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他们动的同时，
蹲在不远处的李健已经蹿了过来。
别看他个子高，
整个人比猿猴还要灵活，
身子弹过来的那一刹那，就是一记侧踹。
一个人挨了李健这一脚，连带着把另外两个朝着郑斌扑上的人也给撞开了。
黑暗中，又有三个人——
那个体重超过二百八十斤的大胖子，
那个身高一米八零的刀疤脸，
那个光着膀子、双臂上长满黑毛儿的大汉，
瞬间跟李健交上了手，
也几乎在瞬间，
胜负已分！
大汉的小臂被折弯，
被折断的那条右臂小臂，整个向后弯曲，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形状呈现在众人面前，肘部连接处露出了森森白骨，如果他不是在杀猪一般地惨叫的话，他那个胳膊的形状倒是可以演鬼片儿。
胖子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哇”地吐了一桌子，把刚才吃进去的，全还回来了。
最惨的是那个刀疤脸，他的一颗眼珠子，竟然被李健硬生生地给抠了下来！
他倒是够硬气，一声也没吭，半躬着腰，手捂着眼睛，疼得浑身直哆嗦，鲜血顺着指缝儿就流了出来。
恐怖的李健！——
就在郑斌拉着宋雪笑眯眯地往后退时，
他一个人，以闪电般的身手，干倒了四个，干残了两个！
“粉红客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都变了色。
这时，卡座上还剩了五个人，眼看着又要向李健攻去，
“等……等一等！——有话……好好说……”
“粉红客人”强自镇定下来，大声喝道。
宋雪也被李健的残暴给吓坏了。
可能在她的世界里，两个男人叮咣五四打得鼻青脸肿，那才符合她认知当中的“打架”。
郑斌笑嘻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同时，他感觉到宋雪软滑绵柔的小手儿，在他的手里打着哆嗦。
“兄弟，”那个“粉红客人”强压着恐惧和怒火，大声道，“我是‘NS区’的‘毕凯南’，今天这一局，我认栽了！……刚才……都是误会，咱们双方罢手言和如何？”
“行啊。”郑斌笑着点头。
他本来也没想闹事儿，
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场子。
“好！”毕凯南面色稍缓，说道，“兄弟是明白人！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可是——你的兄弟打伤我兄弟这么多人，这笔账要是不算清楚，我跟我的兄弟也没法交代，兄弟你说是不是！”
“嗯，没错。”郑斌点头。
“好，兄弟是敞亮人！我兄弟一条胳膊，一只眼睛，六十万！——其他的算我自己出钱买个教训！”
“好！”郑斌痛快地点头。
毕凯南闻言大喜：“兄弟是现金还是……”
“转账吧。”郑斌轻轻说道。
“好！”毕凯南翘起大拇指，“兄弟快人快语，是条汉子！”
“去把POS机拿过来。”郑斌对宋雪柔声道。
毕凯南这个傻缺还没反应过来，转账干嘛要用POS机，还在那儿傻呵呵地等着。
等到宋雪把POS机拿过来，郑斌接过，又递给毕凯南：“刷吧。”
“嗯？”毕凯南这才反应过来，事儿不对劲了。
“发票你要开器材还是办公用品的？”郑斌还在那儿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让我——给你六十万！”毕凯南勃然大怒。
“不然呢？”郑斌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嘿嘿——”毕凯南冷笑了一声，“好！既然你这么欺负人，我今天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兄弟能打是吧！可你别忘了，我这边儿人数可居多！”
他说话这会儿工夫，
那三个被李健一脚踹倒的青年已经站了起来，
那个胖子也多少缓过来了。
除了断臂、瞎眼的两个人丧失了战斗力之外，加上毕凯南自己，卡座上一共十人，全部站了起来。
郑斌马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不行……你们都已经砸烂我店里不少东西了！不能再打了——唐猛！”
唐猛一站起来，那边儿四个卡座上所有的保镖们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声势骇人……
郑斌手一指，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帮我看住了他们，可不能让他们再砸东西了……”
毕凯南万万么有想到郑斌这边儿居然这么多人。
而且人家一个人打他这边儿六个……
他彻底怂了，就在唐猛他们晃晃悠悠朝他们这边儿走过来时，他赶紧伸手拦阻道：“慢慢慢……我认栽了！我真的认栽了！……罚金我出……你到底是谁？”
他问郑斌。
郑斌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刚才跟你说了，我是这儿的老板。”
“这的老板……”毕凯南迟疑道，“不是……秦爷么？”
“他死了。”郑斌笑着说道。
“死了？”毕凯南一怔，旋即道，“怎么死的？”
郑斌手指着宋雪，语气轻松，却又很装B地说道：“他想泡我女朋友，然后他就S了……”
天知道，郑斌倒是真没撒谎。
