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里的名侦探公平 外篇6 神灵事件山已几(上)
作者:晚来天欲雪的小说      更新:2019-09-28

  31.1 升职班长5289

  日常搜查一课的工作依然繁忙,上午刚刚出席了那个中田奎家灭门事件的法厅审理,在那里充当检控方的直接证人。中午就需要回来处理那个小三押田舞午夜坠梯死亡事件的家属问题。

  中田奎家灭门事件,虽然那个长女中田美子有自己充分的杀人理由,而这个理由也确实使人感得她应该杀人。但是她依然是违法的。不过好在检控方和辩述方都没有准备在中田美子是否有罪上面拼杀,只是在如何定刑上进行拼杀。所以杜公平这个证人的证词非常简单,只是证实中田美子是否真的杀人,双方的检控官和律师都很轻松地放过了杜公平。

  那个押田舞的家属处理问题,只是处理亲人来领取尸体,并为对方讲解清楚事情的发生经过。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警探愿意干的工作。很多警探宁愿正面与坏人打得你死我活,也不想接触这些伤心欲绝的家属亲人。

  押田舞的母亲押田千代子是一个外貌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很多的女人。虽然从杜公平手中的档案上看,押田舞与自己的这位亲生母亲并不好。两人可能多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实现上,这个女人站在太平间中时,还是十分伤心的。

  法医实验室的法医将几人中间那个盖着白布的尸体头部打开,一个处理非常干净、清洁、朴素的女孩年青面容露了出来。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非常歉意地看着这位专门从外地赶来的母亲,“对不起,夫人!您看这是否是您的女儿?”

  这位死者的母亲没有回答,只是仿佛失神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儿头部,双手颤抖地想要抚摸上去,好像并不相信那个仿佛只是睡着了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孩。

  这种情况见多了的杜公平、河西健吾和法医没有去阻拦她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这位母亲慢慢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位母亲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中,确认半天,才返头看向杜公平,“她死了?”

  杜公平歉意微躬,“对不起!是这样的。”

  这位母亲,“她是怎么死的?”

  警方给这位母亲的通知其实给这位母亲真实的死因说明的。但是面对家属的询问,杜公平这些警探是不能拒绝再为家属进行详细说明的。

  杜公平,“如果您想知道,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我来慢慢地为你解释。”

  这是一个小小处理技巧。果然继续放任这个母亲在这里的话,她只会越来越伤心。所以就算这个母亲不问杜公平问题,杜公平这边也需要想办法将她引离开这个停放尸体的地点。

  这位母亲十分留恋地看了很久自己女孩的面孔后,才转头对杜公平点了点头。

  在法医实验室旁边的接待室,杜公平将这起案件的各种调查文件一份一份地呈现在这位母亲的面前。为这个母亲讲述一个叫押田舞女孩的故事。故事中,她身为别人小三,被长期包养的故事简短而说。故事中,那天晚上她因为自己男友带着自己老婆过结婚周年纪念日而饮酒过量后,独自出门,在天桥的楼梯处不小心跌倒后死亡的过程,讲得非常详细,几乎每一个过程都提供了警方收集来的各种证据、证词和证明。

  杜公平再次微躬道歉,“对不起,夫人!根据我们的搜查和调查,押田舞小姐的死亡事件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其中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凶手的可能出现。”

  杜公平安静地等着对面这位母亲的接受,整个房间安静且宁静。

  这个仿佛更加苍老的母亲站起身来,认真且真诚地向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鞠了一个深深的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认真调查。整个过程,我已经听出你们的认真和努力。真是感谢!”

