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也卖萌 第九章:陈天放留下紫梦竹朝堡外走
作者:野谷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陈天放看着紫梦竹,安逸地躺在法式大床上,把浅浅的微笑,撒满在整个房间里,才真正佩服起紫梦竹,装模作样的本事。

  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一个失忆,把母亲原本精心策划的方案,要在吃过午饭后,送她离开的构想,在顷刻间瓦解得毫无痕迹。

  陈天放到现在才感觉出,眼前这个人精样子的紫梦竹,心机如此的缜密,这种通过失忆的方式,来让母亲风采琳赶她也不是,让她做新娘子也不是,不管是给陈长发做小老婆,还是给陈天放做媳妇,对于一个失忆的小姑娘,母亲是没有办法做出决定的。

  陈天放看着紫梦竹装睡的样子,把手指伸在紫梦竹,下巴挨着脖子的缝隙处,做出捞痒的动作,让紫梦竹一下子发出很馋人的笑声来。

  紫梦竹笑够后,对着陈天放说:“天放哥,你真不要脸,昨天晚上用人家姑娘家,洗过身子的洗澡水洗澡,你羞不羞呀?”

  陈天放听了连忙回击道:“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大姑娘家,争着与一个大男子谁先洗澡,你还是不是省城安庆府,调教出来的女学生呀?”

  紫梦竹听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持起来,对着陈天放费解地问:“天放哥,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花球上的茶花女,怎么变成了安庆府的女学生呀?”

  陈天放一下子不吱声了,看着紫梦竹一脸纯真的笑,连忙担心地问:“梦竹姑娘,难道你真的失忆啦?”

  紫梦竹露出动人的微笑,甜甜地说:“天放哥,我好好的呢,怎么会失忆啦,我是从花球上,特地到你们地球上,来找你的呢?”

  这下,陈天放可傻眼了,看来饭桌上的失忆,不是紫梦竹装出来的,更不是紫梦竹缜密的脑瓜幻想出来的。

  “妈呀!”陈天放大叫一声,朝紫梦竹紧张地望,这一望才使得陈天放确信,紫梦竹是真真正正失忆了。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舅舅风士飚与父亲陈长发交谈的声音,陈天放连忙放下与紫梦竹的交谈,快速朝门口走去,去迎接自己的舅太爷风士飚。

  风士飚见到陈天放的时候,没有朝房间里走,而是招手让陈天放,随自己来到院子中间的小凉亭里坐下。

  陈天放连忙招呼家佣,端上来一壶茶,礼貌地给舅舅风士飚请安后,然后规矩地在风士飚的对面坐下,两个人边饮边聊着。

  风士飚给陈天放委婉地叙述了,父亲娶小老婆的缘由,还有母亲生病的真实情况;陈天放听了,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再看着父亲,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不停地度步,感觉自己很对不起父亲。

  两个人在小凉亭里谈论了好久。

  当两个人都站起来的时候,风士飚对着陈天放说:“放儿,你真的能放下吗?”

  陈天放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头。

  风士飚又说:“放儿,既然你能够放下,就把梦竹姑娘奉还给你的父亲吧,这样你母亲的心里才能踏实,你父亲也正常起来,一家人才能够安稳。”

  陈天放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把牙齿咬在嘴唇上,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风士飚见了,走过来拍着陈天放的肩,然后生动地说:“那你现在就出去转转,你都好几年不在家里待,现在应该去拜望一下众乡亲啰!”

  陈天放依旧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允,眼眶里有洗澡水一样温度的水流出;尔后很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擦得明亮的皮鞋尖,一步一步地朝院门外走去。

  风尘堡坐落在齐山的山腰处,距离红石谷谷底,大约两百米高的地方,有一块大约三百多亩较平整的土地,在这块较平整的土地上,居住着风姓、陈姓及汪姓三个家族的人,其中以陈姓人口最多,风姓次之,汪姓最少,总共有七百多人的堡民,陈长发就是这个“堡”的堡主。

  在六安州这个地方,被称呼堡的村庄极少,大约是受了地理位置的影响,所以才称呼“风尘堡”。

  因为在这三百多亩土地的周围,东、西、北三面都是几十丈高的悬崖,而且在这悬崖的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一个泉眼,一年四季不间断地,从泉眼里流下明澈的泉水。

  这样,泉水流下来的时候,在这块土地上形成了两道小溪;这两道小溪,在靠近这块土地南边的时候,汇成一条小河;这条小河流到这块土地南边断崖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瀑布,而且小瀑布的景色,甚是壮观。

