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可以度过最无望的日子,抖落身上的灰雨,重披星光。
总有人说,如果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但是,曾经已过。顺其自然,如果注定,便一定会发生!
这破天气一周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穿了!
父母越来越老了。我开始变老了,但是仍旧很幼稚。我有时候的确缺心眼。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爱笑了。
想念一个人到痛哭流涕原来是可能的。就算是很多年不联系也依然想念着的人是存在的。做不了恋人就做陌生人原来是真的。有些事以为说开了就没事,其实结果还是一样的难过。
我们美术系的公寓不仅比音乐系的装备好(多电视和单独卫生洗澡间),环境也比他们好。这让他们很是嫉妒,因为我们就住两对面,他们经常一听到我们的新闻联播声音就恨的牙根痒。如果站在阳台上(哈,还多一个大阳台,为了方便我们美术系支画架画画),被不幸的他们目睹我们幸福的生活,又是一顿牙齿打颤!
这样的邻居关系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糟糕。糟糕啊。为了泄愤报复,他们就拿望远镜偷窥我们。其实我认为他们是在偷窥电视节目,苁蓉却不这样认为,她每次都跳起脚来骂:“******,这么近就别用望远镜了,难不成是研究老娘我脸上的痤疮粉刺啊!”许小荔每次都拉好那张特别加厚加绒的窗帘安慰说:“我就不信这样的防御也不管用!难不成那帮小子还会透视!”
对了,你可算猜对了,我们对面住着一群大老爷们,清一色的汉子。
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我不站起来说话显的我很脱离群众。为了团结一致。为了寝室和平。我通常就站起来表演一番,我的演讲没任何创意,每回都是同几句,我是这样说的:“看!看什么看!在看就拿画笔射死你们。”说完这些还要做一个瞄准射击的动作。对面的男生每次都大笑着迎合我的表演:“要不要借你们个钢琴砸我们。哈哈”
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们也实在没办法了,就不与他们计较。我还假装很善意地说,别拿望远镜了,奢侈。借你们个放大镜吧。即使不偷窥我们,无聊了也可以烧个苍蝇烤只飞虫什么的。至于你们吃不吃,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这句话苁蓉她很喜欢。有时候我不说她都会说。
多了个阳台好是好,唯一的不好就是经常有女生的内衣胸衣从天而降。
星期一的早晨,我重复着每早一个的鲜氧训练。玩传奇熬夜通宵对于皮肤可是很大考验,不仅起死皮颜色发黄,还干涩油腻。于是我们仨研制了一套美脸操,不过只有我每天早上坚持锻炼,因为我最臭美。我鼓动肺叶展开一个深刻的呼吸。
天上飘过一片狭长的柔云,淡淡的。
我撒着拖鞋,裹着特大宽松号睡衣,任由一脑袋的爆炸头仰望我们阳台的天花板,也就是楼上的地板,我喊:“楼上的妖婆,天上下内衣了,下的还是戴安芬。”
楼上没有声响,估计还在熟睡中,哼。就算你做着梦,我也要让你们知道梦里的内容是天降胸衣。我清清喉咙,运上一口气,模仿着对面对面楼上那男高音吊嗓子,一唱一和。刹那间,狂风大作,悦耳滚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