但是这话听起来，真的让人好怕怕……
果然，毕凯南脸皮一抽，乖乖地接过POS机，刷了卡……
他心疼地都想死了……
刷完了卡，他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会儿！”郑斌轻轻一喝，让毕凯南犹如遭电击，他隐约感到后面没有好事儿发生。
“兄弟还有什么事儿？”毕凯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那么亲兄弟明算账，你跟我的账算清楚了，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呢！”
“什么？！”毕凯南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看看——”郑斌指着卡座上一片狼藉，“我的地板都被你们弄脏了，桌子也脏了，还有这儿，是你们刚才扔的酒瓶子吧？！——我当初置备这些东西都很贵的！”
毕凯南那个气啊——这他么是你置备的么？！秦爷在这儿的时候就有好么！
但他不敢说。
“这样吧，”郑斌十分真诚地说道，“这些东西，我也不跟你要多，一百万！——剩下的算我自己花钱，买个教训！”
“一百万？！”毕凯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怎么？！嫌少？——要不再加点儿？！”
“不不不，一百万！——就一百万！”
毕凯南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在人家手里。
他这种身价的人，是宁可花钱，也不愿意挨揍的。
挨揍——万一打坏一根手指头，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回来的……
他忍痛又刷了一百万，正要离去——
“等会儿——”
又被郑斌喊住。
“……你……还要怎样……”毕凯南都快哭了。
“刚才咱们算的是夜店的账，接下来——还有我女朋友呢——我女朋友白让你嫖了？！”
“我没嫖啊！”毕凯南都冤死了，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没嫖，你是不是灌我女朋友酒来着？你是不是问我女朋友多少钱出台来着？我女朋友拒绝你，你是不是不让她走来着？你是不是还盯着我女朋友身体看来着——我告诉你，你这叫‘嘴嫖’‘心嫖’‘眼嫖’——你看看……据这一会儿工夫，我女朋友都让你嫖瘦了……”
郑斌说到这儿，脸又是一抽抽，
因为脚下，宋雪都快把郑斌的脚给踩烂了……
“这样……我吃点儿……哎呦……亏……”郑斌艰难地说道，“你再给我一百八十万，咱俩就两清了！”
毕凯南无助地看看自己这边儿，又看了看李健，又看了看那边儿的唐猛等人。
“……好！”他咬着牙，再次刷卡……
他一边刷着卡，郑斌还在一边忙着“补刀”：“你算不错的了！你可知道，当初秦天白要嫖我女朋友，在一天的时间里，把他名下的全部产业，外加一座私人别墅都给了我，光是这样，连我女朋友的手都还没碰过一下呢！”
毕凯南垂头丧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急着走啊，”毕凯南转完账之后，郑斌笑道，“我给你开发票！”
这次，等郑斌忙活着给他开完发票之后，毕凯南依然不敢走。
“走吧——还愣在这儿干什么？！”郑斌故作不解地说道。
毕凯南赶紧带着小弟和伤员，灰头土脸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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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座豪宅，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大师徐悲鸿的《愚公移山图》，
大果紫檀木的长桌之上，摆放着一个和田玉做成的精美靠山石，
那玉石雕刻的景品令人如入仙境，
边儿上各摆放一个名贵古典花瓶儿，
一股磅礴的气势便随之扑面而来。
豪宅的内景，完全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风格，
两扇大窗，旁边对称着两列书柜，
书柜上方的墙上贴满了豪宅主人年轻时候的艺术照片，
书柜前面，对称摆放八张清朝时期的圆椅，其间有盆景相隔，
这样的风格，多少可以看出，豪宅的主人，是有些恋旧情怀的人，
另一间大房间里，则完全是西欧的布局，
名贵的水晶吊灯，进口的墙纸，花岗石的地板，塞特维那柚木家具，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台球桌，
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正手执球杆儿，左脚呈外八，右脚向外转动，腰往下压，抬起的头部与球杆垂直。
“啪”——一杆推出，球入洞。
球桌儿上，手机屏幕亮起，伴随着手机铃声。
男子接听了。
“老板，”电话那头儿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视频已经做好了！一会儿就会在论坛里发布出来。按照您的要求，这一次，咱们专门儿拍了那个演员的面部特写。咱们请了拍鬼片儿的化妆师，给他足足化了三个多钟头的妆，保证看了能把人给吓死！”
