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里的名侦探公平 外篇2 警视厅的新巡警(下)
作者:晚来天欲雪的小说      更新:2019-09-28

  28.7 下北泽的大事件5002

  理想和现实总是会存在着差距。虽然杜公平准备接受苏珊的建议,准备创造点热点项目或热题项目,但是实际执行的时候过程并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实际过程中,一个月过去了,杜公平并没有找到什么这类的项目的可能,但是和这里居民的关系日趋良好起来。虽然大多数都是找狗找猫、找钥匙、找钱包的事情,反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却把杜公平与这里居民的感情慢慢联系了起来。不时还会有居民们送来感谢的小礼品,大多数都是一个自己做的点心和食物。这个时候,杜公平都会把这些食物与派出所的巡警们一起分享。

  这一天,又是一个家长陪伴着女学生,一同送来了感谢的小点心。

  这位家长拉着那个小学生鞠躬感谢,“真是态感谢了!”

  杜公平认真回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家长和女学生千恩万谢之后,才离开派出所。杜公平一直将他们送到派出所门外,才返回所内。这时候,一直和杜公平进行过搭档古田新太已经开始帮杜公平将送来的小点心分享给在场的所有警员。古田新太就是这样自来熟的人,而且不管做什么决定和行动,可能是正确的,但也会由于从来不征询主人家的意思,而受到别人的反感。这次也是一样,虽然杜公平本来也是要与自己的同事们分享,但是古田新太意然早早地帮杜公平完成了这一步。杜公平赶快回到这个点心盒处,发现还剩两块。于是两块拿出,用小碟子盛上,送到警长松山广仁的办公室。松山广仁这时候,并没有在办公室,所以杜公平将小碟子放下后,就选择了离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古田新太正坐在一边的桌子上,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水,同时随便评价着杜公平的故事。

  古田新太,“不就是一个拾到书包,将它送到学校的故事吗?用得了这样感恩戴德的吗?”

  古田新太的话立即迎来了大冢刚央的批评。

  大冢刚央,“你这是什么话,那怕再小的事情,可能对个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虽然杜公平今天的事情仅仅只是将一个被遗失的书包,按照书包上的地址送到了遗失书包学生学样的事件,但是对学生来说,可能就会影响她今天一天的学习效率和成果。对家长来说,可能就需要重新花钱来购买。对警察来说,更是可能直接影响到警察队伍的形象。所以,再小的事件,对于个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古田新太,“我只是不想去做罢了,要不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十分简单的。”

  古田新太还要与大冢刚央进行争吵的时候,大冢刚央已经站起身来,对着杜公平说道。

  大冢刚央,“已经到我们进行巡逻的时间了,公平,我们现在就出发。”

  下泽北是一个小派出所,所以人并不多。杜公平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月,这里的情况,杜公平也慢慢地全部都熟悉起来。这里的所长,也就是警长松下广仁、古田新太、大冢刚央竟然都是这个地方的人。大冢刚央是那种高中毕业后,在社会上打了两年零工后,最后决心考入警校从事警务工作的。要能是之前在社会上打工作经历,使他十分珍惜现在这份虽然十分辛苦,但是十分稳定的工作。虽然不说没有任何上进的想法吧,但是十分求稳,并不喜欢事事出风头,是警长松下广仁最为依重的手下。

  松下广仁其实最早的出身并不是警察,反而是自卫队的一个士官长。在为自卫队服役十年后,他退伍了。接着在警校进行了一个短期培训,也就是像杜公平这样公务员警员一样的短期培训。之后,他就成为了从另外一个方向为国家服务的警察。他是将军队的级别直接对转成警察的级别,一当警察就是一个巡查部长的级别。之后一步一步地升到警部,并成为这个派出所的最高领导者。

  古田新太这个另类警察,竟然是一个警察世家出身。他的爸爸就是一个老警察,之后因功殉职。然后警察体系就给古田新太开了一个小口子,对他进行特招的。据说在警校的成绩也是最低分掠线的。具体有没有警校故意放他一马的情况,就不得而知。古田新太的父亲竟然和松下广仁、大冢刚央都很熟,所以很多事情上,这两位还是很对他照顾的。只不过这个小子一心想当警探,成为一个大人物,所以往往对最基本的小事反而做得并不是很好。但是古田新太整体来说还是一个心地、有肠都很好的人,也很聪明,只是青春期的叛逆时间长一点罢了。

  杜公平立正站起,“是的,巡察长!”

  出于东流球警察的严谨,大冢刚央、杜公平两人出发前,再次一一按照登记表检查了自身所携带的各种装备后,才并排一同走出了派出所。想想最初古田新太带杜公平出警的样子,相比大冢刚央就跟开玩笑一样。下泽北是一个热闹的地方,所以警方对这里的巡逻力度也是十分高的,几乎每30分钟都会有不同的小组从各个街区巡过。

  大冢是班长,杜公平则是组员。当两人巡查过一个热闹的停车场出口时,杜公平突然拉住了大冢。

  大冢刚央,“怎么了?”

  杜公平,“有情况。”

  大冢刚央立即紧张了起来,“什么情况,需要申请支援吗?”

  警察是有许多操作标准规范的。就以巡警为例,如果真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事情,杜公平是直接可以伸手为大冢刚央指明情况的。但如果杜公平这种目不斜视、原有行为不变地进行警视的,一般都是杜公平认为可能严重的情况。

  杜公平,“不知道。从我们这里10点钟的位置,有一个身穿牛仔裤的时尚女郎。前辈看到了没有?”

  这是一个巡警的小方式,一般两个巡警交流可疑对手,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用手去指,这样只会引起嫌疑人的警觉,一般的做法是使用钟表定位的方法,就是以自己为一个钟表的中心,说几点钟,就是说钟表那个时间点的位置。这种方法不仅隐蔽,而且十分有效。很快大冢刚央就找到了杜公平所说的那个可疑人物。

  大冢刚央,“黑色短衫、牛仔裤,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的那个女孩吗?”

  杜公平,“是的。”

  大冢刚央,“看起来很正常啊!怎么了?”

  杜公平,“根据我的判断,那个行李箱中装的一定不是什么行李,应该是人、动物之类的尸体,但绝对不是衣服之类,女人该有的行李。”

  大冢刚央,“你能确定?”

  杜公平,“是的,没有问题。”

  大冢刚央,“那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于是这名时尚、美丽的女孩,自己正拉着一个那种立式的、有四个轮子的大行李箱前进时,就发现一名年青的巡警径直向着她走了过来。漂亮女生立即产生了一些小紧张。这种紧张立即就表现在行动上,她立即改变路线,准备换一个方向快速离开。只是她刚刚转到另外一个方向的时候,竟然发现在这个可以离开的方向,又一名年轻稍大的巡警走了过来。正犹豫间,最早的那个年青的巡警已经到达了她的面前。

  来得人正是杜公平和大冢刚央,竟然认定了是一个很可能麻烦的人物,两个人立即警校的标准行动程序,从两个方向同时对目标人物进行包抄,从而回避了她可能放下行李自己逃跑的可能。

  虽然这个目标人物是一个看起来无害的、漂亮的女郎,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这样一点点外貌上的特征而轻视她。

  杜公平来到这个美丽女郎的面前,礼貌且友好,“你好,小姐!我们可以检查一下你的行李箱吗?”

  这个美丽女郎已经对杜公平闪动一种叫做哀求的神色,“”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杜公平,“对不起,小姐。根据我们国家的法律,在公共场所,警察有权对所有认为怀疑的人员进行检查,所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女郎继续哀求,“”我这就离开可以吗?

  杜公平欠身表示歉意,“对不起!这是不行的,小姐。”

  警察临检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做生意,还可能进行什么谈判和商量。特别是在对这个女郎正拉着那个大行李箱产生巨大怀疑的情况下,杜公平是更不可能放她这样离开的。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孩所推的行李箱突然轻微抖动了一下,这一个轻微但不明显的抖动已经被杜公平和已经来到杜公平身边的大冢刚央同进看到。杜公平已经把手摸向自己腰间的手枪,身体弯曲,一手指着那个女孩,严肃地发出着警告。

  杜公平,“小姐,我现在命令你,全身趴在地下,双手放到脑后,如果你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根据规定,我可以有权认为是一种危险,并向你进行射击。”

  和杜公平相同的时,大冢刚央这时候,也已经从腰间拔了了自己的手枪,护卫着杜公平,目光向着四周进行着巡视。

  杜公平和大冢刚央严阵以待的动作和行为立即将女孩吓得快要哭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还要解释的时候,杜公平已经双手握枪直直瞄向了她。

  杜公平再次警告,“小姐,我命令你,立即执行警察的命令!现在马上趴下!”

  这个美丽的女郎已经快急得哭了出来,“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吗?”

  杜公平,“不可以!你现在必须马上执行警察的命令!现在我将进行计数,你只有5秒钟来完成警察的指令。1、2、3……”

  杜公平的手指已经开始探入手枪的扳机护环,目光也开始越来越严厉起来。女孩终于决定投降,趴到了地上,将两只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脑后。杜公平看了看大冢刚央,大冢刚央点了点头,杜公平走了过去,拿出自己腰间的手铐,将女孩的两只小手铐在身后。直到这时,杜公平才稍稍地放松山广仁了下来。

  杜公平看向大冢刚央,大冢刚央依然紧张地警视着四周。看到杜公平的目光,大冢刚央打出了一个快些检查行李箱的手势。杜公平点了点头,开始向那个行李箱走了过去。

  杜公平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四周游人和居民的注意,开始有人拿着手机向着这里围了这过来。大冢刚央立即开始维持起秩序。

  大冢刚央,“请大家注意与我们保持距离!谢谢。”

  杜公平此时已经将那个行李箱放倒在地,行李箱里的抖动开始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激烈。杜公平看向了大冢刚央,大冢刚央点了点头,示意杜公平可以打开,进行检查。这时,趴在地上的女孩开始插话。

  女郎的声音是那种惊恐万分的声音,而且不是在说,而是在嘶吼,“请你们不要检查!如果要检查的话,那么请不要在这里进行检查。”

  女郎声音中的那种恐惧情绪绝对是十分真实的,也是大家都可以听出来的。所以,大冢刚央立即打手势止住了杜公平的动作,同时再次用目光严厉地看向那个正爬在地上的女郎。

  大冢刚央,“为什么?”

  女郎声音真诚,“原因我无法说,但请一定要相信我!”

