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桃花坞 第十章 野种,你骂谁呢?
作者:之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钟夫人不屑的眼神扫视众人,看着众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点点头,再次重申: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就是这小丫头,5岁多的林家三娘子,一个野丫头,居然想勾引我儿子。我能不气愤吗?说我折辱她?是她辱我门庭。凭她,怎么配,怎么敢想?就是朝我钟家那一方看看,我都觉得脏了我钟家!”

  鸦雀无声,都被这大张旗鼓的侮辱性语言给气得。林夫人更是脸色青白,身子颤抖,抓紧了走过来扶住她的刘妈的手臂,急促地喘气:没想到,自己尽量地低调再低调,还有人找上门来跳脚,并且,折辱她娇嫩的小女儿,三娘子,才5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还生活在梦中,就被这妇人泼了一身脏水,叫人情何以堪?将来路还那么长,闺誉蒙尘,可怎么走下去?

  “好,不错,”林三娘笑了,居然笑了,这算什么,骂几下而已,生死都置之度外,骂还能让人掉层皮么?什么唾沫星子淹死人,三娘可不怕。更何况,这根本是无理取闹嘛。

  “说你不是个人,你还真不是个人。以为学了市井泼妇的无赖之言,泼了人污水,你就成为人了么?什么玩意儿!”三娘收了笑,冷冷地向钟夫人走几步,还真不愿意趁这口舌之快,一根银针或者竹签就结果了她。可是,今昔不比以往,不想用血腥破坏这质朴的生活。心气不顺,不为自己,也要为娘亲顺口气,争几句也无所谓了,也得为自己洗洗这脏污啊。

  “你钟家也不是什么世家名门,不过是泥里滚出来的土东西。不过你家也算厉害,有点钱,天天吃的是‘黄金酱’,月月‘发硬财’,年年屋子‘放红光’,恭喜恭喜!”这在当地,都知道是恶毒的咒人话,也就是说她钟家天天****、月月死人、年年失火,钟夫人一听这些,眉毛都竖了起来。不等她开口,三娘继续说,伴着丢丢‘霍霍霍霍’的磨刀声,果然是细致的手艺活:

  “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儿子?我都不知道你几个儿子?你儿子贵姓?尊容?几条腿?几条尾巴?几只眼睛几只角?”这是什么怪物,一听就是损人的,可钟夫人回答了:

  “我亲生的有两个儿子,我说的是五郎,姓钟啊。”

  三娘立马抢过话头:“钟啊?姓钟了不起吗?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送庙里还嫌破烂敲不响。五郎么?见过。长不象个冬瓜,短不象只青蛙,就算我没什么家世,好歹也有些财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他?他有什么魅力让我去注意他?他是长了三头还是六臂?”

  从头到脚打量钟夫人,再从脚到头,来回看了几遍,“就凭你是他娘,我根本不可能正眼看他一眼。你以为自己穿得有品位?以为自己生得美艳?美艳是美艳,堪比行首,可是你该去那销金窟展现你的风情你的美艳找你的金主,怎么来了我们偏僻山村清白人家?可别误了你。。。”哼,敢说我娘不正经,我就骂你堪比青楼女,嘿嘿,顺气。

  林夫人听出了话不对,用眼神阻止了三娘继续说:“钟夫人,好歹也叫你声夫人,不要学那泼妇说些没影的事,丢人现眼不说,更是折了你夫君的面子。”

  钟夫人牙齿咬得紧紧的,“什么没影,这贱丫头,这野种约了五郎今日午时后见面。”

  “野种,你骂谁呢?”

  “野种骂你呢。”回答得倒是快,却惹得林家诸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钟夫人带来的两个女婢也在忍笑。

  钟夫人上了当,心恨自己口快,这丫头人小,却嘴巴厉害,到处设陷阱,谨慎起来,不想再落笑柄。

  “我有爹有娘你凭什么骂人?”

  “都知道你爹几年难得回家一次,你娘却生了你兄妹三个,谁不为你爹叫屈!也没见你家有什么生意,土地也没几亩,却有金银首饰甚至古玩玉器,一定是你娘相好的赏的。”

  “无根无据的事,红口白牙乱说,也不怕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谁说我家没有生意,我爹在扬州也算富甲一方。扬州知道不?东南西北能分清么?客栈在哪儿?码头在哪儿?土员外进了扬州,可不得叫声‘好大只羊,好大碗粥’。诬别人,我还说你背夫偷汉,一窝野种,就连你自己,也是其父不详!”

