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第八层中“时光之廊”的少女,露出妖媚的微笑,将嘴巴弯成上弦月的形状,发出“嘻嘻嘻嘻嘻嘻”的笑声。
“哎呀哎呀,我的造物主,亲爱的造物主。您来此处的原因是否和我了解到的一样?”
“那么,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主题吗?”魏晨看着眼前媚笑的少女,理解了她的意思。
少女露出优雅的笑容,接着说:“真是无趣。和我看到的情景一样。”
在游戏里无法完全复制“刻刻帝”的技能,因此魏晨在设置时崎狂三时尽量选择了和时间有关的职业。无论在那个游戏,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的职业几乎都是强力且稀少的。例如塔其·米的杀手锏与空间有关,飞鼠的杀手锏与时间有关。
即使只是普通的魔法,玩家要到七十级才能接触到时间的领域。空间魔法的限制比较低,“次元移动”只是属于第三位阶的魔法,却是能和对手拉开距离的传送魔法,是空间魔法的一种。
为了得到权限,魏晨做了几个月的连环任务才如愿以偿。为此还不经意的发现稀有职业“时间行者”。
这个职业在YGGDRASIL中也非常稀少,却谈不上珍贵。
职业说明中有写到:只有真正穷尽死亡的不死者,才能在时间中行走——虽然魏晨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当时魏晨的等级理所当然为一百级。为了习得这个职业,魏晨只能自杀一次后重新练级。所幸游戏的策划为了鼓励玩家开荒,玩家升级很容易。
魏晨看中的是在“时间行者”的最高等级五级时才能学会,而且在二十三个小时中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技能,类似于英雄联盟中艾克的大招,可以将身体恢复到一小时前任意时间点的状态。这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的技能。
谈不上珍贵的原因是保命技能永远比不上秒人技能。
在魏晨得到的那些与时间有关的NPC职业选择权中,魏晨其中的一个选择便是“预言师”。
在游戏里这是一个很偏僻的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没有什么用:预言到那里有世界级道具?不能。预言到什么时候有玩家来攻击公会?不能。
因此,在游戏里几乎没有人选择这个职业。魏晨之所以替时崎狂三选择这个职业,不仅是为了模仿“刻刻帝”的能力,还是因为当这变为现实,预言理所当然的是一个很bug的技能。
“哎。”狂三缓缓地走了过来,微笑道:“我知道接下来您要问的问题。您不会真的希望我还是那个幼稚天真的善良少女吧?”
没错。时崎狂三在变为精灵前是一个出身富裕人家的善良少女,想要尽一己之力对遇到困难的人伸出援手。
“和您想的一样。我不是“时崎狂三”,也不会是她。即使是过着同样生活的双胞胎,也不会完全相同。更何况您的记忆是不全的,而且难免带上个人情感。”停顿了一下,狂三接着说道:“再说,您只是喜欢那个时崎狂三,而不是爱她。所以,我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个残缺的替代品。”
一开始,身为宅男的魏晨只是喜欢时崎狂三的人设。
狂三是病娇萝莉,再加上最萌的那长短不一的双马尾,还有异瞳时钟眼,都符合了宅男的口味。而且,狂三的危险对于那时才进入青春期的魏晨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因为狂三是唯一一个未被男主成功完全攻略下来的角色,魏晨渐渐被她本身吸引,直到她的ova出世,魏晨才被她圈粉。
脾气温柔的狂三与病娇疯狂的狂三产生的反差萌,使得魏晨对狂三的兴趣更上了一个台面,好奇的寻找到《约会大作战》的轻小说。
于是,原本便被时崎狂三圈粉的魏晨进一步成为她的死忠粉。
即便如此,也只是喜欢,却没有达到爱的程度。
毕竟如今三十多岁的魏晨,已经过了那个年龄段。如果没有穿越到骨傲天的世界,应该会像大多数同龄人那样,抛弃二次元,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在现实世界。
这是无可厚非的。在现实与虚拟之间,绝大部分成年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毕竟隔着一个次元的狂三是魏晨无法与之产生交集的存在,即使能够相遇,阅历无数的狂三也不是身为普通人的魏晨能掌控的。
穿越后的现实世界很糟糕、残酷。社会并没有进步,相反还在退步。
在那个社会,连续几天上班十八小时是常态,所以算不上不幸;吃不起新鲜的蔬菜与肉,普通人只能食用人工合成的食物,一直如此,所以算不上不幸;空气污染严重,出门得带防毒面具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算不上不幸;为黑心企业工作,得到微薄的工资是普通人唯一知道的生活方式,所以算不上不幸。
那么,上层人士为了控制思想,只修建几所收费极高的小学。普通人因此得不到教育,算得上是不幸吗?
不算。
他们的不幸,在于他们如此不幸,却毫无自觉。
相比之下,从前活在天堂的魏晨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他们一样,觉得那一切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魏晨无意间发现了希望,即YGGDRASIL的三周年活动,知道自己可以苦尽甘来,否则早晚会崩溃。
作为再次穿越的代价,魏晨还需要在“地狱”里生活九年。虽然知道只要坚持到YGGDRASIL关服就能得到天大的机遇,却还是感觉自己坚持不到那一天。
为了多一个念想,魏晨便创造了一个他所希望的时崎狂三。在慢慢成熟后,魏晨才改变了主意,将“爱着自己的创造主”等设定删掉,并没有直接设计时崎狂三的性格,而是录入原时崎狂三的经历。因此,魏晨也不知道最后会产生什么结果。
“那么……”
还没等魏晨说完,便被时崎狂三打断了:“您是我的造物主,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