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人之大唐国师 第四章 首次上战场
作者:柳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康苏密心中惶恐,他看出了赵德言脸色不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公主出嫁,必然带着众多财物,更何况,此次和亲对我等颇为不利,若能抢了车队,不但能补足我族的粮草,更能让大唐痛恨薛延陀。此事若成,我族就有时间休养生息了。”

  赵德言摸出一把扇子对着他“哗啦哗啦”扇了两下问道:“冷吗?”

  “冷。”康苏密不知何意,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赵德言冷笑道:“此举若是惹怒了李世民和薛延陀,咱们都不会感觉到冷了。”

  华天历史不好,不懂得为什么,就轻声问道:“国师,薛延陀是哪里人?”

  赵德言笑道:“薛延陀是我族的叛逆,并非一个人,等回去我与你讲,不要多言。”

  华天却没发现,颉利可汗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颉利可汗是觉得,一个连形势都不懂得的人,又有多大能耐,赵德言这次找了个庸才,自己也就不必担心了,若是这等庸才能被赵德言器重,自己办事也就方便许多。

  赵德言解释完就对正在自得的颉利可汗拜了一拜道:“此事臣不同意,大汗请自便。”

  说完就拉着华天回了国师帐。

  可汗大帐里面静了半天,颉利可汗嘴角抽了抽,才问道:“此事国师不同意,该当如何?”

  康苏密道:“不如大汗请隋王和萧太后下旨。”

  颉利可汗叹道:“国师未必会听,此事的确凶险,但不能不办,康苏密,去请巫医来。”

  国师帐里,赵德言正在与华天讲薛延陀的事情,忽然有一位侍卫用中原语言禀报:“国师,大汗发兵了。”

  “什么?”赵德言猛地站起来,一拉华天,“走。”

  营地外面一片人叫马嘶,颉利可汗的部队已经出发了。

  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康苏密拿着一张羊皮纸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羊皮纸上盖着朱印,像是颉利可汗的信。

  赵德言上前夺过羊皮纸看完问道:“巫医也同意?谁让你去问的?走了多久了?”

  康苏密跪下道:“此事确实对我族有利,大汗就征询了巫医,巫医说,此事吉凶各半,大汗就决定发兵了,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赵德言一脚把康苏密蹬倒,骂道:“愚不可及,巫医的意思很明显,吉凶各半,在我族如此穷困之际,就是凶,哼。”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拉了两匹马对华天道:“上马,现在追,还追的上。”

  华天没骑过马,上马之后,怎么催马,都不得要领,这马只是打着响鼻,却不肯走。

  赵德言叹了口气道:“上我这匹,回来教你骑马。”

  两人共乘一骑,速度慢了不少,幸好那匹马也被赵德言牵着,走一段就换乘。

  大地上到处是白茫茫齐膝厚的雪,若没有可汗部队的马蹄印,华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路。

  至于颉利可汗是怎么认识路的,华天却不想理会,反正自己早晚要去中原。

  但骑马得学会,这年代不会骑马就像现代不会开车一样,就问赵德言:“国师可否现在就教我骑马,也能快一些追上大汗。”

  赵德言本来心急,此时见骑乘的马喘着粗气。,再听华天如此说,也就同意了,两人共乘,和教他骑马,速度差不了多少。

  赵德言先简单的教了他一下怎么走和停,华天就上了马。

  可是催了一下马后,就差点摔下来,赵德言就道:“算了,还是共乘吧。”

  但华天是一个要强的人,又怎会听赵德言的。

  把自己的腰带牢牢的系在马鞍上,说道:“走吧。”

  赵德言内心焦急,也就没管他,催马狂奔出去。

  俗话说,老马识途,这匹马根本就不管华天怎么拉缰绳,紧跟着赵德言,华天倒省了许多事。

  等追上颉利可汗的时候,好似已经晚了。

  薛延陀的军队已经和送亲队伍汇合,但颉利可汗不想放弃这机会,还是发动了攻击。

  颉利可汗只带了一万人,但送亲队伍就有五千,加上薛延陀的两万军队,形势岌岌可危。

  薛延陀的军队已经把突厥的军队分割成很多小块,围住斩杀,颉利可汗身边也只有一百多侍卫。

  眼看颉利可汗的侍卫已经快被斩杀干净,就连他自己挥刀也渐渐无力。

  赵德言夺了一把弯刀,冲上去一连砍翻了十几个敌兵,大喊道:“大汗,上马,快撤。”

