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十八章搜集资料
离开办公室门口时赵天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马跃说到：“腾飞，上次给你们说的那个沙盘地形立体地图搞的怎么样了”？听到少爷问这个问题，马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回答到：“少督，参谋部苏凯和吴正平他们正在加急赶制，我把他们两个分成了两个组；苏凯带一组进行数据资料的搜集提供，吴正平带一组专门依照数据资料制作沙盘。现在、现在还在制作山西省范围内的沙盘，整体进度因为各地地形、海拔高度、水文资料和道路资料等数据资料搜集较慢，所以也比较缓慢”。
军事沙盘制作是赵天一在派部队进入内蒙古之后突然想到的，这才命令马跃的参谋部进行这方面的制作。说起军事沙盘的制作和运用，并非后世才产生的，早在我国秦汉时代就已经出现了。据载，秦始皇陵，在地宫里面，秦始皇就仿造了秦朝的地形山川江河，还有天文跟他一起陪葬；东汉名将马援在讨伐隗嚣的战争中，首次用谷粒堆成山谷沟壑等地形地物，然后指点山川形势，标示各路部队进退往来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隐，无不毕现，对战局的分析也透彻明白。最后与隗嚣展开决战，大获全胜。所以，沙盘早就有之，只是认识和看到它对军事战争帮助作用的没有几个而已。
听马跃这么讲，赵天一又返身走来回来，对马跃说到：“还是先制作正在作战中部队所在地的沙盘吧，甘肃、西宁那边的就算了，地形太复杂；把夏末一〇三旅所在的蒙古边界地带的做出了。哦！对了，那边的地形地貌和海边高度你们也是不知道，这件事只凭你们参谋部肯定不行，那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去。你马上给各师去电报，师长留守部队，参谋长马上启程赶到参谋部，各地方保安旅也要参加，我们要全面动员了”。
二月二十二日，共和军各师以及地方保安旅一起数十位参谋长全部到达包头士官学校基地，参加赵天一和马跃主持的有关全军参谋部门制作地形沙盘的会议。你还别说，这么多参谋长里面，还真有不少人不知道沙盘为何物的，这让赵天一对自己的部下专业水平和知识大为不满，心下里已经有了让马跃组织培训的心思。
将这些人全部带进参谋部正在制作的地形立体沙盘那里看了一圈后，赵天一就开始了讲话，也差不多是指责。“所谓参谋，我国古代军队里面早就有之，参军、行军司马、赞画、长史等等都是这些人曾经的名称。他们是做什么的呢？就是为一军之统帅提供建议，出谋划策、参与指挥部队行动和制定作战计划等等；大家如今这个位置，就是他们的延续。按理说担任参谋长一职的人都属于头脑缜密、心思敏捷、见多识广；但今天我们竟然还有不少人连沙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实在令我感到不满和担心，我们军队中参谋人员的水平都这么低吗”？
“报告都督，我有话要说”，突然，下面人群中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参谋长打断了赵天一的话，大声报告到。阻住马跃想要批评那位参谋人员，赵天一仔细一看，原来是独立第九师参谋长严寿全，就说到：“严参谋长有何话要说，请讲”。“报告都督，并非我们这些参谋人员不知道何为沙盘，只是我们的叫法不同而已，刚才看了参谋部人员制作的东西，我们都清楚那个是是什么，不过我们都称之为‘兵棋’而非‘沙盘’。不过听都督称呼‘沙盘’似乎更为切切，报告完毕”。
看着下面这群人里面有不少人在点头，表示他们认可了严寿全的说法，赵天一有些不解的望向马跃，意思是“兵棋”这个说法现在就有了？他那里知道，兵棋作为一种军事院校的教学方法，用地图、棋子、骰子、计算表模拟军队的交战过程，在西方早已出现。他所在的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也有，赵天一也学习过，只不过他固执的认为那是沙盘作战的简易版而已。现在一想，好像自己又有些孤陋寡闻、一厢情愿了。想到这里，赵天一马上决定改变话题，收回自己刚才批评大家的话。
“谢谢严参谋长的提醒，我收回我刚才指责大家的话，对不起”！一片掌声在下面响起。赵天一不好意思的说到：“看来死脑筋的人是我自己”。在一阵善意的笑声中他继续说到：“其实兵棋和沙盘还是有一定区别的，首先它更加的详实、简单，将山川、河流、村镇、道路、关卡、桥梁等等都很清楚的以实体显现在大家面前，更加的立体。相对于沙盘地图，兵棋要求的就更加的专业、要求的理论和实践能力更加的高，所以，目前我军师级以下单位还是以沙盘指导为主。兵棋的演练，就由马参谋长的总部组织人员来进行，因为这牵扯到敌我双方后勤补给、对抗时敌我的状态、火力输出的状态、损伤情况，以及各种实战时的战术运用和临场发挥等规则，不是几个人就可以随便完成的。
