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天下有双 第三章 杨师傅的主角模式 (一)
作者:十三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难得有跟杨骁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怡贞便顾不上调戏小师兄,忙着去打听杨骁的背景资料了。她最关心的,自然是杨骁的武功到底高不高,虽然有胤祥媲美单田芳播评书的介绍在前,可到底不是亲眼所见,她心里寻思着,对这位师傅要求倒也不高,能达到太极宗师杨昱乾那个水平就算及格,要是有《书剑恩仇录》里高手的境界,那就算意外的惊喜了。

  发挥她直入主题的优良传统,怡贞冲杨骁问道:

  “师父,咱们师公,哦,就是教你武功的师傅是谁呢?”

  杨骁看着她微微一笑,答道:

  “回公主,在下的授业恩师乃是梅花拳第四代传人蔡光瑞师傅。”

  梅花拳啊,既不是很炫的名字,也不像很有名气,看来这位杨师傅至多就是太极宗师那个level的吧。怡贞稍微有点失望,武林高手大约是做不成了,不过学点武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也不错啦。想通了这个关节,她索性抱着闲聊的态度,问杨骁道:

  “师父,你是几岁开始学武的?”

  杨骁稍微想想,说:

  “大约是将近六岁时拜师学拳,现今已经二十年了。”

  怡贞吐吐舌头,感慨的说:

  “那么小就开始练武啦。”

  她想到现代许多家长,把连路还没走稳的小孩子送去学武术,学体操,学各种球类运动,不由得有点同情杨骁,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策凌。

  策凌正望着这边专注的听杨骁说话,怡贞突然一转头,正好跟他来了个面对面,策凌似是被她骇了一跳,连忙移开目光,正襟危坐,目视前方,脸上霎时绷得紧紧的。

  怡贞暗自好笑,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策凌想知道自己师傅的事情,本来也无可厚非,偏生这小孩脸皮忒薄,偷听说话被她看到就不好意思了,倒像是她调戏了他一样。怡贞于是决定继续大力挖掘杨师傅的八卦,到时候看策凌这小孩是不是还能保持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她向杨骁绽开迄今为止无往不利的loli笑颜,撒娇说:

  “师父啊,给我仔细讲讲你拜师学武的事吧。”

  杨骁自然抵不住她这么恳求,笑道:

  “在下拜师学武的过程很是稀松平常,并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倘若公主若不嫌闷,我便讲讲好了。”

  怡贞点头如捣蒜,眼角余光看见策凌果然又转过头来,脸上也浮起了些许期待之色。怡贞不禁莞尔,再怎么冰山,到底还是个正太嘛,这才有点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杨骁出身大名府内黄县八里庄,家境富裕,是家中独子。父亲杨达,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杨大善人”。杨达人到中年,才得了杨骁这么一个儿子,百般宠爱之余,更对杨骁寄予厚望,盼子成龙,光耀门楣。奈何杨骁幼时玩劣不堪,不听管教,镇日与村上一群顽童游荡嬉闹。

  一日,杨骁跟着玩伴在村外官道上乱掷石子,来往行人不堪其扰,行人之中有个高壮的中年汉子,过来阻止他们继续胡闹。顽童一哄而散,四下逃窜,杨骁年纪最小,人矮腿短,被那中年汉子一把捉住,挟在腋下,带去杨家,杨骁因此挨了一顿好打。

  那中年汉子自然就是蔡光瑞,早年师从邹宏义修习梅花拳,出师后便四方遨游,弘扬武道,收徒传业。杨达见蔡光瑞满身正气,又有本事,便诚意请他收杨骁为徒。蔡光瑞见杨骁虽然年幼顽皮,但聪明伶俐,根骨清奇,便应了杨达的请求,留在了杨家。蔡光瑞在八里庄一留五年,将自身所学拳脚兵器功夫尽数都传给了杨骁,这才飘然离去。

  蔡光瑞走后,杨骁也渐渐不安于室,他虽只十二岁年纪,方圆百里已找不到对手。他欲效仿师父周游四海以武会友之举,便偷了家中一些金银,留书出走。杨骁一路南行,几次比试,未尝败绩,不禁渐渐骄傲自大。他听闻浙东多高手,便赴余姚黄家,挑战当世武学大师黄百家,结果败于黄百家的徒弟甘凤池手下,还受了不轻的内伤。黄百家爱惜他少年英武,留他在黄家养伤,并亲自指导他读书习武,杨骁因此又习得了内家拳。

  十五岁时,杨骁离开黄家,继续游历天下,挑战各方高手。修炼不辍之下,终于在弱冠之年将内家拳与梅花拳融会贯通,武功大成。他这才返回家乡,以武入仕,乡试及第成为武举人。

  听到这里,怡贞看杨骁的眼神已是赤裸裸的高山仰止,这才是真的猛士啊,拥有如此丰富多彩,俨然武侠小说主角模式的成长经历,跟他先前所说的稀松平常哪里有半点关系。姑且不论十二岁年纪干出离家出走这种壮举,单是那四处挑战名家高手的事迹,就足够让怡贞心折不已了。要知道,她可是李沉舟的死忠粉丝,在权力帮崛起之前,李沉舟就是那样一个一个挑战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渐渐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在杨骁的故事里,还有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甘凤池。《江湖三女侠》里岷山派的江南大侠,吕四娘的师兄,原来真实身份却是黄百家的入室弟子,怡贞暗自摇头,梁羽生大师啊,您老人家书中的历史,戏说的成分未免也太多,偏生处处煞有介事,让人信以为真,实在是太过欺骗穿越人士的纯真感情了。

  策凌也是头一次听杨骁说起这些,他生于豪门贵族的高墙深院,长于天子脚下的京师繁华,对师父口中那片广阔的江湖禁不住便心驰神往,胸中仿佛有什么被唤醒一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他将手中缰绳紧了又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唯恐恣意随性之下,便要纵马而去,奔到那片无际的天地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