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看了半天,忽然脑中灵光乍现,惊呼道:“不好,莫非是苗疆巫术?不太对啊,大清朝难道就有这个?”
大家齐刷刷地望着我,一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何所忆似乎略有所悟,斜觑道:“你还知道苗疆巫术?”
她的眼神分明在藐视,我昂起头佯装大声道:“当然知道,我来自三百年后未来嘛,影视作品中时常演绎一些巫术的故事,很邪门的一种法术。”
李尧臣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有谁会在此做这种事?一个深山里的寺庙,这里除了和尚就是泥塑的菩萨,又没啥值钱的东西,做那事图什么?”
张笃庆若有所思地望着别处,依旧还是那个摇扇子的动作,颇有几分“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风采。
何所忆调侃道:“你可以在这里守着,一直等到摆放它的人出现,然后就可以亲自问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蒲松龄拿着钥匙,道:“这个东西咱们稍后再研究,现在要紧的是检查现场,那里才最可能存在有价值的线索。”
大家不约而同地跟过去。
那扇门上粘着官府的封条,私自揭封可是重罪。龄哥端来半盆水,打湿封条后轻轻揭去,这样即可以保证封条完好如初,又可以打开后面的两扇门。
当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打开时,我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起来。没人能够体会到那晚我的恐惧,凄黑的夜里突然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死尸出现在眼前,这种经历刻骨铭心。当那扇门被推开时,仿佛就是地狱的入口,一阵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陈年老屋的阴湿发霉的味道。
我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蒲松龄径直走进去,没有显出丝毫畏惧,他可能由于鬼怪故事写得多,眼前这种小场面已经不足已挂在心上。何所忆眼神变得挑剔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生怕落下屋内的任何细节。张笃庆和李尧臣一副随意的表情。
相比之下,谌凤莹的表情要复杂得多。站在万启远死去的地方,我想她的心里一定是极难受的,想想心爱的人在这里亡命,或许是悲从心来,美丽的双眼变得越来越湿润。她慢步走到书桌前,轻轻地**着那些灰尘满面的书籍,眼泪簌簌地落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桌面上,溅起一团团尘埃。
大嫂跟着,没有任何言语,伸手递给谌凤莹一张手帕。
蒲松龄仔细观察着屋内,谨慎道:“大家尽量保持这里原貌,不要随便乱动东西,细致入微地看,绝对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张笃庆寻觅着边边角角,似乎线索就藏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