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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
青年（主角）、路人、路人甲、路人乙、衙役甲、衙役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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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一个下人穿着的青年在问路。
青年：请问公子，你知道科举在哪报名吗？（拱手对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路人行礼）
路人甲：我就是个推车的，不晓得。（推车离开）
青年（拱手对一位书生行礼）：这位公子，请问你知道科举在哪报名吗？
路人乙：不好意思，小生初来贵地，并不知道。
青年：打扰了。
两个衙役经过。
青年：二位官爷，请教一下科举在哪报名？
衙役甲：科举啊？
青年：请二位大人告知小人何处报名参加科举？
衙役乙（指路）：那边，直走，看到路口，右拐，就能看到文庙了。
青年：多谢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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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
青年（主角）、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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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来到学宫文庙。
文庙门口一条人工河，河上有五座石桥，桥的栏杆已经灰得像水泥一样了。
中间那桥只有状元才能走的，所以青年从侧边绕过去。
进了庙门，中间是孔子的雕像，上面挂着四五块匾额，最上面那块写着万世师表。
老先生：年轻人因何事而来？
一个戴眼镜长胡子的老者，背着手踱步，后边拿着本书。
青年（走近）：你好，我来报名参加科举考试。
老先生：既然想参加科举，那就是圣人弟子，为何见到孔圣人不下拜？（慢悠悠地捻了捻胡子）
青年：是，小生失礼了。
青走到地上放着的垫子前，向孔子的雕像跪下叩头，然后站起来。
老先生：无三不成礼。
青年（恭敬）：是。（又跪拜了两次）
老先生：我就是负责报名的学官，报名的话过来吧。
老者慢腾腾地走到一边的长方形桌子旁，坐下，拿出一本账本差不多的东西，翻开，然后拿起一边的毛笔。
老先生：你的名字，籍贯，现居何处，父母高堂名讳。
青年一一道来，老者慢慢记录。
老先生：五童互结保单写了吗？
青年：有。（递上一张纸）
老先生：你现以何谋生？
青年：现为王府下人。
老者把已经写好的资料划掉。
青年（疑问）：为什么划掉我的名字？
老先生：朝廷定制，娼优隶皂不得参加科举。
青年：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先生：小兄弟请回吧。
小青年的父母送他读书为的就是考科举，现在不让他参加科举，他不知所措，他也不愿意当一辈子下人。
青年（捉急，下跪）：老先生，请你一定要让我参加科举，我求求你了。
老先生（扶起青年）：此举非礼也，老朽也无办法。
青年：老先生，您一定得帮帮我。
老先生：你回去吧，老朽实在没办法。
青年沮丧地离开孔庙，从正中间的石桥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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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房】
青年（主角）、同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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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异口同声）：你想加入一气道盟？
青年：对呀，我考不了科举，那就进一气道盟，起码不用当下人。
吴大猛：你一个家丁，又不会道法，你怎么当道士？
青年：你们知道当王府的道士有什么条件吗？怎么样才能当上？
张虎：我们都是下人，不了解这些。
青年：那谁知道？
徐如山：那些道士们都知道，不过当道士不好。
青年：那也好过当下人。
徐如山：别说，有时候道士真比不过下人，在王府的下人至少不会担心领不到公子，而那些道士天天要去跟妖精打，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青年：哈哈哈，到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我去找别人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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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
青年（主角）、道士甲、道士乙、道士丙、道士丁、某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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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连廊走着，王权轻、屏、谷三兄妹跑权家去了，都不知道找谁商量。
连廊一边有几个道士在揍一个下人，旁边散落着衣服，木盆倒扣在地上。
某家丁（在地上打滚）：道长们，饶命啊！
青年（走过去，拦）：各位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道士甲：你谁啊？
青年：各位大哥，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道士乙：打他个内伤，到时候慢慢就死了，谁知道。
青年：他怎么了得罪几位了？
道士丙：他……哎，哎！
家丁趁他们聊天，连滚带爬起来跑了。
几个道士追过去。
青年：怎么回事啊？
