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里的名侦探公平 外篇5 警视厅的新警探(下)
作者:晚来天欲雪的小说      更新:2019-09-28

  29.19 新年首日5118

  和苏珊结束通话后,已经非常接近12点了,杜公平赶快给自己的父母通了一个电话。相互进行了一下关心和祝福之后,杜公平重新坐回自己的长沙上,越想越感觉苏珊的话非常有道理。自己可能对这起事件,太急躁了。因为过年、升级考试等等原因,自己太想把这起案件分分钟就搞定。但是这可是一个已经是成熟期的连环谋杀者事件,这样的案件,就算是很长时间都破不了也是非常正常的。就拿现在的这起事件来说,最近几起都死者安静地死在自己的家中,家中没有任何闯入、盗抢、破坏等情况。当地派出所的巡警也是请了专门的锁匠才可以进入房间的。再加上法医在现场勘察时,也没有发现外人闯入的痕迹。所以才会连续判断为正常的自杀事件。就算是最后被自己看出问题的八王宪一自杀事件,其实也是因为巧合,被自己发现死者是左撇子。要不,可能自己一时大意之下,也会判断为正常的自杀事件的。

  所以这是一名手法熟练的连环谋杀凶犯,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罪犯,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

  想着想着,杜公平再一次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大床上,身边躺着一个红发脑袋,是露西。还有一个棕发脑袋,是玛丽。再有一个黑发脑袋,是铃木砂羽。

  不对,怎么又多了一个黑发脑袋!

  杜公平突然惊醒,一下从本来躺着的状态下,跳坐了起来。

  杜公平,“美栀子!”

  多出来的脑袋一脸抱怨地抬头看向杜公平,正是美栀子。

  美栀子,“姐夫,你一惊一咋地干什么呢!”

  杜公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床上!”

  美栀子,“昨晚回来晚了,当然就选择在你这里睡一觉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都不介意的。”

  杜公平,“我介意!”

  杜公平和美栀子的争吵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露西,她睁开迷糊的双眼。

  露西,“怎么了?”

  杜公平指着美栀子,“她怎么在床上?”

  露西,“床足够大,当然一起睡了!”

  杜公平,“不行!这种事情坚决不行!”

  杜公平坚决且坚定地将美栀子轰到了客厅,自己开始准备洗个澡,吃个早饭,就去上班。不过,洗得时候,露西悄笑着跑了进来,然后是玛丽。在杜公平不坚决的抵抗之后,3人就混乱着回到了大床上,在铃木砂羽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开始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战斗的结果是,露西和玛丽可以相拥着祝福地睡觉,杜公平只能依然穿好衣服,吃着铃木砂羽准备好的早餐,准备上班。

  当然此时还是有一个不速之客坐在餐桌的对面,与杜公平共同享受着铃木砂羽所提供的早餐的。就是那个和杜公平一样需要节日值班的美弥子。

  餐桌对面,美栀子一脸恨恨地看着杜公平。

  美栀子,“你是因为那个才把我赶出来的吧!”

  杜公平不解,“因为什么?”

  美栀子的目光看向那个露西、玛丽还没有起来的卧室,“我都听到了!没想到你还挺利害的!”

  杜公平,“小孩子瞎想什么!”

  杜公平敲了敲美栀子的脑袋准备结束谈话时,美栀子突然鬼笑着来到了杜公平的身侧。

  美栀子,“其实我也可以的。”

  杜公平,“什么!”

  美栀子,“真的,我不介意的啊!”

  美栀子果然是狐狸家的女孩,完全继续了那种鬼妖精的感觉。杜公平早上狼狈而逃,自己一个人坐着地铁跑去了上班。

  按时上班、签到,领完装备之后,杜公平就准备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自己重新、认真、仔细地亲自把所有案件都跑一遍。

  自己可不是什么官老爷,而且自己的作风一直都是每一个案件都自己亲自到现场跑过的。那怕真的一无所获,杜公平依然决定一家一家地跑一遍。

  杜公平很满意自己今天的心态和作风,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现场和预兆。杜公平领完装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竟然发现河西健吾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等着自己。

  杜公平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河西健吾微笑,“我和别人换班了!在家其实好无聊的,除了看电视就是吃吃喝喝。正好有人找我换班,所以我就立马同意了。”

  接着河西健吾又突然神秘一笑,“关键我认为老大今天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办公室值班的。一定会努力破案的,那么怎么可以缺少我这个华生医生的存在呢?”

  河西健吾能出现在自己身边,杜公平还是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杜公平,“既然你都来了,那么快去领装备吧。我准备一一到案发现场去看一看。”

  河西健吾吃惊,“案发现场一家一家地都看吗?”

  杜公平,“是的。”

  河西健吾,“不是,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发现的吗?”

  杜公平,“还是走走吧!你可以把它当成我办案的一种习惯。要去吗?”

  河西健吾,“当然!”

  河西健吾高高兴兴地领了装备,开着车和杜公平来到了今天计划的第一家案发现场。这是一间三层的普通公寓,来的时候,房主一家正在一楼自己的房间里,欢乐地一家人看着电视节目。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来到这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来意后,立即得到房主极其抱怨的面容。

  房主,“这可是过年的!而且是新年的第一天,祝福可以有一年顺顺利利的日子!你们竟然来找我,调查这样晦气的事件!”

  杜公平深躬到地,“真是非常地抱歉!虽然是因为工作,但是给您产生这样不好的感受,真的是我们的失误。”

  房主,“既然是失误!今天就回去吧!等新年过完,可以吧?”

  河西健吾,“大叔……”

  河西健吾刚想与这位明显已经十分不快的房主进行争吵时,杜公平制止了他。然后微笑地面对着房主。

  杜公平,“这位先生!由于我的父母一定是寺庙的虔诚信徒的原因,我自小接受的教育是要帮助别人。只有帮助了别人,得到了善念的加持和祝福的情况下,人才能一生顺利且幸福的。所以我大学毕业后才会选择成为一名警察,而且我认为能够帮助受害的死者,那是一种非常大的善行。您觉得呢?”

  房主沉默很久,就当杜公平都以为自己的劝说快要失败的时候,房主的夫人从房里走了出来。

  房主夫人看着杜公平突然说道,“我认得你!电视上说过。说是你为了自己理想,放弃了汤国优越的条件和待遇,毅然选择回国,参加警察部队,而且从一名最最基层的普通巡警干起,一点一点地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成为了一名搜查一课的优秀警探。”

  杜公平微笑地点了点头,“是的夫人,您说的正是我。”

  房主夫人话使这位态度并不好的房主认真地看向了杜公平,“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叫杜公平,一名非常有理想的年青人,不是那种了金钱而什么可都去做的年青人。”

  杜公平继续微笑地回答,“虽然好像有些傻,但是我真心地希望,我能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点自己微不足道的贡献和努力。”

  房主,“新年第一天,你们依然在工作?”

  杜公平,“是的。受害人还在那里承受着无尽的冤情,作为一名警探,我们真的是无法快乐地进行自己的小生活。”

  房主突然严肃、认真地一个深躬。

  房主,“您辛苦了!您真是我们国民中表率,正是有你们这样无私的人,国家才会拥有希望!”

  杜公平连忙回礼,“您说话严重了。这只是毫不足道的小小事件。”

  房主,“不!不是这样的。可能对于国家来说,这只是一件十分小的事件,但是对于一个家庭、一个生命来说,它已经非常巨大的事件了。”

  由于房主夫人的突然插入,房主一下子来了一个180度的态度大转变,不仅亲自将两人送到了事发的房间、详细地介绍着可能与案情相关的各种事情,还给两个人送来了热茶和食物。

  这时已经是非常寒冷的冬天,虽然一直没有下雪,但是一来到这种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离开了拥有空调的汽车和房子,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立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太少了。在坚持着,将整个房间细细地检看了一遍后,两人逃命似的返回到自己的车上,打开了暖气,恢复起体温。

  河西健吾,“真是太冷了!”

  杜公平,“是啊,看来我们需要找一些保暖的衣服了。我估计接下来的几个现场,都应该是这种早已经停暖气和空调的房间。”

  河西健吾,“我们回警局取些衣服来吗?”

  杜公平,“只能这样了。”

  两人正在恢复体温、聊天的时候,房主带着两杯热汤敲开了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的车门。

  房主,“你们真是辛苦了!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你们依然能够坚持为受害者找寻那一丝正义的希望!我真的非常感动,所以请喝一杯热汤吧!请让我也尽一点微薄的绵力。”

  杜公平有些汗颜,“先生,您说的有些严重了。”

  房主,“不!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我亲眼看到的一些,所以如果下次任何需要,请直接过来。任何时间都可以,那怕是半夜,都是没有问题的。”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万分感谢地告辞了这位热情的房主,准备回警局的半路,就被自己的警用通讯器给通知去一起发生大学生死亡事件的现场。没有时间犹豫,更没有时间回警局拿衣服,车在半路调头,转向了通讯器说的事件发生地点。

  15分钟之后,两人就到了一个早已经被附近巡警控制的夜店门口。两人展示着自己的警章和搜查一课的独特的小小红色领徵,通过了巡警的盘查,走入了现场,见到这里的负责人,附近派出所的一名副所长。

  杜公平,“我是搜查一课的警探杜公平。”

  副所长,“是的,我知道你。”

  杜公平现在越来越有一种名警探的感觉了,不管是警察系统中,但是普通百姓那里,自己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知道,开始认同。但是对待下面的前辈,杜公平还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尊重,因为从级别上讲,杜公平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见习期的巡查。如果杜公平之后考过警部补考试,实习期结束,正式转期警部补,到是可以对大多数级别在警部补之下的警员保持一种前辈、长官的风格,但是现在还不行。

  所以杜公平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这个标识级别为警部的本地派出所的副所长老老实实地鞠躬,施礼。

  杜公平,“请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副所长仿佛是看大熊猫一样地上上下下地看了杜公平一遍后,才将话题放了出来。

  副所长,“几名大学生,过年没回家,昨夜到这里连夜狂欢的。一夜宿醉醒来,发生自己的一名同伙竟然死了。所以换了警。”

  杜公平,“他杀?”

  副所长,“不知道!法医还没来。”

  杜公平点了点头,看了看河西健吾,“健吾,该我们工作了。”

  走过一道装饰华丽的走道,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来到了一个K歌的小小包间。一个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中,一个早已经冰冷的20来岁男性的尸体就那样平静地躺在地上。左右的房间之中,几个仿佛受惊过度的年青男女正被几个巡警隔离在那里,等待着正式警探来问话。

  杜公平走向这个存在尸体的房间。房间中的桌子上,一片狼藉,丢着数不清的空酒瓶。四周的沙发上,外衣、小包、女性内衣、用过的套套等到处乱丢,整个房间还混着酒精、呕吐物、腥液的古怪、难闻味道。这使得没有心里准备的河西健吾走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河西健吾,“他马的!什么味道?真是难闻死了!”

  杜公平,“习惯就好。”

  杜公平拍了拍他的肩,自己走了进去。这时,法医还没有赶过来。虽然现在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但是杜公平依然按照程序给自己穿上的鞋套,戴上了手套。杜公平正蹲着观察尸体的时候,河西健吾第二跑了进来。

  杜公平头也没回,目光依然在尸体之上,“怎么样?”

  河西健吾,“没什么怎么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杜公平哈哈笑着的时候,河西健吾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河西健吾,“什么情况?”

  杜公平,“应该不是什么刑事事件。”

  河西健吾,“那就是没有凶手的非自然死亡事件?”

  杜公平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杜公平用戴着手套的手,给河西健吾指点着尸体。

  杜公平,“你看这里的肤色、还有眼睛的颜色,还有这里,这些都说明,他是被窒息而死的。而造成他窒息的原因就是这些!”

  杜公平指着尸体头部附近的呕吐物们。

  杜公平,“就是他自己喝多后,吐出来的呕吐物。这些小孩根本没有照顾喝酒喝多人的经验,就那样任凭他自己平躺在桌子下面,没有去多看一眼。一般如果是喝酒喝多的人,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侧躺,并使用枕头等物品使他一直保持这种侧躺的姿势。最危险的方法是让他在无人照顾下平躺着或趴着,呕吐物一吐出来,很容易造成窒息。本事件的受害人,应该就是这样。和自己的朋友们进行狂欢地,喝酒喝多,然后倒在了桌子下来。在这期间发生了呕吐。由于没有人管,那呕吐物之后堵塞了他自己的鼻腔和口腔,然后就窒息而死。”

  河西健吾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这么简单?我们不是一般都是会遇到大案、难案的吗?”

  杜公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就一直那么倒霉?这个案子一目了解,等法医过来后,出一个检验报告,应该应能结案。”

  杜公平看了看这间房间沙发上乱丢的女性内衣、内裤和用过的套套,长叹一声。

  杜公平,“应该在我们的受害人正因为窒息而挣扎死亡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可能正乱搞得厉害!”

  出于某种厌恶的情绪,河西健吾在对事件几名当事人进行审讯和盘问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以这种死亡爱爱的故事情节来不断剌激几个男女学生,吓得他们一个一个地小脸惨白惨白的。

  法医过来后,果然证实了杜公平的判断。这样的话,这起案件就不再是死亡之类的重大刑事案件。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跟着法医一同回警局,完成了相关报告后。就算已经结案,再与他们无关。之后,这起案件最后检探官会怎么进行起诉就与他们无关了。

  虽然案子很小,但是半天的时间也耽误了下来。结完案后,两人也早过了下班的时间。由于是新年的第一天,就算自己想加班,也没想进行想进行的事件调查,于是两人回到搜查一课完成了交接,交回了装备。就各自回家了。

  29.20 年中查案5138

  回到家的时候,美栀子再一次地出现在杜公平的家中。美栀子与露西搂抱在一起,仿佛这里就是她自己的家里一样。

  杜公平走入家门、换过拖鞋、坐到专门给自己空出的位置上,看着一边长沙发上的美栀子。

  杜公平,“怎么总是能看到你啊!”