  杜公平、河西健吾连忙同时躬身回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个母亲慢慢地直起身来,将桌面上那份交接文件拿在手中,开始慢慢地在上面需要她签字的位置,一个一个地签签署属于自己的名字。

  押田千代子仿佛自言自语地低语,“其实阿舞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并不是没有任何预料。阿舞太想改变自己人生了,但是她并没有选择走正确且光明的道路……”

  送走这位还算是十分善良和好说话的母亲,结束完自己手头这个案子的文件。杜公平拿着它来到羽生凉子这里签字确认的时候。签完自己字的羽生凉子并没有放杜公平立即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反而微笑且热情地亲自为杜公平倒上了一杯抹茶。

  东流球的抹茶,也就是传统茶道据说来源于数千年前的赵国。后来慢慢不断发展、形成自己的一种具有独特魅力的茶文化。东流球有着全国性的茶叶协会,东流球茶叶中央会对抹茶的官方定义是“把覆盖栽培的茶叶蒸青(蒸汽杀青)过后,略过揉捻步骤,直接进行干燥,再用茶臼杵成粉末状的茶。”抹茶的原料叫做碾茶,属于蒸青绿茶的一种。一般的绿茶茶树在生长期时全程接触光照,而碾茶的特色在于采摘前的至少20天90%遮光栽培和采摘后的蒸汽去叶绿素。这样处理后的茶叶颜色绿,苦味轻,茶氨酸含量高,用专门的茶臼磨成抹茶粉后也就更甜更香。

  抹茶是一种非常复杂的饮茶方法,在现在的赵国早已经很难见到,但是在东流球依然被人们非常推崇。抹茶饮用的基本方法是先在茶碗中放入少量抹茶,加入少量温暖适中的水,然后使用茶筅搅拌均匀,最后形成一种带着绿色泡沫的粘稠料品,那就是抹茶。

  羽生凉子为杜公平送来的竟然是这种复杂且传统的茶饮,这在东流球的传统中代表着主人对客人的非常重视。羽生凉子以一种非常优美的姿势先把茶碗连同茶筅一起用开水烫过,在碗里放入抹茶、水,茶筅按照W的轨迹贴着碗底前后刷搅,形成了具有浓厚泡沫的茶水。

  羽生凉子,“我最近有些迷恋传统的茶道,而且有了一些心得。公平,来试试我的水平!”

  羽生凉子的动作水平、制茶水平,以杜公平的眼光并不是刚刚学习就可以达到的可能,至少应有数年,甚至十数年的茶道浸泡。很多方面已经接近完美。所以女人是天生就会撒谎的,有些事情不能太认真。

  杜公平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羽生凉子微笑,“当然,请一定不要客气。”

  杜公平拿起杯子,这才发现这个杯子竟然也是明显由制陶大师制作的专用饮茶,托入手中,本以为会是非常粗糙的杯壁,竟然传递过来细腻、温柔的感觉。轻轻转动,饮用茶水,在那富含泡沫的茶水之中,杜公平竟然喝出了一种非常甜美的奶香味道。

  杜公平惊讶,“这是沟口?”

  羽生凉子微笑点头,“公平果然是利害,一口竟然能够喝出茶的品种。”

  杜公平惊感,“那是因为沟口实在太有名了。这可是在来种中最顶级的几种存在之一,号称是变幻的丽人。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课长这里喝到如此名贵的茶水。”

  东流球的茶树品种主要分为两大块:在来种和优良品种。在来种意为在过去运输交通还非常不方便的时候,就在一些地区自然生长的品种。在来种只占所有茶叶品种的3%,虽然它们产量相对较少,但是在东流球最顶级的抹茶产区都有栽培,而且普遍更贵。沟口就是其中之一。

  沟口是京洛区域非常有名的一种抹茶品种。制茶的过程中,如果不进行遮光处理,这种茶叶会带有一股特别的红薯味;但遮光处理后这种味道就消失了,还会带着奶香,非常有趣,当然也非常名贵。

  羽生凉子,“那也得是识货的人,才会明白它的好处。”

  羽生凉子今天对杜公平的接待非常神奇,绝对远远超过了正常上级接待下级的故事范围。杜公平正在思考,羽生凉子此时表达的应该是某种善意吧?因为在东流球的传统礼节中,用非常昂贵的茶叶来招待客人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善意的表达。

  但是今天羽生凉子的善意明显不仅仅是这些。

  羽生凉子看着杜公平善意地提醒,“没想到公平对传统茶道还是非常有认识的。我看你刚刚看着杯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呢?”

