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退路,因为呼啸的岁月挟裹着我们一路向前。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嗖嗖地直向前,向生命的终点射去。
“陛下,西门卫有紧急事务求见。”内大臣对老昭王小声的请示。
千昊没有睁开眼睛,身体的虚弱使他常天处于疲惫,原本洪亮的声线,柔弱中渗透着沙哑:“进…。”
“臣,参见陛下,愿陛下安康!”爽朗的声音,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睿智黑眸,粗犷的甲胄,仍不失翩翩。
千昊身体虚弱到了极限,多说一个字都吃力,挥挥了手,示意说下去。
“臣在哨塔见到大量骑兵从北门往公子疾的住所,特来禀报!”
“有多少人马!”千昊顿时坐了起来,颤巍巍的怒问道。
“估摸有二个营的兵力。”昭国1军4营,1营3000人,西门卫明显夸张。
“什么!”昭国西面属于相对安全的地带,虽然有两万守军,但战马不足千匹,根本应付不了事态。
内大臣好象早有预谋,立即小声提醒道:“陛下可调八校*救火”
王城6万骑中,北东各1万,八校独掌4万,调东军肯定来不急。
娜娜的药物似乎已经起作用,激烈的循环与抽搐使千昊的体力过度消耗,他困的不行,但当务之急是救人,他必须坚持做出布置。“杜拉戈,命你..你..暂代八校..都卫,持此..授印..授印火速..前往..救储君,任其..任其..调遣。”激动的情绪让他的话语有些重复。
“臣领命。”杜拉戈一个箭步上去拿了就走,就像专门为过来拿个东西一样。
千昊好象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内大臣:“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强行撑起的精神消耗着巨大体力,那份景象,好象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老奴所说千真万确,是公子千军的门客怕被祸及告诉老奴的。”
“好!像我儿子!都敢杀王储逼我退位了!”千昊说这句话时,竟然没有停顿,只是虚弱如常。“你…去…挑几个人…埋伏在我….宫里,听我命令…动…动…动手~~~!”千昊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他无论做什么,也不敢大逆不道杀父,所以他连皇宫的警备都没加强,真要杀千军,叫几个人埋伏怎么可能成功,无非就是向千军表达一种愤怒罢了,还一种意思,就是逼他走。
城南是朝中权贵和富贵人家所热衷的居所,不止是环境优美,更重要的是安全性也是无与伦比,八校犹如他们的私人卫队一般,日夜为他们守岗。
只要进入城南,迎面就可以看见一座巨大的古宅,在碧波荡漾的人造湖边。
“哼哼哼~~!”一路上多弗懒都在注意着宅院的景观,这宅子的古怪真与自己性格相当。“传闻应羽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个区区守财之奴。”
多弗懒自宅后进来,经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隐居地方。使人怯惧那僻静而又感到一种吸引。
“我们老爷是个慷慨的人,只是他常说自己的德行还不足以坐镇富丽堂煌。”
穿过后院,两边是青苔满布的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也已有些年头。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毫无装点,唯独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的应羽早已起身相迎。
“多谢殿下赏脸寒舍。”
多弗懒嘲弄的应道:“的确是寒舍。”随后直接把脸顶到应羽面前,口吻带着恫吓:“我可不想听废话!”
这么近竟然看不清对方的脸!
应羽先是错谔,明显慌了一下,继尔笑了笑,拿出了一样东西。
“你竟然是!”多弗懒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从开始就感觉哪里不对,后院到这里应该很近,他却感觉走了很久。
应羽一族和多弗懒的母家夏落族的历史比“冥王竟诛”还早,曾经是北方主宰的两家大约一千年前的大战几乎到了灭族的悲惨,之后应族马上分裂成3个小部落,多的不过七八十口人,千年的时光,姓氏混用,相传真正的应氏早已消失,没想到...。
“我们两族曾经的辉煌超过所有种族,如今也是落魄到这个地步。夏落还好点,大战之后还建了小国家,而我们,到处被曾经的附属部落追杀,甚至到不敢用应这个氏的地步。”应羽感慨道。
“你是找我来决斗的吗!?”多弗懒有些挑逗的意思,语气虽然很轻松,但他的戒心已经起来了。
“两个落魄的人,还谈什么决斗,我只想让应氏重回到世人眼前。”
“哼哼哼~~~!”多弗懒低沉的哼笑声在藐视。
依旧看不到应羽的脸,好象有什么东西蒙在上面一样,或者是任何想看到这张脸的眼睛,对于被多弗懒的嘲笑,他显的无所谓。
这样的沉默很危险,他没有做任何反应,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动作。
刹那间多弗懒犹如掉入了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周围的建筑开始结霜,离应羽最近的多弗懒竟然开始结冰!来的太突然根本无法反应,体内水份疾速的冷冻结冰,使他有种万箭穿身的感觉,这样压郁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砰~~!”破冰的声音。
自己以为聪明的他,竟然进了人家早已布下的结界而不自觉。
“呼~~!呼~~!“犹如死人刚活过来的气息,多弗懒难受的呼着,虽然及时的破冰成功,但体能已经到了极限。
“殿下以为如何。”应羽语气毕恭毕敬。
“你认为我这么怕死的人会单枪匹马吗?”多弗懒诈作后援待命的姿态。
“殿下的护镖们都在奔波,恐怕殿下这回要亲自排解这困境了,也许也不是坏事。”
“哼哼哼~~~!消息这么灵通,难怪你能富可敌国,又是怎么猜到我会来。”多弗懒突然觉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止身手好这么简单。
“殿下虽然机敏,但毕竟无所事事十多年,难得出一次手,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何尝不玩弄下昭国首富当消遣。”应羽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伸手扶起多弗懒,才继续说道:“所以才斗胆让管家去请殿下过来打发时间。”
“竟然能够抓住我的心理。”
“殿下在明,我在暗,这个局我已经布了三年,何况殿下自视身手了得。”应羽认真的说。
“三年?”以应羽的表现,看来没有真加害的意思。
“也不算惊天动地,只不过三年来故意不出门,然后花钱让人传播对我的猜想,引起全城人的兴趣罢了。”应羽风轻云淡的解说着,回身向远方喊道:“管家,将我为殿下准备的礼物拿来。“
管家听到招呼,赶紧将礼物承了过来。
应羽竟然花了这么大功夫吸引他来,多弗懒不但开始不担心,反而感觉要好事临门,打开发现竟然是送给了刑问岂的羽衣,心里的惊喜都藏不住。“这怎么会到你手上?”
多弗懒正准备伸手接过,管家立马将羽衣收起,好似摸了会坏一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万黄金,羽衣连同殿下的情况。”应羽说着,脸上依然看不到表情。
这个时候多弗懒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好鸟,悄悄把自己的能力放出了部分份附在道路上,虽然起不到什么用处,起码可以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他确定一点,如果刑问岂真将自己卖了,娜娜不可能没有回复,反而是这个应羽的真实性更值的怀疑,表面上还是要应付着,能争取点恢复的时间总是好的,毕竟刚才那一下的消耗也不小,他心里清楚,能结下这么大的结界将自己困在其中,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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