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措搭的身手很不错,十几招过去后可以断言,是在面具人之上的。不过可惜随扈差了点,被面具人又解决了一个后直接飞身与同伙一起攻击较强的阿措搭。两掐一,危险重重了。
“南山,你过去”靖沅王凌昊抬起眉梢,示意肖南山加入站局。
肖南山自是不肯。明着看这几个人是冲着西戎的人去的,没人关心里面的主仆二人,可是却不可不防。
“过去!”靖沅王再次示意。
还是没动静。知道肖南山的想法,靖沅王只道“西戎的人出了事,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凌国王爷会没有责任吗?”一个斜睨扎在肖南山的脸上。
“也是”肖南山暗道,持剑策马杀了过去。
在肖南山来到阿措搭身边帮忙挥出一剑时,原本平静了的深处林子再次传来响动,微乎其微,却使应战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好”这是肖南山心下唯一的声音,额上渗出丝丝冷汗,中计了。拼命的想回到靖沅王身侧,却有面具人拼命的从中阻拦。
林中又闪出一名面具人,穿着打扮与前几人完全相同。纵身而来的突袭者此次的目标直指靖沅王冷汗,面具的眼孔处透露的棕色眼眸杀意浓浓。
一个回身侧当,轻易的避过了面具人的袭击,再快速一个拽拉之势,错身而过的面具人停在了空中,不能前行,回首一看,便见自己的后腿已在靖沅王的手中,再一个竖劈,一声惨叫穿过林梢,相信这人的腿已经残了。
这面人刚落地,树林里哗哗的响动更甚,三人纵身而来,目标明确精准,直往靖沅王凌昊的门面胸膛与马匹用掌。
“王爷,小心”肖南山狠心,一掌披在了来人的胸口,解决了一个,便要反身来到靖沅王身侧护卫。可马蹄才行进两步,又窜出一人来,气的肖南山咬牙切齿,手中的态势更为狠厉。
阿措搭看了眼目前的局势,很明显外围的人相拦是在阻止他们的援助,而这些个奇怪的面具人的最初目标就是靖沅王,也不知这位王爷得罪了什么人,又有什么人敢对他下如此的狠手,招招皆是直取性命的狠辣。
虚晃一招,抽出身后背筒里的箭徒手大力的刺进面具人的胸膛,看着他坠落而下,还未有第二个动作眼前一晃,又是一个面具人。过招的间隙注意了眼周围自己人没有倒下的,那眼前的这个面具人……
阿措搭望了眼林子的深处,到底还藏着多少人?
夹紧马腹,跟随靖沅王多年的战马非常熟练的向右奔去,躲过了一人。上面的厉害更是提气一跃凌空至冲向门面的那面具人的上方,快速的一掌击中后背,再稳落马儿的身上,全力对付另外的两人。但显然,这些个人都只是先来拖延时间消耗众人的体力的。
呼啸的风声入耳,即使全神贯注的专心眼前打斗的人余光也都发现了外围树立的六人。
六人,这是个什么概念,恐怕现下是平衡状态的话那么再来六人……
肖南山不敢想象,但看到这些个人,笑意却自凌昊嘴角显现,让攻打他侧身的面具人一惊,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六个不同方位的面具人气势灼灼的环胸包抄,对眼下的局面已经信心十足,就在几人打着暗号企图群攻时,便在那纵身的一刹那,聚集于靖沅王头顶时,不见任何招式的袭击,便纷纷陨落。
死前,面具外唯一示人的双眼纷纷闪过一丝亮白的光影,那是他们胸口匕首疾驰反射的日照。而最先出现的面具人除了眼中一闪而逝的亮白外,又看见了,树林中空,白衣灼灼似魅如魂般飞速掠过的身形……
“那是……”阿措搭看着空空无物的上空很是怀疑刚才的所见为自己的幻觉,可是面具人胸口的匕首又是那么的醒目“好俊的功夫!”对于这样一招制敌于绝境的人,只能感叹。
“南山”靖沅王扫了眼散在各处的尸体,示意肖南山。
肖南山领会,跃下马匹拔下面具人胸前太过显眼招摇的匕首,又自致命处补上一箭混淆视听。
阿措搭沉眸,直视靖沅王。
靖沅王不在意的一笑,道“使节好功夫,随扈也誓死护住让人钦羡”一句话,便否决了白衣人的到访,纷纷加在了阿措搭几人的身上。
阿措搭理解的抱拳,随之道“王爷过赏了”不问原由不多猜疑,应承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一路狂奔一路狂喊没有一点皇家仪态的小王爷凌肃纵马而来,粉色的绸衫在林间很是显眼。
“停下,停下”即使是对着胯下的坐骑也期望着它能听懂人话吗?
结果可想而知,马儿还在向前冲刺着,至于速度……
“二哥救命……”如此荒唐的事业不知是小王爷玩惯了的把戏,还是真的无能为力,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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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龙颜怒色昭昭“怎么会有刺客混进来”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龙椅上。
狩猎场上众臣垂首,皆不敢与龙颜对视。
“皇上”肃静的间隙,宁远来报“刺客都已清理干净,并无活口留下”
明黄的袖子当空一挥,宁远颔首施礼,退了下去。
缓了颜色,洪智帝对下手方向的阿措搭询问“不知使节的随扈伤势如何?”
阿措搭上前一步,施礼道“谢****皇帝陛下关怀,有天国的御医诊治定会无碍”
洪智帝颔首,另一旁的又一人上的前来,是为一老者,但眸色凌厉见老不见衰,一见便知是厉害的角色“皇上,贼匪如此猖狂竟敢私入皇家专用的狩猎场所且无人发觉,老臣觉得此事不简单”
洪智帝思复到“首府说的对极,此事定要严查”一国之君的威仪那是能在他国人的眼皮子底下丢的这般干净,总要做些什么来挽回颜面。
同在下手的靖沅王凌昊未出一语,低垂的眸子不是为洪智帝的龙眼盛怒,而是隐藏着烈烈的轻视之意,对于如此做作的把戏早已生厌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战战兢兢呀,胆胆颤颤呀,场上唯一的粉衫少年看似极为惶恐的上前,可在场的哪一个人都不会被表象所欺骗,混世小王爷还会有惶恐的事?
果然在如此的颤意下实属凌肃垫着脚跟忽闪忽闪的粉墨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