  大冢刚央,“你确定?”

  女郎,“是的,我确定!”

  大冢刚央开始紧张了起来,对杜公平打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开通了自己肩头的警用通讯器。

  大冢刚央,“这里需要支援!这里需要支援!请特别处理小组过来,可能会发生爆炸事件。是的,可能会发生爆炸事件。”

  女郎的特殊的、不合理要求,使大冢刚央立即想到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比如城市爆炸事件,或公共毒气事件。二个月前京洛才刚刚发生过一起城市爆炸事件,所以直到现在警察对这类事件依然是十分敏感和加强要求。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都是被要求立即通过警视厅的专业特别处理小组的。

  大冢刚央通知完巡警总台之后,大冢刚央开始指挥杜公平押着那个女孩开始远远地离开了那个行李箱,并开始维护四周的秩序,要求所有的人员都要快快离开这个地方。

  女郎的表情是越来越惊恐、越来越害怕的那种,但是不管是杜公平问,还是大冢刚央来问,她都拒绝说出那么一点点情况,只是不断要求自己需要打个电话。这种情况和表现非常符合警务系统培训中,那种被犯罪份子就某种方法远程遥控控制的、为他们实施犯罪行为的木偶人的表现。所以大冢刚央和杜公平就更加警觉起来,不仅再次拉大了一圈以那个大行李为中心的警戒圈,而且已经呼唤来周围的巡警同事过来帮助、支援。

  不久,一组组巡警就跑步进入到这里,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巡警的来到,现场已经开始拉起警用隔离绳,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巡警劝阻着围观的人们远离这里。

  然后就是新闻媒体地广泛地、快速地、兴奋地跑了过来。

  这里下泽北,一个号称是东流球戏剧之地、音乐之地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音乐会、戏剧表演在这里开幕,所以下泽北从来不缺新闻。同时,现在又是一个互联网络的时代,各种新闻传播速度那是非常快的,更何况是以新闻信息为生的媒体人了。

  于是在警方的特别处理小组还没有赶到的时候,一个个手着话筒的媒体记者,开始面朝这着正对着她们摄像的机师,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想法,传播着这一最新事件。

  记者A,“这里下泽北的一处露西天停车场中,据可靠消息,刚刚不久,有两名巡警在这里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了个可疑女子,可能携带有着爆炸类危险物品。现该名可疑女子已经被控制,现在警方正紧张调来爆炸小组,准备处理现场。下泽北是东流球著名的旅游地区,该次爆炸事件可能会使当地的旅游业受到……”

  记者B,“大家请看,现场的警察已经将这里进行包围,并且趋离了在场所有无关人群。大家高度戒备。据可靠消息本次可疑城市爆炸事件已经惊动了警察本部和公安部,如果这次事件被确定为真实的城市爆炸事件的话,将会是京洛今年第3起可怕的恐怖事件。该女人的身份正在紧张地核查过程中……”

  记者C,“大家好!本台记者现在正深入这次疑是爆炸事件的第一现场,我们可以看到这里的所有警员都十地紧张……”

  ……

  所有媒体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兴奋且快乐地正在挣扎的猎物四周疯狂且喧闹着。

  28.8 戏剧性的裸体剧5207

  警视厅的特殊处理小组也终于来到了这里,并将大冢刚央和杜公平叫到了已经全面接管现场指挥权的警视厅派来的高级指挥官的指挥车。

  当然比警视厅特殊事件处理小组来得更早就是警视厅专门负责城市爆炸等恐怖事件的搜查5课。这些先到的家伙一到这里就全面接手了现在的指挥权和那位犯罪嫌疑人小姐,完全把最早发现问题的杜公平、大冢刚央当成了只是为他们维持秩序的打杂人员。

  为此闻风而来,认为最终可以有展示自己才能的古田新太当场就差点与他们争执起来。不过很快就被警长松下广仁、巡查长大冢刚央压制下来。并告诉古田新太,这是警察处理这类事件的标准流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巡警只要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就好!

  其实这也是警察学校时期,警察体系就不断强化、要求的内容和纪律。警察部队要求的并不是一个个个是好汉的团体,反而要求的是一个服务纪律、讲究秩序的集体。

  只不过随着接着而来的特殊处理小组的特种车辆和特种作战特警的到来,搜查5课刚刚取得的现场指挥权就变成了别人家的。

  这辆汇集着负责现场指挥各个不同体系高官的指挥车中,已经全面掌握所有部门指挥权的警方高级指挥官,看着大冢刚央和杜公平,准备再次落实最初的事情经过。

  这位现在现场的最高指挥官,“说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杜公平看向了大冢刚央。大冢刚央作为2人小组的负责人,根据警方的标准程序,这样的报告只能由身为两人组组长大冢进行回答,杜公平回答就是违反纪律。

  大冢刚央,“报告指挥官!我们是在巡逻的过程发现,女嫌疑人当时拖拉的行李箱有问题,所以就要求进行检查,但是受到当事人的拒绝,因此启动了强制检查程序。当我们马上就要进行行李箱检查的时候,女嫌疑人警告我们,不要随便打开行李箱。我确定了女嫌疑人的态度是认真的之后,认为可能存在危险,因此向总部提请了援助。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这位指挥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一个警部级别的警探,进行询问。这是一个之前到场并接手那个女嫌疑人的警视厅搜查5课的高级干部,在这里正代表着搜查5课的力量。

  指挥官,“你们刚才已经进行了女嫌疑人审讯,有什么收获?”

  这名警探,“报告,长官!对不起,没有什么收获。她拒绝回答我们任何回题,只是要求打一个国会议员助理的手机号,我会对该议员进行了联系,但是一直没有联系上。”

  指挥官,“也就是依然无法排除可能是城市爆炸事件的可能?”

  警探,“是的,长官!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只能按最坏的可能进行准备和实施。”

  这名搜查5课探员的回答,基本上就等于认同了大冢刚央和杜公平的之前判断和处理。

  考虑到之前的京洛就已经发生过两起影响极大的城市爆炸案,这名现场指挥官立即同意了大冢刚央和这个搜查5课探员的意见,并开始向他的领导进行电话汇报。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特殊警服的特种警员军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着这个警视厅高级指挥官行了一个军礼,并进行自己工作的汇报。

  特种警员军官,“报告指挥官!爆炸小组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行行动。”

  指挥官这边的电话也已经结束,看来也已经得到了上层的支持,于是立即下达了自己的现场命令,“那就赶快开始吧!现在相关媒体都开始向这里汇集,留给我们思考和准备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快点解决事件,没有问题吧?”

  特种警员军官再次敬礼,“是的,指挥官!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指挥官,“那就马上开始!”

  特种警员军官,“是的,指挥官!”

  特种警官一个军礼之后,转头就走,去实施现场最高指挥官下达的命令。立即指挥官所在的车辆监视器中显示出一个穿着笨重爆炸防护服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现场中心的除爆特种队员的画面。立时所有人的心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采访车或其他车辆之上,一个个记者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演讲活动,激动地指挥着一台台实时摄影机直对着全场正中那个一步一步走向可能爆炸物的特种队员。

  监视器显屏之中,那个特种拆雷队员已经站到了那个可疑行李箱的正前,接着警用通话频道中就传来他汇报的命令。

  拆雷队员,“报告,指挥官!我已经到达可疑行李箱的前面,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然后频道中就传来爆炸小队指挥官的声音,“进行一步初检,确定爆炸类型和可能。”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拆雷队员接受到命令之后,立即从自己随身的箱子中,拿出了一个探测器,开始围着行李箱进行着各种探测。这种正常平时使来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情,在这个拆雷队员穿上上百斤的爆炸防护服后,就变得笨笨且慢慢。时间一直进行了快十分钟,他才完成自己的命令任务,并电话进行汇报。

  拆雷队员,“报千,指挥官!没有发现任何爆炸反应。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爆炸小队指挥官,“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类反应?”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爆炸小队指挥官强调并命令,“不要大意,虽然我们现在使用仪器可以检测出80%以上现在世界上现在的爆炸物类型,但是我们依然不能放松。现在接下来按照标准B类解除爆炸类程序,进行现场爆炸可疑物的解除。”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监视器中,那种特种队员再次行动,行李箱的开关已经被慢慢打开。一个两边各有一个压口的锁,在这名特种队员的两边一压下,中间的箱锁已经弹开。在所有盯着监视画面的人都小吓一跳的时间,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接着就传来这位独自一人在前方承担所有危险的孤胆英雄的拆雷队员的汇报声音。

  拆雷队员,“报告,指挥官!行李箱的开关已经被打开,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我之后将把行李箱上的拉链全部拉开,现申请指挥官的批准。”

  爆炸小队指挥官,“我同意你的批准,马上执行,如遇任何异常情况,要及时停止。”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这就是警察部队的严谨,一个正常人可能分分钟就解决问题的过程,警察的特种部队必须一步一步地分拆,并评估风险。之后才是选择最有利的解决方案进行执行。所以就造成了每一个分解过程都仿佛被无限制地拉长了时间。

  杜公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拉开一个行李箱的拉链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在现场最高指挥官的指挥车中,在那个监视整个拆雷过程的监视器中,那名队员足足用了15分钟,才全部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开。

  通讯器中这名拆雷队员也是长出一口气,“报告,指挥官!行李箱拉链已经全部拉开,现在申请对行李箱进行打开,请求批准。”

  爆炸小队指挥官,“同意申请!但要注意安全,如遇任何异常情况,及时停止,及时汇报。”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监视器中,这种孤独一个的特种队员开始尝试行李箱的打开,但是叫人意外的是,第一次尝试打开,竟然在一连串的非常顺利之后,出现了第一次意外,行李箱没能打开。

  这名特种队员并没选择进行强制打开,反而立即进行请示。

  拆雷队员,“打开行李箱失败,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爆炸小队指挥官,“什么情况。”

  拆雷队员,“行李箱内里有阻碍行李箱打开的力量,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所以只能进行放弃,请问指挥官是否加大打开行李箱时的力量。”

  一段短暂的思考之后,警用通讯器中再次传来爆炸小组指挥官的声音。

  爆炸小队指挥官,“同意你的建议,如遇可疑情况,及时停止。”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异常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仅在事件现场进行着传递,而且通过现场附近众多的媒体记者在东流球全国的各种电视媒体中进行传递,许多正在马路或人行道中进行行走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看着路边、街头、店内的一个个电视台屏幕,提心掉胆地看着那名特种人员再一次进行行李箱的打开尝试。

  第二次尝试再一次地失败,通讯器中再一次传来特种人员的请示声音。

  拆雷队员,“行李箱无法打开,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爆炸小队指挥官,“行李箱无法打开?”