道士丁：他居然敢撞老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插着腰，满脸怒气）
青年（微笑）：大哥哥不要那么小气啊。
道士丁：你小子谁啊？轮到你教训我？
青年：我也是个家丁，现在想加入一气道盟，跟你们一样当个道士。
道士丁（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这样一点法力都没有还想进道盟？哈哈哈……
三个道士押着那个下人回来。
某家丁（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道爷们，饶命啊。
道士甲（对道士丁）：你笑什么？
道士丁：这个蠢货想加入道盟，笑死我了，哈哈哈……
三个道士也哈哈大笑。
某家丁（装笑）：哈哈哈，道爷，那么开心，可以放了我吧？
道士丁：放了你？（握拳）
青年：大哥哥，不要动手打人嘛，打架是不对的，要以理服人。
道士丁：告诉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的话……
道士丁一拳朝家丁的左脸打去，家丁倒地，四个道士扬长而走。
家丁捂着脸坐着。
青年（蹲下）：小哥哥，你为什么要撞他？
某家丁（哽咽）：我捧着洗好的衣服走着，他正好迎面走来，不肯让路，直接把我踹一边了，我一生气就瞪了他几眼，谁想到这臭道士就来打我。
青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某家丁（鄙视）：这些臭道士就是这样。
青年：对了，你知道怎么加入道盟吗？
某家丁：你想跟他们一样当臭道士？
青年：不是臭道士，是道士。
某家丁：有什么好当的，整天游手好闲，什么活都不干，水是我们挑，柴是我们劈，衣服是我们洗，夜香是我们倒，挑的山泉水还不让我们喝，吃饭都要我们端进房间，我们只能排队领白饭，他们个个四菜一汤，逢年过节王府还给他们加菜，我们四五个人睡一张通铺连个转身的位置都没有，他们一人一个大房间，还带厅堂的，一不高兴就任意打骂我们，哼！有什么好的？
青年（两眼发光）：哇！原来当王府的道士有那么好福利！
某家丁（气愤地起身）：你当上道士后保不准怎么虐待我们。
青年：不会的，不会的。
某家丁：看着吧。（生气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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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
青年（主角）、道士们、道士甲、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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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一堆人在道法。
飞墙走瓦，御剑飞行，呼风唤雨，各种冰冻、爆破、放火。
道士甲（过来）：这位兄弟，你是来找人的吗？
青年：我要问问，那个，怎么加入道盟啊？
道士甲：你也想当道士？
青年：嗯，我要像你一样，当个武艺高强、法力雄厚的道士。
道士甲（笑）：哈哈哈，你太会说话了。
青年（挠头）：哎？
道士甲：你等一下（跑向老道长）师父……
道士甲过去说了一会后，老道长和几个道士过来。
老道长：听说你想进道盟？
青年（坚定的眼神）：嗯。
老道长：为什么啊？
青年：这样我不用再当下人了。
道士们：哈哈哈，你就这点小目标啊？
青年：还要什么目标啊？
老道长：有没有更大点的目标？
青年：我想像东方月初一样，当上盟主。
道士们（议论纷纷）：好大口气。
老道长：你们笑什么？东方月初那个半路出家的道士都能当上盟主，难道我们王府的人就不行吗？
道士甲（低声）：师父，你不会想收他当徒弟吧？
老道长（低声）：当然不会。
青年：我怎么样才能加入道盟，当一个道士呢？
老道长：我现在忙，你去问问别人吧。
青年：好的。（开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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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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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贾道长家】
青年（主角）、贾道长、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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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怯生生地站在一边，贾道长在看一张青年的简历，贾道士穿着一身法力高强道长才能穿的道衣，留着一把关羽一样飘逸的胡子，不过短了点，胡子只垂到胸前。
青年这几个月不断打听怎样加入道盟的方法，得知要通过入盟考试才能加入，但他一点道法都不会，于是找各个道长希望能拜师学艺，但各个道长都觉得教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困难，都婉拒了。
贾道长把少年的简历放下，抬头招手，示意少年走近。
贾道长：据我了解，你被四十多个道长拒绝过？
青年：是的。
贾道长：你想加入道盟？
青年：是的。
贾道长：你是不是一点法力都不会？
青年：嗯。
贾道长：你要二十多岁才开始学道法很困难。
青年：知道。
贾道长（拿出张道盟考试通知）：你拿去看看吧。
青年（接过通知看，惊喜）：贾师父，你愿意收我了？
贾道长：学道法不一定要拜师，自己学也可以。
青年（疑问）：自己怎么学？
贾道长拿出一堆书，有两叠，每叠半米高。
贾道长：能看完这些你就是宗师了。
青年：这么多。
青年走近看，最上面那本两是论语和孟子，把上面的书拿开，第二层两本是大学和中庸，一直翻下去，终于找到一本道法入门，往下又是一本黄庭经，大概只有一半书是道法秘籍。
青年：怎么讲道法的就这么点？
贾道长：做事先做人，学道法也一样。
青年：哦。
贾道长：你搬回去慢慢看吧。
青年：谢谢啦！（兴高采烈地走了）
徒弟（进门）：师父，你要扔掉的旧书呢？
贾道长（把青年的简历揉成一团，扔垃圾桶）：刚叫人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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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房】
