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也卖萌 第十章:陈天放突然柳暗花明起来
作者:野谷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陈天放的心里空荡荡的,感觉自己挺懦弱的,原来自己是这般不中用,舅舅的一个吩咐,就放弃了原本对紫梦竹信誓旦旦的承诺。

  躺在草丛中的陈天放,此时看着夕阳即将落下的天幕,火烧云把半个天空染得通红的景象,心中开始担心紫梦竹来,是否能够逃脱出父亲那双罪恶的魔掌。

  在对紫梦竹现在的处境,经过认真细致的分析后,陈天放认为,自己最终能够顺从舅舅的意愿,放弃对紫梦竹的保护,来到堡外这片小树林里惆怅,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母亲风采琳。

  如果不是为了顾全母亲心中的设想,单单父亲与舅舅俩人的意愿,自己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对紫梦竹的保护。

  想了很长时间,陈天放觉得自己还是想不出,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案来,就低声叹气地对着自己安抚道:“唉,不想了!”

  陈天放这么想的时候,从草丛里爬起来,萎靡地朝家中走,刚走到堡门口时,发现母亲风采琳,正在东张西望地吆喝着自己。

  陈天放连忙快步跑上去,把母亲搂在自己的臂膀下,然后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与母亲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

  风采琳喜欢被儿子搂着的感觉,因为这样,自己会有一种安全的感觉,能够把自己不算完美的人生,在自己余下的人生中,把自己全部的爱,都集中在宝贝儿子陈天放的身上。

  风士飚看着风采琳母子俩,搂搂抱抱走进来,朝着陈天放讨趣地叫:“天放呀,你可不要想着在风尘堡,把你在西洋的那套礼仪给带出来,要不然你会让别人的唾沫,把你淹死的。”

  陈天放对着舅舅,露出疲倦的笑,发现坐在一旁的父亲,吊着脑袋装瞌睡的样子,马上把自己的脑瓜子,快速地运转起来,想探究父亲吊着脑袋的原因。

  陈天放认真地思考一会儿,还是没有搜寻出结果,只能无趣地摇头。

  按道理现在的父亲,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呀,正是红光满面的时候呀,怎么脸色向被霜打似旳,小眼睛里满是浑浊的忧伤,难度父亲要娶紫梦竹的事情泡汤了?

  此时,端坐在堂屋八仙桌上首的舅舅风士飚,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很沉重地递给陈天放看。

  陈天放接过纸条后,揪心地看过过以后才明白,感情人家紫梦竹,原本就是来投奔舅舅风士飚风大侠来的,没想到让自己的父亲,阴差阳错地从中横插一杆,非要搞出娶人家做小老婆这样的事情来。

  陈天放看了,发出一声不自然的冷笑,面无血色地说:“没想到这个紫梦竹,还真是革命党的后人?”

  风士飚听了,吓得“哎呀”一声,连忙用手势阻挡着陈天放,说出这样禁忌的话,快速走到门口处,把家佣们都打发走;然后转过身来,发现妹子风采琳与妹夫陈长发,都吃惊地望着自己。

  风士飚招手让大家靠近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对着大家解释说:“紫梦竹他爹是革命党人不假,但这跟梦竹姑娘有啥关系呢,紫梦竹现在就是我们大慈大悲的陈堡主,从六安州买回来的小丫头,跟紫啸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是吗?”说着,把那张纸条揉搓成一团纸,麻利地点燃后把这张纸烧掉。

  一家人看着风士飚这样的举动,都有些胆战心惊,吓得不敢大声出气。

  过了几分钟风士飚抬起头,用询问的目光警惕地对着大家叮嘱地说:“现在这个紫梦竹是干啥的呀,他就是陈长发从六安州买回来的小老婆呀,她爹妈是干什么的,我们怎么能知道吗,谁叫她现在又失忆了,。

  稍停了一会儿,风士飚接着说:“从现在起,梦竹姑娘以后就在天放的房间里生活,谁叫她在看见我家外甥陈天放,英俊潇洒、相貌堂堂、举止优雅、学识渊博,死活缠着我家天放,非要睡在一起呢?”

  陈天放听了,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没有立马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嘴上依然固执地,对着舅舅风士飚狡猾说:“舅太爷,你这样做不妥吧,你这样做会我让我爹心里起疙瘩的,到时候会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你这样做是在不知不觉中,让我与我爹接‘梁子’呀,还有要是把这样的事情讲出去,人家会戳我陈天放的脊梁的?”

