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剑江湖落花无情 第十一章 入谷解谜
作者:团大人的小说      更新:2018-08-06

    站在船头上的孩童是个女娃娃,刷着两个牛角辫样式的孩童发髻,长得白胖胖的像个瓷娃娃,那脸颊粉嫩透红,恨不得让人捏一捏,她见岸上四人皆是不动,又道:“各位请上船,别耽误了入谷的时间。”孩童的笑甜的如蜜糖一般,十分讨人喜欢。那黑衣人首先迈步上了船去,桃花公子几人接着也笑盈盈地走了上船去。

    那艘船上甚为开阔,船舱四面竟是打通的,以薄纱为挂帘,他人在内的举动旁人一目了然,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石桌几张石凳,桌上还摆着一些看起来十分新鲜的水果。而船上有十几余个男女,个个看起来身手灵敏,脚步沉稳,是练过武的好手。此刻人人都在忙前忙后地准备扬帆收锚,打点出发。

    桃花公子见船上众人专心做事,也不理睬他们,就不客气地走进去,坐在石凳上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此时方才站立于船头的孩童忽然出现,站在桃花公子身旁,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笑着问道:“水果可好吃呀?”

    桃花公子回头一看是那个讨人喜欢的孩童,一笑说道:“还行。”孩童一听,就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这些水果是我今日一早,从谷中新鲜摘下来的,你就只是一句‘还行’。枉费了我一番心血,还在上面加了些东西。”

    其实桃花公子吃着葡萄,只觉得嘴里清爽香甜,他不过是看那孩童长得可爱,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听见她说在上面加了东西,不禁好奇问道:“你加了什么东西?”

    孩童笑着答道:“我加了穿肠散。”那孩童语气平常得很,像是在说一件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在场入谷的几人一听,不由一震,特别是桃花公子目瞪口舌地看着孩童,这穿肠散可是致命的毒药。桃花公子忽然感到肚中一阵搅动,开始隐隐作痛,身上不禁冒起冷汗,他吓得竟一时口吃道:“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他所云。

    孩童看着他这般模样,哈哈大笑气起来,桃花公子此时见孩童笑得开怀,心中忽然不甘不忿起来,暗自狠道:“我就算今日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想着竟出手成风,直取向孩童的命门。

    田韦在旁看着心惊,虽然孩童会下毒他也没有预料到,但他本就瞧不起桃花公子的为人,如今见他竟要出手取孩童的命,不禁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但桃花公子轻功江湖一绝,就算田韦反应多快,也赶不上他的一半,此时眼看着孩童要被击倒,忽然孩童倒退了两步,一个下腰闪身准确地躲过桃花公子的一击,这身法看着没什么武功底子,但胜在灵巧。

    此时旁人看孩童这般伸手,不禁一惊,尤其是桃花公子那会料想到如此,惊讶之时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孩童就如水蛇一般地缠到桃花公子身上打转,桃花公子无论如何竟也摆脱不了她,被她缠过的地方犹如针扎一般。忽然桃花公子觉得身上一轻,孩童已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粉尘,不说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桃花公子。此时看那孩童甜甜的笑容,桃花公子只觉得一阵渗人。

    蓦然间,桃花公子觉得身上奇痒无比,伸手去挠,越挠越用力,挠得皮肤通红,像是要划破流血一样。桃花公子突然明白,方才孩童的一番所为,恨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孩童笑嘻嘻地答道:“我只不过是倒了些痒粉在你身上而已。”桃花公子气急败坏地回道:“你个小妖童,我是得罪你了吗?为何要这般害我。”此时他挠的身上已经一片鲜红的划痕,隐隐间已透出血来。

    孩童稚声地解释道:“我师父说你是个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若让你这般轻松入谷,我们的面子挂不住,就让我出手教训教训你。让你吃点苦头,以后就没有那么多闲心思,去欺负别的姑娘了。”

    桃花公子算是听明白了,喝道:“你家师父是何人?”

    谁知孩童一脸骄傲,昂首挺胸地说道:“我家师父俊伟不凡,风流潇洒。是当今神医林百草的嫡传弟子,也是萧谷的少主人。”

    桃花公子惊道:“萧然?!他竟要杀我?”

