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到那些在身上揉捏着的手停下了,mina试着动了动双手——很灵活,很自由,她被松解开了。
mina惊诧地转头看去:明晃晃的白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在那些白光的尽头,是一张阴郁的令人惧怕的脸。
“你在干什么?”汪兴业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个男全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战。
刀疤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慌忙地转过身。
“长……长官。”刀疤一边嗑吧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拉上裤链,
“长官,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我发誓!不信你看!”刀疤说着将刚刚拉上的裤链又拉了下来,伸手掏向里面。
“闭嘴!”汪兴业怒不可遏地呵斥到。
刀疤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停下了手中猥琐的动作,再次拉上了拉链。
“是真的!长官,俺们也啥都没干呢!”mina身旁的面瓜脸一脸无辜地说到。
“我也是!长官,我们仨都没动她呢,要不你看她也行!”尖鼻头突然蹿了过来,向mina的臀部伸出了双手。
“你他妈傻呀!”刀疤狠狠一个耳刮子扇在尖鼻头的脸上。
“长官,长官你听我说,”刀疤一边慌慌张张地给mina提上了裤子,一边对汪兴业说:“不赖我们,是她,是她勾引我们的,是她让我们干的!”
“嗯,是,是她!”被打的尖鼻头也终于开了窍,捂着脸说。
“站起来!”汪兴业对mina命令到。
mina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刚刚的那一耳光似乎让她的右耳受到了重创,耳边一直是持续的鸣响。而现在,她的左脸还贴在桌板上,耳朵里塞满了灰尘。
刀疤一把将mina拎了起来,推到汪兴业跟前。
“你让他这么做的?”汪兴业审视着mina的眼睛。
站起来后的mina可以通过左耳听见汪兴业的声音了,她舔了舔唇边的血,甜甜的。她一侧的嘴角突然向上扬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我让他这么做的,他,他,还有他!”mina逐一地指着身旁的三个男人。
“我让他们三个人,一起来,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她的眉毛向上一挑,直直望向面前的汪兴业,上下唇轻轻地触碰了两下,发出一个没有声音的词语——爸爸。
mina还在笑着,笑得那样明艳,那样畅快。
汪兴业,你不是想让我作你的女儿嘛?我现在就叫你爸爸,你满意吗?
汪兴业像是周身被电流冲击了一般,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中升起盛怒的火焰,mina觉得眼前的汪兴业很好笑,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她很想看到他爆发的那一刻。
然而汪兴业依旧没有爆发,他又一次成功地将怒火掩埋在了他的身体之内。他盯着mina,双眼里残留的火焰恨不能将mina燃尽,他冷冷地对刀疤吩咐到:“把她绑在旗杆上,三天。”
……
电视台这种单位,当然会有旗杆,在一片空地之中,毫无遮掩,用来将罪犯示众是再好不过的了。mina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故意挑衅汪兴业,究竟是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是她根本就渴望着痛苦与死亡?mina自己也说不清楚。
mina没有立刻被惩罚,而是按照惯例,在第二天的早上,接受了在全体团众面前的审判后,开始行刑。
mina的罪名是:淫/荡。
在被宣判的那一瞬间,mina又一次笑了,她好像丝毫不担心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一切,她觉得她又一次赢了。在汪兴业那颗脆弱的心脏上,狠狠刺了一剑。他表现的那样平静,对mina那一声呼唤无动于衷,但是内心呢?
作为一个没有功能的人,他很难理性地去判断mina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激怒他。
刀疤,和他的两个手下,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mina不知道是谁去通知了汪兴业。是赵亮吗?他有这个胆子吗?mina不想去思考了,她甚至也不怎么感谢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如果当时一切真的发生了,那样也很好,至少在刺痛汪兴业的效果上会更好。让他亲眼看到衣衫不整、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不住*的mina,他会怎么样?可能会疯吧!mina想到这,在心里笑出了声。
……
“mina!”妈妈哭喊着扑向正在被守卫们捆绑在旗杆上的mina。
然而还没有靠近,妈妈就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别动她!”mina吼叫着。
“求你,放了她吧!”妈妈泣不成声地跪倒在汪兴业的脚下,“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妈!你别求他!”mina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泪水瞬间决堤一般涌出。
“求你了,求你了……”此时此刻的妈妈是那么的无助,她除了苦苦的哀求,不知道还能怎样做才可以拯救自己的女儿。三天的暴晒,不许喝水、不许进食,那会轻而易举地要了一个人的命,而且,是在极其痛苦的过程中,绝望的,一点一点的死去。
汪兴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守卫一左一右拉住了妈妈。
“放开她!放开她!”mina拼命地挣扎着,她感到背上所有的伤口全部撕裂了。你们不可以动她!这是mina心里全部的呐喊,她想冲过去,将他们全部撕碎!
“你不舒服,我放你三天的假,等你好了再继续教我的孩子们。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职责。”汪兴业低下头对mina的妈妈说到。接着再一挥手,守卫们拽起妈妈像医务室的方向拖去。
“mina!mina!”妈妈撕心裂肺地呼唤着。
mina的右耳似乎听不见声音了,在炽热的阳光下,她感受到周围一片“嗡嗡”的轰鸣,眼前被守卫拖着的妈妈,脸上流着泪,嘴一张一合地,离她越来,越远……
精疲力竭的mina双手绑在背后,跪在旗杆的下方。她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忘了,她不是只为自己活着,她应该逆来顺受才对,挣扎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
烈日之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金属的旗杆肆意地吸收着太阳的热量,煎烤着mina手臂上的皮肤。骄阳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释放着自己全部的能耐,让它脚下的万物一片干涸。mina的嘴唇完全裂开,露出鲜红的嫩肉;暴露在外的所有皮肤一片通红,触目惊心。mina在朦朦胧胧中看到头顶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不,是巨大的眼睛,正如迎接她的死神一般静静凝视。她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静静等待着最后的一刻。
“mina,mina!醒醒!”行走在一片黑暗荒原之中的mina听见了有人在呼唤。
她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睛,刺目的眼光令她眼前一片模糊。
“醒了,醒了!”是小方,眼前那张白皙的脸,是小方,mina认了出来。
mina的右耳好像还可以隐约听见一些声音,只是伴随着嗡嗡的杂音,mina也分不清是真实听到的,还是自己脑海中的幻觉。
“别,小方,别管我。”mina艰难地从皲裂的嘴唇间挤出几个字。
“你别说话了,给你,水!”一股清凉灌进了mina的口中,她急切地咕咚咕咚地咽着。
“mina,你要坚持住。”小方一边向mina嘴里倒着水,一边对她说到。
小方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mina知道自己还没有聋。她有些奇怪,明明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这个也给你。”小方收起了水瓶,把几个装满水的密封袋塞在了mina的衣服、裤子里。“能帮你降降温,我下午抽空再来换一次。mina,你千万要坚持住!”
mina看着心急如焚的小方,皱着眉,一遍遍地给自己打气,可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后来,她似乎记得小方来过好几次,给她喂水,还有食物。
小方为什么要来这,她不知道这很危险吗?旗杆就那么明晃晃地立在一片空地之上,随便一个路过的人都可能看到她。mina在心里苦笑着,原来她一直都在连累别人呀。
……
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死了,或许所有的麻烦就结束了。妈妈会活的很好,她的病始终都会恶化,她将渐渐忘了有一个女儿,这样她就不会痛苦。vic也会活的很好,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
所以,就在这儿吧,在旗杆下死去,这样的结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