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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溜溜达达地在壶中坊兜了一圈。途中偶遇鬼鬼祟祟玩cosplay妹妹的姐姐，手里举着小相机不知道要干什么。往前走了十几米又撞见了从街机店转战奶茶店的猫眼与西瓜碧玺，胳膊挽着胳膊，感情相当好。穿着很显稚嫩的米色双排扣中长大衣，款式有些细微差别，一模一样的深咖色长款马丁靴，头上一左一右分别带着小巧可爱的装饰性礼帽。礼帽和马丁靴上都缀着齿轮和蕾丝花边，似乎是一套的。
这俩还身高相仿，看在路人眼里就是一对儿相亲相爱的兄弟，但在认识的人眼里，emmm······
维吉尔大概知道刚刚那个姑娘在拍什么了。
不愧是来自都德兰的妹纸。维吉尔站在奶茶店门口沉吟数秒，随即脚步轻快地跳进去。
这家奶茶店其实就是之前光临过的咖啡店，不过也许是因为最近咖啡生意不景气和奶茶生意爆红，店老板很有商业头脑地大笔一挥，菜单上多了二十几种奶茶，门口招牌上的“咖啡”二字也被“奶茶”代替。
店里人不多，维吉尔满足地挑到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点了一个活动套餐以抚慰自己刚刚受到创伤的幼小心灵。靠脚边放着装刀的大包。
昨天花费巨款调试了下武器果然是值得的，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呀！维吉尔勾起嘴角，脸上稍稍流露出一丝得意，赞赏地拍拍大包。
金色的小身影鬼鬼祟祟地沿着落地窗踏过大包一屁股坐到维吉尔对面。
“哦呼~好巧呀~”大大的金色波浪卷铺满小圆桌，嚣张地向往来行人炫耀充足的发量，“你不是在约会叭？”
“没有。”维吉尔单手搁在小圆桌上，撑着下巴，对少女的长发视若无睹。
“那你为什么颓废得跟个陪女盆友逛了四小时街的废宅一样呀？”柯蒂丽亚勾起一撮长发在维吉尔脸前挥呀挥，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
“·····”这什么鬼形容？
“刚刚在这附近锻炼了一会来着。”
“哦~~”柯蒂丽亚露出“大家都懂”的高深莫测式笑容。
“小姑娘我看你最近很色气啊。”
“切小姑娘是你能叫的吗？”柯蒂丽亚哼了一声，放下蹂躏许久的头发，直起腰，两根手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在维吉尔脸上狠狠揪了一把，“要叫姐姐！”
“唔！”
柯蒂丽亚一副被爽到的模样，舒服地眯了眯眼，“别看我跟维多利亚长得差不多，其实我还比羲让太岁大两岁多呢。”
不知为何，维吉尔想到了“女大三，抱金砖”的老话。顿时浑身都不好了。
“你的脸揪起来真舒服。我以前一直很想要你这个样子的弟弟呢。”
“你刚刚是在拍猫眼？”深觉不妙的少年迅速转移话题，“两个男孩子你拍个毛？”
柯蒂丽亚看看被她放在腿上的小相机，抬头学着维吉尔的样子两手托腮，朝对面翻了个大白眼，“谁跟你说我在拍他们了？我在工作啦！”
姐姐你的工作啥时候变狗仔了？
“不过也多亏了猫眼乱入，刚刚差点被发现了。”她眼睛盯着侍者送上的双倍糖奶茶。都能闻着甜味了。
“你在跟踪谁啊？”维吉尔好奇地环视周围。没看到可疑人物啊。
“没谁。”姑娘拿勺子舀了半勺子奶茶放进嘴里，又立马拿出来，脸上皱出标准的三十六个包子褶，“这么甜？加了多少糖？”
“唔？双倍糖？”维吉尔奇怪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味道很正常啊？”
“我的小天使哟，你太甜了。”
从没被这样夸过的维吉尔老脸一红。
“闲话就讲到这里。我要走了。”柯蒂丽亚大概是看到什么维吉尔没注意到的事情了，匆匆往嘴里塞了两块曲奇，顺便在维吉尔头顶擦了擦，起身要走，“最近没事就别在外面乱逛了。”
还返身揉了揉。
那边厢，猫眼与西瓜碧玺亲亲爱爱，蒙头分享游戏攻略。
这边，柯蒂丽亚急急匆匆走了，大概很忙活。
维吉尔又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去慰问慰问艾斯兰？”少年托着下巴，头一歪，感觉这是个还凑合的主意。
电脑被砸，数据被窃，艾斯兰肯定忙得想去死，维吉尔过去除了搞破坏无甚可做。
“还是别过去帮倒忙了。”
那我还认识谁？维吉尔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
宝石公馆第一医院，开了有快一百年，老建筑、新建筑，老建筑翻新成新建筑。现在的医院主体是十几年前造的，住院部是老建筑，沿着林荫小道，游览者可以轻易感受到时光之变迁，历史之流逝。
当然平时也没什么人会特地跑到医院来欣赏历史的变迁就是了。
但如果让维吉尔来说的话，变成医院确实是保护历史建筑的最好办法了。
虽然他自认是这家医院的常客了，但这块住院部后面的地盘他倒真没来过。别提他了，恐怕清洁工都不怎么来吧？
维吉尔蹲下身，小心躲过头顶一只硕大的蜘蛛和它的家。林荫小道上多的不只是擅长攀爬的藤蔓类植物，还有这些大的小的昆虫，一个不留神就能掉个满身。
“再往前就是拍恐怖片灵异片的地儿了吧？”维吉尔上下嘴唇紧贴着，含混地自言自语，“帕帕索不是说升职了吗？怎么升职升到这种狗屁地方？”
闲着没事干就来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虽然维吉尔有学生医保，但找帕帕索的话一分钱也不用付，所以他就很干脆地给对方打了电话，结果就拿到了一个奇怪的地址——第一医院最后面那幢楼的最底下一层。
描述相当奇特。维吉尔问路时收获的眼神也很是微妙。
兜兜转转走了快二十分钟后，萧瑟阴凉的恐怖片氛围突然被人声鼎沸的教学片替代。
维吉尔：“······”
他差点以为自己终于走到阴曹地府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