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别梦 第38课 圣经课程(38)
作者:景山少爷的小说      更新:2017-11-12

    旧约篇第七十课先知与预言圣经中之预言「圣经中共有七大因素构成「圣经是神的启示」这一命题的,那就是:历史、传记、预言、伦理、灵修、弥赛亚之启示,和属灵之引导;其中尤以预言最为特出。它是圣经的「眼」,能看到超然之异象,它的洞见能看透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真相,因此我们可以说,预言是话语的奇迹,正如神迹是能力之奇迹一样。预言既是神无所不知,无处不在之明证,它就足以反映神荣耀的形像。」——皮雅逊博士研究希伯来之预言文学之前,我们先要对预言之性质及先知的体系有个清楚明确之认识。先知不单是「预测」我们先要确立一个基本观念,就是预言不单是「预测」。今天因为中英文均没有一个较合适之名词来说明希伯来文nabhi一词之含义,我们对「先知」之了解就有所局限了,中文「先知」一词,常跟江湖术士或占卜先生之「能知过去未来」混淆,这是十分错误的。英文Prophet一词也强不到那里去,起码对它之了解跟中文的没有太大分别。这些错误均是我们对它之字源有所误解所至。中文「预言」一词,好像就是说「预先知道的言语」,英文的也相仿。我们且看看英文Prophet一词之意义。Pro不是「之前」的意思,而是「为」、「代替」;phet则是来自希腊文phemi,意即「说话」;这样把它们联起来,Prophet则是指「那代替别一位而发言」的意思了。我们看一个圣经例子:当神差摩西去向法老说项,要把以色列人从埃及为奴之地解救出来,摩西害怕了,便以自己是「拙口笨舌」为理由,向神推辞。神便对摩西说:「我使你在法老面前代替神,你的哥哥亚伦是替你说话的」(出七1);和合本在这一节是采取了意译的方法为求达意,直译应作:「我已使你在法老面前为神,你的哥哥亚伦是你的先知」。亚伦怎样会作摩西之先知,我们中译就把它表达出来了「亚伦是替你说话的」这就带到第二点:所有「预言」都是先知的话(这句话要从狭义看,因中文没有适当字汇去分别中文「预言」与希伯来人「先知」这两个观念),但不是所有先知的话都是预言。先知的话可以针对过去、现在,或将来的情形而发。当他针对过去或现在的情形而说话,它当然不是预言,而是警告、责备,或劝勉等,但当他是针对将来而发,那就必是直接从神而来的预言。预言的启示的结果我们要强调,预言是直接从神而来之启示的结果,希伯来文nabhi之字根,有「涌现」,或「涌上」之意,就像温泉从地涌上来一样,神启示先知时,先知就涌现出对将来而发的预言了。当先知要说预言时,他常以「耶和华如此说」作开头,他们跟异邦之教师不同。这些希伯来先知向民众发表的,不是「作道德之讨论,形上学之辩论,或哲学之推理。他是要把神的旨意向人民表白清楚,他们不是就人之立场向人说话,而是带着权柄来代替神向人说话,」或许有人会问:当先知说或写的时候,启示的性质又是怎样的呢?彼得说:「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后一21)本处译「感动」一词,希腊文原作「带领着」、「推进」之意(后肯为韦马斯Weymouth采用,前者为摩法特Moffat采用),使徒行传二十七章说到保罗坐船去义大利之情形,船至中途忽遇名叫「友拉革罗」之大风,船就「任风刮去」(15节),他们也十得不「住船飘去」(17节),「刮去」与「飘去」,原文就是跟中译的「感动」一词为同一字,由此可见「感动」一词是相当强的,跟我们对它之柔弱观念颇下一样。「二十世纪新约圣经」(TheTwentiethCenturyNewTestament)用「直接从神而来」去表达其意,那便成了;「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直接从神而来的话。」这样可保证先知所说的,合是神的话,是一定会应验而又必然准确的。何谓「启示」先知本身的话不是全然无误的,他们一生也不全是活在圣灵感动之下,因此他们的言语和行为就不一定全是圣灵感动的结果;拿单的例子十分能说明此点(王上十七1一15)。当初大卫有意为神的约柜建圣殿,拿单知道了便说:「你可以照你的心意而行,因为神与你同在」(2节),后来他又对大卫说:「耶和华如此说,你不可建造殿宇给我居住。」