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拍拍铁佛坨的肩膀说。
“真是受不了你……”李少华听到游离的这句话,眼前似乎一亮,说:“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定是牛顶天最受不了的一个人。”
“谁?”怀远奇怪的问,牛顶天现在大权在握,他最受不了的人,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黑狱秘杀队的间谍,叶特哪拉·雪红,他与牛顶天签订了盟约,瓜分了洛城。”
“叶特哪拉·雪红?黑狱秘杀队的人竟能与牛顶天签订盟约,难道他不受咒印的控制吗?”游离也感觉很奇怪的问。
“据我估计,他定是挣脱了咒印的控制,才能与牛顶天并排而立,但试想一下,以牛顶天现在的权势,怎么可能干心与一个昔日几乎为自己奴隶的人平起平坐呢?”
“你的意思是……”怀远看着李少华,似乎知道了李少华下面要说的话。
“没错,我们可以离间他们两个人,让他们相互残杀,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
“这个策略听上去不错,说说具体计划!”游离听到李少华说到离间计,来了劲。
“牛顶天明天会为二公子怀柔举行加冕仪式,我们可以让人假扮成渔民,在全洛城人民面前,向牛顶天控诉叶特哪拉·雪红在内外两海杀人放火,残害渔民,请求牛顶天出兵剿灭叶特哪拉·雪红和他的沧海日月会,而牛顶天为了安抚民众,定会在洛城人民的面前假装承诺剿灭叶特哪拉·雪红,这就是第一步。”
“费话少说,直接说第二步就可以了!”游离的急性子又来了。
“第二步,联系杨其思,让他在沧海日月会中散布谣言,就说牛顶天发誓要剿灭沧海日月会,生擒叶特哪拉·雪红,在洛城人民的面前将他正法。”
“第三步,联系公输段,让他假扮洛城水军,找机会去骚扰一下沧海日月会的行动,
让叶特哪拉·雪红坚信牛顶天要灭了他。只要这三步计划实使得好,牛顶天与叶特哪拉·雪红之间的盟约定会破裂,他们之间也定会产生挣斗,这种挣斗于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好,我去实行第二步,第一步太难,我可不会演戏!”游离说着拿起剑,向外走去。
“第一步我想让花衣与铁佛坨去实行。”
铁佛坨听李少华说要让自已与花衣去演戏,眼睛瞪得如桐果大,明知故问道:“要我去演戏?”
游离见铁佛坨对李少华的安排有意见,回头拍了拍铁佛坨的肩膀说:“对,到时候你只要跟着花衣后面哭就行了,剩下的花衣都会替你搞定的,不用担心。”
“哼!”铁佛坨重叹一声,将狼牙棒向肩上一扛,一句话不说,向外走去。
“演戏可不能带家伙。”游离说着抓住了铁佛坨的狼牙棒不放。
“游离……你……”铁佛坨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少华,希望他能出来主持公道。李少华却抬起右手招了招,示意铁佛坨放下兵器。铁佛坨有些愤怒了,转身走到桌子边,将狼牙棒“呯”的往桌子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少华追出去,对花衣说:“花衣,你与铁佛坨一起去假扮渔民……”
“是!”花衣领命追赶铁佛坨而去。
“明叔,通知公输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我给你的秘语标记,去约定的地点。”
“是,少爷!”明叔也走出了李家大门。
“这里只剩下我和你了,你睡东厢客房,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我要睡了,你自己请便,但不能出李家大门,要知道现在的洛城,最少有两万人想要拿你的人头去领赏,你万事小心。”李少华说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必须给总务大人见一面……”
“我会给你安排时间,但现在不行……”李少华说着他的两只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那个明天如何通知反抗总兵的势力……”怀远的精神还非常饱满,又回到了先前讨论的话题。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李少华嘴里轻轻说着,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他太累了,已经两天天一夜没睡过觉了。
当他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糟了,睡过头了!”李少华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出房门,没见到怀远,就直接向怀家宗庙奔去。
一路上,李少华连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大街上的店铺连白天都是大门紧闭。很快,他来到了怀家宗庙前,宗庙的广场上,几千名群众错乱无章地排列着,外面上万名士兵手持明亮的长矛,分成八队,组成了八卦阵式,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突然四周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吓得他们一阵尖叫。随后,牛顶天走上了广场中央的圆形讲台,大声宣讲:“洛城的父老乡亲们,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李少华懒得听他废话,在人群中寻找可能剌杀牛顶天的人。但看这些能进入宗庙广场的,都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他们的面目沧桑,表情惊恐,对牛顶天在洛城的肆意妄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三百年来风雨侵袭,十二太守智勇无双
天佑我洛城,直到今天我们还依然屹立在这辽阔的东方……下面诚请怀家宗族族长,为怀远公子加冕!”牛顶天发了半日的感叹,终于说到正提了。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颤抖地捧着一顶金发冠,向牛顶天身后的一个年级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走去。
但看这个小伙子的嘴唇发干,面露惧色,身体同样也在微微颤抖。
“他应该就是怀柔了。”正在李少华看向他们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可能因为心生惧怕,在将要走到怀柔的身边时,一不小心脚一抖,摔了一跤个肚朝天,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喊。
牛顶天一见,脸色铁青的只盯着他,在洛城父老的面前,他还是不好直接发彪,而改于怒视了。
怀柔一见牛顶天这脸色,急忙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金发冠,戴在自己的头。
台下一片唏嘘!
牛顶天终于忍不住了,正准备开口大骂,台下一阵哭声,一群老妇老翁突然跪下,直向牛顶天磕头,并大声喊道:“请太守与总兵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李少华一看带头的那两个人,正是花衣与铁佛坨,他们身穿帆布单衣,破烂而陈旧,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花衣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变得黝黑而粗糙,双手扒在地上,如捧了牛屎般肮脏,而且眼泪还在不断的往下流。
“花衣的这个伪装厉害!”李少华在说里暗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