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大哥！”一个面瓜脸、身材臃肿的守卫从mina的头上跨了下来，“这小娘儿们一动都不动，跟个死人似的！”
面瓜脸边说边用手用力推了一下mina的肩头，那里恰好有一条新鲜的伤口，mina疼的身子一缩，差点坐在了地上。
“那是你没本事！”另一个鼻子尖的像秃鹰嘴一般的守卫推开了面瓜脸，来到mina身侧。
“四脚着地！”尖鼻头用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mina。“快点！四脚着地不会吗！”说着，尖鼻头自己蹲了下来，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做起了示范。
这样的动作，任谁都清楚，接下来又将是一番对mina的羞辱，但mina却不知为何，看着尖鼻头示范的样子，心里想着：哦，这不是瑜伽里的四脚板凳嘛。她的思维和记忆好像全部停留在了过去，对眼前所遭受的一切无知无觉。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身体里剥离出另一个自己，远远的看着一场好戏。那么她现在在哪呢？mina环视四周，估计就只能藏在垃圾箱里了吧。
mina顺从的放下手中的铲子，做出了尖鼻头所要求的“四脚着地”的动作。她的手按在黏腻、肮脏的垃圾中间，头距离散发着恶臭的地面更近了，苍蝇不停地在她的四周打转，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脸上。
“看我的！”尖鼻头劈开腿，跨在了mina身上。“你们那叫什么呀？这才叫骑大马呢！”
说完，尖鼻头屁股向下一沉，抬手高声吆喝着：“驾！”
mina后背的伤还没有痊愈，她脆弱的筋骨哪里承受得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啪！”的一声，mina手肘一弯，前前方的地面扑去，脸和胸口都结结实实地戗在了地面上。
尖鼻头也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结结实实来了个狗啃泥。
“妈的！”尖鼻头一个咕噜爬起来，狠狠一脚，踢在mina的肚子上。
“呃！”随着一声闷闷的叫喊，mina缩成一团。
尖鼻头还不解气，他用力将身侧一米来高的垃圾桶一推，满满一桶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哗啦啦”的倒在了mina身上，几乎要将她完全盖住。
沾着秽物的纸巾、流着酸水的食物残渣，所有一切最肮脏最恶心的垃圾一股脑地洒在mina的身上、脸上。
“臭*！”尖鼻头一边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脸，一边恶狠狠的骂着。
mina一言不发，她就这样躺在垃圾里，任由脸上沾满又黑又黏的污渍、臭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苍蝇在身上飞来飞去。
“真恶心，呸！”尖鼻头朝mina吐了一口吐沫。
“咱走吧！”他对刀疤说到。
“你是不是有病？把她整这么埋汰，老子怎么玩？”刀疤边说边踢了尖鼻头一脚。
“没事儿的老大，”面瓜脸凑近刀疤的身前，一脸猥琐地说到：“她晚上能洗澡！”
“哦，对呀，聪明！”刀疤拍拍面瓜脸的肩膀，三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mina，快起来！”兔子见三人走远了，便放下铲子，跑到mina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兔子一边清理着黏着在mina头上、脸上的垃圾，一边轻声低说到：“真对不mina，刚才我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的看着你……”
mina摇摇头，轻轻推开了兔子的手，又拿起了铲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那些被尖鼻头掀翻在地的垃圾，一点点的重新装回垃圾桶中。
……
傍晚，牢房的门锁刚刚被赵亮合上，小方便一把将装满馒头的盆子扔在桌上，跑到坐在床铺上的mina跟前，问到：“你身上这么脏，怎么弄的呀？还有这一股的味儿。”
mina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个馒头，完全不顾那抓着馒头的手有多脏，就要往嘴里送。
“你先别吃！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自从mina被戴上脚镣的那天起，救民团里的所有人好像就认定了mina是一个遭到汪兴业厌弃的奴隶。如果说过去，他们还怀疑mina和汪兴业有着肉体上的关系，对mina鄙夷之余还有几分忌惮的话，现在则完完全全无需顾虑了。就算汪兴业现在每天晚上仍旧“召幸”她，但那也仅仅是换了一种方式折磨，绝不可能再为她撑腰。在他们眼中，mina是救民团中身份最为卑贱的一个，比原本已经卑贱的改造者还要卑贱。自然，也就少不了对她的欺辱。
