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拳指叩门的声音。
门开了,千军脸上那厚重的彷徨让多弗懒少许吃惊,虽然他不知道千军的来意,但还是不由的仰望道:“天空是墨样的黑色,看来你也差不多了。”不管是谁倒霉都嘲笑,多弗懒的性格狂妄到了极点。“哼哼哼哼~~~!”笑...是他这么多年来掩饰紧张的一种不败利器,事实证明他有这份天赋,笑起来的那份嚣张与阴邪,没有人会与紧张联系到一块。“又是个不幸的皇子。”
“虽然你我地位相仿,但这里是大昭,太狂妄,可是要惹祸上身的。”在磊落的人,当自己不顺时,去看看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也可能就忘了自己的不幸,这就是人性的小黑暗。只是千军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咒,心里顿时不痛快。嘴上“哼。”了一声,一股无形的巨力由身体向往扩张,一下把多弗懒推出三米开外。
“霸气有余,巧劲不足。”多弗懒上扬的嘴角越发戏腻,甚至有着挑衅的味道。
千军见恫吓对这家伙没效果也是无奈。:“都混到这份上了,还能这么嚣张,真不惭愧为疯子。”
“哼哼哼~~~!”多弗懒双手垂直比画着缓缓向千军靠近,突然右手摆着怪异的手势顶到千军的脸上。“心情不顺找打架来的!?”
千军一晃手将多弗懒的手甩开,一脸不屑。“你现在的处境我真下不了手,就是来开心开心。”边说边径直走向房里那张破旧的桌子,这时多弗懒才发现千军把酒背在身后。
“不带菜还喝什么酒?”多弗懒随口问了一句。
“你这连菜都没了?”千军疑惑道。
多弗懒摆着一副被开涮的嘴脸。“大昭贫穷与富贵的对照。”
“也罢,既然是来买醉,干饮又有什么所谓。”千军倒也不在意,好象自己家一般,急急招呼多弗懒坐下陪醉。
酒过三巡,虽菜没五味。迷糊和郁郁的千军,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借着酒劲,象倒垃圾一样彻头彻尾的倒给了多弗懒,依然是那么的天真。
千军的不止带来了最准确的第一手消息,还把内心的郁郁与担忧毫不保留的吐露出来。
多弗懒故作不耐烦的听着千军的牢骚,但每次千军的开口,他的内心都在躁动。多弗懒很清楚,只要有人推一把,昭国的内斗便不可避免,虽然王位已定,千军的个人影响力也是不容小看。
虽然千军对自己不错,但个人利益比情感更重要,只要让千军对中央形成一种威胁,自己才能从中得利。只有让昭王主动将他送回一辉,他多弗懒在一辉才能站稳了脚根。
现在就缺一个让千军觉得自己受迫害而无奈造反的时机!
“哼哼哼~~~。”多弗懒难以掩饰这份激动,这十多年的蛰居与在千军、千疾间的周旋就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豪不掩饰的得意。
千军垃圾倒的正来劲,突然给多弗懒笑蒙了,气愤的问道:“你笑什么?”看对方依旧嚣张,且笑的更狂。一来气狠砸了下桌子,酒瓶和盛酒的碗因木质的反冲力被震到地上摔的粉碎。
千军顺着手力愤然起身,横眉怒对,诡异的氛围,很容易就会干一架。
多弗懒也清楚,这么近的距离,千军一但发力,这世上很难有几个人吃的消。但他丝毫不受千军的气势影响,依旧笑的猖狂,似乎摸死了他的性格不会动手,或许是他对形势判断的一种自信。
千军气急攻心,要动手之际突然大彻大悟般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的确可笑,放着王野这样的兄弟不交心,竟然来找你这个王八蛋!”话音刚落又是狂笑不止,颇有几分悲凉。
千军面上难得表露出的不甘,让多弗懒觉的抓到了时机,一改嚣张成严肃分析:“我装疯是为了保命,你卖傻也不过如此罢了。哼哼哼~~!哈哈哈哈~~!”多弗懒张狂的笑着,仰头张开双手好象在享受着什么。“昭国!一直把你当接班人培养,卫国公和昭王也一直政见不和,生前都不用他,死后为什么委以国家?”多弗懒停顿了一下,斜眼偷瞄,见千军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反而陷入沉思,更加深了他搬弄事非的信心,发力道:“你难道真的从没怀疑过吗?还是真的为了自保而装傻?”越说越激动,最后简直是慷慨激昂,分析字字深思合理,让人看不出一丝黑白。
“你怎么敢!”千军好象想到了什么,狰狞的一把抓住多弗懒,运起重拳挥了过去,对方直接被气流砸飞,挂到墙上,墙壁刹那震出一个大凹陷。虽然千军故作暴击,但明显没下死力。
“为什么不躲!”千军在撕吼。
多弗懒也是下了血本,这一拳直接震的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原本的思路都忘了,但他还是抓住一点,晕忽忽道:“或许我是小人之心,但你也该入宫确认一下昭王的生死,别让我白挨一拳打。”多弗懒面露凶相,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千军的确是故作抓狂试探,连五成的力道和速度都没使出。
以多弗懒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那一击,但这一拳非挨不可!避开,就显的满脸油滑,虽然思考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刹那,也可能是因为思考而躲闪不及,总之他扛下了。
千军这一拳也是为了分析多弗懒的“真实性”,无论他是否是真心,从分析上看,的确很符合当下形势,他成功的被多弗懒的言语所腐蚀。他决定进宫去硬见国王,如果王宫真的已经被人操纵,那么他此行无异于与虎谋皮,必须得准备一下,首先要与王野等人商量。
临走前,千军诚恳的问道:“如果真如你所料,到时你会怎么选择?!”他期望多弗懒能与他一并作战。
虽然这家伙满嘴胡言惹人厌,但至今也没被打死,一般脑袋都好使,最起码也能出点馊主意。
“原谅我唯利是图。”多弗懒的脸色很难看,多少有些内疚。千军对他的确不错,这些年装疯卖傻,多少人避而远之,就千军拿他当人看,这一把虽然挖了个坑,但他真的不愿意在骗这个纯洁的男人。
这一真情的流露,被千军弄巧成拙的以为是选择立场的问题。更使他不在对多弗懒存疑,他已决定非见到父王不可,如果父王还活着,他就任由处置,如果已死,那他就一查到底,真有奸人的话,无论是谁,他都要为父亲报仇!
他坚信这世界上没有一个重病的父亲会拒绝见儿子,除非真的已经不测。
如果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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