  经过历代风尘堡人的完善,在南边靠近小瀑布的地方,风尘堡人垒砌出一道石墙,而且在垒砌石墙的时候,在石墙上留下许多小方洞,与一个宽大的门洞,尔后在小方洞里填上土、栽上树。

  所以现在的风尘堡,如果你不是走到跟前,你是很难发现在红石谷的上面,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这就是陈天放的家,也是陈天放要出来闲逛的地方。

  这样的景色,对于现在的陈天放来讲,根本就提不起欣赏的雅兴来,陈天放走在小溪边的石板路上,麻木地与迎面走过来的每一位熟人打着招呼,然后跑到“堡”外面的小广场上,找到一个偏僻的树林中,躺在草丛中,把头朝草丛下面的泥土中压下去,把自己不能平静的心,好好梳理一番。

  此时,陈天放想到了紫梦竹,不知道此时的紫梦竹,会是怎样的状况,在舅舅风士飚领着自己的父亲,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看到神仙一样的紫梦竹时,紫梦竹面对着这两个老男人时,会发生什么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来。

  陈长发看到风士飚走进屋,马上迫不及待地走到风士飚的前面,此时的紫梦竹,正等着陈天放回来与自己玩耍,没想到刚睁开眼睛,就发现陈长发笑眯眯地朝自己逼近,吓得“哇”的一声大叫,卷起被子朝床头里边的地方躲。

  陈长发看着紫梦竹担惊受怕的样子,把声音调整出温柔的样子,对着紫梦竹无限深情地说:“梦竹呀,我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呀?”

  紫梦竹吓得用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叫,然后在嘴里,一遍遍重复地念叨着:“天放哥,你快来救我呀!”

  陈天放感觉舅舅风士飚这样的安排,对紫梦竹是不公正的,因为紫梦竹如果要嫁人,首先要她自己心中满意;何况,现在的紫梦竹是一个失忆的人,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舅舅授意下,去强迫一个失忆的弱女子与自己成亲,这种顽固的做法,是陈天放不敢恭维的。

  陈天放不敢想,想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否应该立马冲回去,把如同羊羔的紫梦竹,给解救出来。

  可是,母亲的默许,舅舅的怂恿,父亲的渴望。

  而且,父亲娶紫梦竹做小老婆这件事,现在不仅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还有一点光明正大的滋味。

  陈天放想到了母亲,想到母亲的时候,陈天放挺起来的身子,渐渐地又重新躺在草丛中。

  看着天空中白色的云朵,卷涌輕淼的样子,陈天放真希望紫梦竹,能够向天空中的云朵一样,自由自在地漂浮着。

  风士飚就在紫梦竹一声声的尖叫声中,看清楚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绝色的美女,连忙又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打紧,突然感觉出眼前这个小妮子,是这样的熟悉,以致熟悉得让自己胆战心惊起来。

  风士飚突然对着紫梦竹深情地喊:“甜舔!”

  紫梦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用疑惑的眼睛瞅着风士飚,然后诺诺地问:“你是谁呀,甜舔这个名字好熟悉呀?”

  风士飚马上弯腰向前走一步,老泪纵横地说:“甜舔,我是你风士飚风伯伯呀,你爹可是安庆府白崖寨,响当当的紫啸春紫大侠呀,你怎么会流落到这里,莫非你爹紫啸春真的出事啦?”

  紫梦竹听了摇头,天真地问:“风士飚是谁呀,我爹又是谁呀?”

  风士飚此时早已哭出声来,伤感地说:“风士飚就是我呀,紫啸春是你爹呀,我与你爹可是喝过血酒、磕过头的结拜兄弟呀?”

  紫梦竹听了依旧摇头,但在嘴里却重复着甜舔这个名字。

  一连念叨好几遍后,然后在自己的周身上下,向是在寻找什么来;寻找好长时间后,终于在自己贴身的红肚兜里面的小布兜里,找出一张皱巴巴,可依然保持着体温的纸片,非常胆怯地递给风士飚。

  风士飚打开这张皱巴巴的纸条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伤感地说:“甜舔呀,怪不得你会流落到六安州,你爹紫啸春大侠,就是让你来风尘堡投奔我的呀?”说完,连忙对着待在一旁的陈长发说:“陈堡主,你看你做的好事,你还不赶紧去把天放找回来,亏得天放在中间搅一杠,要不然甜舔被你娶了做小老婆,你让我怎么给我的结拜兄弟,紫大侠一个交待呀?”

  陈长发听了脸上冒出汗珠来,连忙跑出房间,朝风采琳的房间里跑,然后把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全都说给风采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