  拆雷队员,“是的,感觉内部有阻碍打开的力量,所以除非使用非常大的力量,要不根本无法打开。”

  爆炸小队指挥官,“那么使用E类除爆炸程序,使用工具,进行行李箱破坏式打开。”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员。”

  这就是专业部队的专业风险评估,在评估继续进行这一过程的话,可能后果很严重的情况下,这名爆炸小队指挥官立即选择了一种自己这边认为风险更低的解决方案。

  这名特种人员退回之前放置工具的工具箱附近,从里面拿了了一个特制的工具剪,再一次地走到行李箱前,开始了第三次的打开尝试。这个由帆布制成的行李箱被从正在上方,一点一点地被特种人员慢慢打开。现代高效的摄像机已经一个一个地拉近了自己的摄制镜头,行李箱被无限地放大,变得非常清晰。

  特种人员剪开行李箱的工作非常缓慢,一点一点的,直到行李箱被特种人员从正面全部剪开。

  工作进行完毕,那个特制的工具剪被放到一边的地上,特种队员再次进行行动请示。

  拆雷队员,“E类程序已经进行完毕,现在请示再次进行打开尝试。”

  爆炸小队指挥官,“批准!请注意安全。”

  拆雷队员,“”是的,长官!

  这次行李箱终于顺利被成功打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部,从行李箱中显露西了出来。显露西在现场所有紧张关注这次排爆事件的人的眼中,出现在全国无数个直播新闻电视之中,出现在无数个正在停步关注本次事件的市民的眼中。

  无数的人陷入到巨烈的惊讶之中,包括现场所有的警务人员,直到警用通讯器中再次传来那名一线除爆的特种队员的声音。

  拆雷队员,“报告,指挥官!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爆炸类物品,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虽然这名最最前经的特种队员一定也存在与所有后方人员一样的惊奇,惊奇于这个大家都认为一定存在可怕城市爆炸物的行李箱中竟然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裸身男。但是非常非常良好的职业素养,依然使这个一线的拆雷队员首先进行完自己排查可能爆炸物的任务。

  当然与前线的这个特种队员相同的是,指挥车中爆炸小队指挥官也并没有因为这个突发事情,而放松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爆炸小队指挥官,“请保持注意力,进行可疑男人的身体全面检查,确定是否存在爆炸类物品。”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特种人员开始认真地检查那名赤裸男子的身体上面,同时不断汇报着自己的进展。

  拆雷队员,“行李箱底部空间,爆炸物品存在已经排除。”

  特种人员开始把赤裸男子拉出行李箱,同时进行标准检查。

  拆雷队员,“可疑男人身上爆炸物品存在已经排除!”

  特种人员一下拉开那名紧捂自己脸部的双手,粗暴地对可疑男子的口部进行了检查。

  拆雷队员,“可疑男人的口部、手中爆炸物品存在已经排除!”

  不管现场所有人心中是怎么样想的,但是警用通讯器中突然爆炸小组组长短短的一声放下压力的出气声。

  爆炸小队指挥官,“排爆任务已经结束,请除爆人员回归自己位置!”

  拆雷队员,“是的,指挥官!”

  爆炸小队指挥官,“辛苦了!”

  拆雷队员,“不辛苦。”

  特种人员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出发的位置进行返回,一队5、6名西服警探开始蜂拥着冲向那个无数观众的焦点人物,那名全身赤裸的男人那里。

  下泽北的派出所,这起事件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了关系,当事的一男一女已经被刑事部的搜查4课的人带回了警视厅总部,但是对事件的讨论依然没有结束。由于排除是什么爆炸事件、恐惧事件,搜查5课的人也撤离了自己的这个,并将这两个引发全城轰动的男女交给了负责这方面问题的搜查4课来负责。

  只是在这个小小的下泽北派出所中,依然有人对这件事情的发展方面和结果非常非常地不满意。

  古田新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城市爆炸事件吗?怎么最后出来了一个裸身男人。”

  杜公平和古田新太的一名巡警同事站了出来,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我想我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件了!”

  古田新太,“什么事件?”

  这名同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有些人比较流行SM游戏!我想这正是一个SM游戏,一个男人全身赤裸地被一个女人带来人流不断来往的大庭广众之中,他们玩得可真是剌激啊!”

  古田新太,“是这样吗?”

  这名同事,“一定是这样的。不过,相信他们这次可是要出名了。”

  古田新太,“那个男人不是一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的吗?”

  这名同事,“中间有几分钟,除爆队员拉开了他的手,检查了他口腔和双手。这段时间虽然很短,但是相信还是有媒体能够拍到他的面容的。”

  古田新太,“是这样的吗?”

  这名同事,“是的。”

  这名同事突然一阵惊喜,把自己的手机展示给派出所中的所有同事。

  这名同事,“你们看!现在网上已经传播这段视频,而且那个一直捂脸的男子已经被人认出,正是现在的国会议员渡部。”

  又一名同事被引发了关注,“众议院议员渡部晃一?”

  发布信息的同事,“是的,正是他。”

  新加入的同事,“真是太叫人惊叹了!”

  派出所众人还在激烈讨论着这个事件的最新发展情况的时候,杜公平低着头来到了大冢刚央的面前。

  杜公平,“大冢前辈,这一回,我们不会闯祸了吧?”

  大冢刚央,“闯祸?闯什么祸?”

  杜公平,“这件事件如果严格的说,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因为我们强烈要求搜查,才会越搞越大的。”

  大冢刚央笑了起来。

  大冢刚央,“公平,不用担心!我们的所有过程都是严格按照法律和程序进行的。只是那个女人一直拒绝我们的检查,同时不允许我们打开那个行李箱,所以才造成事件的不断扩大。就算刑事部搜查5课的人来后,她也没有进行回答,所以5课的人才会得出与我们相同的答案。所以从这件事上,我们没有任何的过失。只不过,想来那名渡部议员的政治生命有些危险了。”

  28.9 裸体事件的余波5176

  果然如大冢刚央刚央所料,杜公平一直到回家的时候,各个电视频道中依然谈论着今天这个戏剧性的事件。由于一直拒绝与警方合作,并对事件进行了误导,这起事件中的一男一女,一个扰乱社会秩序罪是逃脱不了的。最好也要面临着巨额的罚款和社会工作时间的处罚。

  回到家中,打开电视,首先入目的一个频道节目,就是一女二男坐在一张半圆型桌子前,不断兴高采烈地谈判关今天的事件,从渡部的政治主张到他人生的经历,从他的感情事业到他的婚姻生活,然后又是法律可能的处罚,现在社会的道德,特殊人群的特殊需求等,一个一个谈得眉飞色舞,节目最后还打出了第二季的广告,说是一下季会从国际视野来分析这种现场和情况,请各位观众一定到时收看。

  一同与杜公平观看电视节目的露西也对该事件展开个人评价,认为还是东流球人的SM情节不够开放,如果是汤国只要申请通过,完全是可以带着真人到大街乱转的。

  杜公平,“露西,东流球社会依然还是一个儒礼社会,如果自身的道德约束是社会基本的素质标准。这和汤国是不一样的。”

  露西,“那个人会怎么样?”

  杜公平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是政客,所以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曾经有过有些声名狼藉的政客,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依然还是可以返回政坛,并混得地风生水起的。”

  露西,“看来不管是那个国家,政治圈中并不比娱乐圈中好多少。”

  杜公平,“娱乐圈中很乱吗?”

  露西一副“我这里八卦很多”的表情看着杜公平,“是的,你想听吗?”

  杜公平,“没兴趣。”

  杜公平是相信露西一定会知道很多汤国娱乐圈里的小故事、小情节的,但是杜公平并不认为自己有知道的必要。

  露西立即展开对杜公平的批评,“杜公平,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无趣了!人生要时刻充满激情才有意义。”

  杜公平,“这是你们北欧的人想法,东洲的人传统上来说,人生只有无私的奉献才有意义。”

  露西,“无私的奉献?”

  杜公平,“是的。”

  露西,“对谁?”

  杜公平,“父母对子女,军人对国家,工人对厂主,厂主对工人等等等等。”

  露西,“不能理解!”

  杜公平笑了,“其实也很好理解,那就是把你的人生意义和更多人的人生意义连接在一起,那才是真正人生的意义。是很多人很多人都可以共同欣赏到你人生美丽的意义。如果你的人生越活越只剩下自己,你的人生只会剩下绝望。就算是长得再美丽,那也不过是长在一片荒漠中,不被任何人知道的花朵。”

  露西,“好像很有道理,有些像基督教中的一些理论。只不过那些只是教义,你们这里就变成了哲学。”

  杜公平,“教义就像是一本书,人们总会用更利于自己的解释去解释它们。但哲学是一种价值观,只有认同了它,你才能真正活着。”

  露西,“杜公平,你好无聊啊!”

  杜公平,“我怎么无聊了?”

  露西,“你成天都想这种事情,难怪会这样无聊!”

  第二天的时候,那个裸体议员事件依然在持续升温,一些媒体记者甚至跑来的下泽北派出所,希望对杜公平和大冢刚央进行采访,都被大冢刚央拒绝了下来。

  大冢刚央,“对不起,警察是纪律部队,没有上级的命令,我们是不是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的。”

  记者代表,“这个警官,请不要这样吗!公众可是拥有知情权的。”

  大冢刚央,“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警察是纪律部队,如果想要我们接受采访,请出示我们上级部门给出的批文。”

  大冢刚央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于是一些记者开始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杜公平就是其一。休息的期间,就有一名女记者突然跑到了男卫生间的门口堵住了杜公平。

  一个年青女孩跑到了男生卫生间堵一个男生,怎么都感觉是什么一件怪异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因为这个女记者确实这样把杜公平堵在了男卫生间门口。一副你不回答我问题,我就不放你走的气势。这就是民主社会的悲哀,记者被很多人称为无冕之王,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女记者,“我可以采访你吗?听说你可是昨天发现异常的两位当事警员之一。”

  杜公平,“对不起,我在工作!”

  女记者弃而不舍,“我可以下班后对你进行采访吗?”