(4节)起初他一听见大卫的计划,自己心里又喜欢,便同意大卫如此作;到了晚上神的灵感动他,他就知道自己说得太快了,越过了神的旨意,回头便再纠正大卫。我们要注意,神更正了拿单之后,他对大卫的话就加上了「耶和华如此说」,因为后者才是出于圣灵的感动,而前者不过是「拿单如此说」吧了。当先知要传递神的信息时,圣灵一定要作他的「推进者」、「带领者」,以保先知所传讲,能正确无误地是神的话语。圣灵之感动、管理、牵制等功用,也叫先知能在神的名下说「耶和华如此说」。当他如此说时,他的话就是出于耶和华的,也是正确无误的,这就是圣灵的工作,也是启示之含义。换句话说,圣灵之启示不是一种情绪的或心理的作用,它本身是一件事实,杰多博士说:「当先知受圣灵感动的时候,先知是否直接听到神的声音;他是被动地受控制,或是被一种自然之力量所提升等,其实都是无关宏旨的。重要的乃是:当人被圣灵感动而说出神的话的时候,圣灵能使他不会犯错,任何与此相违的,都是没价值的,因此也是不需要的。」启示与先知或许有人仍会问,当一个人受圣灵启示时,他的状况是怎样的?他仍像其他正常的时候一样,拥有自己正常之天然功能吗?或他的天然功能是暂时性地被一种超然力量所支配着,以至他是全然被动的,像一个被催眠或夜游者一样?关于此点,我认为奥利尼(C.VonOrelli)的话足以作答:「启示一意不是说圣灵把受启示的人的意识全然压制了,以至他好像是在一种魂游象外或受了催眠一样的状态下接受神的话。当一个人受圣灵启示时,他仍是绝对清醒的,他之天然功能也是没有失去的,以至事过情迁后,他仍能清楚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圣灵感动一个人的时候,他之独特性仍没有消失;而事实上个人之独特性反是先知说话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呢!有些先知是在异象中得启示,有些却从没有说他看过异象,而他对将来发生的事情之详情,则是圣灵在他之意识内所形成、所赐予的了。还有,先知怎样用言语来传递神的信息,也大部分跟他个人之才智恩赐与及过去之经验认识等有密切之关系呢。」早期教会内之护教士不是一而再地指出异**那伪称得神启示而作出疯狂之行径,与希伯来先知那种冷静明智而又坚决的态度的分别吗?先知体系前一课我们说过,先知的体系源自撒母耳的时代。不错,远在撒母耳之前,以色列人已经有先知出现(民十一25;士六8),摩西是被称作先知(申十八18)。但在撒母耳之前,先知的制度还未有。先知学校是撒母耳创立的,顺理成章地,先知的制度也是源自他了。因此他就被称作「第一位先知」——新约也承认他这个地位(徒三24,十20;希十一32)。自此以后,以色列遍地都有「先知学校」的设立(王下二3、5),而从先知学校出来的人,不少都是像以赛亚那样是有学问的人。直到撒母耳的时代,我们才看见先知不再是某一个人的称呼,而是一班人的名称:他们自成一团体,先出现于拉玛(撒上十九20);自此以后,我们看见不少年青人群集一处,跟随着一些民众公认的先知领袖,向他们学习,并寻求得先知的灵之途径。除此之外,我们也看见圣灵用一些超自然的方法来使用「先知的学校」,和「先知的儿子」;他们是当时宗教生活的中心,他们「同集一处,藉着祷告与默想来学习与神交通,并把神过去所行的奇事汇集起来,向民传讲,好预备接受神新的启示」。这些学校也是神权统治的观念和理想的中心,从那里出去之年青人对国家均发生相当的影响力。他们就像黑暗与误入歧途的时代的火炬,为神为真理作见证。看来圣乐与诗歌在这里也极受重视,神圣的传统因着他们得到保存和发扬;圣灵就是藉着这些预备好的器皿来向以色列国传递神的心意,这就是先知体系的形成和工作。先知与祭司和利未人的关系到这时,以色列国五个阶级就形成了——祭司、利未人、士师、君王与先知。有人或许会问:先知的体系与祭司和利未人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从摩西的律法,我们看见祭司与利未的体系,不错,神曾应许在需要的时候,他会兴起先知来(申十八18、19),但不是整个体系呀。那么先知与建立已久的祭司和利未人的体系又有什么关系呢?下面的答案值得引述:「先知的职份与其说是寻常的,不如说是非常的;神按立祭司与利未人来施行正常之工作,他们教导民众认识神的律法,施行圣礼;但民众日久生厌,忘记了律法之精义,而拘泥于字句,有些甚至完全违背了律法而走迷——神就在这时兴起先知来激动他们、教导他们、警告他们,并呼召他们回转归神,也不要忘记神为他们设立之祭司和利未人等体系。」