  颉利可汗看到赵德言,忽然气力大增,猛然大喝一声,一阵乱砍,让敌兵近不得身,翻身上马向赵德言狂奔过来。

  这时,敌兵都发现了赵德言,纷纷围了过来。

  华天半天都没解下自己绑在马鞍上的腰带,只好抽出赵德言送给自己的那把刀割断,翻身下马,去帮赵德言。

  他从没经过这阵势,但也知道若是不拼命,恐怕赵德言一死,自己也难以逃脱。

  就按照军人教的匕首搏击术,往赵德言那里冲杀过去。

  匕首搏击术很简单,致命招数只有两招,插胸和刺喉,华天已经练过千万遍,在都是步兵的情况下使出来,倒是相当有效。

  薛延陀的步兵全部都穿着羊皮袄,对于华天这把锋利的小弯刀来说,如同虚设。

  华天很快刺杀了好几个敌兵和赵德言汇合,赵德言一见到他就吼道:“你来干什么?快护送大汗先走。”

  此时颉利可汗离这里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但东奔西撞,就是不能逃脱。

  华天见赵德言刀法犀利,游刃有余,再加上被他骂了一句,心中有气,也就不再管他,弓着腰,往颉利可汗那里冲去,并不时刺杀敢攻向自己的敌军。

  颉利可汗满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军的,但看到华天前来,急忙喊道:“快帮我解决了这人。”

  华天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在颉利可汗边上上蹿下跳,手中的弯刀不断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华天知道此人绝对是个高手,但他不服输的性子一上来,就冲了上去。

  这人也注意到了华天,急忙加快了攻势,以在华天赶来之前杀掉颉利可汗。

  华天有点心急了,从赵德言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很在乎颉利可汗,若是颉利可汗一死,自己恐怕难逃罪责,最起码也要少一条胳膊。

  华天心一横,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拼了。

  就不断顺势捡起地上被丢弃的弯刀猛扔过去,同时不断躲避着乱兵,接近那黑衣人。

  颉利可汗马术相当精湛,这时猛一催马,只见胯下战马一转身扬起后蹄猛蹬。

  顿时蹬飞了两个敌兵,这两个敌兵飞出去砸倒了一片。

  颉利可汗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又一催马,就踏着倒地的士兵朝赵德言奔去。

  那黑衣人也被这一下逼退,眼看颉利可汗退走,就朝华天攻来。

  华天眼看颉利可汗冲出,就快速杀掉几名接近自己的士兵,也打算撤退。

  但回头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颉利可汗一走,剩下的士兵都纷纷向自己围过来。

  看着颉利可汗远去的身影,华天一阵愤怒,自己成了传说中的弃子了,一时发狠,再也不顾其他,只是狠狠的杀死连自己最近的士兵。

  “好。”忽然听见一声喊叫,华天抽空望去,原来是那黑衣人看到华天出刀凌厉,不由赞了一声,“这位壮士,待某来会你。”

  说完就吩咐士兵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摆好了架势,等华天答应。

  华天见过他出手,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忽听后面一阵躁动,华天只觉得后领被人抓住提了起来,转头一望,只见颉利可汗猛驱战马踏着士兵往外逃去。

  那黑衣人一心注意华天,却没料到此般情况,不过杀死颉利可汗对他更有利,兴奋的大吼一声,凌空跃起三米多高,直向颉利可汗刺来。

  华天虽被提起来,身形不稳,但事态紧急,就把手中的小弯刀用搏击术里的“投掷法”扔了出去。

  这一刀恰巧刺到黑衣人拿刀的手腕上,直接穿透。

  黑衣人一声痛叫,止住了身形,摔倒在地上,却大声赞道:“好刀法,我乃侍卫统领乌力,你是何人?”

  华天懒得回答,颉利可汗大喊:“国师,快走。”

  赵德言看到他冲出来,急忙猛挥几刀逼退了围住自己的敌兵,驱马跟着颉利可汗往回奔去。

  敌军的马队正要追,一个身穿狐裘的矮胖中年人道:“不必追了,让他们去吧,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就放过他们。”

  华天一直被颉利可汗提着,狂奔了十多里地。

  直到颉利可汗看到战马眼睛似睁似闭,后面也无追兵,才停下来,放下华天。

  赵德言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拿出黑乎乎的药丸给华天和颉利可汗道:“先止住血,待战马恢复了再走。”