  杜公平,“对不起,我下班时间有自己的时间安排。”

  女记者,“你怎么能这样!公众可是有知情权的。”

  杜公平,“对不起,我还要工作!”

  杜公平绕开那名女记者,准备离开时,那名女记者突然诡异地微笑。

  女记者,“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风间美栀子,请多多关照!”

  这个女记者后退一步,认真施礼,仿佛是对自己的前辈一样尊重。杜公平则愣在当场。

  风间美栀子、风间美弥子,仿佛之间,这两个名字之间一定有一种莫名的联系。仅仅名字上来看,这个眼前的女记者很可能又是一个从风间家出来的狐狸精!

  杜公平停下身来,认真地看了这名女记者一眼,然后继续离开。这次这个女记者并没有拒绝,反而守礼地让开了杜公平需要通行的道路。

  走出卫生间区域,杜公平就看到在一个休息区域之中,一身巡警制服的古田新太正和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看来杜公平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记者骚扰的派出所巡警。但是大家对待这种骚扰的态度明显各有不同。

  想了又想,杜公平最后还是决定没有去干涉古田新太个人行为。虽然大冢刚央是那样说,但是实际之中,派出所内部并没有昨天的事件给出封口令。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胡说八道,这里的警员是可以解答一些媒体的问题的。但是杜公平也发现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巡察长之上的级别,都是对昨天的事件闭口不谈的。这使杜公平有一个小小的推测,那就是警察本部对昨天的事件,是做了两手的手段的。一是高中低层警官都对昨天的事情闭口不谈,不愿意得罪众议院和渡部所属的政党。而另一边是下层警官并不封口,这样等于给媒体输血,等于给众议院和渡部所属的政党施压,从而逼迫另外两方加快与警方的妥协,从而能够形成一个三方都接受的妥协方案。

  仿佛之间,杜公平竟然可以从小看大,从政治的角度进行观察、进行分析一些事件的可能背后真像了!

  今天的媒体朋们太热情了,已经干扰到下泽北派出所所有警员的正常工作,直到松山广仁警长走出来,命令他们退出派出所所属的区域。就算是这样,执行巡逻任务的警员也会受到媒体记者的干扰。其实就是没有记者,下泽北本地的居民也会时不时地在警员进行巡逻的过程中,走过来向警员们打听昨天发生的事件内幕。这种情况下,杜公平更是被着重照顾。

  杜公平正跟着大冢刚央沿着一条正常路线进行区域内的巡逻,一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突然就从一边的道路上杀了出来,拦住了杜公平和大冢刚央对这巡逻警员。

  老人爷一副我认得你的样子对着杜公平说,“小伙子,听说昨天就是你首先发现那个行李箱有古怪?”

  杜公平尴尬地看了看大冢刚央,大冢刚央竟然对杜公平点了点头,竟然是表示杜公平可以回答社区居民问题的那种态度。

  杜公平于是点头,“是的,大爷!是我和大冢前辈巡逻时发现那个女士和她拉着行李箱有问题的。”

  杜公平本来还想从女郎的情态、动作、大行李的重量、她们的位置等方面来认真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发现那个女郎和那个行李箱有问题的。但是叫杜公平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老爷爷根本对这方面的问题没有任何兴趣。

  老人爷大肆赞扬,“干得好,对待这种人面兽心的议员,就应该这样干。”

  杜公平更是尴尬,“大爷,我们查她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行李箱中装的是渡部议员的。”

  老人爷,“是这样的吗?”

  杜公平,“是这样的。”

  老人爷仿佛又想出了一种新的想法和判断,“这说明这是神灵的意志!小伙子,我可是听很多人说过,你是具有神灵祝福的。”

  杜公平苦笑,“神灵祝福?大叔,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一个警员,不是神社的巫女或神官。”

  老人爷一副我非常认真的表情,“这怎么会搞错呢?大家都说,你解决的许多的案件,很多都是依靠神灵的指引,才能解决的事件。”

  杜公平,“大爷,应该没有这样的事情。”

  杜公平力图更正这位老爷爷古怪想法的时候,反而引大爷的不满,非常严肃地对杜公平进行着教育。

  老人爷一副“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的表情说,“小伙子,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以为自己是正确的!我可以非常严肃地告诉你,神灵是真实存在的!记得我41岁那一年,去山中神社中祈祷,由于下雨就不得不留宿在神社,然后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杜公平,“发生了什么?”

  老人爷很满意杜公平的好奇态度,“那天发生了泥石流。山下我原准备住宿的旅店被完全埋住,所有人的都遇难了。但我没有!神灵总是通过种种不经意的方式在帮助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就否认它的存在。”

  杜公平,“好吧!大爷,您认为神灵在那些事件都帮助过我呢?”

  老人爷开始数几手指头,“那件丢钱包的事件、那个找猫的事件,还有很多,都不是一般人可能完成的事件。但是我认为最最代表神灵意志的事件就是昨天那起议员裸身事件,正是因为这名议员的不道德行为惹怒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通过你的手,对他进行了制裁!”

  杜公平,“是这样的吗?”

  老人爷一副这是真理的样子,“当然!你看的那个女人,据说当天可是拉着行李箱走了很多地方的,可是一到这里就被你发现了不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别的巡警都不能发现问题,但是你确可以一下就看出不同呢?那是因为你受到了神灵的祝福。”

  杜公平已经能够感受到,当晚的新闻热谈很快就会产生新的一种观点,那就是神灵的干涉。因为今天的巡逻过程中,杜公平可是看到很多媒体记者们正不断拉着下泽北当地居民进行昨天事件的采访。

  看来昨天的事件,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于这个事件和这种情况,杜公平当然也对远在纽市的苏珊进行了汇报。引得苏珊不住地哈哈大笑。

  苏珊,“你说的是真事吗?”

  杜公平,“是的。”

  苏珊,“那个议员可真是太倒霉了。”

  杜公平,“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珊,“你说的其他情况,我认为可能反而是好事。”

  杜公平,“好事?”

  苏珊,“是啊!就像电影明星一样,最重要的是热谈度,不管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声,吸毒、玩弄女性、打架、同性等等,对他们都不是问题,他们最怕的是再也没有关注他们了。这就代表着他们已经被公众抛弃了,遗忘了。”

  杜公平,“他们真是可怜。”

  苏珊,“是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真的是可怜。甚至的时候,家庭、婚姻都可以当成丑闻来炒作。为得仅仅是不被人们所遗忘。”

  杜公平,“你说政客也是这样的?”

  苏珊,“某种角度看也是相同的,政客最重要的是名声和公众的信任,不管是神化的,还是自己的。不管是偷来、抢来、骗来的,如果公众不再信息你了,那么你也就死了。所以,对政客来说,最重要的两件事是,叫更多的人知道你,叫更多的人信任你。我认为从这两点来看,你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

  杜公平,“看起来做一个政客并不容易。”

  苏珊,“这个世界做什么都容易,除非什么都不做,等着老死。用一个分类来说,世界存在着4种人,一种人是敢想能做的人,一种人是敢想不能做的人,一种是不敢想却能做的人,一种人是不也想也不能做的人。如果我们心中存在着梦想,我希望我们是第一种。”

  杜公平,“没有梦想的人不如就现在死去。”

  苏珊,“是这样的,人生如无梦想,那么其实与死无异。”

  杜公平,“苏珊我爱你。”

  苏珊,“杜公平,我也爱你。”

  露西也对此事进行了自己的评价。

  露西,“那个女人是个业余的,是个二手刀,是一个棒槌。”

  杜公平能理解,露西对她以前所从事工作的一种高度骄傲,认为自己这些才是专业的,不仅可以给客人带来他们心里所需要的种种不同的感觉,还能很好地保护好自己顾客的种种隐私和安全。那个女人,对待自己这种高端的顾客,竟然随意拉到自己完全不能把握的环境中来尝试冒险,这是对自己工作和顾客的极大不负责任。

  杜公平虽然不认同露西原来的职业,但是认同她的职业素质和追求。

  露西认真地对杜公平说,“所以越是高端顾客群,越是要选择高端的服务者,自己随意找这种二把刀,只会给自己和自己的顾客带来巨大的麻烦!”

  杜公平,“你在和我说话?”

  露西,“是的,你要从里面吸取教训,不要因为一点点小钱,就忽略不同服务所带来的安全和体验。”

  杜公平,“(严肃)我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没有那么变态!”

  露西,“这只是因为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有一种说法是越是低端越是无谓!在工厂里,越是最低层的工人,越是什么都坦然,什么都不怕。但是如果级别开始升高,他害怕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所以越是高端的人,内心都会存在自己都无法控制种种心理上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就会产生更大的危险。所以高端人士才会需要我们这种高端服务者来为他们解决这样的问题。使他们时刻从内心到身体保持着活力和健康。一个统计,企业和社会中的中层人士自杀率是最高的,为什么?因为他们往往不懂得释放自己心理阴暗的方法。所以,杜公平,对待怎么事件都不要存在自己的主观。存在即合理!它既然在这一种人群中广泛存在,那么它就有它存在的原因。”

  杜公平,“好吧!我承认你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认为我还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露西,“听说,你准备当一个大人物?”

  杜公平,“是的。”

  露西,“那么准备当一个大人物,你所需要做的准备不仅仅只是工作和能力之上,还有各种事情的心态。”

  杜公平,“你有些说远了。”

  露西一个拿了出来,“不!我认为你从现在起,就要从大人物的角度考虑一些特殊事物的消费原则和品味。”

  28.10 新话题、新变化5534

  露西和杜公平正谈得开心的时候,房门处的门铃发出了叮咚的响声。

  杜公平转身看向那个不远处的公寓房门,眉头深锁。

  由于这个公寓只是杜公平租得一个短期公寓的原因,其实真正这里住址的人并不多,就算是苏珊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公寓。如果和子的话,和子的习惯是会提前打电话进行预约的。那也是一个小人精,杜公平估计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公寓里面还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她一直当不知道。所以真正知道杜公平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最多也就是警校住址登记的时候,曾经登记过这里。

  杜公平现在的生活是混乱的。不是指工作,工作还算是基本按计划正常进行,但生活是混乱的。完全已经脱离了杜家传承的那种夫妻相守的情况。不说汉娜和美弥子那两个说也说清楚的女人,就是现在自己房间的露西、玛丽和铃木砂羽,杜公平也定义不清楚大家之间的相互关系。

  所以杜公平准备去开门时,竟然有点心虚地先打开了通知器。

  杜公平,“谁?”