    孩童仰着头“哼”了一声道:“我师父才懒得害你,那葡萄我只不过是下了些蝙蝠草,你上个茅房便会无事。”说着也不再理会众人,满足地笑着转身离开。

    此刻在一旁看好戏的矮子鬼可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萧谷的主人看他不顺眼,要自己的徒儿给他点教训,想着拍手大声笑道:“我们桃花公子的威名远扬,连萧谷中的孩童都知晓了。”

    桃花公子狠狠刮了矮子鬼一眼,咬牙说道:“你别忘了,你手上那块令牌是谁给你的。”矮子鬼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明目张胆地笑,只是转过头又暗自偷笑。

    桃花公子见他这般偷笑,还想再骂几句,忽然只觉得肚内排山倒海,似要倾泻而出一样,心中有苦难言,憋得满脸通红,大声问道:“茅房在哪儿?茅房在哪儿?”一边说着,一边跑开找茅房去了。

    此时一个身形婀娜的姑娘上前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方才我们的小十九让你们见笑了。”说着递过一些布条和棉花又道:“请各位蒙眼塞耳,我们要入谷了。”

    剩下的三人都是知道规矩的,也不啰嗦拿起布条和棉花进了船舱坐下,蒙起双眼塞住耳朵。

    田韦发现原来被封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人的感觉就会变得迟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在船上行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随着船在晃动摇摆。后来有人取下他耳朵里的棉花,说道:“萧谷到了。”他才抬手摘下蒙眼的布条,骤然感觉阳光刺目,眨了了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光线。此时抬头望去,船还在缓缓地前进着,他们正身处于一个宽阔的湖中,湖边被群山围绕,高低各异的群山,轮廓分明。眼下虽然已入冬,但放眼望去,树木暗红枯黄相应,也有些淡绿色点缀其中,树枝上压着一层层白净透亮的霜,竟有种玉树冰花般的美艳。而湖面平静无波澜,层层的云朵飘然倒置与湖面之上,湖水清澈,黛绿翠蓝色相间,一时分不清那是湖水的颜色,还是倒影的天空颜色。此时阵阵寒风吹过,虽寒得有些入骨,但和熙的阳光照在身上,只感觉人生逍遥不过如此。

    此时的桃花公子身上一个个通红的划痕,但看着身子已恢复。此间看着眼前的美景,也忍不住发出赞叹。矮子鬼更是像个孩童一般,兴奋地蹦跳着说道:“我的奶奶呀,真的太美了!”

    此时船已停靠在岸边,而方才递给他们布条棉花的女子,上前对他们说道:“各位,要下船了。”接着四人下船,跟着女子前行,此时方才捉弄桃花公子的孩童,也跟着过来,牵着跟前女子的手,软糯地说了句:“我饿了。”

    桃花公子只觉无奈又有点好笑,眼前这孩子哪有方才半分害自己时的那股傲劲儿了。

    一行六人,沿着搭好的石路进谷,一路上美景不断,忽然听闻前方流水声渐响,骤然出现一条瀑布溪流,众人又是一番惊叹。过了瀑布后,开始有人迹声响,但前方带路的女子,倏忽一转,进入一条幽幽寂静的弯路,又走了顷刻,眼前出现一片竹林围绕的房屋,女子柔声道:“请进,屋内会有人接待各位的。”而站在女子身旁的孩童对他们做了个鬼脸后,也招手道别。

    四人一同入内,矮子鬼还暗自嘀咕着:“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萧谷连个鬼影都没有?”

    一进屋,便见一个留蓄着胡须的男人,身后站着两个同一装扮,长相相似的男孩,此时正站在屋中迎接他们。而室厅中摆着四张矮凳椅桌,上面放着纸墨笔砚。胡须男人开口说道:“四位好,我萧谷的管事,叫阿一。”

    四人见面前摆着座位,纷纷入座,但阿一却开口说道:“矮子鬼先生,是要请我们萧谷的萧老九给贵帮主治病吧?”矮子鬼奇道:“你怎么知道?”那阿一笑了笑,说道:“我家少主说萧老九如今不在谷内,若你不介意,我家少主这几日会亲自去给贵帮帮主医治。”

    矮子鬼一听,心中大喜,兴奋道:“你说的可当真?”阿一又点了点头,矮子鬼感激非常,跪在地上拜首道:“我鬼子帮的矮子鬼,在此谢过萧谷公子。”

    桃花公子却忽然出声道:“我把令牌给你时,也不见你这般感激。”矮子鬼也不与桃花公子计较,说道:“人家萧公子,可是神医林百草唯一的弟子,你就是个采花贼而已。”桃花公子也不在意,笑道:“过河拆桥,就是你这般的。”

    两人斗嘴间,阿一又说:“临安成家的田韦先生,我家公子有请。”本来在一旁静静坐着的田韦,不禁一惊,心想莫不是这萧谷的公子,连自己为何而来也知晓吧,站起来对阿一问道:“你家公子知我所求何事?”