  美栀子,“那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吗!”

  美栀子给着杜公平一脸灿烂且真诚的微笑,杜公平发现自己现在对着美栀子,由于工作太累的原因,竟然无法调动起来足够生气的力气。

  露西已经乖巧地过来为杜公平进行起头、额、颈等部门的按摩。鬼灵鬼灵的美栀子则跑到自己的背包那里拿了一份厚厚的白纸打印的文件,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美栀子骄傲,“看看吧!我今天写的企划。”

  杜公平拿过这份仅用长尾夹夹住的厚厚文件,首先入目的是上面醒目的一排黑体粗字:京洛自杀伪装者连环事件企划。

  这个名字使杜公平不由地皱了皱眉,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开了文件,开始一页一页地慢慢浏览。

  杜公平,“这可不是一个可以轻意就几方讨好的事件。”

  美栀子,“是的。我也注意到了。警方现在对这起事件其实是严防死守,当成一个自身的丑闻来处理。其实这样是不对。”

  杜公平,“这也很正常,警方在发生多起同类事件之后,才发现有问题。这代表着已经有多名无辜市民的死亡,这等于说明警方的无能。”

  美栀子,“其实从新闻学上讲,这种做法是十分错误的。因为你越想捂着,别人就越想知道,最后只能是越来越麻烦。”

  杜公平,“那你有什么建议?”

  新年第二天,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又是继续的走访。由于这一次带了足够的衣服,所以再也没有出现昨天在犯罪现场的房间中快被冻成冰棍的情况。继续昨天的套路,再加上杜公平近期确实在京洛市民中还是有一些知名度的情况,所以事情进行还是很顺利。也得到了案件发生地点的房主、住户的很多支持和帮助。只不是收获还是近等于零。一是大多的案件时间都有一些长,二是罪犯非常老练,给警方留下的线索确实没有。

  杜公平指着一个犯罪现场的门。这已经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走访过的第5家犯罪现场了。这个犯罪现场是一个属于死者个人的房子,所以死者死后,并没有人过多地动里面的东西。

  杜公平,“这是一个老手,已经形成了自己熟练的犯罪手法。健吾,这是第几个现场了?确实没有一间房子是暴力闯入。难道是受害者主动给他开的门吗?而且每一个都是,太不可叫人思议了。而且就像我们现在调查的这家,这名受害者几乎是严重状态的宅男,就算是邻居过来,也只会开一个小缝,从门缝中与人家交谈的。罪犯是怎么进去的?”

  杜公平所说的是这个事件的一个奇怪共性,那就是这个连环谋杀事件的每一个死者,都是那种类似宅男的性格。一两个月不出家门,仿佛都是一种非常正常的情况。

  河西健吾,“会是撬锁吗?”

  杜公平摇头,“门锁孔附近没有撬锁的痕迹。应该不是。”

  这是一个自己独居的独院小屋,帮助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进来的是这里的巡警。这个巡警带着他们一一拜访了附近的住户后,竟然非常快乐地跟着两人一直在犯罪现场进行搜查。

  巡警,“这里的居民我都问过,可能出现谋杀事件的那几天,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陌生的人。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而且这里居住的人几乎都相互认识的。所以大家至今并不相信是有人谋杀了二郎先生(这一位受害者)。”

  这个巡警其实是在说这个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共性内容,那就是每一个发生这样事件的社区都是那种相对封闭的社区。外来人员和流动人员非常少,只要有外人出现,这种社区的住户就会发现。但是所有的案件调查,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出现或举止奇怪的人。

  杜公平点了点头,“之前也有2名受害者的情况,几乎这一起一样。也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街区,任何外人出现,都是会被当地居民发现的。”

  巡警,“公平警探,这真的是一起谋杀事件吗?之前来的警探和法医可都是认定为自杀事件的。”

  杜公平,“现场发现的自杀宣告书录音,你刚才听过了没有?是二郎先生的声音吗?”

  巡警摇头,“真的十分抱歉,但是由于二郎先生平时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就是他的邻居也不能确认是不是二郎先生的声音。”

  这个巡警现在说的又其实又是在说这个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共性内容,那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都是那种非常非常少与外面人打交道的人。他们甚至连自己的领居,很多都不认识他们、熟悉他们。

  杜公平微微鞠躬,“真是十分感谢了!”

  巡警,“您们已经搜查结束了吗?”

  杜公平,“是的。我们准备进行一个地点的搜查。”

  巡警,“有什么发现吗?”

  杜公平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

  巡警叹息,“看来警探也不是一个轻松容易的工作。”

  杜公平,“是的,但是为受害人的利益,我们也要不辞劳苦地努力工作。”

  巡警,“是的,我会努力的。我会将成为一名警探而不断努力。”

  杜公平,“加油!”

  巡警,“谢谢。”

  河西健吾带着杜公平离开的时候,不解地问向杜公平。

  河西健吾,“不是说连环谋杀事件,往往最可能出现线索和破案关键的情况一般发生在首起事件吗?为什么我们一直不直接去那个首起事件呢?”

  杜公平微笑,“首起事件是的,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是否能够从首起事件中找出不可能出现的线索,就需要我们对所有的事件充分了解,这样才会很快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虽然我们现在是在不断重复着无用的工作,但是这确是使我们一遍又一遍地不断熟悉所有事件。而且这是一件十分小心、谨慎的熟练级连环杀人狂,所以我们那怕做事再认真、再小心都是正常的。对于连环事件的罪犯者来说,他们都是经验非常的老狐狸,一次夹生饭的形成,都可以造成他们数年、数十年的消失。这才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河西健吾一下子充满了斗志,“是的,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工作的。”

  杜公平接着申请了所有的假日加班,把自己所有的休假时间,都投入到事件的调查工作之中。这中间虽然也处理了几起假日事件,不过好在运气还在,它们全是十分简单的小事件,都没有过多地耽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的搜查时间。

  5天假日的最后一天,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一早就来到了发生首次自杀伪装事件的一个双层公寓。这就是这起连环自杀伪装者杀人犯,连环事件时间线上第一个发生的事件。大约一年前,这里的一个住户中岛凉介,在自己的房间自杀,并留下了一份用手机录下的自杀宣告书。

  这个公寓的房主是一个老妇人,虽然年龄有些大,但是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仿佛是十分高兴有人能来看她,她还好心地把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请进了自己的客厅,并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送来了自己制作香草茶。

  老妇人期盼的目光看着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茶怎么样?”

  杜公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非常的不错,我看到高档店里去专门贩卖也没有一点问题的。”

  老妇人立即开心极了,“是的吗?”

  杜公平,“当然!至少我自己真心的非常喜欢。”

  老妇人快乐地返回自己的里屋,不一会儿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各拿来了一个装满茶叶的小纸袋。

  老妇人,“既然喜欢,就带些回去。以后喝完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杜公平拿着纸袋,“这真是太失礼了!”

  老妇人装着生气,“这是什么样的话,你们不拿才是真正的失礼!”

  杜公平,“长老赐不敢辞。”

  老妇人,“是这样的。”

  由于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老妇人的小礼物,这个老妇人就变得更加地开心。

  杜公平小心地问着,“您平时一个人住?”

  老妇人,“是的。”

  杜公平,“您的子女呢?”

  老妇人,“都在外国!本来是出去读书,后来就留在那里工作了,然后一结婚,就更加难回来了。”

  老妇人说话的时候有些悲伤,杜公平立即将话的主题转回了自己真正希望的方面。

  杜公平,“我能不是说一说中岛先生(本事件的受害者)的事情。”

  老妇人,“中岛凉介?”

  杜公平,“是的。”

  老妇人,“其实如果说他是被谋杀,我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吃惊。”

  杜公平惊讶,“为什么?”

  老妇人,“中岛凉介可不是一个什么脾气好的家伙。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路上遇上,还是到他家中服务的人员。他都不断地辱骂。”

  杜公平吃惊、惊疑,“辱骂?”

  老妇人,“是的!是辱骂。”

  杜公平最终确认了这第一个信息,“中岛先生为什么要辱骂别人呢?”

  老妇人,“这个就不知道了。据说他的妻子选择和他离婚,他的女儿选择和他妻子一起过,都是因为受不了中岛那个动不动就发怒的脾气。”

  杜公平又收采到了第二个信息,中岛凉介虽然也是一个独居的人,但是他竟然还是前妻,甚至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小本快速地记上。

  杜公平,“那么中岛先生应该得罪过很多人吧?”

  老妇人肯定,“是的,非常多。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人喜欢他过。就连他的亲生女儿都从来不来看过他。”

  杜公平,“从来没有?”

  老妇人,“从来没有。就是他死后,警察要求她们过来,她们最终也没有过来。”

  又一个案件信息记录。虽然有自己的亲人,但亲人从来不接触他。就算是死亡也没有来亲自过来确认,就更不可能确认那个声音文件是否是这个中岛凉介本人的声音。不从本案的受害者角度去评价的话,这个中岛凉介还真是一个做人非常失败的人。

  杜公平,“我们能慢慢谈一谈中岛先生的事情吗?”

  老妇人,“当然。”

  老妇人回答得很利索,说完看向了杜公平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

  老妇人,“再加一点茶吗?”

  杜公平,“可以吗?”

  老妇人,“当然!”

  杜公平,“那就谢谢了!”

  老妇人快乐地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添满了茶水,然后就开始了自己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的谈天,说到高兴的时候,根本不管是不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想听的故事,都先说出来,先满足自己的说话需求再说。

  中间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又再一次地对犯罪现场进行了调查。由于这里曾经发生过死亡事件,再加上这个老妇人并不缺钱的情况,所以这里的犯罪现场一直并没有出租与新的租户。所以现场保存的很完整,而且确实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发现了一些与之前事件并不相同的地方。

  一面墙面处,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就发现了似乎之前这里甚至发生过扭打事件。

  河西健吾,“老大,这里发生过扭打事件,对不对?这几道刮痕,应该都是扭打时,身上的物品在墙上摩擦所产生。”

  杜公平点头肯定了河西健吾的发现,“虽然时间已经有一段了,但是一定是扭打事件无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警探会放着这样明显的痕迹,没有记录呢?”

  这时一旁的老妇人开始插嘴。

  老妇人,“这个我知道。”

  杜公平惊讶,“您知道?”

  老妇人,“是的,我知道。因为中岛脾气不好,现实的情况是不光这里,外面的走廊的墙壁上都有很多的扭打刮痕。所以,当时来调查的警探知道这种情况后,就没有记录在案。”

  杜公平疑问,“可是我并没有在外的走廊的墙壁上发现什么刮痕啊!”

  老妇人,“那是因为中岛死后,我找工人将外的墙壁都重新刷了一下。只是这里的房间一直没有出租出去,而且也可能一直都不会有人愿意来租这间曾经死过人的房间。所以我就没有管它。”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

  老妇人,“不会对你们的搜查有什么影响吧?”

  杜公平,“没有关系的!”

  新年放假后的第一天,伊丹宪一在进行完开年的第一个全体会议之后。单独就找到了杜公平。

  伊丹宪一,“听说你们过年也没有休息?一直在查案。”

  杜公平,“是的。”

  伊丹宪一,“有什么进展没有?”

  杜公平,“只能说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真正的进展是没有的。由于我们警方的失误,这名罪犯已经成为最叫警察头痛的连环犯罪者,已经形成了自己一整套有效且安全的行为方法。非常叫人头疼!根据汤国FBI对连环杀手的分类,他应该属于潜行者,亦称刺客人格型连环杀手,这种类型的连环杀手会在选定侵害目标后对其进行跟踪并尽量逐渐接近,一但出现合适的时机,就会迅速展开攻击。潜行者是连环杀手中最危险的类型,犯罪史上最著名的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就属于典型的潜行者。”

  杜公平的回答使伊丹宪一有些失望,但是最后他依然对杜公平进行了鼓励。要求他能够快速结案,前两天是因为过年期间,新闻大都集中在一些祝福、娱乐等方面的内容上,而且警方也对该事件进行了控制,所以还没有对外界产生什么影响。现在阳历年短期已经过去,如同鬣狗一般的新闻媒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盯上这起事件,所以警方的压力很大。新年期间,上面的官员也是一直在与伊丹宪一通电话的。

  杜公平表示了理解,但依然指出,像这一类已经成熟且高效的连环谋杀案的凶手是非常麻烦的。

  杜公平,“我们现在面临的这一个连环谋杀者是所有警方最讨厌见到的那一类,细心的隐藏者。我认真分析过所有的事件,发现就算是我们现在找出了他来,手头的证据也非常难以将他直接订罪。被他成功胜诉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这就是警察工作的一个麻烦,找到罪犯不容易,想给罪犯成功订罪有时也不容易。

  之后的事情是,杜公平的事件调查工作再一次地陷入到僵局。上班整整5天,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直至伊丹宪一再一次地找到了杜公平。

  伊丹宪一,“你多长是时间没有休息了?”

