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小捕快 第一百五十九章 顺藤摸瓜
作者:牛观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智多星吴用寻思了半晌,才一咬牙道:“哥哥,小生以为,一味的忍让退缩不是办法,毕竟牛二这厮一日不走,我与哥哥就如同芒刺在背,一刻也不得安稳。”

  “牛二虽然有声名在外,破案无数,但是这件事他找不到任何证据,又能奈你我何,看来他只有灰溜溜下山一条路可以走了!”

  宋江笑了笑,却是轻叹一声道:“只是可惜了混世魔王樊瑞那三千人马,不能为你我所用呀!”

  吴用摇头道:“乘着牛二前几日下山,我去找过樊瑞三次,许给了他第十一把交椅的位置,想让他留在梁山,可是牛二不知施了什么魔法,这厮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宋江不由脱口赞道:“有始有终,樊瑞倒不失为一条好汉!能让樊瑞誓死追随,牛二更是人中之杰,有此对手,着实是你我之幸!”

  ……

  一更时分,校军场上的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牛二与黄文炳正在下棋。

  由于喜欢推理,牛二在后世就是个象棋爱好者,黄文炳虽说棋力不弱,但比之遍阅棋谱的牛二来,还是稍逊一筹。

  牛二擅长用马,卧槽马更是一绝,两个人下了五局,每一局黄文炳都是被牛二的卧槽马给将死的。

  “将军!”

  随着牛二的一声大叫,又是一个卧槽马,让黄文炳拱手认输了。

  “段大哥回来了!”牛二脸上露出了喜色。

  “真的?”

  黄文炳只是下意识的一问。

  牛二还未来得及回答,一个人已经掀开帐篷进来了,长得是赤发黄须,一个大鼻子,可不正是金毛犬段景柱。

  牛二的第一句话就问:“查到了吗?”

  金毛犬段景柱点点头道:“查到了,正如牛兄弟所猜测的那样,是鼓上蚤时迁。他偷得是凌州府最大的药铺回春堂,我与曹正兄弟把那个药铺的伙计也骗来了。”

  牛二大喜,一把拉段景柱坐下来,亲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段景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问道:“牛兄弟,下一步我们该怎样办?”

  在与黄文炳下象棋的时候,牛二已经想好了对策,此时自然是张嘴就来:“时迁是一条藤,顺藤摸瓜。”

  黄文炳在一旁笑道:“难怪天刚一擦黑,你就将王七郎、王定六两位兄弟遣了出去,看来是去打探鼓上蚤时迁的消息去了。

  ……

  托塔天王晁盖没有归天之前,鼓上蚤时迁原本被安排在山北路酒店,与旱地忽律朱贵做的是一般的勾当,正逐步********。

  后来等曾头市一战之后,宋江掌了大权,时迁就被调到了神行太保戴宗手下,成为了军中走报声息的头领。

  时迁在在戴宗手下办事,戴宗素来严厉,多次告诫他严守机密,因此除了病关索杨雄与拼命三郎石秀之外,他平时与别人交往也不多。

  这一晚,时迁到了左军寨,找杨雄与石秀吃酒,一下子到了三更天,才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来。反正他有畅行无阻的令牌,各关各寨都不敢拦他。

  时迁走着,觉得尿急,便到路旁的一棵大树底下解手,刚完事,忽听有人道:“时迁哥哥,有日子不见了。”

  时迁心里一惊,猛一抬头,见是牛二,便强装笑脸道:“牛兄弟因何到此?”

  本来时迁觉得与牛二挺投缘的,可是自从牛二接下了寻找射杀晁盖真凶的案子后,便有意无意地与他疏远了。

  牛二沉声道:“时迁哥哥,请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就向树林中走去。

  牛二的话说的虽然客气,时迁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他心中警觉,但也不敢不去,只好乖乖跟在后面。

  到了树林中,牛二冷声吩咐道:“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树林四周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响应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时迁知道,纵然自己轻功了得,但是想走也走不了。

  时迁是个百伶百俐的人,心中惴惴不安,脸上依然笑嘻嘻的,偷偷打量了牛二一番,却见牛二满脸萧杀,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亲切感。

  牛二看了看时迁,涩声道:“时迁哥哥,废话俺也不多说,晁天王之死的前因后果俺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你应该也算是凶手之一了。”

  时迁满不在乎笑道:“哈哈,牛兄弟,恭喜你可找到凶手了。可是这里不是开封府,你也不再是三都缉捕使臣,没有证据,并不是你说谁是凶手谁就是了。”

  牛二笑了,“时迁哥哥,俺来问你,可知晁天王中的什么毒?”

  时迁装模作样道:“这我哪里知道?”

  牛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又打开小瓷瓶,放到时迁眼前道:“你认识这个吗?”

  时迁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闻了一下味道,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牛二一字一句道:“好教哥哥得知,这就是射罔膏。”

  时迁面色一变。

  牛二声音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十一月七日,你到凌州的回春堂问过了射罔膏,记住了药放在那里。当晚你潜入药店,偷了这**,然后把药凃在箭上,由他人射杀了晁天王。”牛二逼视着时迁,声音越发有力了:“也就是说,射中晁天王的那支箭,上面的毒是你放的。”

  时迁心跳如鼓,却是拨浪鼓般摇起了头,道:“我没有,空口无凭,牛兄弟办过案子,应该拿出证据来,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吧。”

  牛二拍了三下手掌,一个人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两人面前,时迁觉得眼熟,但一时间着实想不起里在哪里见过了。

  牛二指着那人问时迁道:“你认识他吗?”

  忽地,时迁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牛兄弟,我真的不认识他。”

  “是吗?他可认识你呀,这真的是咄咄怪事!”

  牛二一声冷笑,又指着时迁对那人说道:“那天到药铺打探射罔膏的人可是此人?”

  那人已经有些手足无措,颤声道:“是他,应该就是他。”

  时迁大怒,站起来道:“什么就是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诬陷我的?”

  “没想到时迁哥哥倒打一耙的本事,比起轻功来也是毫不逊色呀!”

  牛二挖苦了时迁一句,死死盯着时迁,道:“他就是凌州府回春堂老店的伙计张大郎,你十一月七日到回春堂问药,问的就是他。”

  牛二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把时迁击倒,时迁一下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两只眼狐疑不定地盯着陈大年打量。

  牛二微微一笑道:“时迁哥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时迁欲言又止。

  牛二迎着时迁的目光沉声道:“时迁哥哥,你今天把话说了,俺牛二保证你平安无事。不说的话,我只好把你交给赤发鬼刘唐哥哥了,以他的脾气,今夜只怕就是你的死期。就凭你偷的**和晁天王中的**一样,他杀你只怕没人敢保,就连你倚为靠山的戴宗哥哥也不例外。”

  饶是时迁胆大心细,此刻也心胆俱裂,面色灰白如死去一般。

  “时迁哥哥,俺知道你虽是盗贼出身,却是条好汉,看在石秀兄弟的面上,俺也不想过分为难于你。”

  牛二寻思片刻,声音略缓,道:“好汉子敢作敢当,眼下证据确凿,你又何必做此脓包样,让外人看不起呢?”

  牛二这话果然击中了时迁的要害,他定了定神,才一声苦笑道:“载到你牛观察手里,我时迁认命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