  在羽生凉子的提醒之下,杜公平也开始关注自己手中的杯子。一个仿佛十分普通的陶制茶杯,但是双手捧在手心中,竟然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就仿佛那天生应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杜公平大感神奇,认真研究后,突然认真研究起这个杯子上那无比舒服的杯面曲线起来。

  杜公平,“这应访是安藤大师的作品吧?课长这里还是真是好东西众多。安藤大师可是全东流球排名前10的陶艺大师!虽然这个杯子上没有安藤大师的个人标记,但是这风格、这用料、这细心,都是别的大师所不能比拟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安藤大师从选泥到最后烧制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非常地用心。这样才会制出这样外观朴素,内心优美的天然神物。”

  羽生凉子微笑,“这不是安藤大师的作品,但是是安藤大师最认可的弟子制作的作品。由于没有出师,所以现在还没自己的徵标。”

  杜公平叹息,“果然是这样!相信过制作过程,这位弟子已经深深获得了安藤大师相当的功力。”

  羽生凉子赞同,“那是肯定的!”

  羽生凉子和杜公平相谈甚欢,好像从来没有过之前那一次因宇田家事件而产生的双方不快。杜公平对东流球茶道有极深了解,还是因为近期仓下月海住在杜公平家的原因,自小跟着她的经常一家属于自己的茶道馆的姑妈长大的仓下月海,总是会不断制作一定不同特色的抹茶供杜公平食用,并还喜欢给他讲解一些茶道中间普通人不知,但是圈内人都认为是常识的内容。没想到此时,甚至成为杜公平能与羽生凉子共谈茶道的知识基础。

  羽生凉子,“没想到,公平对茶道的了解还是非常深刻的。”

  杜公平惭愧,“只是一些粗浅的了解罢了。课长说的,我深感惭愧。”

  羽生凉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份文件来到杜公平的身前。

  羽生凉子,“我刚来搜查一课,以前并不了解。最近我静下心来研究了一下课里的材料,发现公平真的不负名警探之名,已经侦破许多大大小小不少困难的案件!”

  杜公平认为羽生凉子那里拿得就是自己的一些材料、简介。并没有接过来看看的打算,只是微笑。

  杜公平,“我只是尽自己力所能涉的能力罢了。”

  羽生凉子,“杜公平曾经是京洛大学的学生?”

  杜公平,“是的!我曾经在那里上了一年学。”

  羽生凉子,“公平又在纽大拿到了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

  杜公平,“是的!”

  羽生凉子,“公平果然是十分年青且优秀的人才,据说你可是推辞了汤国的很好待遇和条件,依然选择回国的。”

  杜公平,“是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能力尽可能地贡献给自己的国家。”

  羽生凉子叹息,“公平果然是品格和能力都近乎完美的人。所以这就更放心了!”

  羽生凉子从那份文件中拿出了一个任命书,递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羽生凉子,“我向上级推荐你为主任。大川信彦辞职后,他的那个班一直没有人带,好像也是一直由你来主持工作的。既然这样,那么你就正式管理这个班吧!”