  风士飚没有想到陈天放会这么说,白了陈长发与风采琳一眼,连忙走到陈天放的跟前,抬起自己的大脚板,对着陈天放的屁股,狠劲地踹了一脚,霸道且嚣张地说:“你这个狗日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这样长得跟神仙模样的好姑娘,要不是你是我大外甥子,我才不会舍得,把这么好的姑娘白白地送给你呢;从今往后,我们大家对她的身世要严格保密,要不然会招来是非不说,你们陈家以后也会麻烦不断,谁叫你爹花了一百块大洋,买了这么一个是非?”说完,还做了一个抹脑袋的动作。

  风采琳与陈长发俩人,脸上都被吓得变了样,担心地问:“那以后我们,怎么给堡里的人一个说法呢?”

  风士飚思考了好久,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就说紫梦竹是天放在六安州书堂里的学妹吧?”

  这时,陈天放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匆匆地在风采琳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然后撒娇地对着风采琳说:“妈,你原本就没有想让梦竹姑娘离开,是吧?”

  风采琳看着儿子明朗的脸庞,这时反而顾虑地说:“天放,妈妈这会反倒不希望你,与紫梦竹在一起,这倒不是她身份的事,而是这个小姑娘太会来事了。”

  陈长发在一旁听了,连忙插话说:“天放,我也与你母亲有同感,不是我们嫌弃人家,而是你以后,假如真的与梦竹姑娘成亲了,我夹在中间,多少有点尴尬的。”

  陈天放不语,拿眼睛看舅舅风士飚。

  风士飚立马把脸色沉下来,摆给陈长发与风采琳看。

  风采琳与陈长发见了,一个劲地吧嗒嘴。

  最后,陈长发用老子的口吻,对着陈天放教训地说:“陈天放,我看我真的是上辈子做了缺德的事,让你处处都与我作对呢,就你这情种模样的坯子,我陈长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种在你妈的肚子里。”

  陈天放听了,对父亲发出稀奇的笑,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会有这样幽默的样子,连忙对着风采琳贴心地说:“妈,我看你还是到庐州城里,把自己的病给治好吧,要不然我爹一时三刻是不会死心的,说不定过几天他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情呢?”

  陈长发听了,对着陈天放怒骂道:“狗日子陈天放,老子的事情要你管?”

  倒是风士飚听了,用疑问的口语问:“天放,为啥要跑到庐州城里看呀?”

  陈天放听了舅舅的问话,露出灿烂的笑容,很开心地对着风采琳说:“妈,庐州城里的龚大夫,可是我在法国留学期间,我的同学龚云兮的母亲;云兮的母亲龚大夫,在妇科专业这方面,可是国内一等一的高手,听说大清国的一个妃子得了与您同样的病,把龚大夫请过去,两副药就给医治好;何况这个龚大夫,还是一个女医生;我这样,给我的同学龚云兮,写上一封信让你们带上,你们先找到云兮,然后再去找龚大夫看病,怎么样?”

  陈长发听了,兴奋地站起来,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了陈天放一眼,然后兴冲冲地对着风采琳说:“我看可以!”

  风士飚听了直点头,对着风采琳说:“妹子呀,你儿子天放说的有道理呢,你这种病如果不及时治理的话,会殃及你的生命不说,陈长发以后肯定也不会罢休的;陈长发这家伙娶不娶小老婆,倒真的不是一回事,就是你甘心将来看不到你宝贝儿子,娶老婆生娃子的风光样子呀?”

  风采琳听了犹豫起来,想了想才说:“唉,可马上就到了春茶采摘的时间了,我们这个时候出去,会不会影响长发‘喊山’的正经事呀?”

  风士飚听了笑出声,对着自家妹子揪心地说:“采琳呀,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啦,你还有心情管‘喊山’的事情,‘喊山’了不起啦,反正天放在家里暂时没事干,正好锻炼锻炼他一下,可以代替陈长发,把‘喊山’这样的事情做了呢?”

  陈长发听了高兴地叫,马上怂恿着风采琳说:“采琳,要不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赶庐州城里去,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管它‘喊山’不‘喊山’的;以后那里还有心思,来折腾娶小老婆这样的事,我划算了一下,距离春茶开采大约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呢,说不定这回去庐州城真能把病看好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接下来天放要娶媳妇,翠枝要找婆家,我也就不会再去穷折腾,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快活地生活呢,那就真的是享受天伦之乐了?”

  风士飚看着陈长发,能够说出这样暖心窝的话,马上走过去,高兴地拍着陈长发的肩膀豪爽地说:“陈堡主呀,就你说出这几句话,到真的向个大老爷们的做派,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给孩子们,制造一个适当的空间与一些人生的课题来,让他们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与激烈。”说完,度着步子,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