尽管先知是神非常时期的仆人,他们却不是站在律法之外,或律法之上的。他们不能增加或删减神的律法,事实上,「先知的话常是以律法为根据,他们教导的是以律法为依归,劝勉也以律法为范畴,且是藉着律法,他们的话才得以建立。凡先知书所记的没有一章不是引自律法书上所写的;先知的功用是要阐明它,使民众明白,并使律法再度被尊重。先知之另一功用当然也包括预告将来,再度坚振他们的信心,知道更美的时代将要来到,要倚靠神而度今生,但无论这个时代是怎样邪恶,他们仍不能更改神之律法。先知要引导人民回归律法,守神的诫命,因为一切律法所指的,均是弥赛亚,而弥赛亚来到,不是要废除律法,乃是要成全,要把一切祭礼所预表的实现出来。」但我们得强调,先知与一般教导人认识神律法之祭司和利未人最重要之分别乃是:先知是受圣灵所特别感动的,来传递神的信息,而一般教师却不是。最后,我们注意早期先知是叫「先见」的:「现在称为先知的,从前称为先见」(撒上九9)。「先见」一名用的虽远比「先知」为少,但直到他们亡国被掳,此名仍沿用着(代下三十三18,三十五15);有时且与「先知」交替运用(撒下二十四11;代下十六7、10)。还有,这个「先见」一词,也代表了「先知」是受灵感而说出神的话来这一事实,因为他能看见寻常人所看不见的事。我们要小心,「先见」一词并不等于说他们一定是用肉眼看到了某些超然的现象,他们是能用内心的眼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言语」(参赛二1,直译是「以赛亚所看见的言语」);同样的,当我们说「神对先知说话」,我们也不要以为神必定是用人耳朵可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重要的乃是:先知能清楚分引何为出于自己之意识良心,何为出于神,只有后者能使先知有足够的权柄代表神说话,作神的出口。我们不需要罔加臆忖神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向先知启示他的信息,或是藉着异象、异梦、声音、兆头,或直接感动他的心灵。这些都只是传递信息的媒介,不是信息本身,信息本身才是重要的。我们不是先知,徒加猜度只有混乱了先知要传之信息,这是不智的。我们应当多注意先知所说的话。试回想一下(1)旧约可分成哪七部分?(2)你能用一个词或一句话把创世记至雅歌等书逐一说明吗?(3)旧约之先知书不是按年代纪之次序排列的,你能把它们重排吗?——先是北国(以色列),然后是南国(犹大),最后是被掳期和被掳后。(4)按历史背境来说,哈该书、撒迦利亚书,和玛拉基书应与那三本历史书参照来读?(5)你能举例说明有些先知虽没有著作遗留后世,而他们确曾写书吗?(6)「先知」一词之字源为何?希伯来文「先知」又是怎样写法?当先知的话不是预言时,他的话有何价值?(7)从拿单的例子说明先知书虽是神的启示,但先知本人却不是无误的,他们一生也不常受圣灵感动的。(8)先知学校始于何时?又始于何地?它又是谁设立的?(9)试简述先知与祭司、利未人的关系?他们各司何职?(10)试就你之意见简述先知受圣灵感动时,他心思之状态是怎样的。(11)先知原叫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12)十支派是何时又被何国掳去为奴?犹大国又是在何时被何国掳去? 旧约篇第七十一课以赛亚书之一题示:请读以赛亚书一遍,特别注意有关以赛亚自己及他时代的经文,也请注意三十六至三十九章,该段为以赛亚书两个大时代中的历史插曲。「根据犹太人的传说,以赛亚先知是被『锯死』的;这传统之可靠性有多大,我们无从知道;我们知道的,就是一些高等批评学者就真的把他所写的书『五马分尸』了。近年来,学者似乎相信以赛亚书是由多个作者合写而成的这个理论已经确立,以至觉得人若仍不接受他们的理论,他就根本没有什么学术成份。他们说,从四十章到六十章是由另一个被掳期的先知所写的一至于这个先知是谁就无人知晓了。说来奇怪,犹太人中竟有这么多无人知道的大先知。他们从来没有人认识,连跟他们生于同一时代的人也不认识,直到近代高等批评兴起,他们才为这些学者发掘出来!这些「大先知」真是何等谦卑,何等隐藏,与他们同时代的人又是何等粗心大意!