  杜公平拿过这张任命书。这果然是已经经过各种批准通过的一份任命书。

  本来还以为是类似鸿门宴的虛情假义的小谈,现在竟然变成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杜公平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任命书,抬着看向正一脸真挚微笑的羽生凉子。

  羽生凉子见杜公平接过任命书,微笑地说,“我也是京洛大学毕业的。”

  ……

  羽生凉子的任命书果然是认真的,第二天一早的搜查一课早会上,羽生凉子就正式地宣布了这一任命。会场之中,立即响起巨大的、无数同事的齐声鼓掌。

  虽然这是一件很多人都认为是迟早会发现的事情,但是依然给一些老警探带来了一丝的伤感,给新警探带来了一丝的兴奋。同时仿佛预示、宣告着早期杜公平与新来课长羽生凉子矛盾关系的化解,并进入到蜜月期。人类社会是复杂的,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人的心中,必须形成并不同,或支持、或反对、或嫉妒、或兴奋……的各种情绪。所以掌声仿佛都是一样的同时,每一个人的内心必然是不同的。

  当杜公平从羽生凉子那里拿过了一份代表他正式进入到搜查一课中层力量的任命书时,他和羽生凉子同时脸露着真诚的微笑,并共同展示给大家。

  从这时起,搜查一课之中,一个正式属于杜公平的编制正式形成。根据搜查一课的习惯这个小集体可以正式地被称为杜班。杜公平就是这个班的班长、主任,这个班的成员有原来就跟着杜公平的河西健吾,原来跟着大川信彦的粟田君代、金子二郎、赤松保罗。虽然杜公平现在仅仅是一个仅以警部补暂代杜班主任的任命,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杜公平这个暂代不会变成正式。因为杜公平现在所缺的仅仅是一个警部补升警部之间的时间间隔罢了。因为如果按功绩来说,杜公平现有的功绩早就已经符合警部这一级别升迁所需的战功。所以最可能的情况是,最多三年之后,杜公平就是一个正式的警部。而且这个时间看现在的情况,很可能还会缩短。

  出于几个东方传统国家的传统习惯,接下来的晚上,搜查一课之中进行了几场以庆祝杜公平升级为主题的聚餐活动。

  一天一个聚会正进行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几个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一个在中野东署辖区内发现了一具被杀男尸的警讯被传递到杜公平这一班人的手机上。

  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警讯能够被传递到杜公平手机中,那就是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被分派到了杜公平的手中。杜公平下令结束今天晚上的集体活动。

  杜公平站起来的时候有一些摇晃,河西健吾、粟田君代、金子二郎、赤松保罗几个忠心的手下,立即过来殷勤地搀扶。

  杜公平推来几个伸过来的手,“我看起来像是老弱病残吗?都让开。”

  杜公平野蛮粗暴地推开了兄弟伙伸来的小手,走出小酒馆的店门时,小风一吹,竟然有一些迷醉。

  清酒就是这样,喝起来是那样叫人着迷,往往等你深醉其中的时候,依然不能发觉,只有那清风才会吹散它的幻影。杜公平回头看向自己的几名手下的时间,竟然一一都有一些脚步晃荡。

  该死!真该死!马上就要有自己升为主任后的第一次带队任务,如果自己带着这一班喝得东倒西歪的手下到了现场的话,可能明早立即就成为整个警视部的笑谈。

  杜公平带着众手下又立即返回到小酒馆,立即又受到了小酒馆老板的热情接待。

  老板,“客人,有什么事情吗?”

  杜公平,“有什么解酒的东西吗?见效越快越好。”

  老板,“浓米汤可以吗?这可是传统的解酒良药的。”

  杜公平,“好吧,就它吧!快快上来。”

  不一会儿,老板就带着一托盘数碗的浓米汤来到了杜公平等人处,几人二话不说,立即痛饮起来。这种温温浓浓,又加了点白糖的浓米汤喝起来,还真叫人感到胃中一阵满足。第3碗浓汤喝入肚中时,已经胃中一阵反胃,急忙冲入卫生间,好一阵地呕吐起来。

  31.2 诡异事件一5068

  小酒馆老板的解酒浓汤还是非常有效的,当杜公平带着自己的班集体成员出现在犯罪现场时,虽然身上依然有着浓浓酒味,但是都已经龙精虎猛了。然后就见到搜查三课以桥爪边之渡为首的一班警探。