  听到三娘辱及自己的母亲,钟夫人忍耐不住,冲了上来,想踢三娘。林夫人忙把三娘抓过来护在怀里,张管事一闪身,挡在了钟夫人身前。钟夫人冲不过来,在那里只跳脚,

  “你敢骂我娘亲,我叫人抓你们去吃牢饭,你这死丫头。”

  “这大宋朝是你家建的?衙门你家开的?哎哟,谋逆啊!你辱我娘你就心安理得?你再胡乱骂人辱我林家,我毁了你钟家,让你钟家从此在上茅庄消失!”

  被林夫人抓到怀里,又被张管事挡住身形,三娘也只能跳着脚,拔高声音叫骂,可最后几个字被林夫人捂住嘴巴,就变成了“让你钟家从此在上‘呜呜呜呜’”。

  林夫人正色对钟夫人说:“钟夫人,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家三娘还小,对你家五郎没有兴趣,就是有兴趣我也不同意,她打一出生就有亲事在身了。”

  不会吧?!不是说不强求嫁给楚家吗?更何况楚家并没有提出和谁定下亲事啊。

  看着三娘不赞同的眼神,林夫人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至于你说三娘约了你家五郎一定是误传,更不用说什么勾引了。请你走吧,不想跟你废话,纯粹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林三娘在一旁咬牙看着二郎,二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林三娘略一沉思,挣出娘亲怀抱,推开张管事:

  “是我约了钟五郎。”

  钟夫人伸出右手,指着三娘“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可真是笑得花枝乱颤:“听见了吧?听见了吧?说了那么多,现在才是重点,才是真话。把自己说得多么天真无邪,结果呢。。。”

  林夫人也很震惊,但是此时,她是不会拆自己女儿台的。

  “我相信,三娘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选择相信三娘。

  “理由?理由就是她想。。。”

  “我想给钟五郎一个改过的机会!给你钟家一个不被人骂欺辱稚女害人性命的机会!”抢过钟夫人的话,把她可能冲口而出的侮辱语言堵住先,不想再听了。

  “把自己说得象佛主一般。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钟夫人难得幽默一下,合掌说道。

  “你应该先去问问,他为了给你出莫名其妙的气想了什么办法,找了什么人,我是谁计划推下山崖的,害命不成他们怎么幸灾乐祸的,又怎么欺负我们,放狗咬我们的!”三娘说着说着,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可恶可恨。

  “害你性命?不可能,他很单纯的。放狗咬你~~不是你咬的狗吗?”钟夫人疑惑了。

  可恶的钟五郎,还说保密,踢死你。

  “我年纪小小,被恶人欺负,被恶狗追咬,只能拼命自保。你不说你们行径可恶,反来问不相干的事。要不,等我收集证据,到衙门告上一状,也许要不了恶人的命,怎么也要让你钟家沾一身污泥。”

  不敢看林夫人诧异的苍白脸色,三娘威胁钟夫人。

  钟夫人不是笨人,衡量当下,得赶紧走人才是,情况不对啊,回去问问五郎。

  “那你询问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穿戴整齐?弄他一大早翻箱倒柜找合体好看的衣衫。”

  倒,这个神经病五郎。心下暗骂,严肃地对钟夫人说:“难道不应该要求他穿戴齐整么?对一个他们差点害了性命的人,这是起码的尊重,我怕他穿红着绿倒了我的胃口。”

  钟夫人嗫嚅着,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林夫人神色冰冷地逐客:“你别以为我们林家对付不了你们。为了孩子,我保留追讨公道的权利。鼠有鼠路,蛇有蛇道,林家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负的,林家的怒火,你们确认能承受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丢已经磨完了刀,站起身,转身对着钟夫人,用手试试刀刃,握刀在手,没说话,用刀向门口一指。

  钟夫人惊惧地连退几步,顾不上说话,疾步奔出了院门,站在院门外,才丢下一句“回去问过五郎再说”,在门外7、8个看热闹的村民的嬉笑声中,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三娘吁了口气:还是真刀实枪来得痛快,这口舌是非,累人。

  突然,林夫人冲过来一把抱住三娘,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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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行了。今天去游乐园坐了飞车和急流勇进,巨大的落差弄的现在心还在狂跳,头象敲鼓一般作痛。休息,休息。

  教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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