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巫 第39章 安天珠,丑鲛毙命
作者:黄楚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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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道,“我听说两千年前也无巫族,人们一样过得很好。乘火箭上天,坐蛟龙下海。好不快活。哪比得现在,事事皆要问卜。上次大宛使者来,要开发云梦泽底的可燃冰,你们这些巫族再三阻挠,使我云梦子民失去一个好生计。”

  封辰东却说,“两千年前,地球上甲烷是主要的热效应物质,使得两极冰川融化,造成大洪荒。大巫们将那些甲烷用冰封存在海洋和湖底,形成了现在的可燃冰。若是开发不好,泄露出来,又是一场大灾难。”想一想,又道,“定国公既是为此,我们不如让这一步,便让出八百里云梦南泽供你开采。”

  李寒没有说话,那水巫穆漠却道,“封巫好会讨便宜——这云梦本是我水巫的祖庭,哪里由得你来分地裂土?不过是仗着盘古建城里,每座空中大城,留下一家光巫,以便开启天枢,调节空中城池位置,你哪里就得在此安家立命?”

  奉家麒道,“够了——敢是你斗红了眼,不分好歹了吗?若能免去此役,舍了那八百里南泽又何烦?”他言语中充满了大度。

  李寒眯了眯眼,“你也太小看我李寒的胃口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的是这六千里云梦的真正统治权和我想要的女人——王族要做这云梦的真正主人。”说着他再次举起了天一神权。身后的虎贲军和战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封辰东被穆漠抢白一顿,心上不悦,对长青说,“我们走——”

  长青不愿意走开,辰东来拉扯他,他只不肯,道,“你遇事总躲,所以咱家在这才没有地位。”辰东骂道,“混帐——你打死水巫家的鲛人,却是谁来了难的?若不随我回去,我便要动家法了。”

  长青一嘟嘴,扯过一团云来,趴在上面,咕哝着说,“我只在这云头上看——我又不下去。”

  辰东知道他的脾气,见他不肯走,又怕父子俩拉扯起来叫人笑话,便收了他的安天珠,道,“你若敢下去参战,小心我揭了你的皮。”长青见他父亲发了狠,嘟着嘴点着头,目送他父亲踏云回城去了。

  那里李寒在那天一神权的宝石上一按,一道巨浪自他脚下而起,掀天卷地一般望众巫扑去。那里奉家麒不慌不忙,手展纸扇,轻摇数下,几道巫力迎在那巨浪上,浪止峰回,化作几百道冰棱向着李寒那边飞去。奉家麟等人飞上几丈躲过余浪。

  李寒身后的战巫跳至阵前,整齐排列在前方,运动周身巫力,结成气盾,那冰棱打在气盾上丁当作响。有那穿破气盾的冰棱钉在那铁甲马上,那马顿时就载了下去,在地上蹬腿抽畜。

  李晨道了声“冲——”那虎贲、战巫冲锋陷阵而去,卷起漫天尘土。那铁马皆是纯种的蒙古铁拉尔汗马,身形就比平常的马高大一倍,即便是裹着厚厚的铁甲,仍然健步如飞,生性又最烈,便是身上没有骑手,也能冲进敌人阵营,踢咬敌人。

  云梦第五代城主时,大秦也曾犯边,骑士被楚王征调去攻打南方小国韩国,无奈间,便以马场里五千头铁拉尔汗马为先锋,冲入敌阵,破了敌人的阵形,后面只用五百骑士和战巫掩杀,破了大秦五万大军。此役被作为典型的战例记入骑士团的教科书中,而且大秦千余年来不敢再犯云梦。

  李家也因此被封定国公,丹书铁券世代袭传,不受节制。

  那骑士团以箭矢阵插入水巫阵营,转瞬即至。

  水巫那些鲛人,站在阵前,个个怒气待战。这鲛人是水巫独有的奴隶。在洪荒前就有了,那时水巫主要生活在南海一带,鲛人也是海中生物。后来一部分水巫为了祭祀渚寒而迁至云梦,也带来了海中的鲛人。

  这鲛人有男女之分,鲛男与鲛女相貌上可谓天壤之别。鲛男丑得似鬼,鲛女却美如天仙。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同一种生物。鲛人出生时没有男女之别,在十四岁时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性别,性别一经确定便不能再变。

  鲛女美貌世上无双,只是脑子笨了些,毕竟是鱼类。不过这些美人鱼有天生的好手艺,能从海水中抽出丝,织成有名的鲛纱——薄如蝉翼,韧如明胶——乃是天下第一等的丝织品。更为难得的是,每逢月圆,鲛女的眼泪能化作鲛珠,珠粒圆润,色泽美艳,也是天下宝珠中的极品。这鲛女平时最为胆小,见人来必躲,遇些小事便哭。只喜在那夜深月明之夜在那礁石上唱着甜美的歌,倒引得过往船只触礁翻船。