mina从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没有让那些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收手，反倒令他们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更加的变本加厉。
“你说话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小方面对着一言不发的mina，又急又气。
“兔子，彤彤，你们俩今天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嘛，出什么事了？你们看到了吗？”
兔子听见小方的话，背过了身去，自顾自地啃着馒头。
“别问她了，她就算看见什么也不会说的。”Berry冲着兔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上次在她们打算为mina罢工请愿时，兔子就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参加的，Berry打那时起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彤彤，你说！”小方又将希望放在了彤彤身上，走到她面前，直愣愣地盯着她，仿佛今天得不到答案就要一直这样盯下去。
“我……”彤彤朝兔子的背影看了一眼，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回答到：“今天刀疤和两个守卫欺负mina来着，把垃圾桶倒在了她身上。”
彤彤说的的确是事实，但不是事实的全部。她没有说出刀疤他们在把垃圾桶砸向mina前还做了什么，她不想说，她觉得mina也不会想让她说。
“什么？”小方一下子就急了，“那你们俩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吗？”
兔子依然背对着众人，保持沉默。
“我们……就算我们说什么了，有什么用呢？”彤彤低声的嗫嚅着。
“你们……”不知小方是被气着了，还是觉得无言以对，总之她泄了气，沮丧地坐在了地上，一直坐了很久，连晚饭都没有吃。
……
汪兴业在mina一走近卧室后就皱起了眉毛。
“这是什么味道？”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高声问到，这种动作好像很不符合“上帝代言人”的身份，可能是味道太过刺鼻，他实在忍受不了了。
“垃圾。”mina淡淡地回答。
汪兴业面前的mina，衣服上满是油污，脸上、手上全都黑乎乎的，头发也黏作一团，弓着背，脚踝上裹着一层已经被黄色脓液浸透的纱布，活像一个乞丐。不知他是不是突然觉得这样的mina有些可怜，竟然降低了声调，说到：“去洗个澡吧。”
“不用了，我戴着脚镣，没法洗。”
“我可以把……”
“如果嫌我有味道，我可以到卫生间里用肥皂擦擦身。”mina没有等汪兴业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汪兴业被mina果断的拒绝了，他愣了一下，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对mina说：“那你去吧，把头发也顺便洗一下吧。”
mina转过身，走进了卫生间。
……
mina的头发湿漉漉的，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到她跪在地上的双膝旁。
其实就算是没戴脚镣，她也不能洗澡，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一旦沾上水，会比现在还要疼上十倍。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伤痕，好在洗发水的香味遮盖了mina身上的臭味，现在的她，闻起来不那么令人作呕了。
不知道是不是mina湿漉漉的头发让汪兴业分了神，他今晚竟没有挥动皮带，虽然mina是读错了两个地方的。
mina那湿漉漉的头发，也溻在了洁白的真丝睡衣上，在mina的肩头留下一圈被水浸透的痕迹。肩膀上一个刚刚结了痂的伤口被水泡开了，血透过睡衣，洇出了一条淡淡的红色的痕迹。
汪兴业今天没有躺在床上，他一直坐在mian身后，凝视着她瘦削的背影。
突然，mina感到一个散发着热气、粗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绕在了她的肩头，将她拥在怀里。
汪兴业的脸，贴着mina的面颊，那样近，他粗糙的皮肤和锋利的胡茬刮蹭着mina，令mina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你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汪兴业呼出的热气擦过mina的下巴，萦绕在她裸露的脖子周围。
“你可以不用戴沉重的脚镣，可以不用忍受皮带的抽打，可以不用在改造者的监牢里服刑。甚至你的vic，我可以把他从禁闭室里放出来，可以赦免他……”
汪兴业的手臂越抱越紧，他急促地喘息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在乞求着mina的回应。
“只要你，做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