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成了！

　　完美收号！

　　收到一个空姐儿的号！

　　谁说空姐的号儿难收？

　　谁说收空姐一定要长得帅？

　　郑斌甚至之前在网上查过很多人写得如何“智收空姐儿”的段子。

　　说什么，假装飞机上网络信号不好，

　　为了测试到底是飞机网络问题，还是自己手机问题，

　　让空姐儿给自己发一条微信……

　　还有一个段子说，

　　向空姐儿提出“升舱”，

　　谎称自己只能通过微信转账，

　　需要先把钱转到空姐儿微信中，

　　然后再让空姐儿代付一下……

　　现在看来，

　　全是他ma的sha逼……

　　你只是差一张“头等舱”的机票而已。

　　难道你买不起么？

　　你宁可绞尽脑汁去讨好一个“经济舱”的空姐儿，

　　也不舍得花钱买一张“头等舱”机票，等着“头等舱”空姐儿来pao你么？

　　一会儿，有服务员送来饮食。

　　来送餐的乘务员，不是刚才那个空姐儿，

　　长得也很一般。

　　华夏国也不是所有空姐儿颜值都高。

　　美女，

　　不论什么年代，

　　不论什么国度，

　　都是稀缺资源。

　　郑斌打开手机，看到楚菲没有再发微信过来，

　　也没有再打过电话，

　　简单地回复了几个保镖的微信，便开始吃饭。

　　平心而论，饮食其实挺丰盛。

　　一只碗里装了一块慕斯蛋糕，

　　一只碗里装了一块刀切西瓜、一块刀切火龙果，

　　一个盘子里装了两块儿半块儿的面包，

　　另一个盘子里装了鸡腿、一包薯条、几片儿红萝卜。

　　搭配的颜色挺好看，

　　但口感着实一般。

　　郑斌觉得，谁要是因为“头等舱”里的饮食比“经济舱”好就选“头等舱”，那就有点儿傻缺了。

　　就这饮食水平，中餐的炸酱面、土豆丝儿，西餐的肯德基，都比他眼前这些饭食要强得多。

　　就飞机上这饭食水平，

　　充其量也就够zhuang逼女孩儿拍个照片儿、发发朋友圈儿什么的，

　　要是当真，那就呵呵了。

　　许是刚上飞机以前，他和李健吃过饭的缘故。

　　那一桌子饭食，郑斌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郑斌再去看舱内其他两名乘客。

　　人家已经睡着了……

　　啧，在“头等舱”当乘务员可真他ma舒服啊！

　　这尼玛根本没事儿可做的节奏……

　　刚才送餐的女乘务员端走剩饭，

　　郑斌转头看了看前面的李健，

　　正好赶上李健也回过头来看他，

　　二人相视一笑。

　　先前郑斌见他也跟另一个空姐儿聊得很欢。

　　后来郑斌就见那个空姐儿往“盥洗室”方向走了过去。

　　刚才送餐的时候，他就看见李健半弯着腰，头低得很低，两个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地“忙活着”。

　　这时，李健站起身，对着郑斌讳莫如深地一笑，然后离开了座位。

　　郑斌大概猜出了点儿眉目，

　　心中一阵吐槽：

　　他ma的，这小子动作真快！

　　我这才刚收到号呢，

　　他这边儿就已经开始“办事儿”了……

　　节奏很“种马”啊……

　　郑斌再次打开手机微信的时候，

　　通讯录里多了一条“加好友验证”提示。

　　来了！

　　通过！

　　对方的昵称是：空中剪刀手。

　　郑斌通过对方的好友添加后，

　　对方就发来一个打招呼的图片，

　　后面附加文字信息：郑先生。

　　郑斌立刻回道：

　　“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却不知道你的，不公平！”

　　而后配合发了一个“流泪哭”的表情。

　　“呵呵”

　　“田湉”

　　对方连着回了两条。

　　“其实你年龄真的好小。”

　　郑斌在微信中写道。

　　对方发来一个“发怒”的表情。

　　她似乎很在意年龄这个事情，

　　并且不太喜欢别人说她年龄小。

　　“我觉得我不应叫你‘空姐儿’。”

　　郑斌不理会，继续写道。

　　对方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那该叫什么？”

　　而后她又问道。

　　“空妹！”

　　对方发来一个“流汗”的表情。

　　“是的，”郑斌发了一个“掩嘴笑”的表情，“以后叫你‘空妹’好了。”

　　“……”

　　对方发来一串省略号，

　　然后写道：“好吧……你高兴就好……”

　　“你这句话的意思”，郑斌问道，“是不是可以翻译成‘你是个sha逼’？”

　　对方立刻发来一个“惊恐”的表情，

　　然后说道：“没有啦。”

　　郑斌摇头叹了口气，

　　他本来是想逗她乐一下的。

　　但是碍于微信文字描述，还是无法准确传递心理状态，

　　她显然是没有get到他的意图。

　　“郑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田湉发微信问道。

　　“我失业了。”

　　郑斌同时配合一个“流泪”表情。

　　“我刚刚失业。”

　　然后又是一个“流泪”表情。

　　“骗人。”

　　田湉说道。

　　“真的，骗你是小狗，汪！”

　　“哈哈哈……”

　　“那你觉得，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小老板吧。”

　　“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看你，穿得比较夸张吧。”

　　“夸张？”

　　“嗯，我们‘头等舱’的客人，有大老板，有小老板。”

　　“一般大老板都不穿名牌，然后很安静，

　　上飞机后，经常一个人自己呆着，

　　要么就是闭着眼睛谁也不理，

　　要么就是阅读；

　　小老板的话，就像你这样，

　　没有什么架子，人很随和，很好，

　　喜欢跟人交流。”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嗯，还有商务舱的客人。”

　　田湉受到郑斌的鼓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商务舱的客人怎么了？”

　　“他们一进机舱，就打开电脑办公。

　　打字、做图表，反正看起来很忙乱的样子。”

　　“难怪你能升得这么快，我发现你观察人很有一套啊。”

　　“呵呵，谢谢。

　　但是郑先生身上，有一点我看不明白。”

　　“不要叫我‘郑先生’了，就叫‘郑斌’吧。”

　　“嗯，好呀。”

　　“哪一点？”

　　“郑先生，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手上的表也是名牌。

　　但是我看郑先生的手机是旧的呢。

　　所以我猜想，郑先生应该是个很怀旧的人呢。”

　　呃……

　　这个嘛……

　　确实是……

　　忘了换了……

　　郑斌自打有了钱以后，

　　光想着“无中生有”了。

　　以前穿不起名牌，

　　现在就各种买名牌。

　　以前连电子表都没有，

　　现在就“百达翡丽”“江诗丹顿”。

　　反倒是用了四年多的手机，

　　忘了换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

　　换不换手机，

　　已经不影响bi格了。

　　就好像郑斌这是第一次坐飞机，

　　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以前没坐过飞机，

　　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因为穷才这样。

　　就好像刚才郑斌跟田湉说，他失业了——

　　他也的的确确失业还没有超过两星期。

　　可田湉绝对不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郑斌不需要再zhuang逼了，

　　因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bi了……

　　“我猜想，”田湉又在微信中道，“郑先生的手机，一定是某个重要的人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