  女声,“风间美栀子,我们见过的。”

  声音立即使杜公平想起了那个今天刚刚把自己堵在男卫生间门口的年青、漂亮的女记者,那个自称是风间家的女孩。一个想想还真和美弥子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杜公平并没有打开门的任何想法,只是依然使用着通话器,与门外进行着交流。

  杜公平,“我不认为我们有见面的必要。”

  美栀子,“为什么?”

  杜公平,“我讨厌狐狸家的人!”

  通话器中传来美栀子迷人的娇笑声。

  美栀子,“你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那些老家伙了。”

  杜公平,“既然你已经明白我对待你们的态度,那么大家还是不见面的好。”

  美栀子,“可是严格来说,你可以算是我的姐夫,我这个做妹妹的需要帮助来找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杜公平,“谁是你姐夫?”

  美栀子,“你。”

  杜公平,“是吗?”

  美栀子,“是的。”

  杜公平,“你们家可真有意思,有好处了就是一家人,没好处了,找都找不到。”

  美栀子,“谁说的,你放心,你是可以随时找到我的。”

  门铃的对讲器放下,杜公平立即想到这个美栀子很可能是从自己那个唯一手下和子那里得到自己住址的。和子是风间家训练出来的奴女,没有一两点控制的手段,杜公平根本不相信。只有杜公平倒还真不生什么和子的气,自己一直留用和子,其实早就想到这种可能。

  虽然说上说不见美栀子,但真实之中,杜公平还真的不能不见她。仅美弥子那一层关系,杜公平就不能不见这个风间家的女儿。而且杜公平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从风间家那里了解点情况。

  杜公平想了想,挥了挥手,叫露西、玛丽等人就全部乖乖地、回到卧室。这就是玛丹、露西这种特殊职业者出身的好处,她们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干什么事。虽然有时会疯得杜公平都害怕,但正事上,这两个女孩都十分懂事。所以这也是杜公平还能一定容忍她们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杜公平走到公寓房门处,打开了房门。那个美栀子果然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仿佛早就猜到杜公平一定会放自己进来一样,毫不客户地就进了房间。

  进门、关门、换鞋、坐下……,一切都是那样优美得无可挑剔,一切都仿佛是那样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适好美丽。这使杜公平不由地想起美弥子和自己在一起时,也是这样举动优美得仿佛科班教材。

  然后就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就升腾起来的浓浓恨意。

  杜公平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看着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旁边沙发上的美栀子,冷冷地说,“什么事情!”

  美栀子笑得小狐狸一样,“姐夫,你对待小姨子的态度可是很有问题的啊!”

  杜公平,“不要瞎叫!你不是我小姨子,我也不是你姐夫。”

  美栀子故做伤心状,“您的话可是太叫人伤心了的。”

  杜公平,“是吗?”

  美栀子,“是的。”

  杜公平,“很好!看起来你也明白,你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美栀子,“可是我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杜公平,“我的帮助?”

  美栀子,“我想成为一名一流记者,所以想请姐夫帮忙。”

  杜公平,“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美栀子,“谁说的。现在正有一件事件,您就可以帮到我”。

  杜公平,“众议院议员裸身事件?”

  美栀子,“是的。”

  杜公平,“你想问什么?想做一份独家新闻,你不会仅仅是嘴上说说吧。”

  美栀子,“当然,现在这个话题该有的思考和话题,都已经被其他的媒体炒得差不多了。”

  杜公平,“你知道就好!”

  美栀子,“所以我希望能从你的角度去炒作。”

  杜公平目光严厉起来,“从我的角度去炒作。”

  美栀子,“是的,从您的角度去炒作。您可是有许多叫人惊奇的故事的。”

  杜公平目光死死地盯着美栀子,一动不动,仿佛正在一丝丝地将她从里往外一点点地看得清楚。

  没有丝毫的紧张或不安,美栀子大大方方坐在那里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和信心。

  杜公平,“说说吧!仅仅只是这个理由,可是打动不了我的。我需要更多的理由,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美栀子,“风间家想帮助您,算不算一个很好的理由呢?”

  杜公平一脸拒绝,“这个根本就不算什么理由。如果只是这个,你就可以回去了。”

  美栀子娇笑成一朵美丽的鲜花,“果然是无法欺骗到你的,如果说是有人拜托我们,这个算不算理由呢?”

  这回儿美栀子的话还真使杜公平认真起来。

  杜公平,“是谁?”

  美栀子,“是个大人物。”

  杜公平,“我需要知道姓名。”

  美栀子,“这个不能说。”

  虽然杜公平不相信美栀子会在这件事情骗子,但是与风间家接触的过程,杜公平并不想像原来一样成为风间随意摆布的棋子。

  杜公平认真,“那我就拒绝。”

  美栀子强调,“这可是一件好事。”

  杜公平嘲讽,“是不是好事,并不是你说了算。”

  美栀子犹豫,“必须知道姓名?”

  杜公平坚定,“是的。”

  美栀子仿佛思考很多,才咬咬银牙,点头答应。

  美栀子,“真是怕你了!尾山大人,好不好?”

  杜公平,“尾山胜利?”

  美栀子,“尾山胜利。”

  一个出乎杜公平意料的人,也是一个杜公平感觉非常正常的人。尾山胜利是黑田家的人,黑田家对自己的承诺最大的执行者,很可能就是他。所以美栀子的故事,很可能是黑田家的某种安排。

  杜公平,“他都说什么了?”

  美栀子,“他只是拜托我们。叫我们不要叫别人发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杜公平,“是这样的吗?”

  美栀子,“是这样的。”

  杜公平,“美弥子和我的女儿现在都还好吧?”

  美栀子,“还好!”

  杜公平问得很快,美板子答得也很快。在连续不断说实话的心理引导下,美栀子瞬间就说了出了一个杜公平早就猜到,急需落实的事情。这也是这次杜公平将这只小狐狸放进来的原因之一。

  美栀子说完也仿佛立即明白了自己一不小心就透露了一个非常非常得不得的消息,惊恐地看着杜公平。

  美栀子,“您怎么知道的?”

  杜公平,“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美栀子,“你不可能知道的!”

  杜公平,“可我就是知道。”

  美栀子惊醒,“你在欺诈我!”

  杜公平骄傲地蔑视,“是你们太小看了我!有空告诉美弥子一声,上次的戏演得有些过了。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很多事情都与过去不同了,你们的戏本也应该适当的时候,换一换了。同样的戏看多了,观众会产生反感的!”

  美栀子生气失去了自己原来的仪态大方,“你是一个大骗子!”

  杜公平笑了,“我是你姐夫,我们是一家人。”

  美栀子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好像是那种真真正正的大哭,当然大哭之中还连带着对杜公平指责。

  美栀子,“你是一个大骗子!你可把我害惨了,我的试练任务全完了!我可能会被关在家中,永远不允许出来的。”

  杜公平,“这与我无关,谁叫你倒霉,选一个任务,非找难度最大的。换一个人来,你认为会有其他的结果吗?我已经在心中确认的事情,换谁来都不会改变我心中的认知!我的女儿并没有死,你们只是玩一些欺骗人心的古老把戏!”

  美栀子走了。

  叫杜公平微微敬佩和好奇的是,美栀子依然是完成自己这次的任务目的后,才起身离开的。也就是得到杜公平,同意配合美栀子之后所介绍的明星巡警炒作计划后,才离开的。

  虽然梨花带雨的样子,但依然认真执着。

  美栀子离开后,杜公平立即就和苏珊打了一个电话,谈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当然不是指美弥子和自己女儿未死的相关问题。而美栀子所说的,尾山那里准备协调几家媒体共同推动自己故事的事情。从美栀子的种种说法,由于黑田家的种种计划已经开始,可能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黑田家的各线力量和人物都会有意与杜公平这里保持距离。只会由美栀子这样的中间人来进行相关的联络。

  一个仿佛正大光明的事情,竟然被尾山胜利搞得和碟中碟一样,这使杜公平不禁深深思考里面的问题和原因。

  苏珊,“你对那个尾山大人是什么认知?”

  杜公平,“什么意思?”

  苏珊,“你信任他吗?他能代表黑田大人的意志吗?”

  杜公平,“这一点,我还是能够确认的。”

  苏珊,“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黑田大人那里对你在这2个月内当巡警中所取得的成绩十分满意,认为你可以升等级了。”

  杜公平,“可以升等级了?”

  苏珊,“是的。”

  杜公平,“这么快?”

  苏珊,“你准备一辈子当一名巡警?”

  杜公平,“你不是说你父亲当了15年的巡警吗?”

  苏珊,“人和人不一样,国家东流球家不一样。既然你现在只是一个棋子,那么就要有当棋子的自觉。”

  杜公平,“好吧,我明白了。”

  苏珊,“其实从传媒心理学上讲,连绵不断的不断浸入式加深影响,并不一定比突然的惊喜、惊吓会使人永远记的。”

  杜公平,“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很有可能是在我与下泽北本地居民已经十分熟悉的情况下,突然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和意外,然后他们就可能永生记得我这样一个人了?”

  苏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一定是一个十分高明人的布置,这样的效果可能不比我父亲在一个街区干15年的效果差太多。”

  杜公平点头,“黑田家是世代相传的贵族!”

  苏珊,“所以黑田家计划从现在开始减少你与他们之间的联系点,很可能就是减少你以后从政、升官时的别人攻击点。”

  杜公平,“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的事情啊!”

  苏珊,“杜公平!政治其实就是这样黑暗。如果你对文学能够有所了解的话,我推荐你看一看马克.吐温的小说《竞选市长》。只要你进入这个圈子,那么你的所有可能性都可能会被人拿出来攻击。”

  杜公平,“黑田家要我警察体系中的升职过程,干干净净!”

  杜公平突然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正在努力思考,电话那边再次传来苏珊的声音。

  苏珊,“杜公平。”

  杜公平,“怎么了?”

  苏珊,“我决定毕业后,会到东流球发展,我已经联系到了一个东流球读研的机会,你认为怎么样?”

  杜公平,“非常好!你如果能够来东流球的话,但是不这不会推退我们的婚期吗?”