不错,我们都知道犹太人素来是不接纳神差来的使者。他们杀害先知,又用石头打他们;但杀害一人跟忽略一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呀!你怎能杀害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马基博士ArchibaldMcCaigLL.D.贝多芬之于乐坛,莎士比亚之于文坛,司布真之于讲坛,就正如以赛亚先知在先知群中一样,都是空前的。就著作量来说,他肯定是超出同济的,而十七卷先知书以他为首,实在是适当的。能欣赏文章的人,没有不被以赛亚书之美丽*而心神为之向往。我们且看他之华美和尊贵之气势,其笔触之生动,意象之明显,形容之贴切,词藻之功力,戏剧性之浓厚,修词之美丽,以及那变幻多端的背境和主题,人真是难望其项背。我们若单是研究本书之文体,就得花好长的时间才能把它弄好,但我们更关心的是本书要传递之信息,因此不要给「道旁之花草」吸引到忘记道终之目的地。以赛亚先知本人之社会地位是相当高的,他常有机会进到王的面前进言,就如亚哈斯和希西家(七、三十七等)。当约坦在位的时候,他是犹大国之史官,记载乌西雅及希西家之事迹(代下二十六22,三十二32)。从他所写的,我们知道他必是个极有学问的人(史官不是个等闲的职位)!至于他父亲亚摩斯,我们资料不详。我们只知以赛亚本人是个结了婚的人(七3),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施亚雅述,意即「余种将要归回」,另一个儿子叫玛黑珥沙拉勒哈施罢斯,意即「掳掠速临,抢夺快到」(八3)。他的妻子也是个有先知恩赐的人。以赛亚工作的时间相当长,凡历「乌西雅、约坦、亚哈斯、希西家」等四王(一1),因此就算他是在乌西雅末期才开始作先知,经历四王之后,他工作时间也接近六十年了。就说在乌西雅王下他工作了五年,约坦和亚哈斯各十六年,然后是希西家前期之十四年(之后以赛亚宣告希西家得添寿十五年;王下十八2,二十6),就足有五十一年了(加上希西家添的十五年寿就是六十六年)!根据犹太人之传统,他一直活至玛拿西王的时候,因为他反对王之恶行而被塞入一条空的树干内,活活被锯死。有人说希伯来书十一章三十七节指的就是以赛亚,但可靠程度是无法证明的。以赛亚本人之性格也甚值得注意:且看他大无畏的性格,上至高官,下至平民,他都不卖情面。他爱国心的烘热叫一切危害国家利益的人都闻声丧胆;但他对人的温柔和同情心也是无可比拟的。在他的言词,我们看不见狭隘的民族主义精神,但对那些伪君子,他的愤怒却是极烈了。他对神的尊崇和对属灵领悟之深也是一时无俩,他常称神为「圣者」、「万军之耶和华」等,这是从对神之尊严和圣洁的认识而来。单有外在之形式而无内在之实际算不得什么,以赛亚却不是样的人,综观全书,他的勇敢、爱国、温柔、同情。憎恨虚伪、认识真神等的质素非常充沛一一噢,这不也是我们今天讲坛所缺乏的因素吗?真愿我们能从他学习。以赛亚的时代在以赛亚来到犹大国之前,北面十支派的以色列国运已尽。经过了几近二百年的行恶,八朝十九君的北国正面临亚述的威胁:亚述暴君提革拉昆列色二世(Tiglath-pileserII)决定要吞并巴勒斯坦和亚兰,并在叙利亚之京城大马士革设立领导中心(不要把亚述和亚兰混淆了,前者军力强大,首都在尼尼微)。但犹大王亚哈斯不肯加入联盟,因此亚兰与以色列联袂攻打犹大,以掣肘亚哈斯(王下十六;代下二十八)。强敌当前,亚哈斯只好求救于亚述;亚述出兵,亚兰和以色列就都败退。但自此之后,南国犹大就成了亚述之附庸国。不久之后,提革拉昆列色二世驾崩,沙尔马尼瑟四世(ShalmaneserIV)继位。他决定攻打以色列,经过三年围攻,撒玛利亚京城沦陷(王下十七4~6),以色列人就被掳到亚述去,被安置在哈博河边。这时以赛亚大约五十到六十岁左右。犹大国作了亚述之附庸国,年年纳贡,直到希西家登基,他领导国人归向神,依靠耶和华,便背叛亚述国。希西家也与埃及联盟,当时埃及如日中天,与亚述分庭抗礼(赛三十2~4)。犹大背叛,亚述(西拿基立作王)便出兵攻打犹大,埃及没有及时救援,犹大又败,再作亚述之附庸,并要缴付更多的金银珠宝(王下十八13~16)。但犹大与埃及之友好关系持续,西拿基立又兵临城下。这时他派重兵割断埃及和犹大之联络线,只派小量之军队去恐吓犹大,待时机成熟,希望一并攻下耶路撒冷(赛三十六、三十七)。