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之延生者 第六十四章 恶徒五
作者:宇宙小布鞋的小说      更新:2018-05-05

  梦颖来到床边,看着他,此时他昏迷着,呼吸平稳,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他没有事的,你看。”

  “我要说她不可能活下去的原因是,他练就的肌肉已经逼近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甚至,他已经超过了我的力量所能给予的极限了,也就是说”

  “是什么,他无法继续活下去了吗?”

  “也就是说,他随时都伴随着死亡,可以说是离死亡最近接的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却拥有着最强悍最坚硬的肉体,这使他成为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战士。”

  她们沉默了下去,经过了刚才那种情况,外面客人都不敢再上来打扰了,而且大部分的人因为惊恐连夜逃窜出去了,剩下的人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作声,十四在门外守着,不时地向里面偷看一下。

  水木醒来后,他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像是沉痛在令人悲伤的事情中。梦颖坐在她身边,眼眶红润,见他醒来后,眼泪流了下来。

  “你们都怎么了吗?难道是因为把钱都赔给那些人而伤心吗?不要担心,我会给你们都要回来的。”水木笑嘻嘻地说。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雨浴问道。

  “身体情况?我的?”他怀疑地站了起来,转着圈观察着身上能看到的每一处,“没有受伤啊,难道我吃错东西了吗?我不记得了。”

  “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和病入膏肓没什么区别,”雨浴说完,梦颖就起身出了门。

  水木笑嘻嘻地傻笑着,左顾右盼,仿佛她说得另有其人,“你是医生吗?”

  “不是,但我可以知道一个人的生命特征。”

  “那你再检查我一次,再亲口告诉我事实。”雨浴还是第一次因能力而遭到质疑,她十分不情愿地将手按在他的胸膛之上:心脏跳动,平稳而频率缓慢,是强壮之人所应有的特征之一,筋骨结实有力,肌肉紧实得当,身体状况近乎于完美。

  她笑了一下,但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满脸疑云:“你,非常强壮,不,应该是非常健康,不可思议,你刚才那种逼近极限的生命体质正在消失,对了,你那血红的状态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消失的。”

  此时,梦颖站在门口,水木冲他笑嘻嘻地笑着说“看,我没事,她是个庸医。”

  她微笑了下,转过身去,不再面对他们。

  之后,梦颖不断地问了他很多的问题,她很是欣赏他的体魄,不时地在说笑间掐一掐他的胳膊,时间一长,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梦颖去洗了下脸,整理了一下面容。她此时的心情复杂,在她心里,她根本就不会关心那些造反制度的或是两派之间的战争。很久之前,她只是在乎兮泽的安全,毕竟他谁都打不过,还硬要出去闯荡,后来他的音信全无,问斗争派的同伴们,他们只说他造反被镇压,不知生死;再后来,就是那个陪伴她很长时间的土之原力者,说是很长时间,其实只是年限拖得很长,真正见面并陪伴她一段日子的时候少之又少,她只能一个人在黑暗的地穴中承受孤独的煎熬;现在,本来她没有任何的打算,却被水木和羽硬推着走上了一条寻隙滋事的道路,他的呆傻与迟钝,已经使她开心过了,她认为以后的路上,他仍会使她开心。但雨浴的到来却带来了一个噩耗,在一瞬间击垮了她开心的夙愿。她以为自己将会失去他,失去所有的欢笑,但幸亏只是一个误诊,她立刻想到了原因,是那血红之怒增强了他体质的结果。

  她走到了站在门口的十四身边问:“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十四的内心激动万分,他为能和如此美丽的人在如此近距离的谈话感动不已。结果,因为这份激动加上激动,竟涕泪交加,说话也磕磕绊绊地:“我们,不,是六代要来,要来杀一个叫尾刺的恶徒。”

  “尾刺?那个先代已经被水木放走了。”十四点头确认后,擦着泪走入屋内向雨浴禀报道:“六代,她说尾刺被水木放跑了,我们白来了。”

  接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梦颖和十四看到了令人羞耻的一幕,此时雨浴将水木按在了床上,已经给他脱去了上半身的衣服,水木抱歉似地挠挠头说:“雨浴说要给我检查身体,她一碰到我,我就没力气了。”

  “看来我们进来的不合时宜。”十四说。

  “什么叫一碰到你,就没了力气,你和兮泽是一个性子,见到漂亮姐姐就佯装软弱,来骗取安慰!真是过分!”梦颖说着,向他俩伸出手去。由于她刚才哭过,所以现在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加上愤变的十分吓人。

  她的手要动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了动作,包括水木,只可惜他是在穿衣服。十四为了表现忠心,动作迅速地挡在了她手前,结果,被冲过来的雨浴点到了背上,他像个软体动物一样瘫了下去。梦颖的力量施加到了雨浴的身上,雨浴跪了下来。

  雨浴感到,那些飘荡在她心灵深处的淫荡的笑容又回响在了耳际,火辣的疼痛袭来,她的意识迅速被吞没了,寒冷,饥饿,鞭挞的痛苦……梦颖!是一个少年急躁的喊声。他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很像那个人,但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不会是他……

  雨浴被唤醒后,她呆傻地愣了很久,独自一人出门去了,她忘记了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十四。

  这一夜过去之后,除了他们四个外,所有的客人在天微微亮时就慌忙跑路了。他们普遍地认为这里飘荡着充满怨恨的亡魂,并发誓一生都不再踏入这里半步了。阳光挤入那扁小的窗子照亮了大厅,大厅里桌椅东倒西歪地摆在地上,可以看到,店主因为一个佣人都没有卖出,而且因为昨夜的情况,而没有挣到钱而趴在桌山哭泣,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正中央,她面前,举在半空的酒杯中早就没有酒了。她将酒杯轻轻放下,起身,一拳锤碎了桌子,向楼上走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保持距离地悄悄跟在她身后,在她的门锁上之后,他威武地站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大厅里只剩下店主一人的哭声,而且他越哭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