  那鲛男相比便无可圈之处,除了丑便是丑,皮黑糙如鳄,脚手趾相连。头不成方圆,生就的鲇鱼嘴,突现的金鱼眼,两耳如腮,蠢鼻似蒜。吓得小儿哭,唬得老人亡。都道是地狱里放出的恶鬼,海洋里跑来的夜叉。不过这鲛男生就的猛力,个头大如牛马,力气胜过犀象。又是一等的忠心,倘收服了,便忠心无贰,随意驱遣,赴汤蹈火,也无所辞。

  那水巫人家也好豢养鲛人,让那鲛女织布备厨,那鲛女织就的鲛纱,泪成的鲛珠也是水巫人家不小的收益。所以水巫在众巫中倒要富足得多。那鲛男巡守家园,干些粗活,也很称心如意。有这些夜叉守门,丑鬼看户,众人见着都怕,躲还来不及,所以也能少很多是非。

  也有那不怕的,比如长青。

  长青小时候,在湖中洗澡,使着巫法,搅得一湖水动,满池浪涌。那鲛男上得湖面要拿他。道,“祖上的规矩,水神庙祭祀未过,不得擅自入湖洗澡。”

  长青人小好强,见着这一个丑鬼,心上已是不爽,道,“这也不是你家的湖,我便是尿泡尿也没人管我。”说着,立在湖面上,尿起尿来,有意加载着巫力,一泡尿喷了那鲛男一头一脸。

  鲛男骂道,“你个驱夜的小子,掌灯的小巫,不在那陆地上好好呆着,来扰我们。看打——”说着一柄三叉戟刺过来。

  长青气胜,望那戟叉过来,一把抓在手里。那鲛人力大,扯回戟来,连带长青一起拉了过去,便把那戟在空中挥搅。长青紧抓着戟柄,被那夜叉在空中打转似的轮动。

  长青心上骂道,“这厮敢是吃了大象粪了,好大的力气。”就势脱手飞出去,滚在湖面上。

  那鲛男得了意,“你这娃娃,可知了厉害。再不走时,叫你一命呜呼。”

  长青爬起来,连喘气带憋气,赌气道,“你这烂鱼头,你再不走,叫你一命呜呼。”

  那鲛男又拿戟来刺,长青从耳钉里掏出安天珠来,对着鲛男打去。小孩子家家的,也无个轻重,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安天珠打在鲛男头上,他两眼转了两圈,便软了下去,直挺挺倒在湖面上,死了。

  那几个跟来的鲛男方才见同伴还气盛焰炽,一会就倒地不动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过来。

  长青收了安天珠,过来,踢了那鲛人两脚,道,“装死——”见他不动,又用手来堵他的鼻孔,见仍不动。那鲛男头上已经是血汩汩了。

  长青知道不好,便怯怯起身,轻踢了一下道,“好没趣,打不赢便装死。”说着便向岸边跑去,收拾了那大石上的肚逗、衣裤,躲进山里,也不敢回家。

  那被打死的鲛人乃是穆家的,寻上门来,封辰东只得道歉不迭。因封辰东的夫人、长青的母亲便是水巫,与穆家也有些交情,再加打死的只是个无籍的奴仆,佣工的异族,便赔偿了事。

  虽是不打紧,封辰东却听了那穆家人的闲话,赔了许多不是。满云梦水里林里搜着长青,少不得一顿疼打。

  长青只道,“你只管下狠手打,打死我也罢了。若打不死我,我是不在这个家里呆的了。”那里封夫人心疼的了不行,哭涕涕好不容易劝住了丈夫。

  这是那长青小时的顽性劣迹,按下不提。

  李寒的骑士团冲入鲛男阵营,满以为那惊雷般的蹄声,闪电似的冲击能吓退鲛男。

  那些骑士手拿着长枪,猛冲过来。鲛男的皮本来就厚,可比那鳄鱼的皮,但在那迅猛的速度和尖利的枪头面前也只被扎得前胸透后胸,血流如注。

  虽是如此,鲛男哪里知道害怕,拿戟来刺那马身,拿铁链来锁那马上的骑士。有的干脆迎着冲过来的战马,一把抱住那凌空的马前腿,把那马带翻在地上,马背身上的骑士也滚出好远,被那鲛人一戟叉住。

  那鲛人力大无比,有的用戟“扑哧”刺穿了铁皮甲,扎得那铁拉尔汗马疼得乱跳。有的一链子打来,就击得人仰马翻。

  一时间,血溅肉飞,也分不清是鲛男的血还是骑士和马的血,只分得清是黑鱼的皮肉还是人的血肉。

  水巫奉如姬口中念念有辞,不多时,一道明亮的天光从天而降,那天光所照之处,地下喷出数道明净的泉水,一道道注入那受伤的鲛人身上。顿时,鲛人身上的大伤变小伤,小伤痊愈。

  伤好后的鲛人更加勇猛。一来知道有人管他们,二来被打伤后胸中怒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