这时希西家饱尝不听以赛亚劝告之苦,他终于不靠埃及而单倚靠神。其后之事我们也耳熟能详了,神使大灾临到亚述军队,使他们元气大伤。西拿基立一直未能恢复,犹大便能脱离亚述之铁蹄,得享一段时间的太平。这就是以赛亚之时代背境,我们若能把它记熟,读本书的时候就更容易了解信息之意思和深度。以赛亚书在二百年前,无人对以赛亚书之作者有怀疑的,但到一些以理性为本为极之圣经学者兴起后,以赛亚书之完整性就受到破坏。他们说本书自四十章到六十六章不是出于以赛亚之手笔,是以赛亚之后二百年,亦即被掳巴比伦末期才写成。可是这理论也不能满足一些新派学者,依瓦德(Ewald)说本书起码有七个作者,过了不久,一些学者认为七个也不够,结果以赛亚书就成了一件百结衣,是由无人能说出是多少位的作者七并八凑写成的。彻尼教授(Prof.Cheyne)说:「我们愈来愈相信现今这些先知书是由一班文人(所谓圣经文士scripturists)写成的,他们的责任就是收集或增补四散的文件或预言的启示,他们撰写、修订、编辑……。」另一学者史坚拿教授在剑桥圣经读本上(Prof.Skinner:TheCam-bridgeBibleforSchoolsandColleges)则说:「用以赛亚一名作书题的那本书,其实是一本先知语录,里面收集了不少先知的说话,亦即是说由许多先知所写成。他们各自有不同的文体及背境。本书起码有三份之二是由无名之先知执笔,……本书之第二部分全属这一类……就算我们单看第一部分(一至三十九章),也有许多证据显出是出自不同的人手笔。」你看,以赛亚书真是多姿多采!它简直就是一幅并图,由不知名又不知是多少人所写成!果真是这样吗?一般认为以赛亚书是由多人合写的理论,不出下列三项:(1)所使用字汇不同;(2)表达观念和形式不同;(3)历史背境不同。他们全同意本书是分作两大部分:一至三十九章为第一以赛亚,四十至六十六章为第二以赛亚(Deutero-Isaiah),它们各有不同之精髓。但这些所谓相异点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各有不同之主题啊。我们现在都知道,同一个作者写的两本书,上述之三项不同点全可以找得到,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二书所讨论的不是同一的事物。假如我们今天用他们的方法来研究近代文学家作品,结果一定令人捧腹大笑。所幸的是今天以赛亚不会挺身而出,指出他们的不是。无论怎样,近代一些学者已研究出这些高等批评家之所谓发现,其实都站不住脚的。所用之字汇不同早期人均看重这一论点,就是说以赛亚书前后两部分所用之字汇不同,因此是出于两个人的手笔。此理论之表表者为德拉范博士(Dr.Driver),他说有些字是只在第二以赛亚出现,而第一以赛亚是全没有用过的。后来约翰·厄圭克(JohnUrquhart)指出了他的错误,使他的理论变成一种臆说。就以bachar一字来说,中译作「拣选」,德拉范认为只有第二以赛亚才有用过,后来修正说在前部分也曾出现过四次,而在后半部用的都是指到拣选以色列人而说的。即使这样,他还是忽略了,在十四章一节,该字的用法跟后半部分仍是一模一样。Tehillah:「赞美」与halal:「要赞美」,也说是只有在后半部,但halal出现在三十八章十八节,中译作「颂扬」!就是在后半部分,这字也只出现过两次!Tehillah在第二部分出现过八次,其理由是很简单的,因为它论的主题不同。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字在诗篇出现的次数比旧约其他书卷所用的总和还要多的原因。德拉范之目的是想证明这些字都是很晚才出现,是在以赛亚之后好多年才为人使用。但正如我们指出的,halal则在第一以赛亚便出现过,而tehillalh则在第一组诗篇(一至四十一篇)出现不下六次之多,而大多数批评家均承认第一组诗篇是诗篇中最早的。还有tehillah在申命记也有用到(十21,二十六19),相信只有很极端之批评家才会把申命记说成是被掳后期之作品吧!我们再多看一个例子,从德拉范列出的表中,我们选一个出现在表末之字Pa-er,它的反身格(reflexive;此为希伯来文之一文格,举例说「杀」一字之反身格,则为「自杀」)是「装饰自己」或「荣耀自己」之意,出现于下列经文:四十四23、四十九3、五十五5、六十7、9、13、21,六十一3。