  在警视厅的搜查体系中,搜查一课负责的是死亡、严重伤害等重型犯罪事件,搜查二课主要负责是各类与经济有关的犯罪事件,搜查三课主要负责的各类与黑暗社团势力有关的有组织犯罪事件,搜查四课主要负责的是各类与毒品有关的犯罪事件,搜查五课主要负责的是与城市恐怖事件有着的犯罪事件……

  虽然警视厅的搜查体系中,各个不同的课室各自分工十分明确,看起来十分泾渭分明。但是实际上,每多案件的发生后,往往会涉及两个或多个不同职能课室。比如有些事件就往往会涉及黑暗社团犯罪和与毒品有关犯罪,有些事件就会涉及严重伤害犯罪和有组织犯罪,有的看是可能严重伤害、有组织犯罪、与毒品有关犯罪等等都涉及。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并不会出现因为大家都是警察、大家都是隶属警视厅、隶属刑事的原因,而团结友爱的故事情节。真实的故事情节往往是群狗夺食,互不相让。也不知道是不是警视厅的上层有意放纵自己下面组织进行相互竞争的思考,反正是这种情况一般是只要不弄出大的、不可收拾的情况,上层一般并不会纠正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达到敌视的竞争情况。

  所以自己出警的犯罪现场竟然出现了负责有组织犯罪的搜查三课的人,众人并没有什么奇怪。有组织犯罪的人,出现点死、严重伤害的情况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由于警视厅搜查体系不同课室之间的竞争本能,搜查一课的杜班和搜查三课的桥爪班立即就进入到一种相互敌视的气氛中。

  桥爪班的班长桥爪边之渡在见到杜公平的那一刻,立即本能就嘲讽起杜公平这一班平均比他们小近十岁的年青警探队伍。

  桥爪边之渡,“少爷没事吧?”

  桥爪边之渡是在用“少爷”这种形容年青、形容小白脸、形容娘娘腔等特殊形容性名词来嘲讽杜公平及杜班这些人的年青和无用。

  虽然桥爪边之渡表现的极端不礼貌,但是根据警视厅内部的礼节、根据东流球社会的礼节,桥爪边之渡依然算是杜公平的前辈,杜公平依然要保持必要的礼貌和尊重。这个游戏规则是桥爪边之渡对杜公平野蛮一点、无礼一点,并不算是什么问题,但杜公平如果也这样,就会遭受无数人的指责。

  杜公平仿佛未听到桥爪边之渡嘲讽一样,进行着微笑且礼貌地微躬,“桥爪老前辈!没想到您老也在这里。”

  杜公平谦逊和礼貌可以叫人无可挑剔,但是明显此时的态度和言语是在嘲讽桥爪是一个老家伙。这种明显的态度和言语立即得到其身后一众手下的低声轻笑。然后又是一个一个非常老实地排队来到桥爪的面前,一一鞠躬、礼节。

  河西健吾,“桥爪老前辈,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粟田君代,“桥爪老前辈,您真是宝刀未老啊!”

  金子二郎,“桥爪老前辈,您真是如夕阳的余辉一样不断鼓舞着我们不断努力啊!”

  ……

  这就是东流球社会东方文明礼节下的小幽默。称桥爪边之渡为老前辈,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其中依然也可以表现出一种巨大的嘲讽和对立。

  等杜公平一众一个一个的问候完毕时,桥爪边之渡已经被气得眼中通红。

  桥爪边之渡温怒,“很好!你们都很好!”

  此时一个明显是搜查三课的年轻警探,突然从里面冲出这里犯罪现场的房间,到达门外后立即抱着一个呕吐纸袋便开始了一阵猛烈且热情的呕吐。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桥爪边之渡,“这位是您的下属?”

  桥爪边之渡一声冷哼,“哼!希望你们到了里面不要吐!”

