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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处可逃,本能之下,眼一闭,心一横,张嘴狠狠咬往,像要将这束缚着她的一切咬断一般!
那植物充满了铁锈的味道,她只觉得恶心,吐着舌头将它抛开,那断开的一端像无根的飘萍,打着转转,被水冲了开去,而另一端在无力地漂浮着,却不知道根在哪儿。
她扯住根的这头,顺着它的方向往前游,河水的颜色越来越浓暗,四周一切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有些朦胧的影子在徘徊,虚虚实实,像幻象。
过了一会,绳子不见了,前边一片古怪的冥黑,似水而非水,好像是一块坚冰,冷、硬、滑。
这是什么?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之时,手也触了上去。冥黑之物突然以一种惨烈的姿态爆裂开来,激起千层巨浪,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跌了下去——直到漩涡之底。
出乎意料,漩涡之底没有水,远远看到的只是一小片雾气……眼前是一大片银白色的细沙,清爽干燥,美丽得耀眼。
她从地上爬起来,衣裳出乎意料的干爽,她不解地提起裙摆审视一番,又疑惑地看向四周。水哪儿去了?
“啊——”她突然惨叫出声。
脚趾剧痛,好像被什么紧紧夹住一般。
怀乐吃惊地抬起脚,狠狠一甩,“噗”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沙滩上。她并未留意,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小脚丫,粉嫩圆润的脚趾上明显可以看到两个小小的牙印,鲜血缓缓渗出。
被蛇咬了?!
环目四顾,白沙铺就的地面,干净得容不下一丝杂质,更别说蛇。
莫非是水蛇,钻到沙子下面去了?她两手在被咬之处的地面一阵乱刨,她很快挖出了一个坑来,但沙子还是沙子,没有任何杂质。
她气馁地把沙子推回原处,正要站起来,忽而,一个声音悠然在半空中响起来:“哈,刻舟求剑。”
这话如同闷雷,惊得她从地面弹起来。
抬头上看,不见说话之人,只有流水潺潺,从头顶上空流过,清澈得惊人,一截枯木随着水漂过,但似乎被什么拦腰挡住了,无法掉到下面。
这里,仿佛是一个隔开的空间。
怀乐既是感到惊悚,又觉得神奇,踮起脚尖,伸手往水的边缘摸去。
什么也没有。
她努力把手再伸长一些,顺畅的感觉溢满了指尖,仿佛是触着了一种熟悉而轻软的液体。
怀乐诧异地叫出声,不对——
仔细一看,原来是手指插进了流水中,流水从她指尖流过,带来一股轻灵湿润。
怀乐疑惑地将手抽回来,再看那流水,依然奔腾着向前。
奇了,为什么她能穿过去而流水不能穿过来?她将五指张开又合上,留在手上的感觉依然清晰,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远远的,竟也传来了“咦?”的一声短暂的惊叹,表示诧异。
怀乐蓦地转过身,四处无人,不远处的白沙中央却有一座大概有一人高的奇特房子,大门紧闭,门侧竖着一条刻着奇异花纹的柱子,柱子侧面垂落着一条被咬断的绳子,乱七八糟地堆着。
这房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怀乐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之前她是没有留意才没看到这房子还是这房子刚才并不存在?
正瞅着房子发呆之时,房子剧烈震动起来,夹杂着气贯山河的吼声,怀乐吃惊地跑开几步,只听得身后“嘭”的一声巨响,她猛然回过头,只见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没有出现山崩地裂,怀乐无形中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朝房子走去。
房子的正中央端坐着一只和小兔子差不多大的小动物,大约五寸高,但很纤细,毛发如雪,前爪规矩地撑在前方,姿势很端正,颇有气势。它一脸凝重,表情像人一样复杂深沉,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犹如雪上的金子,脖子系着一个青古铜铃铛,与之相配的是脚踝上一圈黄毛,平添几许怜爱。
怀乐愣了愣,随即失笑不已。心中猜测也许是某一家爱猫的主人做的雕像,竟是栩栩如生。笑意未达嘴角,“轰”的一声,房子碎裂四射,飞沙走石,她急忙用袖子遮住脸,遮住劈头盖脸的烟尘。
尘土散尽,那只小动物轻盈地跃出门口,以无比优雅的姿态走到她面前,随着它的动作,铃铛晃悠起来,发出清澈的响声。
怀乐只觉得刹那间心弦被勾了起来,睁大眼睛瞪着它。它的眼睛弯弯的看起来赏心悦目,但吐出的话语让人有殴它的冲动。它倨傲道:“见了我也不为所动,现在的人类真傲慢。”声音宜男宜女,略带磁性,像撒娇般有些嗲。
怀乐感觉到声线中的熟悉感,疑惑地眨眨眼,上下打量着它:“刚才说话的人是你?”
它眉头一皱,微怒道:“人类怎可以如此无礼?”
“哈,好可爱的猫。”怀乐见它两眼圆睁,却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感到十分新奇,却不觉得恐惧。她什么动物都想碰,就算它有着傲慢的神态,于是小心翼翼拿指尖去戳小畜生右侧像莲花瓣一样的耳朵。
“愚蠢的人类,我是拥有最纯正血统的貂!”小动物生气将拍开她的手,不经意间露出细长的爪子。
她摸了个空,知道它发毛了,闷闷地收回手,但眼睛还是巴眨巴眨地盯着它,它骄傲地将前爪环抱于胸前,仰起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神情好像在说,“快来崇拜我吧。”
“啊?真可怜……”曾记得一本古籍上说,貂是一种聪明伶俐,生性慈悲的动物。并举了一个例子,猎人捕貂时,总是假装快要冻死的样子躺在貂出没的地方,貂不忍心猎人受冻,会跑出来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猎人。
猎人于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它。
这么可爱的动物,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呢?怀乐一副悲悯的表情瞅着它,蹲下来,慢慢伸出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白貂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前爪抬起,五指微张,从指尖部分迅速冒出尖尖的利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凭你也能伤害我?真是目中无人!”
怀乐没把小动物的威胁放在眼里,不以为意拍拍手:“你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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