只是笑了笑,让他放心地按他说的去做。
舍申走出旅馆,街上没人。
当程勇准备出发时,对面小旅馆里,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正是特务头目和虞惠临。
他们以为,舍申是趁夜深人静,去秘密接头。就在后面紧跟。
程勇看见虞惠林,恨得咬牙切齿。
为使程勇安全脱身,舍申加快了脚步,把他们引开。
小程等虞惠临和特务头目走远,便走出店门,向反方向奔去。
幸好,这时对面小旅馆里的另外两个特务,睡得正香。程勇离去没被他们发觉。
舍申穿过车站广场,由东拐向南。
到一拐角处,没了路灯,漆黑一团。他一闪隐蔽在一个墙角里。
等特务头目和虞惠临跑步来到,他从背后,上去抓住了特务头目的头。手只轻轻一捏,头被捏成了面瓜。
虞惠临见此情景,吓得撒腿就跑。一步还没迈出,他的头也被捏住。
舍申厉声喝道:
“虞惠临,你欺压士兵。投降后,反复对你教育,望你重新做人。可你就是不改,严重违反军纪。给你保留职务,仍希你能改正错误,重新做人。但你恩将仇报,不仅引领敌军围剿,还跑济南为特务张目。你罪大恶极,现在,我就代表人民宣判你的死刑!”
舍申说着,把他的头轻轻一拧。只听“咯喳!”一声,脸朝了后。用手一耸,尸体倒在了特务头目的身上。
处决俩特务后,他改扮成伙计的模样。先亲眼看着程勇出了城,才按老华的交代,寻找地点接头。
在对面小旅馆监视他们的另外两特务,起来换班。
一个到厕所小便。
另一个边走边喊:
“队长,天快亮了。你们回去睡一会吧,该我们了。”
走到前厅,见只有旅店值班的在那睡觉。便大声对去小便的特务喊:
“快来啊,队长不见了!”
他到店门外,顺大街往两边看看,连个人影也没有。又回店里大声嚷嚷着,问值班的,他的两个弟兄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值班的伙计迷迷糊糊说:
“他们两个一直站窗户跟前,往外看。后来哪去了?对不起!我睡着了。”
小便的特务走过来,就叫着另一个特务到街上去找他们。
他俩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悄悄进了舍申住的旅馆。想看看他们,还在不在旅馆里。
到房间一看,早已人去房空。
小便那个特务伸手摸摸被窝,冰凉。惊讶道:
“坏了,目标早已失踪。”
他们急忙赶到店门口,喊着旅馆值班的伙计问:
“店家,醒醒!醒醒!在这里住那个客商,还带一个伙计,人去哪啦?”
旅馆值班的听到喊声,以为来了要住店的客人。
坐起来糊里糊涂地说:
“想住什么样的房间啊?”
特务不耐烦骂道:
“什么他妈的住什么房间!老子问你昨晚住你店那两人哪去了?”
伙计一听来者不善,马上惊醒过来。他说:
“你们是不是问一个老板和一个伙计?”
摸被窝的特务喝道:
“对,他们去哪了!”
伙计一看两人的模样,觉得有点来头。
马上跳下床客气说:
“客官,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茶!”
伙计随即从暖囤子里,提出茶壶就要倒。
另一特务面目狰狞地催促道:
“你他妈的真啰嗦!大清早谁喝你的鸟茶。快说,他们去哪了?”
伙计忙把他们三点多就走了出去的情况说了一遍。去哪了?他说,他可不知道。
听了伙计的话,特务扭头出了店门。
他们走出店后,伙计朝他们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
呸!大清早张口骂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给人家当条狗吗?狗仗人势!
两特务在大街上,匆匆忙忙地寻找。
走到火车站西南拐角处,远远看见,地上好像躺着两人。
跑过去一看,正是他们头目和虞惠临。
弯腰仔细一看,头目的头,成了面瓜。虞惠临脖子,拧成了麻花。
俩家伙顿时毛骨悚然,吓得嘴巴张开,半天都合不拢。
其中一特务惊呼,看来此人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现在线索断了,咱们快向上级报告。
另一个特务缓过神来,得意忘形地说,线断了没问题。最近,破获那么多联络站,还怕他撞不进去?
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脱。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