  杜公平笑了,“不会的。”

  杜公平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一众手下。河西健吾等人一个一个都态度轻松。反正来之前为了快速醒酒的原因,该吐的都吐得着不多了。相信就见到再有感觉的现场,应该想吐也吐不出来的。

  众人一起微笑,然后共同对着桥爪边之渡施礼。

  众人,“不会的,老前辈。我们可是搜查一课,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死人的部门。”

  桥爪边之渡,“哼!”

  在桥爪边之渡的冷哼中,杜公平带着一众手下简单装备上鞋套、手套等现场必备装备,走入了现场。

  赤松保罗,“三课的怎么会这里?”

  河西健吾,“还用问吗?一定死亡的是黑社会社团成员了!”

  而且还可能是非常重要的黑暗社团成员!

  杜公平其实一见到桥爪边之渡,就已经推断出许多许多的东西。就像杜公平现在在搜查一课的王牌地位一样,桥爪边之渡在搜查三课也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的。桥爪边之渡出现在现场,而且是自己亲自到达。再加上搜查一课在明知道自己这一班人休息的情况下,还点自己这一班人出马。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件!那就是现在发生在里面的刑事事件非常非常地重要!

  虽然不知道搜查一课与搜查三课的矛盾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杜公平一定没有想要改变这样客观存在的想法。以前在电视、电影或小说中看到警视厅这些内部的机构不断内斗,感觉仿佛十分的可笑和浪费纳税人金钱。但现在自己带队到一个应该是自己需要处理的案发现场时,却发现搜查三课的一班人马竟然早早就在这里的感觉是非常令人厌恶的。就像刚刚吃了一只死苍蝇那样叫人恶人。

  这是一件可以计功的事情,如果被搜查三课抢先一步的话,那么功劳就会被三课拿走。这一定不是刚刚升为主任的杜公平所愿意看到的事情。就算是杜公平没有意见,自己手下一众嗷嗷待哺、急于立功的手下,也是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这是一个竞争的社会,不可能因为大家同为警察部门,就会把应该属于自己的功绩拱手让给别人。就算身为他们的主管,也是不能这样做的。

  众人虎虎地挤开试图阻挡道路的三课的警探,毫不客气地进入到犯罪现场的房间。几名三课的警探来到他们的班长桥爪边之渡那里,试图得到自己当家人的指令。当是桥爪边之渡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什么动作。一贯把别人往处想的杜公平,把河西健吾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杜公平,“可能这次受害的家伙,并不简单。去查一下,有渠道没?”

  河西健吾,“没有问题。现在吗?”

  杜公平,“总有一点心神不安的感觉,三课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河西健吾,“明白了,老大。”

  河西健吾转身离开,杜公平带着手下鱼贯进入到犯罪现场。这是一个精美干净的房间空荡荡地没有一个家俱,只有四面的白墙和一个正对着房门的墙面用鲜血绘制出来的巨大且鬼异的图腾,仿佛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那里凝视着你。

  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跪坐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一身如同神庙中巫男的古代样式的衣服,如同一个安静神灵一般在坐在那里,双手安静地环抱着一个巨大的洁白圆盘,上面装着如同小山一样高高隆起的动物内脏,内脏小山的山顶放着一个动物的心脏。

  杜公平,“该死的家伙!”

  杜公平看完之后,不由出声骂着,这引起了旁边手下的注意。积极向杜公平靠拢的杜公平新手下粟田君代立即靠近了杜公平,提出自己的疑问。

  粟田君代,“主任,怎么了?”

  杜公平嘲讽地看了一眼他,以及其他两个手个,十分肯定的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盘内脏应该是这个少年自己的内脏,那个心脏应该就是那个少年自己的心脏。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临时谋杀事件或是暴力冲突事件,这是一个精心计划、策划、准备,并实施的可怕犯罪事件。”

  粟田君代惊讶万分,“不会吧!”

