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桃花坞 第十七章 做回“包龙图”
作者:之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把昨天的补一章。昨天设置了定时更新,结果居然没发,我早上发现了才赶紧发出来。体谅体谅!

  另外,打个广告:新书《庶命》正在审核,求一切‘养’:

  无意穿来,竟在乱葬岗,得善人相助,一门四姓,和乐过日子,

  自力更生,平淡也是福;

  一把大火,烧掉所有温馨,

  夺取本该属于自己的,打破庶命,

  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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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瑶看想庙宇之外,只见原本躲躲闪闪的村民陆续向庙里走来,一脸虔诚,就象谁在召唤他们一般。

  这时,隐了身形的白彼德威严的声音传来:

  “本来这事不该我管,不过,他们既然无凭无据胡乱诬赖,少不得给他们看个真实。今天,我就不访做回‘包龙图’,死的活的一窝审。”

  村民们来了不少,步瑶大致数了数,居然有近三十个。

  村民们进来以后,自觉地跪拜在地,并没有被迷住心神的表现,倒象他们本来13594044293就是来参拜的。

  步瑶想着,做戏要做全套,也赶紧跪下,磕头之后,虔诚地说:

  “城隍爷,小女不敬,这里给你磕头赔礼。有什么你就惩罚小女,怎么能惩罚无辜村民呢?请城隍爷收回惩罚的手段,还村民公道,惩罚小女。”

  村民们觉得,这赵家三娘倒是挺真诚的,纷纷磕头祈祷:

  “请城隍爷收回惩罚,饶恕赵三娘。”

  这时,白彼德威严的声音传来:

  “嗯哼,尔等何人?”

  本来,村民们以为听错了,或者是有谁恶作剧,故意弄了这么一出取信于人。比如赵家,为了洗清自己,故弄玄虚,让大家原谅他们。

  当村民们不服气地盯着赵家众人,用眼神示威时,看着慢慢在城隍爷宝座上变活过来的白彼德,一下子全部大惊失色,拜服在地,口内直告罪:

  “城隍爷爷,城隍爷爷请饶恕我等不敬之罪。”

  众人这下服气了:果然这世上有神灵,赵家果然是被仙家护佑的。从来没有谁见过任何神灵,哪怕是鬼仙,也没见过。这还是托了赵家的福。

  “你们谁认为我是这般小气的?只因为一个小女子的几句话便要责罚村民?”

  村民磕头,城隍庙内的地面全是又硬又平整的大青石:

  “小的们不敢说城隍爷爷的坏话。只是村子里出了几桩事,他们就指认赵家三娘惹的祸。爷爷饶命啊。”

  “谁是你们爷爷。明告诉你们,赵家三娘的话我爱听,她骂我我也不怪罪。你们不是都说她是被仙家护着的吗?我也护着。现在,你们栽赃到她头上的事我给你们分说明白,你们自去向她认错赔罪。”

  步瑶感叹不已:白死人头,你可真跩。明着告诉人家,赵家三娘是你罩着的,只是不知道被你的对头知道了,会不会来作怪报复你。真是跩!

  “第一件,茅山采了几十年草药,对路熟得象走自家菜园子的方大,摔下了山崖,死了,对不对?”

  村民连连点头,有胆小的已经萎在了地上,可是听到城隍爷问话,仍然答应着。

  “方大贪图银子,以往帮着镇子上的宋员外夫人下药落小妾的腹中胎儿,一尸两命的就有两起。虽然小妾不过是主家财产,可是害命的恶行却是记下了。”

  众人都知道,宋员外财势雄厚,娶了八房小妾,再说,城隍爷的话还能有错?!

  “方大受宋夫人之托,这次又要以安胎为名给第七房小妾落胎,许了重金,他采药时想着银子,自己跌下去摔死了。”

  村民有胆子大点的质疑了:“那宋夫人怎么不去找大夫,而找他个采药人呢?”

  白彼德眼一瞪,声如洪钟:

  “你个蠢猪,那宋夫人要图贤名,能找镇子上的大夫吗?你若不信,待我提了那方大来,你们自听他言。”

  一阵阴风刮过,天色暗了下来,隐约两阴差提了一个人丢在庙子中央,阴差隐去身形。

  村民惊叫连连,天天说鬼,却没看见过鬼,这方大都知道他是死了的,一时遍体生寒,有女子骇得昏了过去。

  城隍爷威严地“嗯”了一声,问方大:

  “方大,你觉得你死得冤不冤?”

  方大跪伏在地:

  “城隍爷,小的有罪,害人性命,失足摔死,罪有应得,只求来生投个好胎,不愁吃穿不做恶事。”

  “投胎?早着呢。你得把先前做的恶赎清了才行。你做的恶事,摔死是自做孽,还会遭天罚,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的不知。”

  “那我让你看看。”

  说完,城隍爷使了个神通,一面墙壁象放电影一样,显出方大家中情景。却见方大媳妇穿了素白衫子,携了三个孩子,跟一个男子同桌而食,轻声交谈着。

  方大并不觉得奇怪:“这是我媳妇的表兄,对我们多有照顾。这次一定也是来帮忙的。”

  白彼德冷冷一笑:“你听听。”

  方大听见自己媳妇以自己从来没听见过的软糯声音对表兄说:

  “现在他死了,虽然现在对寡妇再嫁有限制,但是也没说绝对不允许。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有几分家业,你看什么时候成亲好?”

  表兄温情脉脉地说:“难为你这些年独自养育我们的孩子。三个月内把亲事办了如何。”

  方大媳妇羞涩地点头,推着孩子们:

  “这是你们亲爹,快叫爹爹。”

  方大张大了嘴,眼中喷着怒火,脸上挂着泪:一直认为自己虽然做了恶事,好歹给孩子们攒下了家业,谁知道,这些孩子居然是媳妇跟别人生的,自己为人做嫁衣裳。

  气苦的他把头在地上使劲碰撞,明明只是一介亡魂,却能听见“砰砰”做响,一转眼,那头颅都变了形。

  步瑶也张大了嘴:这真的是天罚么?这样的惩罚,可比打他一顿下了油锅来得狠。

  庙子里鸦雀无声。

  城隍爷冷着声音问他: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下辈子的愿望吗?”

  方大抬起头,睁着迷惘的眼:

  “若有来生,我不想再做人。”

  待方大被押下去,城隍爷说起了第二件:

  “给牲畜接生了几十年的刘翁,接生母牛时被牛给顶死了,是不是?”

  村民们还在惊骇中没回过神来,应诺声稀稀拉拉。

  “要不要我再招刘翁前来?”

  村民磕头:“城隍爷神通,我等哪有不信的。不必了。”

  “那刘翁为三子曾向接生牛犊那家求娶他家小女,被羞辱了几句,怀恨在心,接生时想弄死那小牛犊子出气,却不想,被突然窜进来的公牛顶死了,这是他的报应。”

  “那向嫂子家的鸡突然死了一窝,那是因为她误放了毒药。她本想用来毒杀她瘫在床上多年的婆母。”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跟赵三娘能挨边吗?你们这般胡乱诬赖人,陷人于不义,小心遭天谴。”

  村民们吓得直磕头。

  步瑶第一次看白彼德如此威风八面,真想给他鼓掌,小心地望望自己爹娘,看他们都是嘴角挂着笑意,知道他们不再生自己气了,舒了口气,一下变得轻飘飘地,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