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一战风波第四一九章湖北形势/发战争财

　　有关在湖北组建税警团的事情，是杨永泰获悉王占元继续控制水路税收之后，向北京的赵一天报告此事后，由赵总长提议设立的。湖北的情况，按照赵一天的要求，杨永泰务必每天都要用电报详述给他。这倒不是是赵一天不相信杨永泰，或者说对杨永泰的做法进行什么干涉，而是从安全角度出发做的一个规定-----杨永泰必须每天给北京一个电报，用以报告他的平安。

　　民国初个政治组织间的斗争，因为孙大炮的同盟会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即暗杀刺杀，错误各政治团体非常厌恶但又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这股风潮虽然已经降低了很多，但赵一天仍然担心敌对势力会雇佣杀手刺杀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赵一天本人，这几来就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件，所以对杨永泰的安全他才会那么上心。要求杨永泰每天晚上回电报，就是一个安全规定。

　　了解完湖北督军衙门对税收的决定，考虑到杨永泰身边实力还自保有余出击不足的现状；赵一天由税收就想到了民国中期宋子文的税警团，可以借鉴来一用。自己不可能再给一个省长配备更多的警卫部队，只有另辟蹊径，税警团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除了组建警团，增强杨永泰的实力，对抗王占元；在水路税收方面，赵一天还另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武汉长江航道上的海军炮舰做一些文章。这方面，赵一天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没有马上告诉杨永泰。动用炮舰，牵扯的方方面面就很多；一旦发生就不是湖北督军府和省政府之间的事情了，可能会演变成海军和陆军的对抗，必须谨慎对待。

　　王占元所私扩的混成旅有三个步兵团，一个拥有十二门七五野炮的炮兵团，另外还有一个机枪连，拥有六挺轻重机枪。裁撤第一旅时，王占元留下了在江陵的那个团，只是将过江进入八分山的那两个团就地解散了；当然，炮兵团和机枪连他怎么都不会解散，留给了师部做直属部队。两个团约两千七八百人的散兵，最后被挑出来作为税警团士兵的，也不过五百余人，其余两千余人全部被统一带到了长江南北两岸，为准备修建的长江大桥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在长江上修建一座大桥，不止是赵一天的梦想；在中国，很多人都有这个梦想。随着黄河上的桥梁一座座陆续建成，关心这个桥梁建设的人们不止一次的前去黄河边上观看；尽管这些大桥，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中国人完成的，而是借助外国工程师之手建成的。有关在武汉长江修建大桥的事情，在杨永泰赴任之前，赵一天就开始行动了。

　　去年年初，赵一天就邀请时任交通部交通会议副议长的詹天佑，连同太原大学德国籍教授乔治·米勒一起就修建武汉长江大桥的事情进行过商谈。随后，他更是要米勒教授带领太原大学夏昌炽、李文骥等十三名土木专业的学生，到武汉来对长江大桥桥址进行初步勘测和设计大桥的实习，詹天佑则负责大桥的规划设计工作。

　　在大桥设计过程中，赵一天这个门外汉曾亲自去詹天佑那里很多次，和他就大桥的构筑及桥面设计进行过探讨分析。而年轻将军的见解，让詹天佑这个工程师赞叹不已。在赵一天的建议下，詹天佑设计的大桥为全钢件结构，桥面宽约二十二米，中间设有双向对开的火车道两条，铁道两旁设有电车道两条，电车道两旁设有马车道两条，桥上路基两侧设有人行道两条。

　　初步计划，大桥所用钢铁，由包头钢铁公司提供。对于包头钢铁公司的钢铁，詹天佑还是放心的。兰州黄河铁路大桥，建造初期用的全部是美国进口的钢铁；因为成本费用太高，最后甘肃将军陈子华拒绝了美国工程师一定要采购美国货的无理要求，坚持从包头钢铁公司采购大桥所用材料。最后证明国产的钢铁同样的结实耐用，一点也不比进口的差。话题又扯远了，言归正传。

　　湖北省政府税警团人数，初步规定为一个团四个营一千七百人。武器配备方面，以轻武器为主。为加强火力，将bq-1式轻机枪装备到了班；火炮方面，则将最新出产的六零迫击炮装备到排八零迫击炮装备到连，营部则是六门八零迫击炮，团部为b1912式步兵炮十二门。