  杜公平,“已经有十几天了吧。具体我也没有计算过。”

  伊丹宪一,“给自己放一个假,回去休息两天。不要事件没有破,反而把人累倒了。”

  杜公平,“课长,我没事的。”

  伊丹宪一指了指杜公平的身上。

  伊丹宪一,“身上都已经有味了,快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29.21 迷案重重5218

  杜公平再次回到自己在京洛的家中,已经是新年后10天了。杜公平竟然整整10天没有回家,几乎整日整夜在研究着手头这个棘手的连环杀人事件。虽然杜公平已经足够勤奋了,但是这个世界往往勤奋并能代表着成功。如果仅仅依然勤奋就可以成功,那么世界上并不会缺少更加勤奋的人。杜公平手头这起连环谋杀事件也是这样。

  这个哥们一定不是什么熟人杀人事件。根据世界各国对各种刑事案件的研究,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杀人事件竟然都是发生在自己熟悉的人中。这个比例甚至高达90%以上。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事件,因为其中亲人、配偶所占的比例更高。

  但是这个事件并不是这样。所有受害人的熟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但是如果说杀人者完全不认识受害人,竟然也不像。所有的房子,都没有被撬开的样子。没有足够熟悉的关系,一般人不可能每一个都会为陌生人打开自己的房间的。

  杜公平回到家中时,立使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杜公平的露西大吃一惊,完全惊撼于杜公平现在所展示的又臭又坏的整体形象。

  露西,“真是臭死了!每次都是这样。”

  露西虽然有些疯,但是也是一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杜公平立即被露西拉入浴室进行认真的清洗起来,洗完之后。露西又把杜公平按到床上,进行了非常专业按摩放松。只是由于露西的按摩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中间的时候,杜公平就睡着了过去。当杜公平再次醒来的时候,卧室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外面则是笑语欢天的。

  穿上居家的睡衣,杜公平走出房间,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仅仅过了3、4个小时,中间并没有什么工作电话打进来。这才心中稍稍轻松了下来。

  杜公平已经很有点工作狂的本质,一会儿离开自己的手机,总会认为有什么人会打电话进来一样。

  杜公平检查完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美栀子又来了。在外面的客厅桌子上正拿着厚厚一叠贺年状,和露西、玛丽不断地写着什么。杜公平拿起一张贺年状,有些奇怪地看向着美美栀子子。

  杜公平,“你怎么又来了?”

  美栀子,“这话,我应该由我问你才对吧!我最近可是天天住在这里的。你回来了,我怎么办!”

  杜公平,“你不是自己有住的地方吗?”

  美栀子,“我和露西、玛丽姐一见投缘,行不行!”

  杜公平决定不再美栀子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就偏向到手中贺年状的话题上。

  杜公平,“这么早就开始写贺年状了?”

  美栀子,“姐夫,你在现在真是什么心都不操了!这还早?花上一个星期写完它们,然后把它们寄出去。这样的时间安排,才能保持过春节前,自己应该拜会的人能够每一个都收到它。姐夫,难道你今年不准备写贺年状了吗?这可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啊!”

  杜公平想了想,确实现在的时间真的不早了。由于已经新年过去了有10天,如果按一周的时间,写和寄贺年状的话,又有一周的时间,这些贺年状各自到达它们应该到达的地方。接下来离春节的日期也就是3、4天了。

  杜公平的表情立即使美栀子猜到了什么。

  美栀子,“您不是忙得忘记了这件事件了吧?”

  杜公平尴尬,“看来我真的需要买一些贺年状了。”

  美栀子主动,“需要我们帮助吗?”

  杜公平,“什么?”

  美栀子,“如果姐夫需要写的贺年状数量较多的话,我可以帮助你来完成一些并不重要人的贺年状贺词,再或者你来写贺年状的贺词,我来帮你写贺年状信封?”

  杜公平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助他完成这些琐碎的事件。杜公平返回自己的卧室,不久就拿了一本通讯小本返回到客厅,将它交与了美栀子。

  杜公平,“那就麻烦了!”

  露西,“我也要帮助。虽然我不会写和文,但是我可以为美栀子来读,美栀子来写,好不好?”

  露西的建议其实填乱的成份更大一些,但是美栀子却非常快乐地同意了。杜公平先从美栀子拿来的贺年状中分出了一部分,写到了自己身边,开始不断编绘着有着春节的幸福祝词。露西和美栀子的工作也开始起来。

  露西,“藏马市北平区五只松路34号,**先生。”

  美栀子,“藏马市北平区五只松路34号,**先生。”

  露西,“藏马市北平区六条星路112号,**先生。”

  美栀子,“藏马市北平区六条星路112号,**先生。”

  露西和美栀子一个读一个写地认真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这个场面使杜公平不禁回想起自己小学、中学时,每年写贺年状的情况,现在感觉依然感觉到是那样温馨、幸福。杜公平被这种再平常不过的过春节的日常情节感动,不由停下自己的写字的慢慢地看着两人。感觉到杜公平正看着的两人,分别送来了各自顽皮的目光。

  接着杜公平突然愣住了,这是因为露西现在读通讯册上地址和人名的方式竟然和现在杜公平负责的自杀伪装者,自杀宣告书录音,每一个开始的部分一模一样。

  “我是京洛市荒木区西部洞大街818号的八王宪一,我今年43岁,我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杜公平开始抓住了一丝灵感,而且这个灵感使杜公平越来越感觉某种解开这个连环事件问题的钥匙其实就在眼前。

  杜公平放了下笔,回到房间,穿上了新换的衣服,开始向门外走去。

  美栀子,“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了?”

  杜公平,“不用管我了,晚上我可能不会回来。”

  美栀子,“YES!”

  美栀子立即欢笑着露西抱成一团,杜公平此时已经穿好了皮鞋,走出了房间。

  又是一晚上紧张且忙碌的工作,第二天一早,伊丹宪一上班的时候,见到杜公平已经整整工作一个晚上,正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小憩。杜公平的办公桌旁立着一个移动黑板,黑板上贴着一个京洛市的城市道路图。所有产生自杀伪装者事件的地点已经被杜公平用小红旗一个一个地都标识了出来,并用一个红色的记号笔勾画出来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伊丹宪一制止住一旁的河西健吾准备叫醒杜公平的举动,站在黑板前认真地看着,然后就发现杜公平已经自己醒了过来。

  杜公平,“早上好,课长!”

  伊丹宪一,“又是一晚上没有回去?”

  杜公平,“是的。”

  伊丹宪一,“看起来你是不是收了一些收获。”

  杜公平微笑了起来,“大收获!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正在证实着它。”

  伊丹宪一立即兴趣大盛,“什么可能?”

  杜公平走到自己旁边的黑板前,指上面的京洛城市地图。特别为伊丹宪一展示着这个地图上用那个红色记号笔勾画出来的一一个不规划几何图型。

  杜公平,“现在为止,所有发生自杀伪装事件的案件都是发生在荒川区。课长有什么想法?”

  伊丹宪一,“这就是这个连环恶魔的活动区域。”

  说实话杜公平所勾画出来的这个连环恶魔活动区域,并不是一个首次发展的信息,其实早以这个伪装自杀事件并案处理之初,就已经有探员将所有事件发生地点勾画出来,并发现它们竟然都发生在同一个比较相近的区域中。只是后续的跟踪、研究,并没有发现空上信息有什么大的作用。所以才暂时放到了次重要的一边。但是这次杜公平着重将它展示出来,那就是说杜公平可能已经解读出这个信息的重要意义和含义。

  杜公平,“是的。不过,不仅仅是这样。”

  杜公平开始叫醒处于休眠状态中的电脑,开始将一段一段的自杀宣告书的录音不断播放,而且都只是播放最前面,介绍自己是谁的那一段。

  一段接一段地播放完成后,杜公平看向伊丹宪一,仿佛提示: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破案信息。

  杜公平,“课长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的?”

  伊丹宪一皱眉,“是有些怪怪的,但是到底那点不对,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杜公平又在自己的办公桌,把之前负责的那起三宅喜木事件中的自杀宣告书找出来,递给伊丹宪一。

  杜公平,“这是正常的自杀宣告书,它的结构有些类似于我们一般的书信结构。先是一个接受自杀宣告书的人,比如父母、妻子、女友。然后一般是进行道歉和自杀原因解释。但是我们这起连环谋杀事件中所有的自杀宣告书的结构是与正常的完全不同的。它的结构是先是地址,再是姓名,然后是原因,最后是道歉。这并不是正常的书信方式,一定是罪犯所处环境或工作所导致的长期习惯而产生的这种不同。”

  伊丹宪一开始被杜公平的话吸引住了兴趣。

  伊丹宪一,“是这样的!你认为他会是什么样的职业人群?”

  杜公平,“我认为他应该是一名邮寄系统的工作人员,而且是一线的工作人员!由于不断地指点不熟悉邮寄系统书信方式的市民正确写书写邮寄的地址和接件人,他们已经将这种先是地址,后是人员的邮寄系统记录方式深入到骨髓之中,就算是他们自己可能都无法意识到自己的不同。”

  杜公平说着,再将来到黑板旁,指着上面已经用红色记号笔标识出来的巨大区域,进行着解释。

  杜公平,“我昨晚已经调查了荒木区的邮局的区域范围,它的区域范围正好和我们的犯罪事件发现范围完全一样。难道这又是一种巧合?我认为不绝不是一种巧合。就以刚刚发生事件的八王先生自杀伪装事件为例,八王先生虽然是用右手写字,但其本身却是一个左撇子,这一点八王先生的邻居很多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凶手并不知道。这说明,他虽然知道他选择的目标都是没有亲人的独居者,但是他与他们并不十分熟悉。甚至没有进行足够的信息调查。而且每起案件的现场都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破门而入的情况。而在事件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许多事件的受害人由于是独居者,所以并不喜欢与人接触。最严重的二郎先生,就算是与自己十分熟悉的邻居说话,也只会在门缝之中进行交谈。那么凶手是怎么轻易就进入到受害人的家中呢?所有事件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来没有发现曾经有人进入或出来过受害人的房间。而且这里面有几个街区,是十分排外的老居民社区,那里的居民都相互认识,只要是陌生人进入,他们一定会立即发现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什么陌生人,这又说明什么?”

  杜公平站在黑板前面,自信满满地说着。

  杜公平,“所以我相信本事件的罪犯一定是一名普通的邮递员。这使他可以很容易地了解到目标的简单信息,又可以轻易进入受害人的家中,而且可以离开,而不被任何人怀疑。……”

  这是荒木区的一家普通住户的住房。

  这天早上突然一个身穿统一工作服装的快递员敲响了这里的房门。一个年青的姑娘打开了房门,间隔小小的院落疑惑着看着院门之外的这位快递员。

  姑疑问道,“您是?”

  这名身穿统一工作服装的快递员快速、亲切、熟练地拿出自己上衣口袋中的统一名片。

  快递员微躬施礼,“我是荒木区快递事务所的快递员,我叫高桥一生。请问是不是您这里打电话要求快递东西呢?”

  姑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头向房间里面叫道。

  姑娘,“姑妈,是不是您打电话,叫快递服务了?”

  里面很快传来一个中老年女人的声音,“是的,你请他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得到了里面的那个中老年女人的回复后,这个姑娘立即对这个快递员放松了某种紧急的情绪,来到院门处,打开院门,对着快递员礼貌地歉意鞠躬。

  姑娘,“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的姑妈应该正在收拾东西。她一早上就开始忙碌,应该是准备快递的东西吧?您请先进来坐坐。”

  快递员真诚地微笑,“没有关系!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请不要客气!我可是非常有力气的。”

  这名快递员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非常容易给人亲切的感觉。姑娘亲切地将他领入这个属于她姑妈的房间,并殷勤地为快递员送来一杯飘着菊花和枸纪子的茶水。

  姑娘歉意地说,“菊花茶可以吗?我对姑妈家并不熟悉,所以只能找到这种茶水。”

  快递员微躬表示感觉,“可以的。真是非常感谢!其实完全不用这样的。”

  姑娘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这怎么可以,是我们通知了您,但是由于我们的原因却不得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这真是太失礼了!”

  姑娘和这个快递员正相互客气的交谈,而这个街区的一间没有人知道已经有人入住的房间,数台警用监视仪器正在紧张的工作。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一脸严肃的搜查一课课长伊丹宪一,他的身边分别站着副课长和杜公平等人。几台操作着电子仪器的专业警务人员正在紧张地工作,一段声音的分析数据正在不断推进着它的分析数据。

  伊丹宪一焦急,“怎么样了!”

  操作着电子仪器的专业警务人员一边努力地工作,一边回答,“是的,马上好!”

  这里是监听不远处那个姑娘和那个快递员现场的一线指挥所。根据杜公平的理论,搜查一课很快就从大荒区的快递系统中锁定了一个嫌疑人,那里的一线快递员高桥一生。主要负责上门承接这里住户委托快递业务的他,非常地符合警方对这个连环杀人犯的一些推测。但是推测就推测,警方还必须取得更直接的证据。由于所有的案发现场都没有发现手、脚印类的痕迹,所以唯一存在于警方手中证据就那个很起案件发现场都会出现的录音版的自杀宣告书。

  没有办法警方只得策划了一起小小的取得证据的活动,那就是派一个年轻的女性警员通过与这个嫌疑人的对话,从而取得对方的声音文件,并将它与原来案件中取得的一个一个的录音文件相对比。现在的技术已经证明一个人与一个人的声音相互之间都完全不同,所以只要证明这个声音文件与案件发生时自杀宣告书中的录音文件完全相同,那么这个连环杀人恶魔就可以真正锁定。

  前方的声音文件已经监听器传回,这里正进行着紧张的声音比对工作。突然这个专业的鉴证操作警员指着仪器显屏开始惊呼。

  鉴证操作警员,“出来了!”

  伊丹宪一,“什么情况?”

  随着伊丹宪一的问话,整间房子中近10人开始放弃了各自的工作,把目光殷切地看向这名进行声音频率分析的技术人员。

  鉴证操作警员,“是的,声音频率结果已经出来,完全和我们的犯罪嫌疑人的声音频率一致!”

  四周传来一阵同声的小声欢呼,伊丹宪一也开始真正面露西出一丝真诚的微笑。

  伊丹宪一,“很好!大家不要放松,请继续工作!”

  众人齐声,“是的,长官!”

