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爱丽丝菲尔VS卫宫切嗣

　　神秘切断，被躲开了？

　　不……不对，是刺中贞德的最后一刻，卫宫切嗣放弃了，他缓缓地倒退了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谁？”

　　贞德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她那头淡金色的秀发，已经变成了散发着光辉的银白色，而一直在困扰着她的，阿赖耶的意志，似乎也已消失不见……她站起身来，直视着卫宫切嗣。

　　那双眼睛……那双拥有着赤红色瞳孔的眼睛？

　　“你……你是！？”

　　从“贞德”口中传出的，是卫宫切嗣以为，他这一生再也无法听到的声音。

　　“切嗣……我们，才分开了不到一天吧……”

　　卫宫切嗣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了起来……虽然身体和形貌都不再一样，但是那副神态，那双眼睛，都在说明，眼前的人，或者说英灵，正是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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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孔明，单纯以知名度和影响力而言的话，这位华夏三国时期的西蜀丞相，大概要算是所有英灵之中，最顶级的那一批了。

　　只不过，拥有着顶级Caster实力的诸葛孔明，却是英灵之座中极为低调的存在，他从未降临过现世，也不愿意执行阿赖耶赋予的使命，而为了贯彻这一准则，他甚至钻研出了一种附身降临的魔术，让召唤英灵的御主，与所召唤的英灵力量合为一体。

　　而作为与诸葛孔明关系较好的极少数英灵之一，同样有着低调作风的贞德，自然也知道这个降临魔术，而且，她还听诸葛孔明提起过，这个魔术也可以逆向使用，也就是让御主的意识，附着到英灵的身上。

　　当然，几乎没有英灵会认为，应该让御主控制自己的身体去战斗，所以降临魔术的这个逆向使用方式，也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存在。

　　而现在，贞德却利用这个毫无意义的存在，抓住了自己唯一扭转局面的机会。

　　“我听到了吉尔伽美什先生所说的真相，我也听到了帕秋莉小姐的计划……切嗣，我想问你，你真的想要……毁了人类的文明吗？”

　　面对此时的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的心，已经无法再涌起以前的爱意了，尤其是……在遭到了那样的背叛之后。

　　“那是为了守护人类的未来，为了不让人类将自己毁灭。”

　　对于这个问题，卫宫切嗣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他明白，阿赖耶的选择虽然太过残酷，但却是最正确的。

　　“这其中，也包括伊莉雅吗？”

　　爱丽丝菲尔毫不留情的，将最残酷的问题，问了出来。

　　“伊莉雅……伊莉雅是不一样的，爱丽……”

　　“她和我一样，也是人造人，既然我能够遇到你……还有摩云，那么将来的她，也一定会遇到一个能够改变她的人。”

　　卫宫切嗣沉默了，他不是想不到伊莉雅也会有成为“牺牲品”的那一天，只是不愿意这么去想罢了。

　　“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吗？”爱丽丝菲尔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懵懂无知的我，在看到带来很多小礼物的你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你呢……”

　　“那个时候，我最渴望的，就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你告诉我的，所有美丽的地方。”

　　“为什么……要说起这些。”

　　虽然已经成为了阿赖耶的英灵，可卫宫切嗣还未失去与爱丽丝菲尔相处的记忆，所以……这些回忆，仍会给他的心防带来剧烈的冲击。

　　“我只是想说，我曾经最渴望的事情，是自由……而我相信，这也是所有的人类，都在渴望得到的东西。所以……切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决定通过毁灭人类文明的方式，来拯救人类的未来……你考虑过他们的想法吗？”

　　爱丽丝菲尔睁开了眼睛，重新看向了卫宫切嗣，而这一次，她的眼神和语气之中，都带上了严厉的质问。

　　“我不会永远都是那个懵懂无知的人造人，切嗣，所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起来的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动了动嘴唇，却无法做出回答。

　　放任人类，直到他们自取灭亡也好，摧毁人类的文明，防止他们毁灭自己也好，卫宫切嗣仍旧和以前一样，单纯地去考虑，怎样做，才能救下更多的人，却从未想过，那些被他当成了代价的人，是不是应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即使他们不愿意，也不能改变他们的死亡，会让更多的人得救这一事实。”

　　“或许吧，所以你就听从了阿赖耶的召唤，准备按照它的方式，来完成所谓的‘拯救’？”

　　“是的……”

　　爱丽丝菲尔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你也准备要杀了我吗？”

　　卫宫切嗣直视着爱丽丝菲尔的眼睛，抿起了嘴，但最终，还是说道：“是……爱丽，你不应该回来的……”

　　“不，恰恰相反，切嗣，我想活下去，我想再看看这个世界，我想再见到伊莉雅，而且，我也会证明给你看……正义不在于我们最后拯救了多少人，而在于我们是不是尽了一切可能，去拯救每一个人！”

　　爱丽丝菲尔的身上，忽然绽放出了明亮的星光，正如摩云第一次出现时的那样。

　　这炽烈的星光之中，似乎带有某种来自远古的力量，在它的冲击之下，礼堂中的座椅和扶手纷纷化作了碎片，并随着狂风在空中起舞，而卫宫切嗣，则将双脚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抵抗着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震惊地看着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拥有如此强横的力量，从这种威势来看，甚至已经不比普通的英灵差了。

　　“摩云告诉过我……”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在呼啸的狂风中传了出来，但卫宫切嗣却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真的想要去做什么的话，那么只要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我就可以获得他的力量……现在，切嗣，我想用这份力量来证明，你错了！”

　　举起双手，对准了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的眼中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决心，“水舞天龙！”

　　伴随着这个中二气息爆表的名字，爱丽丝菲尔的手上，却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一样，无数的水滴从她的手指间喷涌而出，然后汇聚成了一道道水流，径直飞向了卫宫切嗣所在的位置。

　　没有选择硬挡，卫宫切嗣一个跳跃，便离开了礼堂的一楼，而击中了他脚下地板的水流，却展现出了不下于魔力集束炮的强大威力，直接将那处位置炸出了一个深坑。

　　没时间惊叹于这威力堪比C4的水流，卫宫切嗣压低了重心，开始在二楼的观众席上飞速奔跑起来，因为从爱丽丝菲尔的手中，越来越多的水流飞了出来，并对他展开了攻击。

　　地板爆碎的声音开始连绵不断地响起，爱丽丝菲尔召唤出的水流，如同制导导弹一样，追着卫宫切嗣而去，不过A+的敏捷也并非好看的摆设，在密集的水流轰炸之中，卫宫切嗣一直没有被直接命中。

　　不过，有着EX级别的幸运属性，就算卫宫切嗣站在那里完全不移动，刚升格为龙神使徒的爱丽丝菲尔，只怕也是无法威胁到他的吧。

　　所以，爱丽丝菲尔很快就改变了战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自己获得的新力量很是得心应手，并不像克蕾雅那样不知所措。

　　解除了召唤着水流的法印，然后将双手贴在了地面上，爱丽丝菲尔努力调动着自己的神力。

　　下一刻，无数的水柱，冲破了会馆礼堂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