  苏珊,“不会。”

  杜公平,“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杜公平还真是急着与苏珊结婚,也希望能和苏珊结婚后,就完全摆脱自己现在的无序生活。与苏珊的聊天很快就进行到了第二阶段,现在已经11月底,马上就是感恩节假期,然后接着寒假,虽然苏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假日多多,但是两人一算才发现各有各的事,苏珊要为明年的实习进行着相关准备,而按照正常的情况,如果杜公平去了搜查一课,因为是新警探的原因,不仅需要跟师傅,而且可能工作也会很忙、很不自由。最后的结论就变成了大家各过各的吧。杜公平特别嘱托苏珊帮助自己问候苏珊的家人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合上了手机。

  一天一天地过去,新的新闻话题开始被炒作,杜公平的事迹被媒体翻找出来,不仅4年前几起离奇事件的故事被媒体重新翻出,就是杜公平在汤国近2年经手的几次离奇案件也被媒体翻找了出来。当然这一翻新闻炒作过程之中,大出风头自然是新进女记者风间美栀子。

  下泽北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杜公平和美栀子相视对坐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前,身前各放了一杯绘制有可爱图案的咖啡。杜公平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美栀子。中间休息的时候,美栀子突然杀入派出所,并以一种强迫的态度,拉着杜公平来到了这里。

  美栀子使用咖啡店提供的那个银色长柄小勺子,轻轻地两人中间的那一块小小蛋糕上,取下一小块蛋糕放入自己的口中,流露出非常美味的神彩。

  美栀子,“真的,非常美味,您不用来一勺?”

  杜公平冷冷地看着她,“你好像没有事了?”

  美栀子,“是啊!真是运气,长老会决定原谅我了。而且我计划进行的非常成功,已经取得了很多的满意。看来这次试练及格是没有问题的了!”

  美栀子不好意思地又用勺子取了一小块蛋糕,然后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杜公平。说起来,这个美栀子绝对也是一个狡猾的小东西。那里自己家族中机秘的事情一不小心被她暴露,如果她破罐子破摔,那么她的结局一定是家族试练结束,不得不接受家族以后对她的种种安排。但是她选择了全力先完成这次与黑田家的合作计划,那么她的事情就可能会有转机。因为如果在这件事情得到黑田家的认可和信任,黑田家也不可能成天叫风间家换中间人的。

  美栀子笑得像偷到葡萄的小狐狸一样,“你真的不用来一口?”

  杜公平,“看来风间家这回儿是做了一笔极好的生意。”

  美栀子抬头仿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杜公平,“因为我看到了许多东西。”

  杜公平用双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杜公平,“众议院和渡部的政党很满意,因为这种报道方向已经慢慢冲淡了公众对众议院议员裸身事件的关注热度,反而都转向我的话题方向。警察本部很满意,因为这实际是提升了公共对警察部队的好评度。再加入世界优秀的人才都选择返回国内,加入警察部队。这种话题炒作方向,怎么炒,警察本部都不吃亏。”

  美栀子惊讶,“这真是你看出来的?”

  杜公平,“我还看出来了许多别的东西。你想知道吗?”

  美栀子,“你还看出来了什么东西?”

  杜公平,“我还看出了美弥子的影子。这件事情的企划是美弥子操刀的吧?这种各方满意,自己得利的方式,我太熟悉了。她什么时候,准备出来见我?”

  美栀子再也吃不下蛋糕了,把手中的勺子放到盛着蛋糕的小碟上,纠结地看着杜公平。

  美栀子可怜地在杜公平的面前伸出一根小指头,“姐夫,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就一次就好。”

  杜公平,“一次就好?”

  美栀子,“是的。您能不能等我考试过关后,再说这些事情。”

  杜公平,“好吧。可是你和我非亲非顾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美栀子,“你可是我的姐夫啊!”

  杜公平,“当风间家的女婿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你不是准备剌激我吧?”

  美栀子,“我那敢剌激您呢!我姐姐一定会出来见你的。我保证!”

  28.11 升职入搜查一课5058

  与美栀子刚刚从咖啡店中分手,杜公平已经就被几名当地的居民围了上来。虽然仅仅在下泽北待了3个月左右,但是日日跟着十分熟悉这里居民的大冢刚央不断巡逻,这里的大多数住户,杜公平竟然还都已经认识,并且还要都可以叫出来名字。

  这些居民围住杜公平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最近几日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杜公平新闻事件。

  一个从高中生时期就不管屡破大案、奇案的天才神探,在他的在汤学业完成后,放弃了汤国一类大学的邀请、放弃了纽市警局的邀请、放弃了汤国国家联邦调查局等国际一流机构的邀请,毅然地回到了自己的祖国。没有利用自己任何一点以往的战绩、声誉、渠道,仅仅只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国家公务员警察,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为最最普通国民服务的普通巡警。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绝对是一种在当今社会已经消失的无私的为他人、为民族、为国家奉献的精神!而这种精神正是东流球这个自古儒教文明传承中,最最伟大的一种精神!

  这个由美弥子捉刀、美栀子实施的新闻事件的主题本身就十分切合东流球国民的精神、人生追求。再加上美弥子将杜公平那些惊人的、惊奇的、叫人惊叹的破案事件都是一笔代过,使用春秋手法,只提重点和影响。反而对杜公平当巡警时的各种细细小事不断描述、不断讲述。虽然那种丢钱包、拾书包的事情好像并不出众,但是反而这种普通百姓时不时会遇到的事情,反而叫广大民众兴趣极高。当然这个实施方案的实施效果也是十分理想和优异的。东流球很多媒体和电视台都被惊动,杜公平的采访计划几乎排满了每一天。

  于是现在杜公平也算是下泽北这个地区,不输于什么电影明星的人物。不仅这里的居民时不时会对杜公平进行围观,就是别的地区的居民竟然也有专程赶到下泽北来看杜公平这个传奇人物的。

  这次围住杜公平的是下泽北本地的几个居民,杜公平还都认识。为首的就是一个叫宗下吾旺的粮食店老板,他和他的小伙伴们亲切的围住了杜公平,不停的问道。

  宗下吾旺,“是真的吗,公平警官?电视和报纸上所说的故事?”

  以东流球人认真的态度,几名居民甚至从随手的背包中拿出几本特意剪裁的剪报本,一页页地打开,里面都是说杜公平曾经的故事。

  对于这种情况,杜公平不可能进行否认。不仅不能进行否认,还要宣告自己的理想。

  杜公平,“是真的!我认为我有能力能够为祖国东流球民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所以今年5月刚刚才选择回国。”

  杜公平的话再次证实了各种报纸上的宣传,这一阵子的报纸的舆论导向也是在说杜公平放弃了汤国的优越条件和环境,选择回国从最基层的普通警员做起,开始为国家服务和效力的事业。

  一个叫花泽的大叔立即叹息,“真是太伟大了!没有想到,我能见到如此道德高尚的年青人。加油,公平警官!我们支持你!”

  又是一阵热烈的交流和互动,几个热情的居民,甚至要求杜公平为他们精心制作的剪纸本上进行了签字。

  一个麻生千叶的夫人立即仿佛成为杜公平忠实粉丝的形象,“我们会时刻关注公平警官的事迹的!并会不断将你的事迹剪贴到这个本子中,希望公平警官坚持自己的理想,永不放弃!”

  杜公平,“我会的,谢谢大家!”

  由于中午休息的时间已经快到,杜公平只好在大家鼓励的掌声中,告别了大家。

  杜公平刚刚回到派出所,那个古怪的古田新太立即仿佛是早就在等着杜公平一样冲杀了过来。

  古田新太,“那个女孩是谁,素质满高的啊!是一个大美女。”

  杜公平微微一想,才明白古田新太所说的正是美栀子。因为刚才美栀子杀入派出所直将杜公平拉出时,古田新太竟注意到她。

  杜公平,“是一个记者。”

  古田新太,“一个记者?”

  杜公平,“是的。”

  古田新太不相信的样子,仿佛是在提醒杜公平: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上次那个叫露西的外国女孩已经得到足够漂亮了!要给兄弟们留点好吃的东西!

  杜公平无奈拿出美栀子的名片,展示给古田新太,“这回你相信了吧?”

  古田新太期盼,“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杜公平真诚地打击着古田新太,“就算介绍给你,你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古田新太快口问出,“为什么?”

  杜公平微笑地着古田新太,仿佛是说:你说呢?

  古田新太似乎想到自己和美栀子真的不可能有什么接触。而且人家也不会对他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巡警产生任何兴趣。立即沮丧了起来

  古田新太,“他们都说,你很快就要刑事部去了。真的吗?”

  杜公平微笑,“这些都是大人物们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古田新太,“真的吗?你真的不知道?”

  杜公平,“当然!我真的不知道。”

  古田新太终于开始不再纠结杜公平的答案,仿佛已经认定杜公平一定会去刑事部当警探一样。

  古田新太,“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回头当警探的时候,就要叫你前辈了!”

  杜公平,“你不叫,我也不会介意。”

  古田新太,“那些报纸上说的事情是真实的吗?”

  杜公平,“那些?”

  古田新太,“就是你的那些事情。”

  杜公平点了点头,“是真实的。所以我才选择回国当警察。”

  古田新太叹息,“你真很利害。”

  杜公平习惯性地说出自己的口号,“所以,我才想回国,为自己国家服务,为更多的人服务。”

  古田新太,“能教一教我吗?”

  杜公平,“啊?”

  古田新太非常真诚地提问,反而使杜公平小惊一跳。根据以往的惯例,古田新太如果是冷嘲热讽,杜公平可能还觉得正常。现在突然变成认真请教,杜公平还真是大出意料。

  古田新太,“就是教我怎么才能变成一个好警探。”

  杜公平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帮助一下古怪。

  杜公平,“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汤国读书的时候,甚至非常崇拜一名纽市历史上的警察局长。”

  古田新太,“他很利害?”

  杜公平,“是的,他非常利害。想听一听他的故事吗?”

