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219章 太谦虚了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把造反的心思头一次对着手下人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也是无奈之举。这世上没傻子,他身边的几人看似粗鲁闲汉,却个个精的跟猴儿似的。

  他操练保甲乡勇,私下购买金人马匹、打造浑铁器械装备马军,前番在故城镇放了梁山一条路,又在大名府火烧梁、沈府邸,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什么心思。

  与其遮遮掩掩地瞒着,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这批人大多跟他有杀官的经历,已是脚踩贼船下不来,家眷老小都在乡里,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有异心。

  陈良的话给提了醒,北地的女真人在干掉辽国之后,可就要挥兵南下了。女真人之后,更有华夏历史上强悍至极,纵兵打到欧洲匈牙利的蒙古人。

  如果的历史老师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欣慰自己的学生还记得是蒙古人把火药、火器带去了欧洲。

  不过眼下不是发挥火药价值的时候,在自己没稳定之前,不想过早地让世人见识到火器的超时代性。以免宋国和北地胡人偷学去后,增加什么额外的变数。

  从初来北宋卖炊饼,到今夜确定组建了自己的起事班底,一晃眼,两年多过去了。

  他早已习惯了古代老爷的生活习性,丫鬟成群,前呼后拥,只差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青涩根须早已发育成了细密的唇须,头发也已及了腰。

  他回去宅院,把穿越来的背包放回地窖里藏好,本来是打算用别的方法整死梁、沈的,却阴差阳错地改变计划,利用梁山贼伙打掩护行事。

  好在,结局都是一样的。

  在大王乡里稍歇几天,早睡晚起,过过跟女人们纳凉嬉闹的休闲日子。待得余氏那房的林二哥从浅水镇口带着六艘船组成的船队来到阳平镇时,才是开始忙碌动身。

  此番南下苏杭,一是孙掌柜坐镇,林二哥为辅,苏巧巧纯粹是押送去南方凑数的。通行的还有原药家镇的郭达,以及稍显成熟的郓哥儿。

  也是许久没见到这个当初卖梨子的黄毛小子,只是郓哥儿早已褪去青涩,在布行和镖行里做事日久,能勉强独当一面了。

  践行酒席上,他举杯祝福道:“此番南下,且祝咱们旗开得胜!”

  “借老爷吉言。”众人笑着同敬。

  不忘调笑郓哥儿:“早些年,我说等你大些,便把翠梅翠玲丫鬟许你做妻,现如今,你还想要不?”

  郓哥儿闹了个大红脸,坑头不语。

  郭达在旁笑道:“二爷哪用替他操心,这小子月前就和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寡妇打得火热,早已生米做成熟饭,可不是童子鸡了。”

  哎呦,都是熟女口味啊。

  拍拍郓哥儿的肩膀,鼓励道:“寡妇也不打紧,只要你心里喜欢,娶过门就是,又没大你多少。”

  郓哥儿难为情的问道:“那下批船能接她吗?”

  此番船队南下两浙路,这一批人俱都是要驻扎在南地的,买卖田地商铺、疏通官府办户籍、开建作坊招聘坊工等等事宜,没个一年半载别想回来。

  宽慰道:“下批船队要等开春立夏时候,届时大家若想把家眷带过去,都可以的。”

  听到老爷发话,酒席气氛为之一热,都把心情放松了喝这顿践行酒。

  阳平镇离大王乡不算远,带着一身酒气回返大王乡时,已经是晚上点的样子了,正赶着乡里坊工歇息睡觉的时候。

  古时不像后世那般娱乐活动多,到了晚上大多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地打滚,使劲儿造。所以,太平年代,华夏人口会爆发地上涨,但遇到灾害动乱又会耸人听闻地往下掉。

