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平躺枕靠着枕头,闭目回想前几分钟发生的事情。
和仙趁呆一起的感觉,有些微妙的奇怪。
让清月意外的是,仙趁这次居然没有为难她,还那么好心的将她送回小区。
这中间,仙趁是想到什么令他心头触动的事情么
仙趁那时候问她“丫头,你后悔过么”
后悔么……那个丫头在死去的那一刻是不是像她此刻这么后悔,难过伤害那么一个挚爱之人
小区外头
过往的人流都没有注意到停靠在路边的那辆私家车内发生的异常行为。
透过车窗,些许阳光被遮挡住,有些阴暗。
“我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死心吧。”仙趁控制着强压住体内暗涌的那股骚动。仙趁嘴角带笑,空灵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强压住散发出一股凌厉。
有声音在车内回响起,又像是在仙趁的体内强硬的传出。
“你占据不了我的身体跟我的宿命。等我出去,我会让你连本带利还清。”寒硕冷漠的嗓音带着一份倔劲,愤怒的下达心意。
“等你出来再说。”仙趁扯唇,轻蔑的笑了下。
寒硕的话,那么的可笑至极。被他仙趁封印的人,还想夺回自由
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玩笑话。
仙趁松了口气,伸手掐出手印,借由着寒硕的记忆,将曾经寒硕学来封印的法术操作了遍。
“丫头。”仙趁摇下车窗,抬眼看向远处的小区。一眼望去,便能清楚的看到清月所在的那层楼户。脑海里不由的浮现起那些早被时光岁月磨碎的记忆画面,那里有女子的清脆的笑声,有男子抚琴悦耳的琴音,有一汪温柔的碧潭暖暖的化荡开粼粼的水纹。
依稀还记得,当年的丫头跳舞跳的极差……常常扑腾着便摔倒草丛中。狼狈的模样却还是那么笑容愉悦。
仙趁摇了摇头,唤回不自觉飘远的思绪。
人在,情却已逝。
“妈妈,那辆车开走了。”嘟嘟趴在窗台边,眼见的望见底下开走的那辆私家车。
那辆车是寒硕的,从上楼后,嘟嘟就开始把注意力停放到那辆车上。
清月懒懒的起身,“走了就算了。”
童童在一边玩着积木,几下扒拉着就弄好房子的形状。听到清月的回话,童童侧头看向清月,咿呀咿呀的说道。
“童童,你说什么”清月有些失神,意识到童童的表情,回过神急忙问话道。
“童童说,妈妈干嘛要去插手那个家伙的事情。”嘟嘟按着童童的大概意思,又补道,“嘟嘟也觉得,妈妈根本没有必要去管那个家伙的事情啊,他要是被俯身,那就被附身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初听,清月有些没听理会。仔细想想,知道嘟嘟跟童童在变相的关心她。怕她因为寒硕的事情,这么快的招惹上仙趁那个活了百多年的恐怖存在。
想说些安抚童童跟嘟嘟的话,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一阵猛响起来。
“喂,普夜尘找我什么事”有些意外电话竟然是普夜尘打给她的。深知普夜尘火爆脾气的清月率先开口问话道。
“我说啊,上回跟你谈的事情还记得么?”
普夜尘声音沙沙的,细听,有些感冒的鼻塞。
清月回忆了下,想起上回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有些记忆深刻。当时普夜尘跟她说,但事情忙完后,帮忙嘟嘟找它身前的父母。也不知道普夜尘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打电话过来。
沉思了几秒,清月怕说错会被普夜尘骂,只得装作不知情的问话道,“你说吧?”
“那个小鬼头的父母过来找过我,她们想要见那个小鬼头一面。你那边什么时候有空能带这个小鬼头过来见面?”
普夜尘语气中的笃定,给人一种无法拒绝。
“今天就有空了。”清月淡淡的扯唇说道。虽然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清月看向嘟嘟,要是嘟嘟能见到她的父母,应该会很开心吧。
嘟嘟知道清月跟对方在讲什么,难得的一次,嘟嘟沉下脸色。
“今天?”
“恩,难道不行么?”清月沉声说道。暗暗的盘算着该怎么样套住普夜尘的话,好让普夜尘去想办法帮她一起解决掉俯身到寒硕身上的仙趁。
普夜尘轻声嗤笑了下,有些得意道,“没想到你傻傻的,这回倒是跟我挺默契的。好了,我在你小区楼下等你,你准备一下,过会带着那个小鬼头下来吧。”
“你在哪里?”清月愣了下,急忙起身跑到窗台边去看。
布帘拉开,透过窗户望出去,果然,普夜尘的那辆车就停放在那里。此时电话也响起普夜尘重复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出带着一丝不爽,“我在你小区楼下,赶快下来!”
童童过来清月身边,踩着一边的小矮凳爬上去,大胆的动作险些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这起码有七八楼的高度,摔下去……清月心头一紧,赶忙搂过童童的小身体往怀里搂。
童童似不知刚刚逃过一劫般,仰着头朝着清月甜甜的一笑,眉眼弯弯的,极为俏皮,就像个小瓷娃娃。
“嘟嘟,你愿意去见你爸妈吗?”清月回过神,察觉到嘟嘟从头到尾的沉闷,习惯性的征求意见道。
“她们都忙,一直都很忙,真的还会有时间见嘟嘟吗?”嘟嘟低垂着头,小拳头揣的紧紧的,“嘟嘟现在变成这么坏了,爸爸妈妈一定不会再喜欢嘟嘟了。”
“嘟嘟,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清月过去牵住嘟嘟的手,安抚着朝着房门走去。
门口打开,门外站着钱碧芳。
没料到清月会突然开门的钱碧芳愣了下,不知所措的揪着手,一脸尴尬道,“清月,你刚刚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自言自语,好像不是打电话的样子,是不是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我刚刚是在打电话。”清月调出跟普夜尘的通话记录出来,递向钱碧芳,任由通话记录曝光在长辈的审视之下,“喏,是不是,时间还是刚刚一分钟前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