青年（主角）、同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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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床最边上就着窗户映入的月光看书、他睡的床铺上整齐地叠了高高的一叠书，周围还乱七八糟放了几本书。
青年：啊——（青年在哈欠）
张虎：又困了？
青年：没有，字太多，看着眼睛都酸了。
张虎（拿起一本书）：威力即你有效法力和你某项技能的熟练度相乘。
青年：这是讲法力威力的。
吴大猛（拿起一本书）：子日……三百一……田心无牙……之乎者也……
徐如山（抢过吴大猛的书）：不认字就别乱读。
吴大猛（不屑）：那么一大堆，还子日子日的，关子什么事？又不是子发明的招数。
青年：你那本是论语。
徐如山：学道法为什么要看论语？
青年：未学本事，先学做人。
吴大猛（不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也是教你怎么做人？
青年：圣人也是人，也会犯错的。
吴大猛：学什么，睡觉啦！（拉过被子睡觉）
三人睡觉，少年静静地看书，不久后靠着床边的窗框睡着了，书也从手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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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青年（主角）、家丁们、家丁甲、家丁乙、家丁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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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一捆木头上看书，其他人在砍树。
家丁甲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正准备砍树，发现青年坐着。
家丁甲：哎！那边那个坐着的！想偷懒啊！
青年（抬头）：我该砍的树砍够了。
家丁甲走过来，夺过书。
青年：哎？你干什么？
青年想抢回来，家丁甲举高，青年够不着。
家丁甲（倒数）：看的什么书？那么入迷？（翻了翻，看不懂写的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家丁乙和家丁丙（过来看了看）：不知道。
青年：可以还给我了吧？
家丁甲：不行，等我回去问清楚是什么书再还给你。
青年：这是法术辑录。
家丁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青年：你可以看看封面，有写书名。
家丁甲（看封面，对另外二人）：这是什么字？
家丁乙和家丁丙（指指点点书的封皮）：这个好像是去字，那个好像是水字，但是不太像。
青年：你们不识字啊？
家丁甲（生气）：不识字怎么了？我拿回去问清楚再还你。
青年（抢）：还给我。
家丁甲（走远，得意）：我就不给。
青年（追上去）：还给我！
家丁甲（抛给家丁乙）：接着！
青年向家丁乙冲去。
家丁乙（抛给家丁丙）：接住！
青年又追家丁丙，家丁丙又抛给家丁甲，四个人这样在树林里不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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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青年（主角）、家丁甲乙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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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追着家丁乙，家丁乙把书扔向河边的家丁丙，家丁丙没接住书掉河里了。
家丁丙：啊哦。
青年（跳河里捞书）：我的书！
三个家丁（追上去）：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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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青年浑身湿透，坐在地上在翻书。
青年（哭）：我的书，都湿了。
家丁甲（指家丁丙）：都怨你，没接住。
家丁丙（对家丁乙）：都是你，用那么大力气抛。
家丁乙（生气，对家丁甲）：要不是你抢书，书会掉河里吗？
三人吵成一团，青年把书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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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门前】
青年（主角）、某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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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师父，师父，开开门啊！我有问题要请教。
路过的一个道士，见青年在敲门。
某道士：你师父去游山玩水了，估计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你要找他，等他回来吧。
青年（丧气）：哦，我还要问问题呢。
某道士：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青年（打开书）：这个。
某道士：这个简单。
青年（渴望的眼神）：请教教我。
某道士（抱手抖脚）：我为什么要教你？
青年：哦，那你怎么样才肯教我？
某道士：这样吧，一个问题一钱银子。
青年（毫不犹豫掏钱）：给。