  29.22 目标锁定5156

  对目标嫌疑声音进行比对的监听、监视房,依然在紧张地工作。但是那个选择为故事发生地点的住房之间,那个年青姑娘与那个目标快递员之间的对话依然在继续。

  这个美丽且具有活动的姑娘再次催促了一下里的面的姑妈后,再次无奈地返回这员快递员的面前。

  这个姑娘非常歉意的说,“真的是非常的报歉!姑妈马上就好。”

  这个快递员真诚微笑的说,“没有关系的,我不着急。小姐您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您!”

  针对这个连环杀人恶魔的不断分析,杜公平认为这个连环杀人犯一定认识这个区域中,所有的区域住户。但是这种观点立即就遭受了警队内部的质疑和反对。甚至有人反对杜公平针对这个决断而制定的这个行动计划,但是伊丹宪一在这件事情对杜公平进行了完全的支持。现在这个已经被初步落实的连环杀人嫌疑犯突然说出这样的问题,立即使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监视点的人们都在紧张、担心,但是这个房间中,杜公平选出来的女主角却表现自然。

  这个姑娘非常歉意地进行着微躬介绍,“我是这家女人的侄女,我叫石原里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快递员微笑回礼,“这里的快递员,高桥一生,请多多关照。”

  姑掩口微笑,“高桥一生先生真是的太客气了!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自己了。”

  高桥一生,“介绍过了?”

  石原里美,“是的,早已经介绍过了!”

  石原里美就是杜公平选择的这个行动的女主角。杜公平有三点主要原因,选择了石原里美。一是杜公平认为石原里美具有成为一名优秀警探的能力和素质,二是这个房子、这个房子的女主人确实是石原里美的亲姑妈,三是石原里美只是一个见习期的女警,就算被对方发现,对方也会因为石原里美见习期的身份,而产生一丝丝的轻视。

  高桥一生,“您是今田若娜女士的亲侄女?”

  石原里美,“是的,怎么了?”

  高桥一生,“没有什么,我只是听说今田女士的侄女是一名警官,真的吗?您是一名警官吗?”

  高桥一生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认真地看向了眼前这位一直自称是今田若娜女士侄女的女孩,射出着一种叫做明亮的光彩。时间仿佛在这一时刻停顿了下来。脸上充满着真诚的微笑,高桥一生已经抬起正认真看向石原里美的明亮目光,高桥一生正用双手拿着的茶水,时钟的指针……

  同一时刻,一直对这里进行监控的临时监视间中,所有人一下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变得瞬间鸦雀无声,一些警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事实再次证明了杜公平之前的猜测。甚至可以说这个连环杀人恶魔不仅熟悉自己区域内的每一家的情况,而且是非常非常熟悉。

  石原里美快乐地微笑,快乐的微笑一下打破了刚才的仿佛存在的停顿。

  石原里美快乐,“是的,我是一名警察!我可是刚刚在上年9月毕业的见习巡警啊!怎么不像吗?”

  石原里美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假发,突出一头短短的警务女警的标准发型。

  石原里美调皮地表示了歉意,“由于女爱爱美的天性,所以不上班的时候,我有时会戴个长发型的假发。直的不好意思。”

  高桥一生真诚地回答,“没有关键,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且您长发的外貌确实比短发时好看太多!”

  石原里美,“真的吗?”

  高桥一生,“完全是肺腑之言!”

  石原里美,“真是太感谢了!”

  现场仿佛再一次地恢复成为之前那种十分融洽的双方关系,这种气氛传递到远处的临时监视间,这里早已经冻结的气氛也开始慢慢缓和起来。

  副课长,“这样算不算已经过关?”

  伊丹宪一没有理他,他看向一边的杜公平,却发现一直站着的杜公平依然表情凝重。

  现声的高桥一生再一次接受完石原里美的倒水,再一次微笑地看向了石原里美,提出了又一个叫所有人都心脏停住的问题。

  高桥一生,“听说,就是你们的这一届可是出了一名十分利害的名警探的。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杜公平、公平警探对不对?一个侦探界的天才,一个刚刚从外国破获了无数十分利害的严重恶性的事件后,毅然选择回国服务的杜公平警探,对不对?”

  高桥一生的问话,再一次地揪起临时监视间中所有人压抑和凝重。伊丹宪一也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杜公平。杜公平看了一眼伊丹宪一,决定且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杜公平,“我相信石原里美,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虽然无法听到监视间中杜公平的评价,但是现场的石原里美真一次表现出令人惊叹的演技。听完高桥一生的问话后,石原里美自然地流露出一个恨恨的表情。

  石原里美,“杜公平,是的,他是一个天才的家伙!不过他格斗课上,可是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的。只是一下脑袋十分优秀的家伙。”

  高桥一生自然表达着自己好奇的心态,“他真的很利害吗?我是说他在警校的时候,就像报纸上所说的那样,已经成功地帮助警方破侦2起很利害的杀人事件?”

  石原里美,“你是问,他上学期间吗?”

  高桥一生,“是的,我非常好奇!报纸上会不会有虚假和夸张的成份在里面,我一直想知道。”

  石原里美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这叫我怎么说呢?刚开始大家一起上学、一起训练的时候,他好像与其他学警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真正开始有名,是从那次的假日演习开始。”

  高桥一生好奇,“假日演习?”

  石原里美点头,“是的,假日演习!学警为了真实反映、习惯真正警察的工作状态,所以会模拟日常巡警们的紧张状态,在假日进行现场维持类的实战演习。”

  高桥一生,“原来是这样的,这种演习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吗?”

  石原里美,“怎么可能,这还要看当时的具体情况,根据以前的学长、学姐的描述大多是一种现场秩序维持的工作。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由于当时出现了一场谋杀抢劫事件,我们的工作就是协助真正的巡警进行现场秩序的维持。当时我可是和他一组的。你知道一般现场警察会怎么维持秩序吧?”

  高桥一生,“不叫无关的普通市民靠近是不是?”

  石原里美,“是的。而且还可以随机抽查一些可疑人的身份信息。你知道的,既然是实战演习,我们当然要把事件做全套的。所以我就和他随机抽查了一对站在一起的男子。然后一个男的转头就跑,我拔腿就追,杜公平则立即按倒了别一个男的。最后的结果是他立功抓住了一个杀人嫌犯,而我的那个,不仅我没有追到,还被他割破了手臂。真是人的运气真是难以琢磨,要知道平时课堂上,杜公平可是打不过的我啊!”

  高桥一生赞同,“人生之中,有时运气真的是不好说的事件!”

  石原里美,“就是!”

  高桥一生疑惑,“真是的随机的?”

  石原里美,“是的。基本就是看谁离自己近,长得不顺眼就可以上前去查一查。”

  石原里美说着自己自编的冷笑话,引得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一直在里面忙碌的今田若娜女士走了出来。一来就向高桥一生表示着自己的欠意。

  今田女士,“真是不好意思,请让您久等了!”

  高桥一生忙回礼,“这是那里的话!我和石原小姐谈得很开心,一点不觉得慢待。”

  今田女士赞扬地看了一眼石原里美,“里美谢谢你了!”

  石原里美,“姑妈,我难得来看您一次,这不算是什么。”

  今田女士,“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石原里美,“我在警校的故事!”

  今田女士埋怨,“你还好意思谈这个事件,直到现在你的父母都为你私自跑去当什么警察而感到愤怒难当!”

  石原里美撒娇,“所以我才会来求姑妈啊!您从小可是最痛我的,现在马上就是春节了,我总不能一直和家人冷战下去啊!所以您能不能帮我去说说软话?他们还是比较听您的啊!”

  今田女士冷脸拒绝,“我管不了!你辞去警察的工作,他们自然就会原谅你了,那用我去当说客?”

  石原里美,“可是我非常非常喜欢当警察啊!”

  今田女士不再理会石原里美,把目光投向一直等候的高桥一生。

  今田女士歉意,“真是叫您看笑话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高桥一生给了石原里美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随着今田女士走入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走了出来。放到门口的地上,为今田女士拿出了一份快递单,并开始指点起今田女士怎么正确填写快递单。直到高桥一生真真离开了今田家,远处的监视间中的众人才真正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伊丹宪一认真地看向了身边的杜公平,肯定了杜公平对这件事件的计划安排。

  伊丹宪一,“杜公平。”

  杜公平,“是的,课长!”

  伊丹宪一,“你对嫌犯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个狡猾且细心的家伙,对自己作案区域中所有住户都了如指掌。果然是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伊丹宪一说话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副课长。因为在之前的行动方案安排会议上,正是他带头认为杜公平的计划安排有些小题大做。嫌犯是不可能清楚了解自己区域每一家住户的情况。认为只要随便找一个便衣亲自走一次快递公司就可以轻易搞定取得嫌犯声音数据的任务目的。认为杜公平的计划是在浪费警方的资源。而现在的事实已经证实,这名狡猾的嫌犯还真是了解区域内每一家住户的基本信息。如果按副课长的计划,可能第一时间就被那名嫌犯认出是警方的便衣已经盯上了自己。从而导致今后所有计划的失败。像这种警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将其定罪的狡猾嫌犯,一旦潜伏下来,可能一生警察都拿他没有办法。

  伊丹宪一目光直视着杜公平,“杜公平,你的判断是什么?会不会因为警员ACIC120741的出现,而惊吓住了他?”

  杜公平,“我在计划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虽然如果能使用普通市民会更好,但是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他们可难会产生更大的难以控制的因素。虽然警员ACIC120741是一名警员,但她是一名女警,而且是一名仍在见习期中的女警。这应该能使他减轻不少怀疑。再加上今天的整个过程,警员ACIC120741都处理的很好。所以,虽然嫌犯一直会有所怀疑的,但是我们都给出了他不得不相信的理由。相信一段时间后,之后他就会选择相信。”

  伊丹宪一,“我的认为也与你基本相同,只是你认为嫌犯会很快犯罪的判断,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呢?”

  杜公平,“从我接手到现在,已经有大约20天的未犯案时间。但是按照这名连环凶手的作案周期线来看,20天已经接近他犯罪周期的极限。所以相信正常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选择近期做案的。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名嫌犯已经知道警察正在查这一连环事件,甚至已经知道是我在查。所以出于谨慎,他进行一段时间的潜伏也很正常。”

  伊丹宪一,“杜公平,虽然我知道在国际上,像这样的连环谋杀者都非常地难以破案和抓捕。但是警方的警力不可能一直这样一天24小时的全周期进行监视啊!”

  杜公平低头沉思了半天,然后抬头认真地看向了伊丹宪一。

  杜公平,“10天,就10天。我相信他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再一次犯案。而且时间只需要对他上班时间进行监控,我相信他不会在上班工作外,进行犯案的。”

  伊丹宪一,“10天?”

  杜公平,“是的。”

  伊丹宪一,“好的,我就给你10天。所有人都配合你,听从你的指挥。而且我不需要仅上班时间进行监控,我们进行24小时的监控,我要求从现在起他就算放一个屁,我们警方都必须知道。”

  众警探齐声,“是的,长官!”

  在这种情况下,杜公平竟然还不得不进行了自己警部补的升级考试。

  仅仅只是见缝插针地进行了两天的专业复习后,杜公平就不得不来到了总局的考试现场,在4名内务部警官的严密监视下,完成了自己的笔试考试。

  一个简单的休息之后,每一名考试者都不得不排队等候着一个一个的面试环节。在警察系统中,来进行这一级别考试的人基本都是基层等过7年以上时间,并表现优异的存在。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个来考试的人,至少都比杜公平大上7岁。杜公平年青的面容已经引起了大多数同考者的好奇,然后杜公平的身份就被人认了出来。然后就是不断有人准备过来攀交情。

  这种情况之下,出来进行叫号的考官直接越过了原来的考号,把杜公平第一叫入了面试厅。这是一个会议室改成的临时面试考场,一排连在一起的桌子后坐着足足有10名以上的全身警察正装的高桥一生级警官,另外一面空荡荡地只有一个钢制折椅。

  依据警察部队中的基本礼节,响门、进入、敬礼、关门、入座后,对面的一排考官仿佛接受了同步的命令,同步地拿手了自己手中的表单,一起看向杜公平。一样的直视、一样的严厉。

  左首第一位考官,“杜公平?”

  杜公平,“是的。”

  左首第一位考官,“你为什么要选择参加警部补的升级考试?”

  杜公平,“因为我的长官和我都认为我有承担这一级别警级的能力和素质。”

  左首第一位考官,“你对你自己很自信?”

  杜公平,“是的,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察、优秀的警探,必须学会自信。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相信我自己的志向、我相信我自己的奋斗。”

  左首第一位考官,“你相信你的志向?”

  杜公平,“是的,长官!”

  左首第一位考官,“你的志向是什么?”

  杜公平,“一名优秀的警察,一名能为国家、为国民做出自己最大贡献的警察。”

  左首第一位考官,“你的志向很远大。”

  杜公平,“是的,但是我相信它一直能实现。”

  ……

  几乎每一名面试考官都一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后,杜公平才被放出了考场。完全没有时间满足场外考生的好奇与期盼,一打开手机的杜公平,就是一连窜的手机提示声。这一连串的手机声立即引来外面维持秩序教官的不满目光,吓得杜公平逃命似的逃离了考场。

  今天的考试其实就算是全部完成,剩下的只是回去等通知。杜公平看向手机时,发现大都是刚刚河西健吾才打开的手机。立即就回了电话。

  河西健吾,“老大,你终于考完试了?”

  杜公平,“是的,有什么情况吗?”

  河西健吾,“是的,我们的目标好像开始行动了!”

  杜公平,“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到!”

