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十一章资金问题

　　赵天一的计划里面，早就有一个成立西北方面军的设想，之前就已经和马跃谈过一次，要马跃就军队的编称是方面军还是其它的称呼进行讨论决定。现在有了袁世凯新给的第十六师番号，加上原来在甘肃的两个师独立第六、第七师一起，在甘肃方向一下子就有了三个师接近五万人的军队。最后，马跃的参谋部根据现有的十几个师的军队规模提出建议，将自己的军队按照“军”的编制来进行编成；于是，在甘肃的三个师就被变成第一军，辖独立第六、第七和正编第十六师，军长为陈子华少将。率领三个师的部队负责攻略西北诸省，西藏方面的事情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就这样，赵天一有了第一个军编制的单位；随后，根据驻守地点的不同，赵天一又让马跃对剩下的八个独立师和两个正规师以及一个正规旅做出相应的调整计划。到这一步，赵天一已经拥有了十三个师一个旅的常备部队，和袁世凯的北洋军队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但到这个时候，赵天一庞大的资本也开始出现了不足；想想看也是，以一己之力养活十几二十万的军队不算，还要开设那么多工厂，开办那么多学校，购买飞机聘请教练等等，财力再雄厚也会被陶干。好在此时赵天一在美国开办的那些工厂不用再花钱投入完全盈利，让他庞大的开支减小不少；有鉴于经济方面的收入减少，赵天一又让在美国的大姐夫出售一口油井，在获得七千六百万美元以后让他又轻松不少。

　　随后，在美国亚利桑那州铜矿走廊地带的天力矿业集团旗下的莫伦西铜矿、雷赛卢森铜矿的铜矿开始了大量出矿，又为赵天一开始赚钱。在铜矿开采冶炼问题上，赵天一原来并没有准备出售，中国本身就是是铜矿比较缺少的国家，制造武器弹药缺少了铜又不行；但是位于美国亚利桑那州铜矿走廊地带的铜矿储量实在是太丰富太庞大了，就算是在后世，那也是开挖到2016年还在大量发现之中。所以赵天一将已经开采的铜矿买出赚钱以后就开始着手扩大在这里的生产，好在他是以在弗吉尼亚军事学院读书时收的穷苦美国人凯特琳·韦伯的名字注册的公司，也不会被人惦记。这样以美国人的名字注册成立的美国公司还有不少，比如汤姆逊·杰罗在东德克萨斯地区达拉斯、休斯敦和什里夫波特各地成立的几家美孚石油化工公司，克利夫兰城的美林煤炭公司和天马钢铁公司，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的美特化工公司，弗吉尼亚里士满的加加食品厂、香奈儿制衣厂、锐步制鞋厂。这些还不包括赵天一和美国凤凰铁公司合伙的兵工厂、和伊利诺伊州合伙的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和福特合伙的汽车厂、入股的寇蒂斯飞机公司等等。

　　赵天一在美国不是没有独立的公司，比如他临走时在美国注册的天马集团，就是一家集钢铁、石油、化工制药、化工纺织、汽车制造、船舶制造、金融地产为一体的集团公司。在四姐赵诗涵和姐夫王昌金一九一二年到美国之后，这家集团公司就交给四姐一家人在经营，其它在美国的产业还是由大姐赵若涵和大姐夫朱其亮负责。在自己单独经营的天马集团里面，化工制药是赵天一重点扶持的项目，尼龙袜和青霉素这两个真正一本万利赚钱的事情赵天一绝不会放松。

　　在美国著名的化工大学、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湾区的斯坦福大学化学专业学习的二十堂姐赵怡宁、二十七堂姐赵怡心两人，已经在一九〇九年完成了本科学业，现正在攻读化学专业的硕士学位。尼龙袜、青霉素是赵天一留给两位堂姐的保留产品，尼龙袜可以晚一些出世，但青霉素赵天一准备在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一九一五年就把它交给堂姐们研究出来。以此来成就两位堂姐在国际化学界的盛名，也为自己大肆赚取战争财而创造机会。赵天一估计，到时候一支买个两美元不成问题，研究成本高、生产周期长、需要设备昂贵这些理由足够出厂价定在这个数字。

　　赵天一在后来才发现自己对这一时期的美元购买力出现错误的判断--完全凭借后世美元的购买力来做为评判标准。就拿他第一口油井的出售价格来讲，当时他可是向对方报出了两亿五千万美元的价格，把前来收购谈判的美国石油大亨约翰·d·洛克菲勒吓了一大跳，最后谈成的价格只有九千多万美元，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价格了，放在后世的2010年，就相当于十九亿多接近二十亿了。