他说这字是「特指耶和华荣耀以色列,或藉以色列荣耀自己而言」。他承认此字曾在第一以赛亚出现过(十15);但只是指斧向用斧砍木的自夸而言;这真是强词夺理,拘泥小节。其实不止如此呢,德拉范博士又忽略了,此字在三章二十节出现过,其意与第二以赛亚所用的全然一样。试比较三章和六十一章三节,后者说到以灰尘代替华冠,中译作华冠的,希伯来文就是pa-er之一变格,该字英译作「美丽」,但直译应作「华冠」,同一个字不也出现在三章二十节?我以为不必多说了。我们之所以特选德拉范博士,是因为他一直被奉为这理论之代表。连彻尼教授也不同意他的方法,他说:「按我之看法,第二以赛亚之所以用字不同,不一定跟历史之语文发展有什么必要关系,决定因素是在其他方面,不单纯在语文方面。」我们现在要反过茅头了,我们说以赛亚是以赛亚全书之作者,其证据正是语文上的。剑桥之柏克斯教授(Prof.T.R.Birks)说他找到之证据极高,以至不能不单选以希伯来文第一个字母aleph作起首的字来作例(该字母不等于英文之A),我们实在没有篇幅全列出来。他引出四十个例子,说明以字汇来证明本书由多个作者写成的理论是不可靠的。说来令人惊异,这些新派学者对理性的诚实颇值得怀疑,他们若是公道的,也应指出前后两部分相同的字汇,是远远超出不同的。换句话说,若单从字汇作标准,就更证明二者出于一个人的手笔了。有关字汇及形式这个问题,我认为浮帕博士(Dr.Fawthrop)在逝世前寄给我的一篇文章甚值得引述:「我们都同意,在以赛亚书内是有不少相异点的,但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它就是由一个以上作者写成。以赛亚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他也必然能运用多种文体的。他丰富之经验及熟练之文笔写起来自然不会是无变化的,何况本书之后半部是他晚年所写?那时他的政治生涯将完,日子也较前平静,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沉思。举例说:以赛亚写完西拿基立挥军进侵犹大这一幕之后,他便不再那么东奔西跑,而是过半退休式的清闲生活,如是者过了二十年之沉思默想的生活,得到弥赛亚预言的启示,他便再度执笔,写以赛亚书之后半部。这时他之属灵领域更深了,心境也更平和宁静。你以为他用不同的字汇和形式来写后半部分是不可能吗?我们可比较一个传道人之讲章,他年青时对人讲的道会跟他晚年退休后讲的道一样吗?这时他能一样才是奇怪呢!因为他没以前那样极端了,属灵的领悟也必比以前深邃。我们再看近代作家的文体,你能说狄更斯的双城记和彼克威克这二书(ThePickwickPapers)的文体和形式是一样吗?又或者拿司各脱爵士的『群岛之主』和『肯纳尔渥斯』(TheLordoftheIsles;Kenilworth)二书来说,它们的文体也是极之不同的,但你能说它们是出于两个作者的手笔吗?同样的,以赛亚书前后看来好像是不同的因素也是出于同一个作者的。作者在他退休的晚年,看见国家误入歧途,悲不自禁,但满有怜爱的天父却使他看见了复兴的异象。前半部分到被掳结束,使信靠神的人指望神来拯救,第二部分就是光复和弥赛亚国度的胜利,忧愁就一扫而空了。两部分其实都是很有联贯性的,那就是从失望的历史转到将来的盼望。这个跟我们现有之前三本福音书和主在约翰福音的言论很相似。后半部分的柔和成熟实在是先知晚年的作品。再说,当以赛亚书编好后,是什么因素叫人把这两卷放在一起的呢?阿摩司书最后一部分是论到以东将亡(九12),而只有二十一节之俄巴底亚书一开始即论以东因骄致罪。犹太人为什么不把两卷书合在一起,原因就是他们知道二书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作者,那么为什么要把第二部分并在以赛亚书之内?岂不是因为二部分都是以赛亚所写的吗?他们不知什么叫第二以赛亚书,所有的希伯来学者只知道有一个以赛亚。以赛亚书的两部分均有相同点和相异点,倘若批评家一定要把它们分成二书的话,他们可就够忙了,因为前部分很多与后部分相同,这样一来,他们就要把不少第一部分之经文搬到第二部分,第二部分的也要搬到第一部分。因为以赛亚的预言只到被掳为止,那么在第一部分论到巴比伦倾倒(亦即是被掳之后好多年)就要移至第二部分了。但这些批评家果能按着他们的理论,来分出那些属第一部分,那些属第二部分吗?