　　考虑到税警团工作的特殊性，赵一天还让青岛造船厂特意为他们制造了一批小型快艇，以供税警们在长江上使用。这一时期世界各国海军中鱼雷艇已经普遍存在，去年五月份的英德德黑兰海战中，双方均出动了鱼雷艇攻击对方大型舰艇。此时的鱼雷艇，已经有二十节的速度；赵一天制造给税警们在长江使用的快艇，速度不需要这么高，但要结实，不用太大，七八十吨就好，小一点也没关系。快艇上的装备，自然火炮机枪都要有。

　　有了这些快船，相比在长江里面，就算对上外国人的军舰，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税警团加上快船的装备，差不多要用去赵一天三百多万大洋，步枪机枪花不了多少钱，但火炮和快船就是一笔大开销。好在赵同志这段时间收入不少，这点千不算什么。从哪里来钱呢？美国人身上啊！

　　自从潘兴将军建议美国出兵欧洲战场，并获得国会认可以后，美国的战争机器终于开动了。不过让美国佬有些羞涩的是，他们之前光顾着赚钱了，自己国家的的军事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想要马上出兵欧洲，兵力不足不说，就连士兵用的武器装备，美国国内都没有多少库存。这个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正的事实；更让人感觉荒唐的是，美国的民用工厂为协约事工业提供了海量的原料，本国的军队装备库存却严重迟缓

　　历史上美队在一九一七年初时只有十三万正规军，军队的火炮数量配备远不及当时的英法德等国。美国国会本来是想马上宣布对德宣战的，可就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在军备方面远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只能先让国内做准备，等准备好之后再行对德宣战。这样，美国陆军开始向国内各兵工厂下订单购买枪支弹药；按照美国陆军的计划，准备出兵欧洲最少两百万人，而两百万支步枪，却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生产出来。于是，从国外订购步枪就成为唯一选择。美国人能够选择的对象国家只有亚洲的日本和中国；日本陆军制式步枪为三八式步枪，中国人可以提供的则是和美军一样的m1903式斯普林菲尔德步枪；不管是士兵的使用习惯，还是弹药口径、后勤补给，美国人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后者在中国的制造商，则完全由赵一天控制。

　　早在一九一五的时候，赵一天就已经下令包头、西安、济南等几家轻武器生产工厂和弹药厂，集中制造制造这种最初型号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以及配套的弹药。并且将自己部队中用过的一些也拿回工厂做除锈上油等返旧处理，准备一并卖给美国人；火炮方面，一战的时候美国陆军远征军火炮几乎全部是从法国购买的，这个，现在赵一天也准备好了，而且都是105以上大口径的火炮。坦克车，自然也少不了

　　在购买武器的资金上，开始的时候，赵一天坚持要求美国政府用黄金这种硬通币，美国政府则坚持用美元付款。稍加考虑后，赵一天同意了美国人的要求，但保留后续更改付款方式的意见。从今年二月份起，一船船的武器装备，从中国的青岛、天津等港口码头出发，穿越太平洋，将包括斯普林菲尔德步枪、bq-1轻机枪、毫米榴弹炮、Z-1型坦克等送往对岸的美国陆军。说起来有些奇葩，历史上美国正式宣布参加一战，由于当时还没参加过大的战争，所以没有装备现代化重型火炮，只能从法国购进火炮，而从法国购进的火炮，正是这款施耐德毫米榴弹炮，这也是美军装备的第一种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

　　到了赵同志出世，美国人就只能从中国购买这款换汤不换药的155榴弹炮了。谁叫中国制造的同类型同口径火炮，价格比起法国人的要便宜五分之一，而且还可以使用非金属药筒的发射药包；重要的是，这款155口径的榴弹炮，重量达到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全重只有1245公斤，射程却高达11.5公里。相比之下，美国远征军司令官约翰·约瑟夫·潘兴将军一口咬定：一定要购买中国人的这款火炮。