    阿一也不回答,只是走到一堵墙前,轻轻一推,那堵墙向两侧打开,出现一条密道。阿一躬身请道:“田先生,你去了便知。”接着又对身后的一名男孩说:“十七,你给田先生带路。”

    田韦一脸疑惑,跟着十七进了密道后,阿一又把门轻轻一推,那堵墙又再关上了。

    此时桃花公子见刚才而人还未开口,那个阿一便知晓他们所求为何,便微笑问道:“不知阿一,可知我所求是什么?”阿一说道:“萧谷并不是无所不知的,更不会得懂读人心。其余的二位,就请把你们心中所想写在纸上,我家公子会为你们解答。”

    黑衣人听后二话不说,提笔书写,而阿一身后的男孩见状,立即上前将写好的纸折叠整齐,不让旁人细看。转头捧着那张纸条,打开那堵墙,入了密道消失了。

    桃花公子却神情自若,迟迟也不提笔。阿一在旁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站着。但矮子鬼却急了,问道:“你到底写还是不写呀?”

    桃花公子脸上神情戏谑道:“我本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只不过是好奇这个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萧谷真面目罢了。今日入谷,该见的都见了,着实没什么好奇了。”

    桃花公子转眼看着阿一,见他神情自若,便说:“是否真的我写什么,你们萧谷都能帮我完成?”阿一淡然答道:“尽力而为之。”

    桃花公子一听他的回答,立即朗声说道:“很好,这可是你们萧谷说的。”说罢便提笔书写,写完后又亲自折好交给阿一。

    矮子鬼在旁不禁好奇,问道:“你写了什么?”桃花公子憋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大肆宣扬吗?”

    话说另一边,田韦被那个叫十七的男孩带着入了密道,虽是条密道,但走起来也是十分开阔,密道两旁筑起护栏,每隔十步便燃着火把,此时田韦隐隐听到水滴之声,不禁好奇,伸头出护栏朝外看去,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前面带路的十七蓦然回头说道:“田先生,你还是要小心些,护栏外面,是不见底的深潭,听说之前有人曾因好奇,将身子伸出去张望,不小心掉下去了,至今也未曾找到尸骨。”

    田韦一听,立即把伸出去的头收回来,看着十七神情淡淡的模样,心想为何这萧谷养出来的孩子都特别能吓唬人。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条长梯前,二人迈步上了楼梯,走到尽头,便出现一道门。十七先上前摇了摇门前挂着的铜铃,顷刻之后,门便开了。

    田韦被带入内,忍不住心中好奇四处瞧看,见房中隔着一软屏风,屏风后坐在一个身影,田韦只能模糊看清人影是个男子,他心想此人应该是萧谷的少主人萧然了。

    屏风后的男子首先开口道:“临安成家不算是江湖上的人,为何此番要来掺和我们这些江湖玩意儿。”

    田韦也不啰嗦,立即说明来意:“我家老爷听闻萧谷威名,知道若以千金便能求得萧谷相助,我家老爷望萧谷能……”此时屏风后的萧然忽然打断道:“萧谷不理谷外烦扰事,你们想要的,我们萧谷帮不到。”

    田韦没想到萧然会如此断然拒绝,一时发窘说道:“萧谷少主,请你……”话还没说完,便又被萧然打断了:“我们萧谷做的是童叟无欺的买卖,收了你们的钱必会为你们解忧。萧谷虽不能帮成家,但我知有其他人能救成家。”

    田韦一听眼前一亮,喜道:“是何人?”

    萧然似是不知田韦的着急,品了一口茶才道:“当今天下首富是司徒家,但他家长女是昕王的妻子,以昕王和秦丞相的关系,司徒家必定不会为你们成家所用。而我听闻成都府的颜家,这些年势头强劲,早有超越司徒家的迹象。如今你们成家如此窘况,颜家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田韦刚想再问点什么,忽然又是一阵铜铃声,只见从密道的门走出一人,正是方才在竹林屋内的男孩,只见他脚步轻快,捧着张折叠得仔细的纸条,递给屏风后的萧然。

    萧然打开看了几眼,蓦然皱眉抬头看着男孩,厉声问道:“此人是谁?”男孩躬身在他耳边低语一阵,萧然沉思一会儿,说道:“请他来。”

    田韦心中忍不住地好奇,是何人让萧然如此坐不住了,谁知此时萧然忽然开口说道:“田韦先生,请回吧,我该说的都说了。”田韦还想再说几句,但被十七阻止道:“先生,请回。”说着便把田韦连请带赶般地送了出去。

    此时坐在屏风后的萧然,根本不在意田韦,他只感到心神略微不安,只因那张纸条上竟然写着:林凝何在!他不禁在心中想道:“黄向寂这个怪人,在江湖上心狠毒辣,杀人如麻,为何今日会上门找林凝?而且林凝在江湖上少有露面,何人会识得她?黄向寂难道是她从前的故人?”想到林凝从前的故人,心中不由一紧,与她过去有关的,必定要谨慎小心。

    就在他越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密道内又传来阵阵铜铃声,这次出来是一个一身黑衣盖头的人,那件黑衣蒙头盖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萧然扬着手中纸条,沉声向那人问道:“黄向寂,你为何找她?”