  29.23 钓鱼抓捕5217

  杜公平在参与自己的警部补考试的时候,这边的对高桥一生进行24小时监控的工作依然在断续。

  由于不知道高桥一生下一个行动时间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这个高桥一生下一个行动目标是什么人。由杜公平负责的行动组,只能对高桥一生进行24小时的不停顿跟踪和监控。只是这种监控依然会有息的轻重缓急的。比如与之前受害人比较相近的易害人群,就是杜公平这个小组进行监控的重点。

  这种情况下,在杜公平正参加自己的警部补考试的时候,这个一副好好先生的高桥一生突然敲响了一家普通居民住房的房门。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依然用链子锁锁着里面。门缝之中,露出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的面容。

  高桥一生走到这个门缝微躬施,“田中先生?”

  一个细小的眼睛从门缝处露了出来,“快递员?”

  高桥一生,“是的。”

  门缝眼睛,“我有一些东西要寄。”

  高桥一生,“没有问题。”

  门缝眼睛,“是寄到北海道的豚鱼市,什么时候可以寄到?”

  高桥一生,“由于是快过春节的原因,快递的进间会比平时的慢一些,但是春节之前还是一定可以寄到的。”

  门缝眼睛,“一定可以寄到?”

  高桥一生,“是的,一定可以寄到。”

  门缝眼睛,“等一下。”

  房门合了起来,然后里面传来取下门链的声音,接着房门完全打开,这是一个四五十岁又低又胖的男人,只是由于常年不出家门的原因,皮肤显得不健康的苍白。

  高桥一生再次微躬施礼,“田中先生!”

  这位男人也同时微躬还礼,只是有一种不善于与进行社交的那种强烈畏缩感,“我是田中三又,请多多关照!”

  这个叫田中三又的男人,看了一眼屋外真的只有高桥一生一个人后,仿佛这才胆子稍大了一点。

  田中三又,“自己进来吧!我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整理好,需要您稍等一会儿,没有问题吧?”

  田中三又就示意高桥一生自己进屋,他而率先向着房内走去。

  高桥一生,“没有问题。”

  高桥一生回答着田中的话,同时从自己随身的工作包中取出专门的统一鞋套套住了自己脚上的鞋,然后走入房间。

  ……

  河西健吾这边则正在调出高桥一生刚刚进入的这个房子的主人的信息。

  一个辅助警员,“田中三又,男,和族人,四十三岁,未婚,无正式工作,平时喜欢自己宅在家中,并不喜欢与外人交流……”

  河西健吾看向自己身边的三浦信辅前辈,“三浦前辈!这个田中三又应该就是那种这个高桥一生喜欢谋杀的受害人有类型吧?”

  三浦信辅点了点头,“是的!”

  河西健吾,“我们现在该怎么干?”

  三浦信辅,“虽然这个田中三又是这个高桥一生非常喜欢谋杀的受害人类型,但是也不能肯定这一次他就是一定做案。前两天这个高桥一生不是刚刚从一个同样类型的受害人家中取完包裹出来吗?那个受害人也没被谋害,所以我们并不肯定这个高桥一生一定会做案。”

  河西健吾,“那怎么办?”

  三浦信辅,“杜公平那里该考完试了吧?这种情况,只能由他这个主负责人来判定才为合适。一个不小心使这个高桥一生打草惊蛇的话,他可能一生都会老老实实地隐藏起自己的利爪。我们也将永远无法再抓住他了!”

  河西健吾立即使起手机,拔通了杜公平的手机。

  河西健吾,“老大,你终于考完试了?”

  杜公平,“是的,有什么情况吗?”

  河西健吾,“那个高桥一生刚刚走入了一家危险人群的家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杜公平,“刚刚?”

  河西健吾,“刚刚。”

  杜公平,“什么情况?”

  河西健吾,“那个人正好要寄邮件,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地走了进去。”

  杜公平,“先不要打蛇惊草!”

  河西健吾,“是的,组长!”

  杜公平,“我马上就到!”

  河西健吾,“是的,组长!”

  当杜公平走入河西健吾这里的临时监视中心的时间,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监视仪器。

  杜公平,“什么情况?”

  河西健吾,“那处嫌犯已经进入我们的重点目标人物,43岁的独居男性田中三又家中已经整整30分钟了。老大,怎么办?需要冲进吗?”

  杜公平,“已经进去30分钟了?”

  河西健吾,“是的,而且一直没有出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实施犯罪的话,我们的目标人物田中三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杜公平已经接到了所有人期盼的目光,这就是一名一线指挥员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如果成功,他们将成功抓捕嫌犯,并获得有利的定罪证据。但如果判断错误,那么就可能打草惊蛇,永远失去给嫌犯定罪的机会。

  杜公平,“不要着急。告诉具体是什么情况?那个高桥是怎么来的?”

  河西健吾,“他接到田中先生的快递电话后,就直接从快递点直接开车过来。”

  杜公平,“自己一个人?”

  河西健吾,“是的,自己一个人。”

  杜公平,“来前有没有进行什么出勤登记?”

  河西健吾,“这个?”

  杜公平,“不知道?”

  河西健吾,“是的。”

  杜公平,“”马上派人去快递中心,想办法去落实。如果我们的嫌犯真正计划杀人的话,他一定不是会进行出勤登记的。

  河西健吾,“是的,马上落实。”

  另一个地点,一名便衣的警探快速地冲入这个高桥一生刚刚出来的邮政所中。根据上面的命令,他需要在不示露自己的身份情况下完成查找这里工作人员出勤登记本的工作。

  他一冲出这个邮政所就开始声称这里有一个应该属于他的外地寄来的邮包。

  服务人员,“您的名字叫什么?”

  探员,“前田家业!”

  服务人员,“您的地址是那里?”

  探员,“……”

  正当这个服务人员已经被这个探员完全纠缠住的时候,另外一个探员已经悄悄地走了进来,并来到那个挂在墙上,以方使这里的工作人员登记自己工作状态的表单上寻找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

  很快这一名后进入的便衣探员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邮政所。接着那个还要纠缠这里工作人员的便衣探员,也寻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这个邮政所。

  不一会儿,河西健吾就接到了外勤人员进行落实的情况。

  河西健吾,“没有进行登记!”

  电话声音,“是的!没有进行外出登记。”

  关闭电话,河西健吾来到杜公平的身边,进行汇报。

  河西健吾,“邮政所那里已经落实。没有进行任何登记。”

  想了想,河西健吾见次提醒,“组长,已经40分钟了!”

  所有人都在紧盯着杜公平。现在的时候已经远远超正常邮政取件的工作时间,但是如果是遇到一些比较石原里美姑妈家那种特殊情况,时间有些拖长也是正常情况。现在如果杜公平做为这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官,指挥时间提前了,很可能立即就会惊动那个狡猾的高桥一生。但如果晚了,那就是可能真的立即产生一个真正的受害人,一个尸体。

  杜公平也立即紧张起来,头脑快速地转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是那样的快速。

  杜公平并没有回答,快速地在看了看快递车所停靠的位置后,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杜公平,“叫巡警组马上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理由就是他的车停靠的地方违规了!”

  这是一个联合行动。考虑到了这个高桥一生对这个片区非常熟悉的情况,杜公平这些外来的警探根本不敢随意出现在这个区域中到处活动,害怕使那个高桥一生产生警觉,从而造成抓捕难度的增加。所以杜公平这边调来了本身就属于这里派出所的几名巡警,协助进行相关的一些任务。

  负责协调指挥各个行动组的警员,已经使用通讯仪器连接到就在不远处等待的两名本地巡警那里。

  巡警长立即接受命令,“是的,长官!”

  没多久,监视器中密切关注的那间民居的门口,两名当地的巡警走了过来,然后上门敲响了这家住户的门铃。

  这一时刻,仿佛时间也变得缓慢了起来。

  门依然没有开,门依然没有开,门依然没有开。

  虽然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是杜公平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时,发现仅仅只过去了2分钟。这时,警用通讯器中也传来进行敲门的巡警请示的声音。

  巡警长,“没人应答,请示如何处理?”

  杜公平使用通讯器下达命令,“再敲一次。行动组准备。”

  巡警长,“收到命令。”

  另外一个不远处的小面包车中,一组六名便衣警探开始一个一个地穿起防弹服,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和武器,这里的组长立即回复着杜公平的命令,“行动组收到命令。”

  监视屏中,再次传来巡警敲响房门的面画。

  房门突然打开,那个高桥一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平静和微笑。

  高桥一生,“原来是古田警官和前田警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高桥一生张口就叫出了两名巡警的姓氏,果然是对这片区域的情况十分地了解。

  巡警长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指着路边依靠的邮政车,问道,“这是你的车辆吧?”

  高桥一生不解,“是的怎么了?”

  巡警长训斥,“怎么能这样停放呢!如果是短时间停放也就算了,我们上次巡逻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停在这里了。现在我们再次巡逻回来,还在这里!如果真的要长时间依靠的话,请换一下地方!”

  高桥一生诚意道歉,“是的,我会注意的!我马上就离开!”

  监视间中,河西健吾站在杜公平的身边进行着提醒。

  河西健吾,“田中三又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是正常的话,他这时也应该出现的。”

  杜公平其实也早已经注意到这一点,河西健吾的话更是坚定了杜公平下达决定的信心。

  杜公平,“巡警马上进入现场,行动组注意支援!”

  黑暗的小车内部,行动组的组长立即回复,“行动组收到命令!”

  通讯器关闭,一名接一名的穿着防弹背心的警探开始走出车去。

  虽然通讯器中没有收到正在交涉的巡警回复的命令,但是监视屏中的两名巡警已经开始执行命令了。

  巡警长看里面看了看房间的里面,进行提问,“这是田中三又先生的家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桥一生,“是这样的,田中先生请我上门来快递东西。”

  巡警长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啊!那田中先生在家吗?”

  高桥一生,“他刚刚出去。”

  巡警长,“不管怎么样,由于工作的责任,我们都需要进入一下,并且一直等到田中先生回来。”

  由于这个巡警长要求进入房间的要求,终于使这个一直表现正常的高桥一生紧张起来,“我们都这么熟了,我怎么可能欺骗两位。”

  巡警长表情严肃,“对不起!我们警察有着自己严格的操作程序。请让一下!”

  高桥一生的阻拦并没有打消巡警进入房间进行搜查的决心,另一名巡警开始推开高桥一生挡住的房门,走入房门,而另一名则仿佛非常轻松般,微笑地看着高桥一生。

  突然警用通讯器中传来进入现场的那名巡警大声的惊呼声。

  巡警,“发现受害人,这里出现谋杀事件!”

  巡警的声音不仅在通讯器中不断回响,同时也在这个属于田中三又的房间中不断回响。几乎同一时刻,高桥一生一下撞开正和他面对面的巡警长,拔腿就跑。

  几乎同一时刻,杜公平大声下在着自己全面行动的命令。

  杜公平,“行动组行动!支援组马上行动!”

  通讯器中相关部门同时回复:

  “行动组收到!”

  “支援组收到!”

  同一时刻,这个民居的几个方向都跑来穿着防弹服、手持手枪的便衣行动队员。

  同一时刻,整个小街中,到处都传递着“站住!”“不要动!”的声音。

  众多突然出现的便衣,使高桥一生为之一愣的时候,他身后被他撞开的那名巡警长已经扑了上来,一下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就是数名行动组的警探接连着冲上,将他的双手扣到背后。

  监视画面传来高桥一生被捕的画面,大家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杜公平拿过警用通讯器,开始了解现场里面的情况。

  杜公平,“里面的巡警!里面的巡警!”

  通讯器里传来那个依然在田中三又房间中,刚刚传递发现受害人消息的巡警的声音,“里面的巡警收到。”

  杜公平,“里面是什么情况?”

  通讯器,“田中先生正全身赤裸地倒在自己家的浴缸中,好像手腕已经被割腕。人也昏迷不醒。”

  杜公平,“你没有动现场吧?”

  通讯器,“没有。”

  杜公平,“人没有死吧?”

  通讯器,“没有。”

  杜公平,“你马上退出现场,并到支援组那里记录自己的足迹和手印。支援组马上进去现场,进行现场记录,注意保持现场环境。同时马上通知急救车辆!行动组现在马上将嫌犯送回总部!巡警组马上布置现场隔离!”

  通讯器,“巡警收到!”

  通讯器,“行动组收到!”

  通讯器,“支援组收到!”

  通讯器,“巡警组收到!”

  监视屏中,行动组已经开始聚集,几名警探共同押解着高桥,坐上了早已经等候的2辆小车,然后小车开始,离开这里。同时,几名手持着相机和摄像机的警探也开始进入套着鞋套走入现场,巡警也开始布置着隔离带,劝说已经被这里动静惊动,正往这里赶来的当地居民,不要进入。

  监视间中的监视屏中已经开始传来支援组进入现场后的画面,安静、整洁的客厅和卧室之后,在卫生间中,一个洁白浴缸之中,一个男人脑袋歪斜着倒在那里,整缸的浴水已经变红。通讯器中再次传来进入警探请示的声音。

  通讯器,“请求再次确认受害人是否死亡!”

  杜公平,“批准审请!”

  通讯器,“是的,长官!”

  监视间中众多的画面中的一个,已经出现一个戴手套的手探向那个受害人田中颈部的画面。

  通讯器,“报告长官,受害人还没有死亡,请示下一步行动!”

  杜公平,“马上进行急救!然后等待救护人员来临,其他人按计划进行现场证据收集!”

  通讯器,“收到!”

  受害人再次确认没有死亡,杜公平终于长出一口气。然后,看向身边的河西健吾,进行吩咐。

  杜公平,“马上去法院申请对高桥一生家进行搜查!”

  河西健吾,“是的,老大!”

  河西健吾欢天喜地跑出监视间后,杜公平拨通了伊丹宪一的手机,伊丹宪一的手机瞬间接通,那里传来的声音,应该还在进行着一个会议。

  伊丹宪一小声,“什么事?”

  杜公平,“高桥一生刚刚实施了做案!我们已经成功将他抓获!受害人没有死亡,正准备去医院急救!”