  古田新太,“是的,请告诉我。”

  杜公平,“他是一名普通巡警出身,后来在一界纽市市长的任期之中,被任命为主管地铁的交通部长。这时候,我们需要先首先了解一下当时纽市的背景。当然的纽市非常的混乱,非法移民、地下黑帮和各种犯罪盛行,当地的政府对此根本无能为力。枪击、爆炸、抢劫、偷窃、吸毒各种案件不断发生,就算是警察也没有任何人身安全可言。甚至许多警察都选择离开警察这一行业,因为安全根本无法保证。而其中犯罪案件最为恶劣的就是连接纽市数十个社区的城市地铁系统,由于它连接着数十个社区,反而使它变成了一个根本没有人管理的空白地带,各种犯罪率居高不下。在这种情况,这位主管地铁的交通部长上任了。这时候的地铁,不仅破烂不堪,而且根本没有进行修护。就算维护了,也很快就会被流窜在纽市各地的小混混给破坏掉。他上任之后,不仅没有任何增加预算、增加人口的好事。反而还要面临着减少预算的困难,很多人都认为,他一定会很快完蛋。但是他上任不久,不仅很快地扭转了纽市地铁系统存在的各种问题,而且在他的努力之下,纽市地铁系统成为纽市最安全的地方。后来,他又被任命为纽市警察局长,然后他就成为纽市历史以来最受人民爱戴的警察局长。在他的任期中,他不仅结束了纽市历史以来一直的混乱状态,而且把纽市的历史犯罪率降到了最低,警察离职率降到最低、警察受伤率降到了最低……”

  古田新太,“这个人这么利害!”

  杜公平,“是的。当人们问起,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的时候,他说成功的秘诀只有一个。你想知道吗?”

  古田新太,“是的,请告诉我!”

  杜公平,“那就是把自己能做好的事情,都努力地做好!”

  古田新太古怪,“你不是在骗我的吧?这怎么可能?”

  这时,松下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插入到他们的对话。

  松下广仁,“公平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他就是叫威廉.布拉顿。对不对?他提出了一个小圈子理论,他认为自己能力能做好的事情就是圈内的范围,自己能力做不好的事情就是圈外的范围。如果你眼睛总是看着圈外的范围,而总是无法做好自己圈内的范围,你的能力圈就会越来越小。但如果你能不断做好自己圈内的范围,那么你的能力圈就不断地变大。最后,你的能力将会超出你自己的想像。他也是这样来告诉自己的手下的,告诉他们不要管别人怎么样,只用干好自己应该干好的事情。该收票的,就要保证不要叫有的人能够逃票。该做维护的,那么就要维护好每一节车票,而不管别人会破坏的事情。事情的结果就是他的手下,听从了他的话,都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到最好。最后,他们不仅治理好了纽市的地铁系统,而且也治好了纽市的整体治安。成为纽市历史上最受人尊重的一名警察局长,他的声望甚至比纽市州的州长还要高。”

  杜公平以一种恳请的目光看向古怪,“前辈,您明白我要说什么的吗?”

  古田新太,“是的,我明白了!就像公平一样,做一名普通巡警的时候,那怕是丢钥匙、救助猫咪的事情也要做好。这样人才能真正成长成为一棵大树!”

  杜公平,“是的。”

  古田新太真诚,“公平,谢谢你!你使我明白了很多,我原来不足地方。我太眼高手低了,从今天开始曾经的古怪新太已经不再存在了!现在存在的只有一个脚踏实地的古怪新太。”

  杜公平,“脚踏实地的古怪新太?”

  古田新太,“是的,脚踏实地的古怪新太!”

  杜公平伸手握住古怪的手,“那么,脚踏实地的古怪新太,我将会在刑事部搜查部里等你的到来!”

  杜公平握完古怪的手后,目光转向身边的松下警长,面容露出真诚的微笑。

  杜公平,“松下警长,您是来找我的吧?”

  松下警长是来找杜公平的,来找杜公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杜公平带来了一份要求他到警视厅搜查一课报道的人事命令。

  杜公平真诚,“谢谢,警长!”

  松下广仁拍了拍杜公平的肩头,“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你不可能在我这里待很久,但是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杜公平,“我也没有想到。”

  松下广仁,“晚上,我们将举办一场为你送行的晚宴。”

  杜公平,“非常感谢,我一定会参加的。”

  警员聚会的饭店当然是下泽北附近的一家传统小饭店,是一家老字号和式饭店,名字叫“古麦家”,拥说一家有着非常多年历史的饭店,经营着许多本地特色和受本地人喜爱的各种食物,关东烧就是他们的特点食物之一。他们的关东烧专门定制了一种特制的铁盘,铁盘的下面有着点燃的竹碳,可以长时间的使上面的盘子中的食物保持着热量。

  松山广仁一行一看就是这里的老顾客,一进门就受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的热烈欢迎,他们是一种类似传统粗布式的淡蓝色传统服务,面前都绣着“古麦家”的汉字。一见松山广仁一行进来,就站在一齐,并排地微笑鞠躬,态度非常地亲切、友好。

  老板娘,“您们订的房间早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请到这里来!”

  两人引导着几人来到大厅旁边一间用黑布帘布间隔开的小雅间中,由于是传统的和式饭店,所以这里并不提供什么椅子、凳子,只是在木制地板上发着了几个坐垫。大家进来后,各自找着自己的座位盘坐下来,老板娘已经在一边热情地为每一个人倒好了热茶。

  老板娘,“各位今天来些什么啊?”

  巡警同事A,“当然要有关东烧了!”

  巡警同事B,“还有这里的清酒,可是自己自制的,老板赶快来几瓶上来吧。”

  巡警同事C,“那次吃的烧鱼很不错,请老板也上来几条吧。”

  由于是下班的时间,大家都很放松,各自选择着自己喜欢的食物,松下也不进行着约束,只是提醒着老板,今天活动的目标。

  松山广仁,“明天我们的公平警员,可是要到搜查一课去报道的,所以老板娘还是上一些拿手的东西来吧!”

  老板娘看向杜公平,“公平警官,是这样吗?您可是刚刚来到下泽北没有几日啊!”

  古田新太插嘴,“谁说不是啊!才3个月吧,我可以已经待了3年的前辈的。现在依然仅仅只是一名巡警,你这个家伙,仅仅3个月竟然已经成为一名警探了!老板娘,酒为什么还没有来!我要罚他喝酒。”

  老板娘笑得灿烂,“马上!这就来,客人请稍等。”

  老板娘退出来准备食物和酒水的时候,屋里已经是谈论一片。大家纷纷谈论着杜公平来下泽北的事情,大多数意见都如古田新太一样,认为杜公平是一个好运气的家伙。

  作为事件主角的杜公平只能一直微笑不语,任凭他们去胡猜胡论。

  但是这种情况下,作为众多年青巡警的老前辈的大冢刚央突出站了出来,认真对着自己派出所中的年青人说话。

  大冢刚央,“这不仅仅是好运气,这样简单!”

  平时一直很严肃的大冢刚央这个时候,突然说话,已经使本来纷乱的小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地等着他的发言。

  大冢刚央,“这是能力和态度的体现!最近由于媒体的报道,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公平是一个有着非凡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进入刑事部的王牌,搜查一课必然会人怨天怒的。而态度,大家这几个月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公平完全有着足够自己骄傲的能力和成就,但是就算是对待普通市民丢钥匙、丢钱包这样小小的事情,也会非常尽力地去努力帮助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好运气的体现,而是个人努力和实力的体现!”

  大冢刚央说话的时候,杜公平悄悄地看着了一边主位的松下广仁正微笑点头。心中立即有一个明悟:这可能也是松下警长和大冢巡查长利用自己这次快速升迁的事情,来不断激励自己手下的这群本质不坏的年青人吧!

  28.12 新巡警的告别夜5016

  大冢刚央本来在下泽北的派出所中就具有自己独特的权威,当然他的话也得到了许多年轻的巡警们的思考和赞同。这个时候,老板娘已经托着一个比较大的木制托盘,带着第一批的食物和酒水来到了这里。微笑地赞同着大冢巡查长的话语。

  老板娘,“是这样的!虽然公平警官来到下泽北时间并不长,但是就算是像我们这样平常繁忙,注意力都在努力经营上的人物都已经听说到了公平警官的事迹的。”

  古田新太好奇,“公平警官的事迹,有此夸张了吧!”

  老板娘认真,“没有一点点地夸张,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公平警官可是为我们当地的居民解决了不少事情的!虽然很多事情都很小,但非常有责任心的事情。这才是一个优秀的人品德所现。人们不是常说,人偶然做一件好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最难的是人一辈子都在不断地做好事。公平警官就是这样,对平常市民来说,那些可怕的、残酷的、令人惊讶的事件虽然听起来非常的利害,但是与我们其实关系并不大,真正对我们重要的反而是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丢小失的日常事情。公平警官能够非常认真地为我们解决这些很多人都看不上眼的事件,这正是公平警官优秀人格的体现!”

  古田新太感到不可思义,“没有这么好吧!”

  老板娘认真,“我说的那种眼高手低的人物,可就包含古田新太警官你啊!你可是要注意力的啊,很多很多人可都是认为你可不够努力和认真的啊!”

  古田新太立即满脸惭愧,“真是太丢脸了!我以后会认真改正的。”

  古田新太一脸惭愧的样子,已经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不断有相熟、年青的警官过来与古田新太开始嬉闹。这种情况下,老板娘微笑热情将一盘盘地食物放到大家中间的长桌上,并开始一杯杯地为每一个人亲切地倒上一杯杯小酒。来到杜公平的身边时,还特别地鼓励着杜公平。

  老板娘,“杜公平警官可要加油啊!”

  杜公平,“加油?”

  老板娘,“是啊!虽然我们会非常想念你的,但是依然要不断努力工作。我们可是会时刻关注着你的事业,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不断取得巨大的成就的。”

  杜公平,“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杜公平拿酒杯感谢地敬向老板娘,老板娘也毫不客气与杜公平对饮一杯。之后,才抱歉地退出了房间。

  松下广仁,“公平!”

  杜公平,“是的,警长!”

  松下广仁也拿了一杯清酒与杜公平相碰,“其实我也很欣赏你,能够放弃国外特别优越的条件、环境和很好的待遇,选择回国为国家进行服务,而且不讲任何条件地从最基本的警员开始做起,仅仅这样的品德,就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杜公平,“虽然说起来有些叫人感到会有些吹牛,但是我实际的想法也是这样。我真心希望可以为国家、为国民做出一点自己能够做到的贡献。而且我也正向这个方向努力着。”

  一个事实正在被印证,那就一个谎话如果说了一千遍,自己也会相信它是真的。杜公平虽然开始的时候,对自己这种有些政治秀的人生理想宣言还有些排斥,但对着媒体、对着居民、对着同学说多,竟然态度也非常非常地真诚起来。

  松下广仁,“真的吗?”

  杜公平,“是这样的。”

  松下广仁认真且严肃,“不要想太多!别人如果这样说,我一定会认为是年青人的胡言乱语,但是你则不一样,因为你确实是在用自己的行为给所有人展示着自己的努力和决心,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杜公平,“真是太感谢了!”