　　但这一时期美元作为美国的货币在国际市场上还是一个很小的角色，排名不仅在英镑、法国法郎、德国马克三大货币之后，甚至也排在瑞士法郎、荷兰盾、意大利里拉、比利时法郎、澳大利亚先令之后。而在一九一三年，美国的经济总量已经一骑绝尘，几乎是英、法、德三大强国的总和；而且，美国的出口量也已超过英国，成为全球第一。美元格局的狭小，也是为什么赵天一主要从美国购买机器设备和各种原材料的原因，包括派遣留学生时美国为主其它欧洲国家次之的原因。赵天一在美国的金融机构迟迟没有开办，也是因为美元地位低下所致，单纯的经营美元业务可不是一个好的银行做的事情。必须要等到一次世界大战，美国成为世界工厂和粮仓，出口大增，欧洲商人们也因为战争期太长资金不足开始转向美国寻求金融服务和支持时，才是美元开始走向全世界，主导国际货币体系的时候。

　　发现自己在资金上有所欠缺之后，赵天一除了在美国那边想办法之外，还把眼光投向了国内一些地方的富豪劣绅和那些外国财团的身上。江浙一带自古富裕，全国财主土豪数以万千计，其中为富不仁者大有人在，伤天害理强取豪夺的事情没有少干；至于那些外国列强的财团银行，比如英国汇丰、法国东方汇理、德国德华、俄国华俄道胜、日常滨正金银行等等就更加的不用说了，赚取的全都是中国人的血汗钱。适当的从土豪和外国银行他们手里取走一些钱财，赵天一心理上的负担不会太重，更不会有什么愧疚的事情出现。

　　于是，一支特别的秘密行动小组出现了，赵天一没有忘记二战日本人的“金百合计划”，于是很猥琐的将自己这个敛财计划也命名为“金百合计划”。而且一派就是十一个特别行动组，由自己特种大队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为主，在各地“天记商社”的配合掩护下，开始了盗取和抢劫各地富商土豪和外国银行的行动。对每一家要下手的富商土豪，事先已经由“暗影”组织的人员进行过详细的排查，对要下手的做了记号绝不会误抢误盗一家好人家。为了不引起地方上的注意，赵天一要求在每一个地区只能选择两家名声特别坏的富豪家动手，而且相隔距离要在一百里以上。这样就算被劫被抢的人说出来了，影响也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况且如果被抢的这家如果名声不好，他可能都不好意思对外说自己被抢了，只能暗记在心里或者偷偷的找自己有势力的靠山寻求帮忙，不会将此事大肆宣扬的。

　　让赵天一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出的这十一个行动小组，一个多月归来之后，竟然弄回来了两亿七千多万大洋和两千四百公斤的黄金。让他在吃惊之余对中国人喜欢“藏富于民”这个说法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认识，这些还只是在南方四个省的收获，大量的地方还没有去，外国人的银行更没有动。有了这笔钱，至少两年之内赵天一不用再为自己发展地方建设和装备训练军队发愁。想了想赵天一就叫停了这次的行动的后续行动，下一次，他准备对外国人的银行开始动手，首先瞄准的就是日本人的金正银行和英国人的汇丰银行。谁叫他们一个最有钱一个是赵天一最讨厌最憎恨的国家呢！

　　一九一三年三月开始，在上海、沈阳、天津、北京、南京、汉口等地的英国汇丰、日本金正银行所在地附近，都有一些新的店铺或者住户出现。他们从原住户或者店铺老板那里花高价购买了这些离银行近的房屋，开始生活和做买卖。不久，他们又开始拆掉简陋的房子，开始修建楼房或者扩建，还请来了美国人或者德国人的机器，为他们建房子服务。美国造的早期由蒸汽机带动的混凝土搅拌机也出现的几家修建楼房的工地上，而且还都在金正银行所在地附近。一时间机器隆隆声不断；一打听，原来这些地方又被一位美国人买下了。虽然银行里面的日本人抱怨连连，但是面对美国人，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到自己的银行地底下被挖出一个大洞，存放在银行里面的金银和数以百万计的各国货币以及大量日元被盗走后，叫苦连天的日本人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回头再找那位美国人，哪里还有一个影子。

　　这些事情发生在一九一三年七月间，而且在同一个夜晚日本金正银行和英国汇丰银行在上海、沈阳、天津、北京、南京、汉口的一些分支机构全部被盗贼光顾。汇丰还好一些，并没有1被全部盗走，但金正银行，经日本人最后统计，六个地方一共被盗走了英镑一千三百多万、法郎三千四百多万、德国马克三千多万，日元更是高达两亿八千多万。还有大量的黄金、白银等贵重物品。

　　日本人和英国人一下子就抓狂了，把责任全部推到袁世凯的北洋政府身上，要求北洋政府赔偿这些损失。谁知道这个时候正是二次革命爆发，袁世凯向南方江西江苏发动进攻的时候，也是英、法、德、俄、日五国财团向袁世凯进行善后大借款的时候。这些借款也是列强们帮助袁世凯购买军火消灭南方革命党的时候，也自然知道袁世凯没有本事拿出这个钱。日本政府要求将这笔贷款先归还金正银行的损失，遭到了其它几个国家的反对；于是，此事到此不了了之，成为当时的一桩奇案。世界各国报纸也都刊登过这件发生在民国初期的银行大窃案，但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而我们的幕后主使者赵同学，正埋头苦干他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他顾。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