  伊丹宪一兴奋地惊呼,“真的!”

  杜公平,“是的!高桥一生现在已经被行动组押解送回总部,支援组正进行现场证据的采集和伤害的救助……”

  伊丹宪一没有等杜公平全部地详细汇报完,已经大声地、高兴地叫出声。

  伊丹宪一,“真是太好了!”

  29.24 重要证据5114

  搜查一课之中到处弥漫着一种叫做快乐的气息,也不是知道是真实这样的,还是杜公平自己的心态所产生的错觉。当杜公平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到搜查一课的时候,已经受到伊丹宪一为首的众警探的夹道欢迎。大家都是干这种重型案件的专业警探,这个案子的难度,所有人都清楚。甚至一度都是毫无线索的。而且嫌犯做案手法老道,就算被普通抓住,也是无法真正定罪的。这种情况,在搜查一课的历史上其实有过很多。到现在都一直没的被破解的案件也不是一个两个。就算最后破获,很多连环案件,也是之后又不断发生了几起之后,才被早有准备的警方顺藤摸瓜给真正破获的。

  而现在这件事件,杜公平真正接手才20天左右,在嫌犯再次作案的现场被警方现场抓获。不说所有事件都能被成功定罪,但现场发生的这一起谋杀事件已经可以说是能够马上被成功定罪。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不仅再一次证实了杜公平的能力,而且在传统春节来临之前成功侦破此案,仿佛预兆着搜查一课未来一年将会有着一个不错的运气。

  现场所有警探给着杜公平和他的队员,以热烈且热诚的掌声。伊丹宪一带着自己的副课长部长来到杜公平的面前,竟然给了杜公平一个巨大的拥抱。

  伊丹宪一,“杜公平,祝贺你!”

  然后是副课长部长,“杜公平,辛苦了!”

  接着三浦信辅、小泉孝太郎等一众搜查一课的前辈也不断前来与杜公平握手。

  三浦信辅,“恭喜!”

  小泉孝太郎,“利害!”

  ……

  伊丹宪一微笑地看着这一个热烈场面,心中仿佛也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满足。这时一个高级警员来到了正在热闹气氛中的搜查一课,很快就用目光找到了一直站在杜公平身边的伊丹宪一,快速地小跑过来。

  高级警员,“部长来了!”

  伊丹宪一一惊,看向这个人,发现他正是刑事部部长身边的一个参事,然后大声地发出着自己命令。

  伊丹宪一,“刑事部部长大人已经过来,所有人员归位!”

  这一强大的命令声中,搜查一课的所有人员都回归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立下、站直。然后,那名参事跑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一身正装的刑事部部长带着人就走了进来。直至到大办公室的正前,停在伊丹宪一的身边。

  伊丹宪一,“敬礼!”

  伊丹宪一的命令声中,所有警探同声向着部长鞠躬施礼。部长也带着自己的随从,躬身回礼。

  部长,“我听说了,你们已经侦破了那起刚刚发现的连环谋杀事件?”

  伊丹宪一再次微躬,“是的,部长!我们已经成功侦破,犯罪嫌疑人已经扣在审讯室中,随时可以展开审讯。”

  部长,“犯罪证据确凿?”

  伊丹宪一,“是的,我们是在他正在进行的犯罪现场当场抓捕到他的!所以至少刚刚发生的这起谋杀事件可以马上定罪!”

  部长,“很好!非常好!搜查一课果然是京洛警视厅王牌中的王牌,是最优秀的存在!请各们继续努力!”

  部长表扬完之后,深鞠到地,充溢着无比的真诚和谢意!

  手中充溢着美栀子快乐的声音。

  美栀子,“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姐夫了!”

  杜公平在和伊丹宪一进行过请示后,就把消息传递给了美栀子。警察部门并不是真正什么人都可以不用理会的部门,警探也不是仅靠自己能力就可完成所有事件的家伙,他们都需要自己的朋友或线人。美栀子此时正身担着杜公平这两种特殊的朋友。所以在情况允许之下,杜公平还是要照顾一下自己人的。

  杜公平传递完美栀子这个她早就期盼的特别新闻。一边的河西健吾刚担忧地看着杜公平通过手机向美栀子讲述着故事的场景。

  河西健吾,“老大,这样合适吗?”

  杜公平,“没关系,之前对于警视厅是丑闻,但现在却是大大的利好!上面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我已经请示过课长了。”

  关于杜公平刚刚说的这一点,河何西健吾还真不知道。

  河西健吾,“通知过课长了?”

  杜公平,“是的。所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杜公平指挥河西健吾去办理对高桥一生进行搜查的法院搜查令,自己则慢慢地给美栀子讲述着关于这起连环谋杀事件中所有可以述说的情况。

  故事讲完,杜公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问,“美弥子,还有丽鹃子,她们现在怎么样?”

  美栀子,“怎么了?你想她们了?”

  杜公平,“是的!美弥子答应会带丽鹃子来看我的!”

  美栀子,“你家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来撩美弥子?”

  杜公平,“那不一样。”

  美栀子,“有什么不一样?”

  杜公平叹了一口气,“露西、玛丽注意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美栀子,“你真的不准备留下她们?”

  杜公平,“这不可能!”

  美栀子,“你真心狠!”

  ……

  露西、玛丽,还是汉娜的事情现在都是杜公平心中一块永远无法处理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选择,杜公平都不会因为她们放弃苏珊。而美弥子又是一个杜公平想放弃,又无法放弃的人。

  所以和美栀子通过话后,杜公平一直沉默不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河西健吾再次回到了杜公平的身边。

  河西健吾,“组长,已经办好了!”

  杜公平抬头看去,河西健吾正在兴奋地展示着自己手中的法院搜查令。

  杜公平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高桥一生家!”

  高桥一生的成功落马,虽然已经可以成功定罪一个田中三又的一级谋杀事件,但是仅仅想靠眼前证据,想要把之前的8起伪装谋杀事件都落到高桥一生身上,仅靠警方现在手中的声音录音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不用高桥一生请非常高级的律师,仅仅是根据国家法律体系要求所提供的公共律师,说出一句,这种声音文件可是别人录取高桥一生说话的声音后,进行剪辑的。警方就没有别的办法、别的证据来证明高桥一生确实进行了以上这些谋杀事件。

  所以虽然成功抓捕了高桥一生,但是杜公平这边并没有立即展开相关的审讯工作。杜公平这边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些谋杀事件是高桥一生。高桥一生家的搜查就是其中重要一部分,其实不光这一部分,对高桥一生工作地点、个人工作柜等的刑事搜查也都在同步进行。

  杜公平、河西健吾带着几名警探来到了这个高层公寓的门口,房主早已经拿着钥匙在外面等候。

  开车、下门,聚集好队伍,向着那个房主走去的过程中,河西健吾表现的比杜公平还兴奋。当然这里的原因,杜公平也知道。因为这是河西健吾从业警察以来接触过的第一起连环谋杀事件。其实就算是对警探这个职业,杀人的案件本事就不多,职业杀人的就更少,连环谋杀的事件就是更少中的更少。其实就算是在搜查一课,也是有很多老前辈,一生也没有能接触过一起连环谋杀事件的。就更不要说是河西健吾这种仅仅算是借调到搜查一课进行实习的新人的了。

  所以从抓捕到高桥一生之后,河西健吾就不由控制地处在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之中。

  河西健吾,“老大,你说会发现些什么?”

  杜公平微笑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河西健吾目光中散发着一种叫做幽怨的目光,表示着自己对杜公平这处非常公派的回答非常的不满意。

  河西健吾,“老大,求你了!我可是听说,您可是曾经处理过很多起连环谋杀事件的、非常利害的家伙!”

  杜公平看了一眼河西健吾,没有办法,只好随便说点与现在工作有关的内容。

  杜公平,“一般的罪犯都有收藏自己犯罪物品的坏习惯。而在连环谋杀事件中,由于连环罪犯都会极度自信,所以他们保存纪念品的可能就会更大。所以,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河西健吾,“不会一无所获?”

  杜公平,“也有可能。到底我们的这位朋友可是一个内心细腻的家伙,所以他也可能没有这种坏习惯。不过,不管他有没有,根据程序,我们都必须到这里来检查一下!”

  两人已经带着队伍来到了早早在这里等候的房主面前,杜公平适时地停住了自己的讲话。

  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对着这位早早等待的房主,微躬施礼,“您是房东?”

  房主回礼,“是的。”

  杜公平进行自我的介绍,并将自己的警章和法院的搜查令展示给这个直到现在依然对自己目露怀疑之色的房主。

  杜公平,“我是搜查一课警探杜公平,谢谢您的合作!”

  河西健吾立即强调补充,“是一名名警探!”

  房主认真地看了看杜公平,点了点头,“是的,我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过你和你的故事。不过……”

  房主犹豫了一下,但是依然说出了自己内心中的话语,“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高桥可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我有事的时候,他都愿意帮助我来照顾我的受犬多多。人们不是常说,喜欢动物的人都很好的人吗?高桥怎么可能是个杀人犯的?”

  杜公平认真严肃地回着房主这位普通市民的问题,“这位先生,警察是尊重证据的部门,而高桥先生我们是在他犯罪的现场当场捕获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不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房主依然继续自己的倔强,“也可能是别人陷害他的,对不对?电影、电视之中不是常有好人突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尸体的情节吗?”

  河西健吾插嘴,“那只是电影和电视!大叔。”

  房主立即因河西健吾的突然插嘴而非常不满,“正是因为现实之中有这样的事件,电影和电视之中才也拍出。所以现实之中,出现这样的事件也非常正常!”

  现实之中,确实存在着这样非常相信自己判断的人,杜公平止住了还想与这个房主进行争论的河西健吾,微笑地对房主进行着劝解。

  杜公平,“正因为这样,我们才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也可能最后的证据反而证明高桥先生反而是无辜的。对不对,先生?”

  房主疑惑地点了点头,“希望你们真得像大家所说的那样优秀!”

  在怀疑的目光中,房主还是打开了高桥一生所住的房间。杜公平微笑地房主表示感谢之后,带着几名警探走入高桥一生的房间。

  然后,河西健吾发出了自己不由自主的惊呼,“真的是好干净!好整洁!高桥一生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居住的家伙吗?”

  河西健吾的惊呼,其实也反应着进入这里几名警探的共同心声,当然也包括着杜公平。由于所见的罪犯太多,而罪犯大多又是男性,所以一般独居男人的房间应该是什么,其实大家心中都有着一个基本预期。但是这里的房间环境竟然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这是一间简直变态干净房间!

  河西健吾看向身后的房主,“高桥一生真的是住在这里吗?”

  房主理所当然,“高桥先生可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租客,他非常爱护别人的东西,那怕只是借用一个杯子,也会认认真真地清洗7遍后,才会擦干净后还给人家。并不像现在的一些年青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仿佛谁都要照顾他,才是正常、应该的事件!”

  房主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变成了对年青坠落年青人的一种非常不满和谴责。看来这个房间对现在的年青人真的由内心都是非常地不满的。

  对于杜公平来言,不管是什么样的犯罪凶手,他首先都应该是一个罪犯。没有过多与房主纠缠在这干净不干净的小细节上,杜公平挥手,示意所有人马上展开搜查工作。

  杜公平带来的都是搜查一课的警探,大家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刑侦人员,然而整个对高桥一生住宅的搜查结果竟然是一无所获。

  从种种生活用品的摆放和磨损情况看,高桥一生确实是一直在这里居住的。但是整个房间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对这起连环谋杀事件提供帮助的东西和线索。

  河西健吾惊叹,“真是见了狗了!这里干净得什么都没有。老大,难道那个家伙真的没有什么怪癖好吗?”

  河西健吾指的是连环罪犯总是喜欢收集一点自己战利品的不良好爱。河西健吾可是为了这个目标进行了很努力的搜查工作,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杜公平也是有些奇怪,既然这个高桥一生在明知道自己的连环谋杀事件已经被发现,一个很有名的名警探杜公平正在调查这起事件的情况下,但依然会自己的作案周期进行犯案。这说明,他极其自信。如果是这样自信的话,他不可能不为自己保留下来一些极其有纪念价值的物品。

  杜公平没有回答河西健吾的问话,只是继续自己在房间中搜查。然后突然就停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舒适的长沙发前。这是一个用来看电视的沙发,因为它的正对面就是一个电视机。电视机的四周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电视机的上面有着只是一块木板的简易书架。这是用两个三角铁固定在墙上的两米长、30公分宽的木板,上面整齐地放着一排新旧不一的书。

  河西健吾,“老大,怎么了?”

  杜公平,“有些奇怪。”

  河西健吾,“怎么奇怪了。”

  杜公平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电视,然后自己坐到沙发上,使用起来遥控器查看电视。

  河西健吾,“怎么了,老大?”

  杜公平,“电视中一共5个频道,这个高桥并像是喜欢看电视的人,但是这个沙发却是这个房间中磨得最旧的家俱。”

  河西健吾,“所以……”

  杜公平,“这一排书架有问题。”

  杜公平走了过去,将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拿了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想了想,杜公平开始一本一本地翻看了起来。然后,杜公平的面容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河西健吾,“发现了什么了?”

  杜公平将一本书打开,然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填写完好的快递单,又将一本书打开,又找到一份填写完好的快递单。河西健吾拿过快递单一看之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河西健吾疑惑,“这些快递单?”

  杜公平,“是的,每一张都是一个受害人填写过的快递单!想来这些快递单就是我们的高桥先生的战利品了!而这些快递单填写的日期应该都是案发的时间!”

  河西健吾,“可是这上面并没有时间啊!”

  杜公平,“没有关系!如果去快递系统中去查找,就应该找到这些快递单编号前后的快递单所发生的时间,也就能确定它们是不是案发当时填写的快递单了!”

