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顿虽然战败，但仍然心怀不忿，过了会儿就坐起来嚷嚷：“你们太流氓了你们……你们就不能好好打，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搞我，真是的……”

　　杜蔷薇一阵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空气中忽然传出瑞萌萌的声音：“索顿啊，想打架吗，我陪你啊。”

　　众恶魔精神一震，是少主！

　　索顿却是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不打了。”

　　恶魔们忍不住哄堂大笑……瑞萌萌以前经常跟索顿切磋，而且是索顿想要的“好好打”，曾经把索顿揍得连尼罗河都认不出来。也就是在瑞萌萌回到地球组建NERV之后，又频繁前往天使星云、天道星系的这段时间，没有继续向索顿施虐，才让索顿渐渐嚣张起来。

　　如今瑞萌萌旧事重提，索顿的心理阴影犹在，仿佛一瞬间又回想起了被光速QA支配的恐惧。

　　训练场这边，杜蔷薇完胜索顿，给地球出身的超级战士挣足了面子，新生恶魔们大多一口一个“薇姐”地喊，俨然将蔷薇奉为老大。

　　就算是蔷薇自己，也是找回了当年在巨峡市南郊的亭林镇做大姐头的感觉。

　　新生恶魔们簇拥着蔷薇和韦老七离开了训练场，索顿垂头丧气地靠在那块大石头下面发呆，恶魔阿托也是若有所思。

　　刚才这场闹剧，女王和少主一定能够看到，但她们默许了索顿的粗暴行径，也默许了蔷薇的装逼。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蔷薇自加入恶魔军团以来，时常以地球人自居，仿佛她就能代表地球一样。

　　今天的这场争斗，既是蔷薇与索顿的争斗，也是源自地球的新生恶魔与老兵们之间的争斗。

　　表面上看起来，这场战斗是以地球方的获胜告终，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阿托还记得，三年前的云山之战前，索顿自称一睁开眼就在地球，亦曾为了地球的生命，阻止莫甘娜发动核洗礼。

　　这么一说，索顿是不是应该算半个地球神？

　　还有恶魔文明的少主瑞萌萌，自当年的弑神一战以来，她被立为储君，已经通过一系列的作为，取得了恶魔战士们的认可。

　　在阿托看来，少主首先是一名能够压过所有恶魔的战士，然后又是莫甘娜女王的枕边人。她爱惜手下的生命，重视与伙伴之间的羁绊，更重要的是，在大政方略上，从未有过差错，表现出了卓越的远见。

　　瑞萌萌作为一个地球人，加入恶魔军团，很快就与恶魔们融为了一体，以至于让大家伙儿忘记了她曾经和杜蔷薇一样，都是雄兵连的一员。

　　试问，有瑞萌萌这位储君在，地球出身的恶魔战士在军团里，怎么可能会吃亏？

　　阿托有理由相信，即使蔷薇不跳出来，瑞萌萌也会在暗中安排好一切，确保新生恶魔们不会受到亏待和轻视。

　　这样一来，女王、少主对蔷薇的纵容，就很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在索顿与两位君主关系很不错的前提下。

　　阿托的这些思考，没有对别人说，也没有与他人交流的想法。

　　在前往死歌书院的道路上，他开始作为一名将领去思考，开始试着像女王曾经说过的那样，思考作为神，他应该怎么做。

　　死歌书院位于环境恶劣，地方偏远的冥河星系，不论是地球，还是天使星云都很遥远。

　　从死歌书院出发的联合舰队，在经历了长途跋涉之后，渐渐进抵天使星云外侧。

　　华烨和若宁、天渣一系的指挥官等，都乘坐一艘大船形状的飞船，十分复古。

　　这是一艘“天宫”级的旗舰，装载了天渣们辛辛苦苦组装起来的运算核心，但运算速度比之天刃超算群、天基超算群，或者是恶魔一号超级计算机来说，差了太远。

　　华烨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盯着前方的星图喃喃道：“等我拿回天宫，一定要让那些个小天使们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这艘“天宫”级的战船，仅仅是天宫级里面的次品而已，因为拿不出更好的旗舰了，所以才被华烨用来做旗舰。

　　真正的“天宫”，此刻正悬在梅洛天庭的某个角落里呢。

　　听到华烨再一次大放厥词，若宁冷不丁来了一句：“鹤熙的小徒弟杀了苏玛利，你就不心痛？”

　　华烨脸上的嚣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落幕与不甘心：“心痛又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我都完全没想到，前脚我刚进虫门，苏玛利就被一刀分成了八段，我想救都来不及。”

　　“话说回来，鹤熙的那个小徒弟，是跟着凉冰一起行动的，我看她在空间技术上挺有一套。”

　　华烨想起当日在比邻星附近的一场交手，胡子拉碴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那小天使身上有着和凉冰一样的诱人芬芳，身材好，堪称完美，颜值又高，长得挺水嫩的，感觉捏捏她的脸都能掐出水来。

　　想起瑞萌萌，华烨就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好像自己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那个小天使了！

　　若宁一直在冷眼旁观，见到华烨又露出那副陶醉中带着猥锁的表情，若宁的心里就知道，这老东西又色迷心窍了。

　　“死了也是可以复活的。”若宁用力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话题强行扭转过来，“死歌书院就有复活的技术，我们有苏玛利的基因，完全可以让他重新活过来，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为了王，都值得。”

　　若宁一番话下来，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伟光正的形象，声称为了华烨可以忍受与苏玛利相处的不快。

　　但华烨马上就摇头道：“那不行，复活那一套，我不喜欢，小苏也不喜欢。他死了就死了吧，就安安静静地去休息。”

　　讲真，华烨自己就是被卡尔复活的，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复活后的自己，在某些认知上与之前有细微的偏差，因此华烨推测这种复活可能植入了一些恶意的，或者非恶意的倾向。

　　换句话说，就是被人在脑子里装了插件，也就是被人控制，这种感觉很不好。

　　若非是自知还有大事未成，华烨当初死在瑞萌萌手里，也不算亏。

　　若宁轻轻吁了口气，华烨给了她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若宁少了苏玛利这个竞争对手，心里美滋滋。

　　这时，忽然有一名天渣上前：“报告天帝，发现一名天使尾随在我们舰队的后方。”

　　==

　　PS-1感谢书友废物星瞳、念你暮雪、蓝瘦的看克的赏金！好几天了没有及时感谢，见谅哈

　　PS-2猜一猜，跟随天渣舰队的天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