某道士（拿钱，积极地讲解）：这个问题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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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青年抱着书蹦蹦跳跳地离开。
某道士（抛着钱）：教一个初级冰冻就一钱银子，如果多几个这样的人傻钱多的贰货我就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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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门前院子】
青年（主角）、痩厨师、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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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大家各种忙，青年劈柴速度飞快，不一会就劈好柴了。
痩厨师：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青年：来了。
青年进厨房，扛了一个大水缸出来，过了一会，他又背着一大摞青菜进厨房，背的菜比他身体大不知多少倍。
某个女的捧着一托盘碗筷过来，刚进厨房门，正好青年提着两桶泔水出来，二人都没看到对方，女的腿被泔水桶撞了一下，手上的碗筷没拿稳要掉了。
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泔水桶迅速接住碗筷。
还好，青年松了口气。
青年（放手）：小姐，你没事吧？
女的（生气）：什么没事！我的脚都痛死了，赶紧给我道歉！
青年（弯腰双手捧着托盘）：对不起（把托盘递给女的）这个还给你。
女的（转身走）：你帮我拿回厨房吧。
青年把碗筷端进厨房，又出来提起泔水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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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房前院子】
青年（主角）、道士甲、乙、丙（不是之前的那几个）、慕容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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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洗完衣服，把衣服拧干，然后把水倒了，起身，来到晾衣绳边挂衣服。
有人拍了青年背后一下。
青年左边看，没人，又右边看，还是没人，转过身去看，还是没人，又转回来，忽然出现三个人。
青年（吓了一跳）：啊！
道士甲：小子，胆子小了不少啊。
青年（疑问）：三位大哥找我什么事？
道士乙：嫂子说有人轻薄她，还弄疼了她的腿！
青年（一家懵逼）：嫂子？
道士甲：给我打！
三人对青年拳打脚踢，青年怀里的王权剑谱掉了出来。
道士丙（捡起）：呦，你还想学王权剑法。
道士甲：王权剑法是你这种下人能学的吗？
道士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道士丙（把剑谱扔青年脸上）：安心做王府的狗吧，不要异想天开了。
道士甲（踩青年右手）：要知道人和妖都可以通婚，但人和狗是不能通婚的！
青年（右手被踩痛）：啊！啊！
一个女的过来。
慕容霜月：住手！
道士甲（收脚）：师妹，我在教训一个小色狼。
慕容霜月：什么色狼，我看你明明是在找茬！我要告诉师姐！
道士甲：不要不要，千万不要说，不然她又该罚我了。
慕容霜月：那还不扶他起来？
三个人把青年扶起来，道士乙把王权剑谱捡起来拍了拍，塞回青年怀里。
青年挣脱，不让他们扶。
道士甲（对慕容霜月）：师妹，我们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也不等回话，三个人马不停蹄走了。
慕容霜月：你没事吧。
青年：没事，习惯了，谢谢你。
慕容霜月：不用怕，师兄其实人很好的。
青年（苦笑）：哈哈哈，对，很好。（看了看手上擦伤的地方）
慕容霜月：他是有名的大醋坛子，谁碰了师姐一根毛都跟人急，平时他对大家很好的。
青年：哦。（继续晾衣服）
慕容霜月：你想学王权剑法也可以去问他，他会教你的，平时他经常指导师弟们的。
青年（眼前一亮）：是吗？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住哪吗？
慕容霜月：他叫凌素，跟师姐住一起，就在西苑。
青年：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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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素衣家门口】
青年（主角）、凌素、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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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乖乖地站在门前，凌素衣站在旁边。
凌素：你要我教你王权剑法？
青年：嗯。
凌素：我很忙的，没空教你，你找别人吧。（转身想进门）
青年（上前拉着）：不要啊，大哥你不教我，就没人教我了。
凌素：不要叫我大哥，我不当大哥很多年了。
青年：那衣哥？
凌素：不要，告辞。（想进门）
青年：不要啊，求你教教我，大哥哥。
师姐（出来）：吵死了，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青年：见过大姐姐。
凌素：你见过哪个孩子二十多岁的？
师姐：你找大哥哥干什么？
青年：求他教我王权剑法。
师姐：那你就教呗。
凌素：他是个下人。
师姐：那又怎么样？
凌素：王权剑法怎么可以传授给这种身份卑贱之人？
青年：当今盟主也是下人出身。
师姐：听到没有，赶紧去教，不然他又要吵倒我看书了。
凌素（为难）：可是……
师姐：你觉得今晚阳台和厨房哪个比较凉快？
凌素（对青年）：来，我教你剑法，你别吵了。
青年（开心）：谢谢大哥哥。
凌素和师姐进门，过了一会，凌素拿着剑出来。
凌素：你的剑呢？
青年：我没有剑。