  河西健吾立即也兴奋起来,“老大,您真是太利害了!”

  29.25 高桥认罪5088

  警方的审讯室中,巨大的白炽灯灯下,高桥一生依然被锁在那里进行着煎熬。

  被高达上千度的巨大强光照在脸上的感觉并不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就算是旁观,也会感到那种强烈的难受。审讯室隔墙的监视间,伊丹宪一站在这个巨大的单面玻璃的后面,看着这名自己最近万分期盼的猎物。身边就是那个一直表现的忠心耿耿的副课长板桥庆生。

  板桥庆生,“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啊!也不是很利害的样子!”

  由于是大家心态都很放松,身边的副课长板桥庆生也很白吃地说着一些伊丹宪一认为幼稚的话语。

  伊丹宪一,“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

  板桥庆生不解,“啊!”

  伊丹宪一,“你从来没有在基层待过,所以以后,特别是在下属下面就不要说这些叫人小看的话语!”

  板桥庆生,“现在不是就您和我在这里的吗?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么利害吗?”

  板桥庆生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认真地面对着伊丹宪一说着。

  伊丹宪一,“其实很多犯下非常严重罪行的罪犯,看起甚至还连普通人都不如。所以我们看罪犯严重与否,主要是看他的罪行,而不是看他的外表。”

  副课长,“罪犯不都应该是非常凶悍的家伙吗?”

  伊丹宪一,“你说的那是3课所负责的有组织犯罪的那些黑社会份子,我们1课所负责的罪犯大多都是与普通人无异的狡猾家伙!”

  板桥庆生,“既然我们已经抓住了他,为什么我们不现在马上进行审讯呢?马上审讯、马上定罪,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事情吗?”

  伊丹宪一扭头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副课长板桥庆生,“板桥庆生。”

  板桥庆生,“是的,课长!”

  伊丹宪一,“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原则。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得不代替我处理一些事情的话,你必须严格执行这个原则!”

  板桥庆生,“是的,课长!您说。”

  伊丹宪一,“我们从来不干涉一个一线警探的具体工作。特别是那些优秀、有能力的,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有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我们胡乱干涉只能是给他们填乱,懂不懂!”

  板桥庆生立即有些伤感表述,“是的,课长!我知道您主要是在说我。我是没有在基层干过,但我依然相信我具有不错的大局观!”

  伊丹宪一,“你真的这样认为的吗?”

  板桥庆生,“是的。”

  伊丹宪一,“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杜公平他们不选择现在就审讯吧!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准备好!”

  板桥庆生吃惊,“我们并没有准备好?”

  伊丹宪一,“是的。审讯就是一场战争,如果在自己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贸然出击,不仅会叫对手看光我们的底牌,而且会使本来很有胜算的战争拖入死战,甚至失败!”

  板桥庆生,“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伊丹宪一凝视着他,“要不,你以为杜公平他们现在在忙些什么?是在渡假的吗?告诉你,他们正在努力地收集各种各样的证据。只有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越多,我们所获得的胜率越大。也就是本来可能只能得到60分的审讯成绩,一个高手进行完后,可能会达到120分。而一个低手审讯后,不仅可能不能及格,很可能连30分都过不了。其中的区别就是,高手知道自己进场的时机、环境,怎么安排战斗,怎么使用自己手中的底牌。”

  板桥庆生,“杜公平是高手?”

  伊丹宪一,“笑了!他会成为专家级的高手。”

  伊丹宪一与自己的副课长讲话的时候,杜公平则与自己的同学,之前配合侦查的见习女巡警石原里美坐到了一起。见到杜公平,一直在搜查一课休息室中进行等待的石原里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石原里美,“杜哥!班长!”

  杜公平挥手示意石原里美坐下。就像伊丹宪一所说的一样,杜公平真的非常非常重视自己马上就要展开审讯的这个对手。不仅在证据上面,杜公平在不断地积极审讯,就是在审讯过程中,为了达到己方更为优势势审讯态势,杜公平也在积极准备。所以杜公平再次叫来了上次在初次侦查时,帮助侦查的石原里美。杜公平的那个有些拉拉情怀的女同学。

  杜公平,“说实话,这次可能又要不得不请求您进行帮助了。”

  石原里美,“您还需要我帮您?”

  杜公平,“是的。”

  石原里美,“那个连环杀人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

  杜公平,“是的。”

  石原里美,“那您还需要我干些什么?”

  杜公平,“和我一起进行嫌犯的审讯。”

  石原里美惊讶的几乎站起,“我?”

  杜公平,“是的。”

  杜公平肯定的答案并没有使石原里美兴奋和激动起来,反而使她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

  石原里美,“对不起!杜哥。我不行的!我从来没有审讯过犯人,而且这可是一个非常利害的家伙。我可不行的。”

  杜公平,“其实只是要求你坐到我的身边就可以了,你并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发言。”

  石原里美,“是这样的?”

  杜公平,“是的,很简单,就像在看一部好戏都可以的。不过可能过程要比看戏要辛苦一些。”

  石原里美,“我还是不明白,我参加有什么意义。像我这样的新人,还只是一个见习巡警,参加这样重要的审讯可能会闯下祸事的。比如是不是全程都不能发言,而且要全程装成非常凶恶的样子。”

  石原里美话引得杜公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石原里美,“我想就算是这样,我也可能做不好。”

  杜公平,“其实放轻松就好,审讯是一种警察和罪犯之间在心理上的过招,并不一定都是敌我矛盾激烈的气氛。我们是警察,审讯全程又都会进行录像,我们不可能搞得极端恐怖。所以,主要还是不断地给嫌犯施加心理上的压力,我们越轻松,显得我们信心十足,越对我们有利。”

  石原里美,“不需要全程黑脸?”

  杜公平摇头,“不需要。”

  石原里美,“但是我还是没有信心!”

  杜公平,“不要担心!叫你来的是我,所以真的如果出事,也是我来承担责任。所以,请相信我的能力!”

  石原里美最终还是答应加入杜公平的审讯队伍。但是就是这样,杜公平依然没有立即开始进行审讯。反而不断地研究起各种卷宗和新收集到的各种证据,并且忙碌地将它们分门别类,理清路线。下午下班的时候,杜公平甚至给所有需要参加审讯的人员提前放假,要大家充分休息,为明天的正式审讯做好从心理到身理上的各项准备。

  不仅别人,就是杜公平自己也是这一段时间,少有地早早回家,洗澡、更衣之后,又与露西、玛丽等做了一些休闲娱乐游戏,又早早地睡觉休息。

  第三天的早晨,这个受到无数人关注的审讯才正式开始。杜公平带着自己的队伍,走入审讯室。关闭掉高桥一生脸上的白炽灯,架设好审讯录像用的摄像机。

  连续数十小时的白炽灯照烤,使高桥一生足足十几分钟才恢复了过来。眼睛迷茫地看过对面自己并不熟悉的几人后,视线最后停留在临时调来参加审讯工作的石原里美身上。

  高桥一生,“是你?”

  杜公平微笑地看了一眼石原里美,石原里美立即按照自己的台词进行着个人的表演。

  石原里美微笑地轻鞠一躬,“你好,高桥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搜查一课实习警探石原里美,请多多关照!”

  高桥一生皱眉,“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个实习巡警吗?”

  这时,杜公平微笑地接过了谈话的主动权。

  杜公平微笑,“那是因为我们早已经盯上了您,高桥一生先生。”

  高桥一生疑惑,“你是?”

  杜公平继续微笑,“我想先生一定认识我,虽然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上次您还和石原里美警探热切地聊起过我的故事。”

  高桥一生突然想起,然后有些吃惊,“你是杜公平,名警探杜公平!”

  杜公平微微鞠躬,“谢谢,高桥一生先生的赞扬!我会不断努力的。”

  高桥一生,“杜公平?”

  杜公平,“是的。”

  高桥一生疑惑,“你们很早就盯上了我?”

  杜公平,“是的。”

  高桥一生,“我不相信!你们没有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你是去年12月26日才真正接到八王的那起自杀事件的吧?”

  杜公平,“是的。我们接案后,发现有问题。否定掉了自杀事件的可能,正式确认为谋杀事件。不过由于新年期间的一些耽误,我们只能假日结案后,才正式立案。”

  高桥一生,“然后,你们就发现了我?”

  杜公平,“是啊!你不就是利用自己快递员的身份来选择杀人对象,并实施谋杀行为的吗?事件非常简单,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况啊!”

  高桥一生,“这不可能。”

  高桥一生的情绪有些激动。杜公平微笑地示意石原里美给他倒在了一杯咖啡。之后,就平静地带着几人安静地等着他自己回复情绪。

  高桥一生的情绪恢复,慢慢点评,“杜公平!你真的很利害!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快被抓的。”

  杜公平微笑地点评,“这不可能!真实的情况是,您在杀害本事件的第一个受害者后,日夜心神不安,时刻担心着被警察找上门。只不过等了一个月之后,依然没有警察找来。您将对警察产生了轻视。”

  高桥一生惊奇,“你怎么知道?”

  杜公平,“我当然知道。我还可以出示对这个判断进行佐证的证据,高桥一生先生想知道吗?”

  高桥一生更是惊奇,“你还有证据?”

  杜公平,“当然!警察是一个讲究证据的工作,就算是我已经内心知道你是怎么做案的,也需要相关的证据和口供。不过,请您放心,我们证据十足,可以满足您任何方面的需求。”

  高桥一生,“那你说说看!”

  杜公平,“好的!”

  杜公平弯身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文件包中,拿出了一叠影印件。

  杜公平,“这是您大荒邮政所的工作记录。从这个记录上可以看到,您由于极度担心,出现了许多从来没有的工作失误,最后不得不请假回家休息了3天。”

  高桥一生吃惊地看着杜公平出示的证据,一页一页地观看,然后仿佛想起了许多事情,点了点头。

  高桥一生,“是的。你说的很对!我差点就忘了。”

  杜公平,“没有关系。我们来这里,就是希望和高桥一生先生相互之间进行相互信任的、真诚的深入交流的。”

  高桥一生,“不是审讯吗?”

  杜公平,“这要看你是怎么理解了?同样一件事情,有人可以把它看成十分难受的事件,有人则会把它看成是一种享受。就像你的第一次做案和之后的做案一样。审讯也是这样,有些人可以把它看成展示自己非凡成就的一次快乐聊天,也有人非要把它视为大家都非常难受的对立。高桥一生先生准备选择什么样的审讯气氛呢?”

  高桥一生,“我?”

  杜公平,“是的。”

  高桥一生嘴角微笑,“还没想好!”

  杜公平,“不如我提一个建议好不好?”

  高桥一生,“你说。”

  杜公平,“我展示一个证据,你说一个故事。反正你所做的事件,我们都知道,而且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大家还不如相互轻松快乐一点。”

  高桥一生一脸深思状,杜公平也不着急,老神在在地坐等高桥一生的回复。

  高桥一生好像是认真评估了半天杜公平的说话后,才慢慢回答,“你说的有点意思。”

  杜公平,“那么我们就试试?”

  高桥一生,“那就试试。”

  杜公平拿出一叠现场照片。然后开始一张一张地摆在高桥一生的面前。

  杜公平,“我们就从第一个案件说起吧!在案件的案发现场,我们找到了你和中岛先生撕打时的痕迹。”

  几张案发现场碰撞的痕迹照片之后,又就是一些类似衣服纤维的照片。

  杜公平,“虽然时间有些久,但是依然找到了DNA痕迹。而且衣服破损的碎布,我们也从现场找到了一些。经过化验和您工作的工作服的成份完全一致。所以这起事件对我们来说,已经证据齐全。”

  杜公平将自己手中的照片摆完,然后看着对面的高桥一生。仿佛在提醒着高桥一生要遵守双方的游戏规划。

  高桥一生笑了,然后一点头,“你说的是中岛凉介那个老王八啊!人是我杀的。”

  杜公平点评,“但你并不是故意的!”

  高桥一生,“是的。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他快递给他女儿的快递被人家退回,他就好像发疯一样想要杀了我!”

  杜公平,“然后,你们就撕打在一起?”

  高桥一生,“是的,我们一直打到浴室之中,我把他按到水池中,直到他一动不动,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杜公平,“然后?”

  高桥一生,“我有些惊慌。然后我就布置了自杀现场,用他的手机,录制了一个自杀宣告书。收拾完了现场后,就离开了那里。”

  高桥一生说得很详细、很兴奋,杜公平不时地引导和帮助之下,他完整地将第一起谋杀事件的犯罪经过进行了重述。这立即引来了旁过监视间中一众观众的同时庆贺。因为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杜公平所谓的一些证据,其实并不存在。但是看来这个罪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再加上罪犯完整的犯罪现场重述,已经可以100%地保证这一谋杀事件的定罪。

  在杜公平的示意之下,石原里美再一次地为高桥一生加了一杯咖啡。

  高桥一生对着石原里美礼貌点头,“谢谢!”

  石原里美,“不用谢!”

  杜公平,“其实对于中岛先生来说,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的房东就说过,他不管是自杀还是被人谋杀,她都一点不奇怪。”

  高桥一生,“中岛凉介确实是一个不受人喜欢的家伙。”

  杜公平拿出一个U盘和一叠快递单和查询单的复制件。

  杜公平,“您应该看过电视或电影,里面有些故事就是讲警方用声音进行对比,从而确定犯罪者身份和法厅定罪的。这些声音,我们全都进行了声音比对,全部认定为您的声音。而且我们从您家的书架的书中发现了这些,由受害人亲笔书写的快递单。我们通过邮局系统,确定了这些快递单前后时候快递单的时间,从而确认了这些快递单都是您犯罪那天书写的快递单。”

  高桥一生,“你想问什么?”

  杜公平,“虽然中岛先生死有余辜,但是这些人应该都对您来说是无害的吧?”