  西汉也就是刘邦开创汉朝的时候,华夏人口五六千万,到了五胡乱华只剩四五百万汉人,隋唐朝时期好几百年的修养恢复,才涨回了四五千万。

  这几天在乡里把事情一件件地落实下去,心中那诡异的沉郁郁也消散不少,稍感轻松,把潘金莲几女连哄带骗地弄进一间大房里一起嗨皮。

  久旱逢甘霖,得到男人久违的滋润,后院女人们的抱怨也随风而去了。

  再歇两日,船队启程南下后,这才依照原先定好的计划,把莘县就近组织的乡勇带去故城镇校场操练。与此同时,原隶属索超麾下的半数指挥兵马也是到达。

  看着这些垂头丧气、毫无精神、痞里痞气的士兵,再看看另一边昂首挺胸的矫健站姿队伍,无奈地摇摇头,吩咐陈良和孔灯道:“重病需猛药,先把这批人拆散让老兵带着训,但凡叫苦连天者、不听讯令者,挑出几个刺头的施以军法杖刑、鞭刑。只要不打死,打残了也无妨。”

  陈良冷笑道:“放心吧,对付敢刺头的,我有的是手段。”

  再把栾廷玉叫来,道:“治下军马按一人两匹算,凑五百马军整。缺数则报上来,我来想办法。至于缺人,你可以到陈教头这里挑,禁军里大多是流民匹夫,不比厢军拖家带口,咱们尽可放心大胆地用。”

  “是。”栾廷玉也习惯性地敬了个礼。

  北宋最初设置禁军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防止流民作乱,给他们一口饭吃而已。发展到如今,禁军里大多是好吃懒惰的流氓地痞或者是没有生计去路的流民。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在被训练营筛选过一次后,留下来的都算得上是当兵打仗的料子。想要进一步提升战斗力,那就得编入厢军保甲里去。

  至于权责下的一指挥使兵马,名义为两百到五百不等,但他是为自己打造私兵,当然是要满员编制。能进入马军里的人,才是他真正的起事追随者。

  这段日子,他很是上心,吃住都是在校场里,就算处理买卖上的琐事,也不曾离开故城镇。

  只是他这般不按规矩地“吃空饷喝兵血”,朝廷下发的粮饷连一半开销都不够,他只能硬撑着自己往里面填窟窿。等五百马军数量勉强凑齐之时,他已是囊中羞涩,手头拮据了。

  不是掏不出钱,而是他不敢再出血了,这么大一摊子买卖不能不留一些备用资金周转。

  房间里,他在纸上写写画画,绞尽脑汁地把各处收支盈利整合起来。看着纸面上的最终花销数字,他长叹一口气。

  以他目前的财力,最多能养八百马军,一千步军,再多就入不敷出了。他做的都是些细水长流的买卖,可持续性强,却缺少爆发力。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南地买卖的开拓队伍上,待到明年开春立夏的时候,希望能回本资金流补充北地招兵训练的消耗。

  过了十月中旬,外头依旧日头正盛,闷热扰的人心也烦躁。

  忽而院外一阵吵吵闹闹,让得更无法静心算账了,不由得推窗朝外怒喝一声。

  吕成忙回道:“二爷,是扈扈小娘子来了。”

  扈三娘?

  探头出窗,侧脸正对院门,只见院门口扈三娘正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朝他怒目而视。

  我滴乖,她怎么来了!

  忙是摆出笑脸招呼一声,麻利地跑出院门牵她下马,直到进房,扈三娘从头至尾一语不发,只拿黑白分明的清澈目光盯着他,把张某人瞅得心慌慌的。

  “看我作甚,你不好好在扈家庄呆着等我去娶你,跑这么远干嘛?”

  “你还知道娶我?”

  听她终于开口,心里松口气,肃声道:“你这怎么说的,我不是给你去信了嘛,十一月二十八正是黄道吉日。”

  扈三娘别过身,倔强道:“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

  心里一软,把她搂进怀里抱着,柔声道:“我也想你啊三娘。”

  “你宅里那么多妾氏丫鬟,哪里还记得我?”

  “她们怎能和你比,你是正妻夫人”

  扈三娘愣了愣,忽然直起身,满目诧异地道:“你要娶我做妻?”

  “是啊。”忽然感觉有一丢丢的后悔,不过现在似乎已经迟了。

  扈三娘乳燕投林地扎进男人怀里,满脸幸福,声音酥酥颤颤地道:“奴家还以为要做你的三房呢。”

  这年代的女子都这般谦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