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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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
青年（主角）、凌素、道士们、道士甲、道士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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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拿着剑对打，那些人以超快的速度对剑，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剑气乱飞，经常有剑气打到树上砍落树枝，还有地上经常冒出火花。
凌素看青年练剑，青年拿着把木剑在练，前半段他行云流水很顺，到后面越来越慢，然后举着剑不动了，显然忘了下一步。
凌素：又忘了？你连基本招式都没记住，后面的内功心法怎么教？
青年（尴尬的笑）：才刚开始嘛，我会认真练的。
两个人御剑飞行的道士飞到青年面前刹车。
道士甲：凌素，今晚去喝酒你去不？
凌素：好啊。
道士乙：这位小兄弟是？
凌素：一个下人，我现在教他王权剑法。
道士乙：有志气，要不你也过来一起？
青年（摇头）：才初次见面，我就不去了。
道士甲：来吧，不然你也不认识我们。
青年（摇头）：我不喝酒。
道士甲：这样就没意思了，凌素，什么时候教完？
青年：我自己练就可以了，大哥哥有事可以先走
凌素（摸摸青年的头）：真懂事，你自己慢慢练吧。
三个道士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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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草地】
青年（主角）、王府某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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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毕恭毕敬）：你好，我想请问问一下引火诀怎么用？
某弟子：简单，就这样用呗。
这个弟子一挥手，把草地上几株草烧死来了。
青年（一脸懵逼）：这样是哪样？
某弟子：书带来了吗？
青年：带了。（从衣襟掏出书）
该弟子找块大石头，右脚踩上去，拽着脸，好像自己是领导似的，拿着本书指指点点，这里如何如何，那里如何如何，听得青年一头雾水。
某弟子：明白没有？回去慢慢看，很容易就看懂的。
青年心声：要是看得懂还找你？
青年（笑脸）：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太懂，还请大哥哥再详细说一下。
某弟子（不耐烦）：还没懂啊！这都是很基础的东西。
青年（恭敬）：久闻道爷武艺高强、道法高深，王权府内除了几位当家外，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今日一见，道爷果然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真不愧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能见到道爷甚是荣幸，我对道长深深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还望道爷不吝赐教。
青年把一时能想到的赞美词全用上了。
某弟子（高兴，拨弄头发）：哎呀，我就是这样一位乐于助人、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我再教教你吧。
不久后，青年终于弄明白了，他弄出几个火球在身边旋转，然后高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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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的学堂】
青年（主角）、道士甲（收钱教学那个道士）、道士乙、某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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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一位头发斑白的老道长在讲课，青年在学堂外边听边等。
后排那堆人竖起课本，躲在课本后睡觉或者做其他的，有写纸条的，有画画的，有拿玩具玩的，有交头接耳的，有发愣的，道士甲在看诗经，边看边笑。
不久后下课了，众人走出来。
道士乙（忽然把道士甲垫在诗经后的书拿走）：这书求我看了都感觉头痛，你居然能看得笑起来。
道士甲（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师父来了。
道士乙：你不背熟诗经，师父抽查到你你就完了。
道士甲：谁说我不会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熟女，君子好求……
青年（进来）：不是苗条熟女，是窈窕淑女，还有那个好（hào）应该念好（hǎo）。
道士甲（眉笑眼开）：哎，财神爷你又来了，快坐快坐。
青年（对道士乙）：这位是？
道士甲（推开道士乙）：不管他，你又有什么问题？
青年（掏出书打开）：这个。
道士乙：你这个半吊子还会教人了？
道士甲：谁说半吊子就不能教人了？
青年（掏出几个碎银）：还有很多要请教的。
道士乙：你给钱他干什么？
道士甲：这是……学费。
道士乙：你还好意思收学费？
道士甲：哎，我教他东西，他给我学费不行啊？这是我的劳动所得。
道士乙：你这也太黑了，我要告诉师父。
道士甲（拉住他）：我给你十分之一，怎么样？
道士乙：五五。
道士甲：黑吃黑啊？是我教他的哎。
道士乙：就你那点水平（对青年）我来教你，比他便宜一半。
道士甲：抢生意不是？
道士乙：抢了怎么着？
二人勾肩搭背低头商量，然后起来笑嘻嘻地对着青年。
道士甲：我们两个商量过了。
道士乙：我们一起教你。
青年（开心）：太好了！先跟我讲讲这个法术怎么用。
三人跪坐低头趴桌子讲法术。