　　第一批美国人所购买的武器装备中，百分之九十全部用美元结账，但有一款武器，在赵一天的坚持下，却是用黄金付款的。对于中国人在这款武器上坚持，亲眼目睹了它的实际射击效果之后的美国远征军司令官约翰·潘兴将军，亲自找到了总统伍德罗·威尔逊，要求他务必答应中国人的条件，用黄金购买这款武器，而且一开口就是两千门。这款武器就是中国人此时在世界武器谱上独占鳌头的迫击炮。

　　作为美国陆军早期将领，潘兴参加过美西战争、菲律宾战争、古巴战争，指挥美军镇压过摩洛族人的武装起义，武装干涉过墨西哥内政，也曾亲自观摩过日俄战争。战争中武器的作用重要性，他当然最清楚；机枪这种武器的出现，以及对集团冲锋士兵的杀伤力，让潘兴即兴奋又害怕。这次作为美国远征军司令官，他就在为美国士在战场上如何应对机枪这种武器而发愁。当他看到中国人提供的那种像小孩玩具一样，只有一个铁管子和几个支架的东西，根本无法把它和战场上的杀人武器联系在一起。

　　不过当他看完这个小东西的表演之后，在现场马上就愣住了就，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抓住身边的军官，要他跑步八这个“小东西”拿过来给他看。最后，因为心急，潘兴将军干脆自己迈开大步走向射击场，走向那个小东西的发射位置，要求正准备收拾家伙的中国士兵再发射几发，让他近距离看看。看着两名中国士兵熟练的调整炮架，然后将一枚黑不溜秋的小炮弹从炮口位置送进去，潘兴在惊讶中国人奇思妙想的同时也为这种小炮的操作简单而惊叹。

　　老军人出身的潘兴，只看过小炮两发炮弹射击，观察过炮弹的落点，思考过炮弹在空中的飞行轨迹，并亲手拿起那个小家伙掂量了一下轻重之后，顺手从身边的美军武器观察员手里拿过一份该武器使用和效果说明册子，就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快步离开了。一定要购买，115口径的榴弹炮可以不要，但这个小家伙美军一定要得到！不惜代价的得到；高抛物线的弹道，用来对付遮蔽物后方的目标，不是最恰当吗！攻击反斜面上的敌方目标，不也是最合适吗！而且小家伙灵活轻便，伴随步兵进行隐蔽活动也不错；攻击范围能远能近，是自己见过支援和伴随步兵作战最有效的压制武器，没有之一！

　　当下他就要求军购部门购买一千门迫击炮，十万发迫击炮弹。当他听说对付需要用黄金付款，而且价格还不低，政府方面因此不准备同意时，就亲自找了总统；并且把采购数量从一千门变成了两千门，迫击炮炮弹也从十万发增加到五十万发。当总统对他的要求表示怀疑时，潘兴将军丢下一句话，“这一门炮，在战场是可以让美国士兵少死几十，乃至上百人”！也是因为这句话，威尔逊总统亲自给负责军购的陆军参谋长詹姆斯·贝尔少将去电话，要求他“尽一切力量满足潘兴将军对武器的需求”。

　　一国陆军参谋长亲自负责对外军购，可见美国政府在远征军装备这件事是确实急了。有了总统的口谕，贝尔少将自然不会在价格是否高低，付款是美金还是黄金这些问题上纠结；很快，数箱从英法等国运到美国，用以购买战争用品黄金，被装上中国人的回航的船运往中国。这一次两千门迫击炮，以及五十万发迫击炮弹，美国人付出了六〇炮/五百美元，八〇炮/七百五十美元，炮弹六〇/六美元一枚，八〇/八美元一枚。按照当时一美元含金量为1.50466克计算，这些美元合计折合黄金为七千余千克，也就是七吨多一点。

　　经过于美国人的军火交易，赵一天收获了他第一批大额黄金；是第一批，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批。赵一天有理由相信，随着美军参加欧战，战争规模的扩大和升级，美国人还会再次从自己手中购买大量的迫击炮和炮弹。另外，伤兵的增多，对青霉素用量自然也会增多，而·青霉素这种独门药品，去年开始就已经只能用黄金购买了，价格吗，也不是很贵，一瓶四十万单位的青霉素药剂，售价黄金五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