    忽听黄向寂一声冷笑说道:“天下不会有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但还是有人能发现她还是活着。”萧然见他若有所指,一听便知他是知晓当年旧事的人,也不顾及其他,暗自运气出手,投发了数根银针暗器,他心想所有知道林凝还活着的外人,都必须要死。

    黄向寂忽然见银针飞来,抬手把衣袖一扬,便卷走了几根。又一转身避过一下,但还有几根银针眼看着就要插入自己身上,情急之下只好脱下黑衣扬手一卷,把银针尽数卷入其中。

    但萧然此时隔着屏风,不敢置信地看着脱下黑衣的黄向寂,只因黄向寂的脸上爬满了让人恶心的腐肉疤痕,烂肉外翻肿起,狰狞着一直延伸到脖子也不见断绝,可想而知,遮在了衣衫之下的背部也是狰狞一片。

    黄向寂此时哑着嗓子说道:“十年前她曾救过我一命。后来我听闻武穆将军一家大难将至,便赶去临安,待我到那里时,将军府已是一片火海。我以为她死于火海之中,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她葬身火海了。那时我念着相识一场,便一路杀进火场之内,想帮留她个全尸善终,但最后我找遍整个将军府,只把她家人的残余尸身抢了出来,并未找到她的。”说着喟然长叹了一声,续说:“便在一个月前,我无意间听闻魔教的戒*提起,说她遇到一个武功奇高的年轻女子,后来她去问了欧阳无伤,才知晓那女子的武功路数竟然是无根派的,那时我便知道林凝还活着。所以今日我来便是来还恩的。”

    萧然听了黄向寂这番话,满眼都是震惊,沉吟好一会儿才道:“当年我曾去找过他们的尸身,但都是无果。我以为要不是朝廷收起拾弃了,要不就是已经化为灰烬了,没想到竟然是你!”那年连将军府上下联手都未曾能杀出重围,而黄向寂竟然只身一人闯进去,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可想而知当年是杀得如何惨烈。

    黄向寂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欠人的恩情,是便必定要还的。你就帮我转告林凝,她家人便是葬在临安城郊外一个名叫司马坡的山坡上。”说着便转身出门,徒然向空中提气跃起,转眼间只剩一个微细的身影,人已飞出数丈之外了。

    黄向寂走后,萧然默然了良久。一直到铜铃声又再响起时,他才走出沉思。

    此次密室内出来的,是阿一和桃花公子。

    桃花公子依然一脸笑意,惬意地坐下看着屏风后的人。

    阿一则是上前将纸条递给萧然,萧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绝色美人。

    萧然也不开口,只是拿起桌上的笔墨,下笔比划了几下,写完便让阿一将纸条又交到桃花公子的手上。

    桃花公子一看,绝色美人四字下面,加上了几行字,写着:白家庄白雪、圣清门荷心、司徒家*司徒晴雯。桃花公子看了几眼,随即收起纸条,笑道:“萧谷的人真不厚道,我拿钱来解答疑惑,却得了个不实的答案。”

    萧然见桃花公子话中有话,说道:“桃花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桃花公子答道:“那好,我便说了。我曾听闻戒*说过,她曾在成都府的颜家见过一个萧谷出来的女子,听她形容那女子脂如白雪,眉目如画,身穿一身白衣,胜如天仙下凡,还说从未见过比那女子还要美艳的女人。不知这女子此时在不在萧谷,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萧然一听便知他说的女子是林凝,沉吟道:“桃花公子,看来我的徒儿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呀。”

    桃花公子却笑道:“我知你们江湖很多人瞧不起我的为人,所以你徒儿对我的恶作剧,我也不介怀。但我如今奉上千金,与你们做的可是买卖,难道你们萧谷要店大欺客不成。”

    萧然见他一副无赖做派,说道:“那桃花公子,要不要我告诉你,戒*,也就是你的娘亲,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颜家?”

    桃花公子一听骤然收起满脸的笑意,他知道他所谓的那个娘亲生性浪荡至极,他生平最恨有人挑他这个痛处,但只能强压着心中怒火不发,因为他还不至于笨到会在萧谷的地盘出手,只得死死地盯着屏风后的萧然,一时憋得脸色通红。

    萧然见他脸色不忿又道:“我看我们这桩买卖是做不成的了,我们萧谷还是把银两退还你。桃花公子,请回吧。”

    桃花公子拂着衣袖,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萧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暗想,为何这世上还有人敢打林凝的主意,这一定是没尝过林凝拳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