  杜公平与松下广仁警长进行了杜公平进入下泽北派出所后的头一次较深入的内心交流,而且取得了让杜公平所没有想到的巨大效果。两人如男人般非常痛快地交流了一杯后,相视而笑,仿佛一直以来因为级别不同而一直存在的某种薄薄隔膜正在慢慢地消失。松下广仁之后,又是数名相熟相亲的警员们的打闹和劝酒,场面充满着温馨和亲情。不过没有一会儿,老板娘竟然带着几个这里的居民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板娘,“这几个都正在这里吃饭的街坊,他们听说公平警官就要离开下泽北,到搜查一课报道,所以特别来此,敬公平警官一杯酒。”

  当地居民A,“是这样的,本来听到还以为是误传,现在见各位竟然在这里举办欢送酒会,那么我不得不要特别敬杜公平警官一杯酒。非常感谢杜公平警官这几月以来为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所进行的努力工作!”

  接下来又是几个人的连接敬酒,这种酒是肯定不能不喝的,等这一圈下来,杜公平已经开始酒醉起来。

  杜公平,“我喝多了!”

  古田新太,“今天绝对是不醉不归!喝醉了没有什么事情的。来我们再喝一杯。”

  松下广仁咳咳了两声,止住众人的胡闹。

  松下广仁,“虽然我们已经下班,但是我们依然是警察,所以根据警察部队的纪律,大家喝酒还是适可为止。今天只为高兴和为杜公平送行,别的就不要过量了。”

  松下广仁定了基调,酒场中喝酒的力度就开始降低,虽然频率依然不变,但是总量降低了不少。中间依然有当地的居民进来参与,但是到整个酒场结束,杜公平竟然没有醉倒。酒场散后,大家相互一一告别,并约定一定要经常联系后,杜公平坐着出租车返回了自己所租的公寓。

  虽然酒场上依然能够精神熠熠,但是一上出租车没有多久,杜公平就已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出租车司机将杜公平再次叫醒。因为杜公平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杜公平的公寓楼下,这位司机大叔不得不叫醒这一位一上车就倒头就睡的客人。

  司机,“醒一醒,客人!醒一醒,客人!……”

  在司机千呼万唤之中,杜公平慢慢从酒醉中醒了过来。

  杜公平,“怎么了?”

  司机,“客人,您已经到家了。”

  杜公平,“到家了?”

  记忆片段开始恢复,杜公平慢慢开始回想之前所有的一切。

  杜公平,“非常抱歉!我今天喝得有些多。”

  司机,“没有关系的!客人。需要我扶您上去吗?”

  杜公平,“不需要,谢谢!”

  杜公平拒绝了司机的好意之后,付了车费,走下了出租车。

  司机,“客人,请注意安全!”

  杜公平,“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与出租车司机相互告别,出租车开走后,杜公平开始慢慢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公寓大楼。和子为杜公平选择的公寓大楼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公寓大楼,并不是东流球一般常见的那种2、3层的一般公寓,而是高达20、30层,拥有电梯和良好物业的那种公寓。

  一走入公寓大厅,杜公平就看到一个非常美好的女人的身影,正风姿卓卓地站在大厅有中间。当杜公平走入大厅的一瞬间,这个非常美好的身影转过了身体,看向了杜公平。优美如天鹅一般的身体曲线,十分美好地呈现在杜公平的面前,然后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充满着微笑,就那样凝视着杜公平。

  风间美弥子!

  虽然酒醉使杜公平有些反应不那么敏锐,但是杜公平还是飞快地认出了这个他以为自己早应该忘记的女人、刻骨铭心的女人!

  杜公平站在那一动不动,仇恨、愤怒、哀怨、幽怨、陌生、痛恨……,无数不同品味的情感不停冲击着杜公平,而那一层因饮酒过量的浓浓醉意却使杜公平有如站在审讯室的监视间中观察审讯室中的百般故事,竟然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平静和清醒。

  杜公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人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展示着那近似完美的容颜和曲线,有如一株无尽美好的娇艳花朵。

  杜公平突然之间明白,自己这一局已经失败了。美弥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愤怒的理由和情绪。

  杜公平,“好吧,这一局你赢了!”

  杜公平放荡地说着,打开了电梯的大门,走了进去,点亮了自己所在楼层。身后美弥子微笑地、优雅地走了进来。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淑女。

  杜公平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假不假!”

  美弥子关切,“公平,你喝酒了?”

  电梯门合上,杜公平用迷醉的双眼,沉默地看着美弥子,静静无声,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杜公平看了一下楼层的标牌,走了出去。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前,使用钥匙打开了它,然后就走了进去。与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关闭房门。

  美弥子仿佛没有感到任何杜公平的失礼和无礼,就那样静静无声地随着杜公平走入房中。

  杜公平的房中是有人的,露西、玛丽、铃木砂羽都在,大家胡乱地睡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中的汤文节目,看到杜公平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入房间,都露出惊奇的目光。

  杜公平却没有进行任何解释的意思,胡乱地换了拖鞋后,就摇摇晃晃地走入了卧室,走入了卫生间,除去了全身的衣服,站到了浴间的花酒下面,打开开关,无数冰冷的水线从那花洒中梦幻般地喷射而出。

  杜公平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合上了眼睛,任由着水线在自己身上汇集成流,然后不停地落入地面。

  杜公平裹着白色的浴袍走出卧室的时候,客厅之中依然仿佛是自己入内屋洗澡的情景:美弥子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厅之中,露西3个女人依然胡乱在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

  冲洗之后,杜公平已经恢复了许多清醒,或者说是处于清醒与半醉两种状态的交替之一。清醒的部分告诉他,这种情况看起来自己是占了估势,但是也可能正是美弥子所希望的,宣泄自己的怨气使她自己处于一种受气包的状态之中,从而终止之前故事的影响。

  杜公平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使杜公平感到很多的快乐和痛快。曾经的爱情、曾经的痛恨、曾经的迷恋、曾经的失魂落魄、曾经的生不如死、曾经的……

  过去的记忆不断冲击着杜公平的大脑,就算是酒精的麻木也不能影响到它的绽放。

  男人终是理性动物!

  几分钟之后,杜公平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见。

  杜公平,“关电视!把沙发让出来!”

  杜公平命令着露西这3个已经将杜公平的家当成自己家的女人。没有丝毫的不愉,3个女人已经关电视的关电视,收拾沙发的收拾沙长,收拾茶几的收拾茶几,片刻这里就再一次恢复成可以会见客人的场所。

  杜公平,“请坐!”

  美弥子微笑,“谢谢!”

  不管杜公平的态度和语气是如何的冷淡,美弥子依然是那么的优雅和礼貌。这种优雅和礼貌却像一个不断点燃怒火的火苗,不断烧动着杜公平变幻的情绪。

  杜公平,“你找我?”

  美弥子,“是的。”

  杜公平,“什么事?”

  美弥子,“你说呢?”

  仿佛打哑谜的对话中,杜公平问美弥子为什么来?美弥子回答:不是你叫美栀子非叫我来的吗?

  杜公平,“你自己呢?”

  美弥子,“既然已经选择,就只能走下去。”

  杜公平平静,“走下去!”

  杜公平生气,“走下去!”

  杜公平暴怒,“走下去?”

  杜公平目光如火焰般直视着美弥子,美弥子依然优雅地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杜公平的情绪和目光所动。静静地等到杜公平平静了下来。这次杜公平问的是美弥子自己今后对自己人生的选择,美弥子回答的是:路已经选好,她会一直走下去。

  杜公平,“她叫什么?”

  美弥子,“谁?”

  杜公平,“我的女儿。”

  美弥子犹豫了一会儿,“丽鹃子。”

  杜公平,“美丽的丽?”

  美弥子,“是的。”

  杜公平,“杜公平鹃的鹃?”

  美弥子,“是的。”

  杜公平沉默了一会儿。

  杜公平,“你对她是怎么想的?是想她继续你的老路?继续风间家的传统吗?”

  美弥子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看向杜公平时,已经充满了认真,“历史上不是没有非常利害的家伙,逼迫得风间几乎不得不让步,但是事情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变化。你觉得这是我想怎么就可能怎么的事情吗?”

  杜公平笑了起来,突然非常放荡地笑了起来,笑得美弥子的脸变得冷了下来。

  杜公平,“你生气了?”

  美弥子,“是的。怎么了?”

  杜公平,“一直看着你戴着面具的样子,真的好烦!”

  美弥子,“你想怎么样?听说你自己有了自己的未婚妻了吧?而且这几名女士,应该都与你有过肉体上的关系吧?”

  美弥子目光环视着四周,环视着旁边的露西几人,玛丽在举止优雅地微笑,露西是毫不示弱地对视,铃木砂羽则乖巧地趴在露西的腿上。

  杜公平笑了,笑得很开心,手臂伸出,露西立即快乐地拥到他的怀中,并亲切地了杜公平的一个热吻。

  杜公平,“我喝多了。我必须承认我喝多了。不过,这并不能代表我不清楚我在干什么。美弥子,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美弥子将一本企划书从自己随身的包包中拿出,放到桌上,推到杜公平的面前。这一幕叫杜公平再一次回想起,许多年前的无数相同的场景。

  杜公平拿过企划书,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看向美弥子。

  杜公平,“这就是我将接手的案子?”

  美弥子,“是的。你现在终于不生气了?”

  杜公平,“生气有用吗?”

  美弥子,“没有用。而且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一条战线上的同伴,我们必须精诚合作。”

  杜公平,“美弥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美弥子笑了起来,用那充满笑意的目光看向杜公平。

  美弥子,“你说呢?”

  杜公平,“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美弥子,“工作上,我们是伙伴,是战友。工作外,私人方面,其实我们还是夫妻。”

  杜公平,“夫妻?”

  美弥子,“风间家的女人从来就是那种情人、小妾的存在,我说的是这种夫妻!”

  杜公平被气得笑了起来。

  杜公平,“你不是在开玩笑?”

  美弥子严肃且认真,“不是。”

  杜公平收拢了笑容,“不是?”

  美弥子,“神狐大人面前的婚礼,你以为是什么!越是我们这样的家族,有时越是传统。”

  杜公平,“不是?”

  美弥子,“不是。”

  杜公平长叹一口气,“那么晚上就不要走了吧!”

  美弥子微笑地看着杜公平,“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