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马幺姑带小姐与儿子在药铺们前玩耍,听到伙计们议论曾在本店做事的孔广清在镇上发了。马幺姑听了一惊,这孔广清不就是自己丈夫的名字吗?她怕是同名同姓的人,又怕董老板知道了自己找到了丈夫不让她母子三人离去,所以没有声张。她与厨房的刘妈很好,私下一打听让她魂飞天外,好在这几个月自己在外磨练已多了心眼,不动声色的听完了刘妈讲的的故事。
刘妈是个诚实的老婆子,是董家的老佣人,对董家的事情还是了解很多的。她告诉马幺姑,“好几年前东家有个拜把的兄弟孔广清帮东家打理药铺,使得东家的生意高的很红火。后来东家发明了一种新药,这药的名字叫做回春散,是专治男人那种病的。自有了这药后,东家可以说日进斗金。不久孔广清当了药铺的总管事,可他见财起心就在药铺贪了东家大笔钱,后被东家把他告上法庭。记得正要抓他那天他跑了。谁知半年前老板在与长边的路上遇到了孔广清,一下把他押送到县衙!”
马幺姑听后,就托刘妈找下柳荷花,说有事情求她帮忙。
刘妈知道马幺姑带两个小女孩,还带一个男孩在身边,每天还要照顾东家女人,实在是走不脱身;出于同情就在闲暇时找到柳荷花家,告诉马幺姑求见她。
柳嫂(河滩镇上都称柳菏花为柳嫂)来后,马幺姑把自己丈夫的事情告诉了她,托她想法把自己弄出去。
柳嫂一听,暗骂自己与裘举太疏忽了,仅然没想到孔广清,这孔广清不是在半年前在颜家延济堂突然消失的呀!这也怪马幺姑没好记性,仅然把丈夫的大名没记清。更可恨的是那孔广清在颜家延济堂坐堂的好的竟然突然消失,后来却被董家抓到了呀,这个孔广清跑到河滩镇也不跟裘举说下呀。原来他在几年前在董家做了案子,可能为了接妻子跑到河滩镇;难怪孔广清在沙同镇上消失了的啊,原来是在董家犯了案逃了出来的又被别人抓到了。不过,她马上表态,接马幺姑现在就走。
马幺姑告诉柳荷花道,董老板至今没给自己工钱,他有意留下自己长期在他家做事情。柳荷花才想到马幺姑被董老板扣留了,这得找裘举来。于是告诉马幺姑,自己马上赶沙同镇去到颜家鱼行去会裘举。马幺姑很感动,千谢万谢。
柳荷花到了颜家鱼行,账房先生告诉裘举到荻障口分行去了,那里离沙同镇十五里水路,她立即到河边搭船到荻障口,在鱼行遇到了裘举,把马幺姑与孔广清的事情告诉了他。
裘举一听恨死了自己,仅然跟别人帮了倒忙,才知道孔广清在几年前就离开了河滩镇的董家药店,后逃出到了延济堂!既然在河滩镇犯了案怎么还去了河滩镇啊?更不明白孔广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曾经在董家药店做过事情,也怪颜大春用孔广清是没有好好查下。这也难怪,他是孔广田介绍来的;也怪自己在孔广清来药店时自己也没去帮颜大春调查下。
柳荷花着急地问道:“他没有告诉为什么呀!这马幺姑哪不是回也回不去,出来也出来不了啊。”
裘举道:“那就让她再在董家做一段时间的事情,我设法去找熟人到法院去打听孔广清的消息!”
柳荷花道:“听马幺姑的,那董老板有点打她的主意,你要尽快呀!要不她定会凶多吉少。”
裘举要柳荷马上赶回河滩镇,他送走柳荷花后回鱼行安排好事情就立即回了沙同镇,随即就去延济堂去问原来的师弟小李子,这小李子自出来做账房先生后觉得不如看病来财,就拜在一位乡下医生名下学医,后在延济堂又拜孔广清名下学医比以先得到了些上进。
这小李子本不满孔广清不辞而别,搞得自己学医成了个半桶水,就狠狠地对裘举道:“你不是出了药店吗,还来管药店的闲事!”
这时颜幺妹见小李子与裘举嘀嘀咕咕,她知道他们原来是师兄弟,怕他们联合起来私下卖药店的药材,就走上前对裘举道:“举哥,听说鱼行忙得很,你有时间来这里闲逛!”好一派老板的味道。
裘举只好敷衍,道:“找孔广清有点事情,不想他已走了。”
颜幺妹道:“我还要找他呢!以前他行医的账本子是不是自己拿走了?”接着问裘举道:“是你把他找来的吧?”
裘举一笑,道:“我是个帮工,哪有资格啊。要不你去问下你哥。”
小李子不知内情,也不识时务地道:“那个林汉还时不时地来找他啊!要不,是他逼走的!”