“知道了。”
男子沉声说完，挂掉了电话，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阴沉的微笑。
男子的面容，与墙上挂的艺术照片颇有些相似，只是要显得更加苍老，眼神不像照片儿中那么锐意有棱角，而是更加内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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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幻影”车内，李健开着车。
“去哪儿？”
后座上，郑斌捏着宋雪的小手儿问道。
临近傍晚的时候，宋雪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之前喝了一整瓶儿的红酒，后劲儿明显发作了。
热腾腾的酒力，将她粉嫩的脸颊蒸得一片潮红。
郑斌则趁机“揩油儿”，整个一个下午都捏着她的小手儿不放，
偶尔还会在她的后背、臀上抓一把。
宋雪有心把郑斌给推开，
全身却绵软无力，
上车的时候，反而还倚在郑斌身上，几乎是让郑斌抱着进了车。
“送你回学校吧？”
郑斌晃着宋雪的小手儿说道，说着，十分不舍又在她手上加劲儿捏了捏。
“学校……关门了……”宋雪懒洋洋地说道。
“那……去你舅舅家？”
郑斌看着她那慵懒的样子，有一种想要压到她身上的冲动。
“不行……爸爸……不喜欢我喝酒……”
“行吧，那你说去哪儿？”
“要不……去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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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到家了……”
“总统套房”的主卧室内，郑斌抱着宋雪，喃喃地说着，一把将她扔到床上。
宋雪已经快睡着了。
郑斌则贪婪地看着宋雪曼妙的睡姿。
红酒的作用，让她显得格外水灵，就像是本已鲜嫩的花瓣儿，沁上水气儿，从而流露出一抹高贵的韵红。
明亮的灯光下，那光滑细腻的脸颊，雍容美艳；
柔软的大床上，那纤细苗条的身段儿，风情万种；
郑斌一想到那日二人在小旅馆内，她脱去外衣露出腹部的马甲线，
郑斌的下身已经应了。
他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心急火燎地扑了上去，一边吻着宋雪雪白的脸颊、脖颈，嘴里一边喃喃地说着：“这可是你要求的啊……是你主动提出到我这儿来的……是你先又或我的……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啊……这次你又主动送上门儿……我他么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你这么想还债……我就成全你……”
他隔着衣服，疯狂吻着地宋雪的脸颊、脖颈、肩膀、凶部，而后又到腹部，最后整张脸都埋在了宋雪下，体“沟壑”处，大口贪婪地吸吮着来自宋雪身体上传来的味道。
宋雪则是闭着眼睛，口里嗯嗯啊啊地模糊呢喃着。
而后她突然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嗯？”郑斌正埋着头，在宋雪下，身处，很投入地“辛勤忙碌”着，兴奋高涨的情绪突然被宋雪的笑声给打断，多少有点儿泄气。
他又爬了上去，把脸凑过去问道：“原来你没睡啊？”
宋雪依旧闭着眼睛，却满脸含笑。
郑斌再次吻她，她又笑了起来，嘴里含混不清道：“痒……痒……”
郑斌颇为无奈地对着宋雪道：“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不能有爱情么？”
宋雪不答，依旧闭目含笑。
“这样吧，”沉默了一会儿，郑斌提议，“咱们来个‘一吻定情’！要是我这一吻下去，你有反应，那就说明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要是你反应强烈，那就说明你其实很喜欢我，只是你自己不自知而已——咱们就凭借着身体最直接的本能来决定一切！”
说话间，郑斌看着宋雪丰润饱满的嘴唇，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然后，他睁大了眼睛，
把脸向宋雪鼻尖儿上凑，
直到他两只眼睛已经近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才闭上眼睛，将浓情的一吻，深深地印在宋雪的唇上。
“唔……”宋雪的嘴唇动了动。
“唔……”宋雪的身体连带着动了动。
“唔……”宋雪整个人都动了起来。
“唔……”在郑斌充满期待的目光下，宋雪睁开双眼，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快速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响起了宋雪的呕吐声……
郑斌望着洗手间怔怔地出神儿：“这反应……还真是挺剧烈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