既然各位对这方面的知识都掌握了，下面我说的就很容易理解。我要求各保安旅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自己部队驻扎地县一级沙盘制作，三个月之内完成周边地区县市沙盘制作；各独立师参谋部门，在两个月之内完成所在地八百公里范围地区的沙盘制作。注意制作过程中比例尺大小要掌握好，铁路、桥梁、河流、树木、森林、有植被山和无植被山以及一些独立地物等都要用不同颜色表示出来；主要公路和乡村小路的宽窄、羊肠小道的标识等等都要能够体现并标明名称；各高地山地的海拔高度、也就是等高线也要划出来，这就要求各位对地理山川十分熟悉、对各海拔都要掌握。在这里，如果实在无法找到海拔高度的数据资料，我建议各位采用实际高度做标注。
重要的是，通过这次的沙盘制作，各师、各旅都要培养出一批能够快速、准确的制作沙盘的参谋人员，为以后战时需要打下基础。当然，在此之前搜集目的地相关地形地貌的资料，了解熟悉山川河流和隐秘小道这些工作参谋总部也会提前进行，各位在需要时到参谋总部领取即可。但不是现在，马参谋长的数据也需要搜集和实地的调查“。
从这一天起，分布在全国各地各县“天记商社”的伙计们迎来了很多新的店员，奇怪的是这些店员很少在店里面看店，而是成天背着个包包走乡串户、早出晚归，整整忙了有大半年时间才离开。这些店员，正是赵天一派出到各地调查地形地貌、山川河流，搜集各种数据资料的人员；他们常常四个人为一组，负责一个县的工作范围，为此，在山西个各学校读书的外地学生，大半都被借调。包括山西大学学习地理方面的数十名在校生，也被赵天一借走，用于一些复杂地区地形的登记调查；而老赵家六七个老兄弟，也被赵天一动员起来，派出了家族中六百余人到各地负责这一工作。事后统计，这次对中国除了新疆、西藏两地的地形调查，动用学生七百三十二人、动员赵家族人亲戚六百二十二人，动用军队系统人员一千七百六十六人，动用暗影系统人员五百三十七人；最后搜集回来的资料重达二十余吨，堆放了三十一间房屋，整个过程历时六个月零十七天，耗资八万三千六百大洋。
资料搜集回来以后，马跃的参谋部就开始忙乎。这些资料里面不仅仅只是某一地区的地形地貌和水文山川资料，还有各种各样不同时期的当地地图。参谋部人员要分组分班的进行逐一核对，对有问题的资料还必须再派人到原地去进行二次、三次的核实。这个过程，到了一九一四年下半年赵天一的军队在山地和日本人打起来之后，也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到了一九一八年，随着新成立的苏联愿意把掠夺中国的土堆归还，大量的复地资料也开始进行搜集和鉴别整理。以至于这项工作一直延续下去，最后转交给了国家档案局，由新成立的中国国家档案局去负责整理分析。军队方面，只进行与作战有关的目的地的资料处理，这些，都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先做一个简单交代。
话又回到一九一三年二月，西北甘肃。自从北京政府要求甘肃提督马安良、山西都督刘光胜出兵西藏的命令下来之后，眼见山西方面已经派出了第十六师向西北甘肃境内前进，准备经过西宁方向进入藏区，甘肃提督马安良就更加的坐不住了。别人动了，他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一方面发电报催促京城的武器装备快些运到兰州，好装备他刚刚获得番号的混成第九十旅。另一方面，派遣自己的三子马廷勷扑京，为袁世凯以及一些高官送去金钱进行贿赂，为自己控制甘肃做准备。
二月二十四日，第十六师从秦州出发，向兰州方向进发，准备通过兰州开往西宁。但马安良对此紧张万分，他马上命令驻守安定县的振武军标统陆洪涛阻拦十六师不许通过，并想派出和他关系不错、同为甘肃人的的忠武军统领周务学带兵前去支援。但遭到为人正直、心向国家的周务学拒绝；周不但拒绝了马安良的要求，还写信给陆洪涛，说明“十六师奉军部命令入藏平乱，乃国家民族大义，公若阻拦，则为千古罪人”。看了周务学写来的信，陆洪涛果然将自己的振武军撤出了安定县城，让开大路，让十六师顺利通过。
得知消息的马安良更加紧张，他担心这支军队去西藏是假，入兰州长驻是真，到时候他独霸甘肃的愿望就要落空。就在他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十六师已经到达兰州西南金县，距离兰州城四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