老道长走进来，看到三个人低头，好奇地走过去看。
老道长：在互相探讨问题啊？
道士乙（没抬头）：我们在教这个蠢货。
老道长（高兴）：哎，互相帮助，值得表扬。
道士甲（没抬头）：对呀，我教他法术，他给我钱。
老道长（疑问）：给钱？
道士乙：对啊，一钱银子一个问题，贼好赚了。
老道长：我一堂课都没那么多钱。
道士甲：你要不要也来教他？（抬头）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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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甲和乙在走廊罚站，老道长把一本书放他头上，然后进去继续上课。
青年拿着一袋银子，都是老道长逼道士甲吐出来的。
青年：你们被罚站啊？
道士甲：你又不是没看见。
青年（递钱）：你们交了我那么多，我还连累你们被罚了，这个你们还是收着吧。
道士甲微微转头看老道长还在学堂里，迅速拿过钱袋。
道士甲：谢谢啊。
道士乙（不服气）：我的呢？
道士甲：今天的你都没教完，要什么钱？
道士乙（抢钱）：那也得给一半吧，五十文。
二人抢钱，头上顶的书都掉下来了。
老道长（忽然出现）：干什么！把骗的钱还给人家！
二人把钱还给青年。
老道长（对青年）：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不收钱（对两个道士）真是的。（进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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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门口】
青年（主角）、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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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寒风凛冽。
青年（敲门）：师父，师父。
贾道长（开门）：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师父。
青年：是，师父。
贾道长（盯着青年）：嗯？
青年：是，道长、道爷。
贾道长：找我什么事？
青年：我的书都看完了，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二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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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
青年（主角）、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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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我给你的那些书都看完都记住了吗？
青年：看完了，而且都记住了。
贾道长：那我要考考你，先从论语开始吧，子路第十三，二十五。
青年：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贾道长（捻胡须）心声：我随口说的，自己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问个我知道的。
贾道长（故作镇静）：泰伯篇第八，四。
青年：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贾道长：嗯，学而第一。
青年：学而第一，第一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第二篇……
青年把论语学而第一基本背下来了，贾道长很惊讶，但是故作镇静。
贾道长：光记住不行，还要理解，众星拱之作何解？
青年：为政者要行仁政，百姓才会像众星拱卫北极星那样，拥护当朝者。
贾道长：考考你剑法吧，琴剑飘零下一招是什么？
青年：风清醉舞。
贾道长：金桥锁关呢？
青年：链锁重楼。
贾道长：再考考你心法，重掩金关密枢机，下一句。
青年：玄泉幽阙高崔嵬。
贾道长：玄泉何解？
青年：舌下玉液产自双肾，肾水上朝，化为玄泉，也就是口水。
贾道长心中惊讶无比，本来料想这个青年拿了那么多书，会知难而退，或者看个四五年才看完，到时候该青年早就把他忘了，但没想到该青年居然那么快就看完记住了。
这青年大冬天来问问题，搞得贾道长从被窝出来受冻，心中恼火又不好发作，赶紧想办法把青年打发走吧。
贾道长：你怎么短短几个月怎么就把那些书全部记住了？
青年：四书五经那些我从小学到大，早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几个月来只看道法的书，书不多很快就背熟了，而且还向各位师兄请教了各个招式怎么用。
贾道长：哦，既然你如此聪明，那还有什么需要请教我的？自己学就行了。
青年：道长，我还有很多不懂的要请教。
贾道长：书中都有答案，你慢慢钻研，总会钻研出来的，天气冷，快回去吧。（把青年推出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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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门口】
青年（主角）、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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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敲门）：道长？道爷？
一阵风吹过，青年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上前又敲了敲门，贾道长没理他，他正准备离开时，下雪了，他抬头看天，一些雪花帽子和衣服上。
甄道长正好过来看到青年。
甄道长：孩子，你在干啥？
青年：我想请教个问题，但是贾道长不肯教我。
