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一起,陆景城认为两个人睡在同一间屋子是必然的。
栯川羞答答得像个姑娘,被陆景城圈进臂弯,脸红红的。
昨夜太折腾,今夜太甜蜜。
栯川总觉得恍恍惚惚如梦一般。
李羽澈日常忙于学业,早出晚归,自然是发觉不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微妙的变化。
若幸福以天丈量,栯川置这云巅之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也逐渐将那些失去抛在脑后,他们如正常情侣一般,去约会,拥抱,接吻,上床,细水流长。
栯川比谁都清楚,做一个替身的本分。
爱着爱着,想要的也多了,偏偏不敢贪念,只能压抑着。
待他们从斯坦福毕业后,他们一同注册Lelun公司。
这天,陆景城又因为李羽澈的事情,跑去喝酒。
栯川到pub时,陆景城已有七分醉。他为他接下那些送去秋波妖媚女人的邀请,仅仅一瓶进肚,栯川脸上即刻出现了酒疹,红红点点,瘙痒不堪。
“小川。”陆景城眯着惺忪的醉眼,望着面前那人一直挠着自己,柔声着,“哪里不舒服?”
“……痒……”
栯川自己都感觉得到,发出这个词要多嗲就有多嗲。
“别抓了。”
栯川眼泪汪汪地,以为陆景城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说话。
“应该是酒精过敏了。”
下一秒,陆景城捏着仅有的三分清醒,将栯川拦腰抱起,“我们去医院看看。”
还是上次急诊室接待的那位值班的男医生。
陆景城的冷俊与栯川的妖娆,这样的CP,仅一眼,便太难忘怀。
从医师那简单地擦涂了止痒药后,陆景城将栯川带回公寓。
刚打开车门,李羽澈拉着行李箱走过来,“阿城,小汐出事了,我要回国了。”
“一定要走吗?”陆景城挡着车窗,“公司才刚起来,再过几日……”
“阿城,我等不了了。小汐跟林枫予从张家界摔下崖,生死未卜,我刚刚给你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
箱轮滚动地撞着水泥地面,十几米处,李羽澈忽然转过头来,朝着陆景城摆摆手,“阿城,我以后不回美国了。”
越来越远。
或者,从未靠近。
栯川从副驾座出来,抱着悲伤的陆景城,“阿城,不要难过。”
他踮起脚,吻着他,想将他的疼痛吞进自己的咽喉。
越演越烈。
从车库到室内,从地板到阳台,从浴室到卧室。
没有李羽澈。
能做的地方都做尽做足了。
陆景城才从栯川身子退去,“阿澈。”
三分清醒也没了。
“阿城?”
看不见光的室内,他与他的音色一样。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不过,你的特指,不是我们。
只是为何,我一定要,如此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