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拜访间桐家
这是毫无悬念的战斗。
当征服王骑着他的爱马布西法拉斯冲到Assassin们的身前时，这场战斗，就已经变成了屠杀。
王之军队甚至都没有动用著名的马其顿方阵，只是一顿简单的投枪齐射，便取走了大部分Assassin的性命，而靠着敏捷的身手，侥幸逃过一劫的Assassin，也被冲锋而来的骑兵砍倒在地。
不过，看着与跃马立剑的征服王一起高呼胜利的军队，摩云却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虽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你们只是打赢了几十个杀手而已，真的没有必要将这也当做是光荣的胜利。
看来，无论是Saber还是Archer，对征服王的看法都没错，这是一个沉浸在王者之梦中无法醒来的家伙……从他的身上，只能看到亚历山大大帝的荣耀和欲望，却看不到那份超越了时代的睿智与包容，他甚至都不能接受他并不认同的存在。
Rider根本就不是那位伟大的帝王……而只是他的一个平面剪影而已……
“Saber……”
摩云走到了Saber身边，与她一起望着那欢呼着胜利的无双军队，“这支英灵军队，你怎么看？”
“很可怜……”
Saber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奇特的悲哀。
“他们都是光辉的勇士，荣耀的化身……但他们也被束缚在了征服王的身边，被名为忠义的枷锁……他们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甚至没有思想，这些看似鲜活的生命，只不过是跟随在名为征服王的这个存在身边，供他驱使的行尸走肉罢了。”
“呐……摩云，我之所以想要追寻真相，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想知道……阿赖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建立起英灵之座呢……我们的存在，一定不只是为了这个圣杯战争，那么真正的敌人，又在哪里呢……”
勇士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天空也变得暗淡下来，炽热的光芒开始消散，沙之海又一次变回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庭院。
“Saber，既然你我二人的胜负，无法通过王道来决出的话……那么就只能在战场上见了！在被我取下首级之前，可不要死了！”
似乎没有什么告别的心情，伊斯坎达尔只是对Saber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驾驶着神威车轮，带着韦伯离开了这里，连个招呼都没有和摩云与爱丽丝菲尔打，这与他来之时的豪爽却不失有礼的作风相差甚远。
毕竟，接连被英雄王和骑士王从王道上否定，即便是心胸宽广如征服王者，也会没有好心情的吧。
之后，爱因兹贝伦城堡，度过了难得的平静一夜……
……
间桐家位于深山町主要居住区的边缘地带，和半山腰的远坂家遥遥相对，这里虽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但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还是很少会有人来到略显荒凉的这里的。
间桐家的先祖曾经参与了圣杯战争的创立，这是摩云从远坂时臣那里得到的消息。
虽然与远坂和爱因兹贝伦同为召唤出了圣杯的御三家，但从他们家族的房屋来看，在财力方面，似乎远远不及的样子。
与远坂家的宅邸风格类似，但无论是哪方面都显得十分破旧，摩云一眼就看到了杂草丛生的院落和快掉光了纹饰的栏杆，看起来，房屋的主人至少有数年没有进行过好好的打扫了。
摩云想要解决Berserker。
敌视Saber，敌视摩云，没有理智，不受控制，甚至会对远坂凛这种小孩子出手……除了始终抓不到踪迹的Caster以外，Berserker就是摩云必杀名单上的第一人了（间桐雁夜泪目……）。
但Berserker是否就隐藏在间桐家的房屋中，还是个未知数，根据摩云得到的情报来看，那个叫做间桐雁夜的男人，似乎不是专业的魔术师，行动方面也没有什么规律，想要找到他并非易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摩云会来到这里了，他需要更多关于间桐雁夜的情报。
伸手摁响了门铃之后，摩云就安静地等在间桐家的门外，远坂时臣告诉过他，间桐家实际的现任家主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者，而且并不支持间桐雁夜的行为，所以他也没必要对付整个间桐家。
门很快就打开了，是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青年男子。
“请问您是？”
青年男子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出过门了，他消瘦的脸上满是不正常的苍白，胡须也没有完全刮干净，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阴暗颓废的气质。
“我叫摩云，前来拜访间桐脏砚老先生，嗯……是远坂家的家主拜托我来的。”摩云礼貌地说到，怕青年男子直接拒绝，他还特意撒了个谎。
“父亲？”
青年男子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到，不过他很快就晃了晃脑袋，似乎在让自己清醒一些。
“父亲年事已高，身体欠佳，现在不方便会客，摩云先生，您还是过几日再来吧。”说着，青年男子就要关上大门。
“等一下！”摩云连忙把手伸过去，扳住了把手，“我有关于间桐雁夜的消息。”
提到这个名字，青年男子的神色就变了，不是喜悦、不是意外、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摩云认为那其中一定有嫉妒的成分……
僵持了好一会儿，就在摩云以为青年男子会再次拒绝他的时候，大门却出人意料的打开了。
“请进吧……摩云先生，我这就去通知我父亲。”
……
与相距不远的远坂家差距几大，间桐家的房屋内部，充满了一种晦暗的感觉，摩云注意到，这幢房屋的窗户似乎被调整过，阳光根本射不到会客厅以外的地方，导致即使是白天，屋内的氛围也像夜晚一样。
家具装饰极为普通，根本体现不出同为御三家的财力，颜色方面几乎都采用了暗色调，进一步增加了阴森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摩云的鼻子出了问题，在这幢房屋内，他总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间桐脏砚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姗姗来迟了将近一刻钟之后，他才在青年男子的扶持下，颤颤巍巍地坐到了沙发之上。
单看间桐脏砚那老态龙钟的脸，很难判断出他的真实年龄，而那佝偻的身躯也有些过于矮小了，摩云认为这可能是某种魔术的副作用，毕竟，间桐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
“不知……不知道，摩云先生，来到我……间桐家，所为何事？”
间桐脏砚有点气喘吁吁的，连一句简单的话也没能说得通顺，他拄着自己的手杖，坐在沙发上，浑浊的眼睛正打量着摩云……而那位给摩云开门的青年男子，则是恭顺地站在了沙发一边，倒是让摩云有些好奇。
莫非间桐家还是那种讲究家庭地位的古老家族吗？
正当摩云想要开口的时候，客厅的门口，忽然又传来了声响。
摩云回头望去，看到的，是一个约莫7，8岁的小女孩，精致的小脸配上淡紫色的长发，倒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但让摩云感到奇怪的是，小女孩的双眼十分空洞无神，就好像看不到任何东西一样。
“咳……小樱，爷爷正在会客，你先回卧室睡一会儿吧。”
被称为小樱的小女孩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客厅的房门。
这就是远坂时臣过继给间桐家的另一个女儿？摩云不解地想到……为什么，她的样子这么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