泰特与布拉提合写了一首诗称作「渴鹿慕溪水」(Aspantsthehartforcoolingstreams,byTateandBrady)谁能指出那段是泰特的,那节又是布拉提的?尼科尔爵士(SirW.RobertsonNicoll)说到有一次史提芬逊与俄斯本(RobertLouisStevensonandLloydOsborne)合写了一本小说。剑桥之尼尔教授(Prof.Neil)说他能分别出那一段是那一个作者的,他弄好之后就交到那负责编排该书的人的手去,结果发现尼尔教授大部分的答案都是错的。我们若对近代作品都无法分辨,又怎敢说能分辨二千多年前的作品呢?以赛亚书若真是出于两个作者的手笔,我们还得要有更好的证据方敢下判语呢!」以赛亚书之观念认为以赛亚书不是一个作者写成的人还有另一理由,就是说本书前部分和后部分用词表达之观念不一样,克安尼(Kuenen)说:「叫我们相信四十章至六十六章不是出于以赛亚手笔的还有一个理由,因为二书用字的方法及全书之文体不一样;第二以赛亚有一些词语是以赛亚从没用过的,又或者用了,含义却不一样。举例说,第二以赛亚对耶和华的了解,是那创造以色列的(四十三1等),他是创造主(四十三1、15),是救主(四十五15等)。是救赎者(四十一14等),是安慰者(五十一12);他对以色列人是大有怜恤的(四十九10)。但在第一以赛亚书内,耶和华这名字没有这些含义,也没有像『虚无』(四十17等),或『血气』(四十九26等)等一类的意思。」(注意:上述耶和华名字的含义,钦定本多把它译成名词,和合本则多照原文格式译成分词。)它看来好像颇有道理,果真如此吗?不,上述每一个字在前三十九章内所用的也有同一的含义!篇幅所限我们不能一一列举,且以第一个字「创造」来说,希伯来文是Yatsar,翻到二十七章十一节,同一个字又是同一的含义——「创造他们的,必不怜恤他们。」他们的资料真是大有商榷之余地!其他的也不必列举了,这些批评家真有趣,竟以为第二以赛亚是仿照第一以赛亚的口吻和形式!彻尼教授说:「那另一个无名的『以赛亚』常模仿真的以赛亚的文体,且把它的预言背熟了」!辛立基(T.Seinecke)则说:「从没有见过一先知能那样模仿以赛亚之精神的,他简直是真以赛亚的翻版」!还有许多人也持相同之言论,这些人真是本末倒置,叫你啼笑皆非!从没有人说有些字或观念不是在后半部的出现比前半部多,理由很简单,它们的主题和中心思想都不同呀!前部分以赛亚严厉地责备罪恶,并警告说神的刑罚与审判就要临到,终于他们遇到亡国被掳的命运,这就完结了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开始时,神的审判过去,以赛亚的信息就是安慰和医治了。中心思想是这样的不同,他用的词语和表达的形式若与前部分是一样的,那才出奇呢!即使是这样,本书之前后部分所表达之观念也没有互相矛盾的。再说,本书之后半部分所用的希伯来文一点没有显出是属于被掳后期的特征。倘若说本书后半部是由某一个生于被掳后之巴比伦先知所写,那么他写的希伯来文一定有浓厚之亚兰文色彩的,像但以理书和以西结书所显出的。但以赛亚书四十至六十六章的希伯来文却是旧约中最纯的那一种,这又怎样解释?也有人说,以赛亚书前后两部分不单是观念不同,连它们的神学思想也不一样。关于这点,我们且再引用浮帕博士的话作答:「每一个学生都能够指出后半部分之神学思想是比前半部分的成熟及先进,但那些恣意破坏的批评家却以为是演进的结果。我们认为以赛亚晚年的思想便可达到那个地步,而不须要等到被掳的时候才发现。俄尔博士(Dr.Orr)说的对,他认为以赛亚后半部的作者不可能是以斯拉或尼希米时代的。我们若看后半部分是以赛亚晚年的作品,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当他从繁忙的工作隐退下来,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想,对属灵真理之体会自然更深刻了。我们试想想,二十年之研究、默想、祷告,他在领悟上的深入不足够写以赛亚书之后半部吗?且看今天一个退休后之传道人,他跟年青时所传的信息会完全一样吗?年轻时的使徒约翰是个「雷子」,到他年老时,却成了爱的使徒!年日会叫人成熟的,何况是以赛亚先知!至于五十三章所描述的图画,弥赛亚是一个受苦的仆人,为人的罪而死;这是预言的最高峰。