  颉利可汗一身的伤口,虽然都没伤到筋骨,但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羊皮袄。

  华天身上也中了几刀,但有羊皮袄的防护,也都砍得不深。

  赵德言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还把自己身上的羊皮袍子脱下来给颉利可汗,道:“穿上,还要等一大会儿呢。”

  说完就从雪地里扒草喂马。

  华天看了看,也脱下自己的羊皮袍子给了颉利可汗,反正自己有铜镜,不怕冷。

  颉利可汗没有拒绝,把两件袍子都披在自己身上,瑟瑟发抖。

  这药丸很神奇,吃了还不到一刻钟,华天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结痂了。

  这时,颉利可汗忽然倒了下去。

  赵德言叹了口气,从马背上摘下一袋酒,给他灌了几口,对华天道:“抬他上马。”

  颉利可汗虽然不高,但很壮硕,体重很是不轻,华天一使力,伤口就迸开了,疼得龇牙咧嘴。

  等赵德言把他安置好后,就对华天道:“走着吧,马力不够。”

  两人牵着马默默的走着,华天受不了这气氛,就问道:“剩下的那些将士怎么办?”

  赵德言道:“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

  华天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阵后怕,心里暗道:“得赶快去中原,这里不能呆了,若是再打仗,自己难免把命丢在这里。”

  又是一刻钟后,赵德言上了华天那匹马道:“你护着大汗,上马吧。”

  几人回到大营后,赵德言让一个士兵带华天去国师帐,自己护着颉利可汗走了。

  华天到了国师帐,拉住那个士兵问道:“这里离大唐边境有多远?”

  华天是赵德言的人,那士兵也不敢怠慢,就道:“骑马一天就可以到。”

  说了等于没说,谁知道骑马一天能走多远?就问道:“你告诉我多少里路?”

  那士兵道:“此时最好莫要去边境,我军刚刚游猎过,大唐守卫很森严。”

  怎么这么难交流呢?华天不耐烦道:“你去忙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士兵出去后,华天自己算了一下,若是按照马匹奔跑的速度,在这雪地里是一小时十公里左右,十二个小时就是一百多公里。

  这样的话,自己是很难跑出去的,就不说认识不认识路,就算认识,没两匹马换乘,别想跑到地方。

  思索间,赵德言进来拿着一个碗,对华天说道:“喝了。”

  看这黑乎乎的颜色应该是中药,华天一口喝完,就问道:“大汗怎么样?”

  赵德言笑道:“你管他干嘛?”

  华天也觉得自己在白问,嘿嘿笑了两声。

  赵德言吩咐士兵把碗拿走,坐下叹道:“这次惹了大祸了,不但损失了一万士兵,还惹了夷男。”

  夷男就是薛延陀的大汗,华天想起了那个黑衣人,就问道:“那个乌力,国师认识吗?”

  赵德言道:“乌力本是契丹人,刀术精湛,后来契丹势弱,就归附了薛延陀,凭着一手好刀法,成为夷男的侍卫统领,幸好你没和他打起来,否则死的是你。”

  华天不服气的说道:“我的搏击术,国师能挡得住吗?”

  赵德言笑道:“单打独斗,我是挡不住,但若是马战,你奈何不了我。乌力的刀术虽用于步战,但我在马上都抵挡不住。”

  华天想起颉利可汗被乌力砍杀的那惨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赵德言笑道:“你没看出来吗?他的步法轻功都是一流,你怎么和他比?”

  华天这才想起乌力那一跃,那种功夫自己只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到过,还都是假的,用钢丝吊起来的。但乌力这可是真功夫。

  赵德言看到华天闷闷不乐,就道:“乌力乃是薛延陀部落里一等一的高手,竟然被你刺了一刀,你也算是了不起了。”

  华天笑道:“他那手估计废了,我那一刀刺穿了他手腕。”

  赵德言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废,薛延陀里有一位道家人物,擅长医术。”

  华天想,怪不得赵德言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心里不平衡,想要自己这个会道术的人撑场面啊。

  赵德言也想起华天会“读心术”的事情,就拿了一件羊皮袍子扔给他,又拿出一个人参道:“吃一个,你若能早些恢复法力,我也能办好很多事情了。”

  华天接过就往嘴里塞。

  赵德言急忙夺过道:“你怎么说都是个修道之人,怎么什么都不懂,这参是这么吃的吗?”

  说完自己把边上的小砂锅拿过去,放到火盆上方,倒了一些雪进去,化成水后,慢慢炖人参。

  华天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久居海外,没吃过参。”

  赵德言哈哈大笑道:“你还想骗我,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见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