颜幺妹一听林汉心里就来气,道;“小李子,你忙你的去,孔广清不辞而别我怕偷了我们这里名贵药品啊!”
裘举将军道:“行医盗药好比监守自盗,不过这事情你找你哥呀。据说孔广清来龙去脉他都知道,我可是现在旁观者清啊!”
颜幺妹愤怒地道:“难道这些值钱的是我偷了不成!”
裘举道:“这药店的进账出账,还有那些值钱的药品在我离开时都一一跟你交代好了,这些颜老板也知道。现在你跟我说贵重要出事情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你还是跟你哥谈下,既然要你负责,他到时候是会找你把事情原委告诉你的。”停了下,怕颜幺妹怪自己隔岸观火就说道:“我与你本来就没什么,本来我们原来是好好的,我不会给你为难的。再说,我也真心实意为你好,要想在颜家药店在镇上站稳脚跟,切莫再学那游春用人而不信任人,更不能在你哥眼前搞满天过海,他是么人你我知道。”见颜幺妹有点听得进去的样子就恳切地说:“莫说一个女的,就是一个男人要管好这大的药店实在不易。你呀,当初就不该接手的,在家吃点安逸饭多好。再者,你真莫把对林汉的感情看得太真,他那时跟你打得火热,他是图的是你家钱财,谈不上感情。既然你哥把你与他以往的一切事情都勾销了,可要再出什么屁露他还是要秋后算账的。他要发起火来管你是他亲妹子如何,他治理事情是一视同仁毫不客气的。你要小心管理药店,免得他伤心。”
颜幺妹看着裘举,见他字字都出于肺腑,她感到裘举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可是自己把别人看外了,多好一个正人君子呀,自己就没有下功夫呀。失悔是失悔,现在是谈林汉,自己知道裘举把自己与林汉的什么都看在眼里了,这林汉可害死自己了,是他在游春手里施美男计搞走了一些名贵中药材,算起来也得几百两银子。这家伙自孔广清走后也再没在药店露面了,这到哪里去找他啊。想到了裘举上次自己为难时帮了自己就开诚布公地道:“我听那老爹告诉,那些药真是那砍头的借走的,他说要讨好黄剥皮与林科,想在警务所好好干下去。游春看在他们以往的情份上就帮了他这次忙,谁知他现在对游春是来个不见面,我知道了也不敢告诉我哥,怕他生我的气,还记着那该死的家伙。我一个妇道人家,加上以前跟他说不清,哪能到处找他呀,求你帮我找下他好吗,就算行善好了。”说完眼泪都流出来了。
裘举看到颜幺妹失悔了就问道:“你找他搞什么,难道他没把你害苦?”看着这可怜的女人,又道:“现在你真的与他说不清白了,看来在你哥没有发现这事前一定把那该死的林汉找到,否则你哥知道了你知道细情不肯告诉他,他不气死才怪。你把这消息的要告诉他,你再隐瞒,万一他知道了亲妹妹都瞒着他,他不气昏才怪,到那时他会对你不客气的。”
颜幺妹何成不知哥哥,自自己与林汉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没有骂自己,可他再不管自己个人私事。在丫鬟那里,那时游春跟林汉,他虽没有被休掉游春,可再也不上她的床了,要不游春那会与那个该死的林汉在来往啊,这也是哥哥小肚鸡肠造成的,就对裘举道:“孔广清走的时候跟我提了一下,说是有么事情要办,后来他走了人就没回,我满以为这下老天救林汉,谁知如今---”她的意思很明显,这好的计划被裘举识破了。
裘举语重心长地道:“你呀,怎么还这么护着那林汉啊!那孔广清是孔广田老头的堂弟,你推到他身上,那孔老头不插手把事情搞得水落事情,到时你哥能绕过了你吗。依我看就是找不到林汉,你还是照实跟他说清白,他再不高兴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亲妹子怎么样。再说这百块银元在他眼里也算不了什么,再你去求下黄姑娘,你哥看她生了儿子的份上是会听她劝的。”
颜幺妹十分感谢裘举,恭送他出门。
待裘举走后,颜幺妹回想裘举在颜家所做所为,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虽然他玩心大,喜欢在外面三朋四友地一起逍遥,可从不做缺德的事情。她想到裘举为颜家鱼行出了大力气,要不是他与汉口的李少老板关系好那颜家就是能收到鲜鱼也没法卖了出去啊;她不明白裘举为什么不自己去做鱼行生意,这发财之路本他的呀。这小女子那知道世道艰辛啊,没有钱收购鲜鱼,再有关系也不行啊--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没钱的万事不能。
颜幺妹还想到裘举在男女关系上,她不理解裘举竟然喜欢上了柳荷花一个嫁了几次的女人;而自己一个大姑娘他竟然一点也不动心。随后她笑自己对裘举没有用上心,哪有男人逃得过女人的手板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