甄道长看青年在瑟瑟发抖，身上还有雪花，再结合平时他那个贾师弟对徒弟都是爱理不理的，断定这青年应该在寒风中等了大半天而贾师弟没理。
甄道长（敲门）：师弟！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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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
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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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贾道长刚打坐想运功驱寒，被甄道长喊声打断，极其不满地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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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门口】
青年（主角）、贾道长、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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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笑）：师兄，别来无恙，有什么要紧事？
甄道长：你让这个小伙子在门外吹寒风而你在躲在被窝里面好意思吗？
贾道长：小兄弟，你还没回去？
青年：正准备走，结果下雪了。
甄道长：人家来问个问题，你倒好，把人拒之门外……
贾道长（不耐烦）：进来进来，慢慢问吧，问到你没有问题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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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长家】
青年（主角）、贾道长、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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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三人分宾主坐下。
贾道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青年（整理笔记）：没了，谢谢道长。
甄道长：小兄弟，你进步如此神速，敢问师从何人？
青年：晚辈并无师父。
甄道长（对贾道长）：师弟，此子悟性极高，何不收他为徒？
贾道长：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讨厌带徒弟了，现在十几个徒弟都搞得我头疼。
甄道长：十几个还好意思说，我几十个徒弟都没说什么，每次带他们练武都不够场地。
贾道长：人各有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以教徒弟为己任吗？
甄道长：你不要我要了，小兄弟，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青年：愿意，愿意。
贾道长：先别急着答应，他几十个徒弟，根本忙不过来。
甄道长：好过你不肯收吧。
贾道长：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甄道长看这个青年人诚恳问道，而且自学道法也略有小成，之前偶尔见过该青年居然把王权剑法连得像模像样，觉得是个可造之材，自己门下弟子众多，一个个也顾不来，不如另找师兄弟点拨他。
甄道长：这样吧，我带你去找个法力高强之人传授你道法吧。
青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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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道长家】
严道长、甄道长、青年（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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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道长：我说师兄，你硬塞个人过来，我很难做啊。
甄道长：这位小兄弟丧失双亲，无依无靠，只有师徒关系，你教他道法，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好过那些从小被父母逼来学道的，用心教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辛苦，还叛逆。
严道长：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叫他进来吧。
甄道长：小伙子，进来。
青年轻手轻脚进来，乖乖地站着。
严道长：别紧张，随便聊聊。
青年：嗯。
严道长：你可愿意跟我学道？
青年：愿意。
严道长右手拍在青年的肩上，运功按着他肩膀，青年感觉严道长把他压得肩膀很重，不自觉地调用了法力顶住。
严道长脸色一沉，调用大量法力把青年摁倒在地。
青年摔倒在地上，不知道严道长什么意思，看着严道长。
严道长刚才在试青年的法力如何，现在他蹲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严道长：行，你这徒弟我收了。
青年（喜出望外）：真的？谢谢道长。
甄道长：该叫师父了。
青年：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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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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