先知仔细地把七百年后才降生的耶稣完全写了出来,尽管犹太人对这段经文有不同之解释,他们仍不会否认。腓利不是向埃提阿伯的太监解释说,那是指到耶稣基督而言吗(徒八32~35)?这么重要的一段话,人又怎会忘记它的作者?路加记载说,腓利听到太监念的是以赛亚书,就显明犹太人知道这段话是指谁的了。他不是某一『不知名人士』,也不是无以名之,姑且称为『第二以赛亚』的人,他就是写前部分的那位作者,以赛亚先知本人!我们相信以赛亚在晚年时,回顾自己一生坎坷的侍奉生涯,被藐视,被赶逐,终于得启示而看到弥赛亚的异象——那忧患之子的异象,知道弥赛亚的国度就要来临了,于是便按着圣灵感动而写出了旧约中最高也是最重要的预言。」编者注:作者于本课末原有一注,说明他写上一课时是约在一九三○年代。不少课文引述之新派理论现均有明日黄花之感,但作者写这注释至今又隔了好一段日子,故有些资料(如解释新派与新正统主义之兴替)颇有时间性,不过我们认为与本主旨无关,故删去。从基要主义之立场来讨论以赛亚书之作者问题的,我们以为哈理逊博士(Prof.R.K.Harrison:IntroductiontotheOldTestament)颇值得参考,尤其是他内文之注释,更不应忽害,在可能范围内,自行翻阅他引用之资料来源,对该问题自有较深涧之认识。该书美国版田WilliamB.EerdmansPublishingCo.1969出版,英国平装本由I.V.P.1970出版。不过我们得再强调,尽管各家各派对这问题有不同之意儿,这些不应使我们对本书望而生长。不管人怎样说,神的话仍然是坚定确立的。他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承认或否认,甚至不需要我们的辩护,历史就是它的证人;我们只要从其中得到教导和指引,就得到上好的福份。 旧约篇第七十二课以赛亚书之二题示:再读本书一遍,特别注意提到有关历史及地理背境的经文。「旧约文学可划分成两大类:第一组是在被掳至巴比伦之前和在巴比伦之时写成的;第二组是在被掳之后。尽管如此,这两组书之语文差别比较上说还是很轻微的,因此很难,或根本不可能单按语文之差别就肯定地说某一章是被掳前或被掳后之作品,因为最先进之学者对它们极少是意见相同的。」——威尔ThomasHunterWeir时代背景之不同那些认为以赛亚书不是一个人之作品的,他们最强的理由就是认为前后两部之历史背景不一样,因此他们就认为四十至六十六章的作者(或作者们)的时代是被掳至巴比伦之后,也是在耶路撒冷和圣殿被毁后好多年才写成的。他们的根据点反映出这些新派的一个最严重的缺点,那就是他们把超自然因素全摒弃于圣经之外,也是因为这种态度叫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以赛亚能在耶路撒冷被毁前好多年已经预言它的命运。因此每当他们遇到圣经中有预言成分的经文时,他们就硬把它的写作日期说成非常迟,好把里面所有的超自然因素完全化解去。我们说这是左右他们立场的一个观念不是没有根据的,尽管程度或有不同,但其观念给予他们的影响还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近来研究以赛亚书之批评家觉得不单只本书之后半部(四十至六十六)的作者不是以赛亚本人,连第一部分也有些不是以赛亚写的。我们要弄清楚他们之立场,才容易分辨他们好像甚有学术成就之理论的。或许有人会以为我们是言过其甚,不足以代表新派的思想;那就让我们看看他们自己的话:克诺培(Knobel)说:「以赛亚是活在亚述的时代,他怎能预知以色列人要被古列王救他们脱离被掳命运?那时连被掳也未曾发生。」发特开(Vatke)则说:「在以赛亚时代,迦勒底王国还未出现,直到主前六二五年才渐露头角,先知又怎能预知到她的倾亡?」诺底基(Noldeke)说:「古列这个人的名字竟能在他诞生前就写在预言上?这预言就不可能是以赛亚写的,他没可能知道以色列人要被巴比伦掳去,也没有可能知道要被古列王释放回国。」另外一些英美的学者的态度或许没那么肯定,但他们的立场仍是一样的。举例说,史坚拿教授就说十二章和十四章不是出于以赛亚,因为它们说的都是将来的事情,他说:「按原则来说,先知总是对他们的时代来发言的,因此这两章必是被掳巴比伦最后几年才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