  高桥一生,“其实我杀他们是帮助他们!他们与其实那么堕落地活着,最后变成中岛那种王八蛋,还不如现在的时候就平静地死去。”

  29.26 终结5016

  高桥一生似乎非常认可杜公平的证据和杜公平的游戏规划,竟然一起一起不断讲起自己犯罪的过程。

  当然这其间杜公平不断地点评和补充也是非常起作用的。这使这个高桥一生真实地认为杜公平所代表的警方真正了解了他每一起事件的所作所为,为了表现得比杜公平更优秀,高桥一生就讲得更加地详细起来。

  这使一旁监视间中的众人的心中都大石落地。杜公平这边所掌握这些证据虽然看起来是非常地充分,但是录音在法厅上可以解释为别人录下自己的声音,然后剪辑制成的。快递单可以说是客人写废的单子,自己不小心收集起来。所以真实说起来,除了最后一起田中三又的谋杀未遂事件,其他的事件都是无法保证胜率的不充分案件。但高桥一生的犯罪重述录像,则将这些不充分证据一下子变佐证成为了充分证据。

  监视间中的气氛也慢慢轻松下来。一直还非常紧张的伊丹宪一等人也露出一副轻松下来的胜利表情。

  监视间中的气氛轻松下来,一镜之隔的审讯室中,审讯的气氛其实也越来越轻松。

  在所有事件都被高桥一生重述了一遍之后,杜公平依然没有放弃与高桥一生在这样友好的气氛进行其他方面的聊天。

  杜公平,“高桥一生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桥一生,“有什么打算?我这样的情况,不是一定会被人在监狱中关一辈子了吗?”

  杜公平,“我是说,您是否回忆自己的人生和犯罪历程?”

  高桥一生,“回忆?”

  杜公平,“是的。您看从您所述说的犯罪历程来说,第一起的惶惶不可终日,到之后的不断重复。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情况呢?就是这一点,我也非常好奇。”

  高桥一生,“非常好奇?”

  杜公平,“是的,非常好奇。”

  高桥一生如同神游一般地回想着,“你相信神灵吗?”

  杜公平,“神灵?”

  高桥一生,“是的。”

  杜公平,“您认为是神灵引导你这样做的吗?”

  高桥一生理直气壮,“当然!它仿佛就是茫茫之中的神灵给你的一个指令,如果你不顺从它的安排的话,你将仿佛身体中失去一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它使你彻夜难安。”

  杜公平在高桥一生审讯结束,高桥一生对自己的供认材料一一进行签字之后,已经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工作也就是将自己的材料进行整理,然后连带高桥一生一起转给检控部门。在完成一份事件的整体报告,就算结束整个案件的全部工作。

  由于这起案件在警察系统中还是非常受重视的,不仅上至刑事部部长等高级官员都亲自打来电话,表示慰问和感谢外,检控部门的检控官更是亲自、主动过来交接案件。

  这次接手杜公平的案件的依然是岩月三木检官,这位岩月三木检官在认真研究完杜公平这里所有整理出来的相关材料后,非常钦佩地对杜公平点了点头。

  岩月三木,“谢谢!”

  杜公平不解,“谢谢?”

  岩月三木,“这可是一件可以引起国内外广泛关注的刑事事件啊!”

  岩月三木将一份报纸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虽然报纸上面的事件标题十分显著,但是杜公平第一眼所看到的竟然是美栀子的名字。

  杜公平,“京洛自杀伪装者恶魔事件?”

  岩月三木含笑,“很形像,不是吗?”

  杜公平点头,“是的。”

  岩月三木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明白这个新闻的线索其实直接来源于杜公平,这个这起案件的直接侦破者。

  杜公平鞠躬道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名记者确实是我的朋友,而且她的一些消息也是从我这里拿到的。”

  岩月三木,“你的朋友?”

  杜公平,“是的。”

  岩月三木,“听说可是一个大美女的?”

  杜公平解释,“她姐姐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所以还是有些关系的。”

  岩月三木,“原来是这样。”

  杜公平,“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直接告诉我,我会严厉地指正她的。”

  岩月三木,“这倒不需要,是人都需要自己的朋友的。就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汤国也是需要自己的盟友。所以这种事情很正常,我也是有自己的媒体朋友的,所以不要不好意思。”

  杜公平,“那就真的太感谢了!”

  岩月三木,“没关系,虽然这家报纸的动作很快,但从立意上来说,他们依然是站在警察角度来说话的。这样的媒体朋友,其实是越多越好的。回头可以一起吃个饭,我也认识认识,大家交个朋友。”

  岩月三木竟然主动向杜公平表达一种可以与美栀子进行认识、熟悉的意思。这叫杜公平非常的吃惊。因为这种认识可绝对不是真正那种仅仅双方吃饭的意思,那是说岩月三木竟然表达自己也可以像杜公平一样,有时可以为美栀子提供一些有用的新闻消息。

  杜公平立即代美栀子鞠躬表示感谢,“这真是太感谢了!”

  岩月三木,“那里的话,我们可已经是很好的朋友的了!”

  杜公平,“是的,前辈!我对前辈的人品和能力还是十分的尊重和钦佩的。”

  岩月三木,“是吗?”

  杜公平,“是的。”

  岩月三木,“那就多捕获一些可怕的罪犯出来吧!”

  岩月三木给了杜公平一个调皮的面孔,开着自己独特的玩笑。

  岩月三木,“我可是一个非常喜欢出风头的家伙!”

  作为杜公平这次破案的重要配角的石原里美,杜公平也专门请客表示感谢。

  一个普通的街头饭店中,杜公平亲切地为石原里美倒上清酒。

  杜公平,“真是太感谢了!”

  石原里美将杜公平所倒的清酒一口倒入之,脸颊有些微红地说,“其实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杜公平微微一笑,说实话,石原里美能在实习期参加像高桥一生这样必然全国关注的连环杀人案件的侦破,对她的履历和以后的发展都是有着非常非常好的帮助和评语的。最后,这种经验也是人生履历之上浓浓一彩。

  杜公平,“关键你是有这个实力。”

  石原里美非常严肃地看着杜公平,“杜哥!我可以加入搜查一课吗?”

  杜公平微微一愣,惊奇地看着石原里美。虽然看起来杜公平加入搜查一课仿佛非常简单,但是实际搜查一课想要进入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搜查一课所要的都是最最优秀的刑事探员。一般的警员想要加入,至少也需要在分局的一些刑事组进行几年的刑事探员的实际工作,然后评价优秀,再有人愿意为你推介,你才有可能进入搜查一课的。所以石原里美想要进入搜查一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怕是像河西健吾一样被借调过来当临时工,也是不可能的。

  石原里美仿佛明白杜公平心中所想,立即解释道,“我会努力工作。力争见习期满之后,进行分局的刑事科进行工作。但是我希望我的能力被前辈们认可后,杜哥可以帮助我推介入搜查一课!”

  石原里美明亮的眼睛闪烁着一种叫做执着的目光,杜公平看了看,点了点头,“好的!没有问题!”

  石原里美立即灿烂微笑起来,一杯清酒主动端起,“谢谢,杜哥!”

  交接完高桥一生的事件,杜公平在搜查一课的工作也总安静了下来。

  由于是临近春节的原因,京洛这个人口过千万的大城市中总会有一些因为一年努力工作依然没有收获到足够金钱而变得冲动家伙。这些家伙总是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些一些不可原谅的错误,给京洛这个大城市在迎接新喜气的同时,带来一些混乱。比如刚刚交到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手中一个抢劫杀人事件。就是一个去年12月失业的30岁男子,由于一时冲动竟然抢劫了一个买菜的老太太,并且导致这个老太太死亡。

  由于事件太清楚了,甚至街头的监视视频都完整地记录下来这一事件的整体过程。以致于接下来的审讯就是走走过程。一走审讯室,杜公平就坐到了副手位,将主审位让给了正擦拳磨掌的河西健吾。河西健吾则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开始吓唬对面的家伙。其实对面的家伙不用河西健吾吓唬,坐在那里已经战战兢兢了。

  河西健吾,“为什么要抢劫杀人!”

  对方男子全身颤抖,“警官,我也没有杀人!我只是想抢一些吃的钱。我已经3天没有吃东西了。”

  河西健吾,“那为什么受害人会之后死亡呢?”

  对方男子不断低头鞠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只是一个老实到朴素的男人,在杜公平看来根本连普通罪犯水平都无法达到。

  杜公平对河西健吾的审讯过程没有兴趣,只是在旁边慢慢地读阅着这起案件相关的记录。那个死亡的老太,其实本身身体就有非常多的问题,法医的检查也是认为为过度激动而产生的脑部动脉血管爆裂,从而导致死亡。虽然死者的死因与眼前的家伙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他不进行抢劫行动的话,那么一定不会导致受害人的突然死亡的。所以控告他一个过失杀人,也是没有问题的。而抢劫的行为,因为抢劫的钱财还最低标准都无法达到,警方和检方甚至都不可能有兴趣对此提出控告。所以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倒霉的家伙。

  犯罪事实清楚,犯罪人又供认不讳。所以审讯结束时,这起事件,基本就可以完成一个报告。送交检控官那里了。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杜公平突然将所有的文件都交给了河西健吾。

  杜公平,“我出去有个事,这个事件的报告就交你来完成吧!”

  河西健吾惊讶,“老大,您有什么事情?”

  杜公平,“我想去监狱去看一个朋友,已经快过春年了,想想既然有时间,那么也应该按照承诺去拜会拜会。”

  河西健吾惊奇,“是谁?”

  杜公平,“山本平业,就是我上警校时抓住的那个连环杀人犯。”

  河西健吾大惊失色,“山本平业,冷脸狂魔?”

  山本平业,那个杜公平在警校进行搜索演习骗捕的那个国际职业雇佣兵出身的连环杀手。由于一直不管对谁都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在法院对进行宣判的时候也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竟然后来被广大媒体封评了一个冷脸狂魔的独特称号。甚至很多人还为他的伟大事业而万分着迷,不断地给身在监狱中的他写信、寄东西,一种忠诚粉丝的表现。

  杜公平点头,“是的。”

  河西健吾义正言辞地跳到杜公平身边,恨不能环抱住杜公平的手臂,“作为老大,最最忠实的助手!我怎么可能让老大、您一个人独闯龙穴呢?请您允许,由我来陪伴你一起去冒险吧?”

  杜公平疑惑,“冒险?”

  河西健吾,“是的。”

  杜公平,“独闯龙穴?”

  河西健吾,“是的。”

  杜公平,“这可是法务省管理最为严格的高等级监狱,怎么可能危险呢?”

  河西健吾,“老大,您不认为像山本平业这样可怕的连环杀人恶魔,只要他存在的地方,就代表着无限的可怕和恐怖呢?”

  河西健吾一阵纠缠之后,杜公平不得不答应带着他一起看往自己的老朋友,山本平来。

  根据程序,杜公平打了一个电话,向监狱方指出了探视的审请。监狱方很快就回复了山本平意本人的同意杜公平的探视。准备出发的时候,杜公平接着又想了想,打通了美栀子的手机号码。

  美栀子,“姐夫,什么事?我正忙着的。”

  杜公平,“你正忙着的?”

  美栀子,“是的。”

  杜公平,“那就算了!”

  杜公平准备关闭手机的时候,对面立即传来美栀子的哀求声。

  美栀子,“姐夫,我错了!您既然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好事照顾小妹我的吧?所以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有您这一件事。请原谅我吧!”

  手机中传来呼呼的风气,可以想像手机那边美栀子一定正像一个磕头机一样不断地鞠躬。这使杜公平心情一下大好起来,脸孔一片微笑。

  杜公平,“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一齐去吧!”

  美栀子,“具体什么事?”

  杜公平,“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20分钟后到的报社的楼下,没有问题吧?”

  美栀子,“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开着车来到报社楼下时,美栀子早已经挎着侧包,早早地在楼下等待了。一见杜公平的车来,就快乐地跳上了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的车,将自己的包放到后排的座椅上,像好奇宝宝一样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美栀子,“嗨!河西健吾好!嗨,姐夫好!您这是准备去那里啊?”

  杜公平本来就准备带着美栀子去一起看往山本平业,当然也就不会对她有什么事件隐瞒。所有的打算,也就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

  杜公平,“山本平业!我今天准备去监狱看看他。”

  美栀子惊喜万分,“那个冷血杀人恶魔?”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难道是出了什么与他有关的大案件了吗?或者又出什么连环杀人事件,需要这个连环杀人案件界的老前辈来共同参谋参谋?”

  杜公平一脸黑线,“你看电影看多了!我只是简单看一看。”

  美栀子一脸我不相信,“只是简单看一看?”

  杜公平,“当然!本来抓住他的时候就说好,如果有空,一定会去监狱去看望的。现在正好有时间,当然是要看一看了。”

  美栀子刚刚一脸失望之后,接着又一脸兴奋起来,“他可是从来不接受任何探望的!”

  杜公平,“我们刚才已经给监狱那里去过电话进行预测申请,那里已经通知我,山本平业本人已经同意见我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

  美栀子立即兴奋拉住杜公平的小手,“姐夫,您真是太伟大了!山本平业可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杀人恶魔,直到现在人们依然没有弄清,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最近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专门的书商一个书稿。每一次的书稿之中,他都会书写一些从来就没有被人发现过的死亡受害人。现在已经被称号为迷踪恶魔,据说他在全国拥有无数的杀人藏尸地。每一本书,他都会公布一个地点,而这一个地点一定会发现十几尸以上的受害者尸体。”

  河西健吾惊奇回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美栀子,“这么利害!”

  美栀子,“他可是媒体经久不衰的知名人物,不知道有多少记者想要亲身采访他,而被拒绝。我今天真是太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