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188章 祝彪好气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这个消息是从扈家庄里传来的,不容有假。

  得知梁山贼寇兴师动众地来攻打,祝彪心里说不慌是假的,但他自小勇武过人,即便没见过大场面,但也不至于怂了梁山。

  他跟着两个哥哥星夜策马,赶至扈家庄里问个清楚。

  厅里灯火通明,喽啰们俱是兵甲在身,手持明晃晃的朴刀,成列整队地跑来跑去调动防守地段,一副如临大敌的景象。

  在厅上,祝彪终于是见到了那个敢欺负他未婚妻的年轻男子,他仔细地打瞧了一眼。对方年岁跟自己相仿,二十三四岁,体格比自己高大些,但生的皮相偏弱,没有那种长期练武人的蛮横气势。

  贼厮鸟的,一个小白脸。

  祝彪大咧咧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目光转向未婚妻扈三娘,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直到把扈三娘给看炸毛了。

  “你看甚?”

  祝彪道:“我看我未婚的妻子,有何不可?”

  扈三娘下意识地眼角余光飘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见他神容平淡,松口气道:“随你吧。”

  她若是像平常那般喝骂,祝彪反而心里舒坦,她如今只这般轻描淡写地随你吧,顿时让得他暴跳如雷地跳了起来。

  “待打跑了梁山贼伙,我便娶你过门,咱俩家早早说定的事,总是拖下去算得什么?”

  祝龙喝道:“三郎,不可无礼,坐下。”

  祝彪圆瞪双目,耳朵不闻不听。

  祝龙再一字一字地喝道:“我叫你坐下!”

  “哼!”祝彪这才狠狠地踩一脚地板,一屁股坐了下去,座椅嘎吱一声响,也不怕压散架了。

  祝龙抱拳道:“事情紧急,某就不说废话了,还请三娘把事情说清楚,那梁山贼伙真率数千人马来攻打我们?我们三庄和他梁山无冤无仇,缘何这般兵戈相见?”

  扈三娘目光转向一边,抱拳打个招呼,介绍道:“在下张临,添为河北东路莘县的一乡保正,日前辞掉保正一职,不日就去大名府保甲提举司里就任要职。”

  祝龙,祝虎拱手道:“见过张提举。”

  笑笑:“暂且还不是,九月份文书才会下达大名府。全亏大名府的梁中书,哦,也就是我姐夫照应,小弟才能做到如今身家。前些日子,小弟使人运一批马去兖州卖,却被梁山”

  他絮絮叨叨地把话重说了一遍,听得祝家龙湖二兄弟不住点头,只那祝彪怒目而视,愈发地有些放肆神态。

  横刀夺爱地抢了他的未婚妻,自然犯不着跟祝彪这般计较,这祝家庄在他的计划中早已不复存在,只待梁山这波进犯,就把祝家的老底给掀翻,一干二净地省事。

  这般歹毒的计划,无关于扈三娘,不管此女从不从了他,祝家庄、李家庄都得消失。至于存下来的扈家庄,以后就改姓张吧。

  祝龙道:“独龙岗地势险要,周围小村散户不少,唯咱们三家马首是瞻。而我祝家庄却是顶在前头,若是梁山进犯,少时还需要三娘助力。需知唇亡齿寒啊。”

  从三个庄子的地形来看,成扁型的品字状,祝家庄的确是挡在最前头。破了祝家庄,其余两家定然不能幸免。

  扈三娘道:“何来三家之说?前头你家兄弟可把李叔伯给得罪了,我方才使人去请李叔伯过来,直接被轰了出来,全赖你家兄弟的粗莽。”

  祝彪听了,怒不可遏地道:“我又怎地粗莽?那时迁难道不是梁山贼子,难道我抓错了?那李应老贼分明跟梁山早是伙同勾结上了,早先派人来替时迁说情,我不肯,他还拿铁枪捅杀我。我不抓他一起去见官,已是看在咱们三家几十年的交情上了。”

  扈三娘欲要反驳,却听旁边男人说道:“那江湖人称扑天雕的李应,确与梁山贼伙中的几人交情匪浅,不过还不至于要背后捅刀子。咱们不管不问即可,且把他家不算在数。”

  祝彪不爽地道:“你一个外人又怎知道?”

  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自有手段知道。”

  祝彪冷笑道:“我看你也是跟那梁山贼寇有勾结,说不定便是内鬼,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好破了我两家的兵防。”

  “大胆!”

  “混账东西,敢诬蔑我家老爷!”

  郑天寿和冯海一前一后地跳出来,怒目而视,右手按在肋下刀柄上,随时准备砍人。

  “有胆放马过来,看我如何一枪一个捅死你俩个。”祝彪起身,把身后靠在椅背上的银枪顺手捞起,浓眉横挑地道。

  “算了,退下。”

  “三郎住手,不得无礼耍横!”

  和祝龙一前一后劝住了自家人,待得郑天寿和冯海退回去,祝彪把银枪朝地板上狠狠一磕,转身就大踏步地出门而去,背后甩下一句话。

  “梁山有什么了不起,让你们怕成这般,商议个鸟,看我怎么把那宋江的脑袋切了下酒。”

  祝龙苦笑着摇摇头,拱手歉意道:“张提举大人有大量,且看我薄面,莫计较我家三弟失言无礼。”

  拱了拱手,以示无害,心道没关系,哥哥在你家兄弟的未婚妻身上找回场子来。

  “梁山兵马汹汹而来,号称数千人马,其实最多六七百人,在扣除押运器械粮草的数目,能战者不过五六百。只要内部不乱,他们自然讨不了好。”

  祝虎道:“张提举说的是,不知提举带来多少人来助阵?”

  笑道:“不过几十个人,路上防身用的,我只是过来知会一声,让你们好早有准备罢了。”

  “多谢,多谢。”祝龙起身道:“时间紧急,我等回去布置兵防,提举但有空闲,可来祝家庄吃一杯水酒,聊表我等歉意。”

  “请,请。”

  “请。”

  扈三娘和礼送祝龙、祝虎到庄口后才是打道回返,俩人一路上说着闲话,距离越来越近,到了一个没得火把光亮的偏僻处,早已是按捺不住地缠绵在一起。

  对张某人而言,这般打擦边球的缠绵犹如火上添油,把他多日积累的一浪一浪地拔高,愈发难受煎熬。

  对未尝情爱的扈三娘而言,这般偷偷摸摸灯下黑的恩爱行为也是让她欲罢不能,却是恰好地守住了她心底最后的女子底线,多一分则坏,少一分则不美。既是满足了自己的情爱心思,又不至于婚前被男人破了身子。

  她被男人粗暴地抵在墙壁上,双臂搂住男人拱在自己怀里使坏,贪婪地大口喘息着新鲜清爽的空气,不时地轻声呢喃着二郎二字,享受着男人魔爪肆虐带给自己的愉悦和肌肤毛发的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