  杜公平还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紧随他们进来的桥爪边之渡已经代杜公平回答了他的问题。

  桥爪边之渡,“没错,是这样的!刚才法医来看过了,说是那些内脏还有温度。这说明它们放上去的时候,可能还是热气腾腾的啊!”

  桥爪边之渡的话立即使杜公平的几名手下一阵干呕。如果不是在小酒馆,大家为了速醒,已经催吐了一回,肚中并没有什么东西的话,可能他们立即也会像刚才桥爪边之渡的手下一样,狂奔而出,各自拿出自己亲爱的呕吐袋,不断地陈诉着忠肠。

  桥爪边之渡很有兴趣地一一看着杜公平等人的反应,虽然杜公平的手下也出现了干呕,但比呕吐不止已经强了太多。最叫桥爪边之渡惊奇的是一旁的杜公平,不仅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且仿佛是非常有兴趣般,已经杀入了现场,为断近距离地观察起来。

  杜公平,“法医呢?”

  桥爪边之渡指指外面,表示第一批到达这里的法医正在外面,正向呕吐袋进行汇报自己的思想工作。杜公平顺着桥爪边之渡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些可敬可爱的人。

  杜公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进入到工作状态。杜公平的工作态度很专业,直接使用法医的标记工具,开始为现场每一处的工作细节进行标号,然出开始拿出手机为一个一个地现场细节进行照相,同时进行录音,对自己每一处的现场发现进行实时记录。

  杜公平的手下控制好四周,无关人员被杜班的成员一一请出了现场。杜公平开始不断观察现场的各种痕迹。酒醉的那种微醺已经过去,现在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这种兴奋所带来的感知,仿佛可以使杜公平明晰地看到时空回放中,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个年青的、精神微微兴奋的少年,清洗完全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赤裸着身体、赤裸着双脚走到这房间的中间,那里一个如同巨大的、制作成玉莲叶子形状的圆盘中,虔诚地跪坐在当中。那里一个人早已经等候,询问是否可以开始。少年点了点头,一个托盘被送到了少年的面前,上面白色的粉末已经被整齐列成了两条横线,托盘的边缘还放着一根吸食用的小管。少年拿起了那个小管,放在鼻孔中间,贪婪地侧头猛力吸入一条白*。全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兴奋,然后又是第二条的吸入。小管被重新放入托盘之中,少年已经陷入到梦幻中迷幻。

  一个手持锋利小刀的人来到了少年的身侧,肋骨的下面,一条深深、长长的伤口被切开,血液流出,一根特殊的工具探入已经切开的伤口之中,然后拉出,工具的那头一个鲜红中带着苍白的内脏被拉了出来。事件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拉越多,越拉越快。少年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倾斜,但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平稳地扶住。

  取出的内脏被不断放出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包托盘之中,最后是一个还在不断跳跃的心脏。少年的身体已经停止了不断地抖动。一双熟练的手使用的针线,细心地将那肋骨下的伤口慢慢缝合。然后是身体的清理和衣服的套上。最后是那个如同小山一样的内脏托盘,被仪式般地放置到少年的双手之上。

  现场已经被清干净,那个开始拿着整个过程中产生的血液绘制整个白色的墙面。

  这一进入到工作状态,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已经过去,等他再次回过注意力的时候,是因为法医组的长官,首席法医千叶雄大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开始他的工作。

  杜公平看到千叶雄大的时候,千叶雄大展示给杜公平一个冰冷的微笑。熟悉千叶雄大的人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代表真诚和友善的微笑,但是不熟悉的人只会感觉那是一种冰冷如尸体般的微笑。杜公平是熟悉千叶雄大的,所以知道千叶雄大正表达一种友好和友善。

  千叶雄大,“叫你见笑了,我的属下,真是想像不到的脆弱啊!”

  杜公平微笑,“没有关系!我的属下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已经将他们都派了出去,现在他们在现场的话,不仅不会帮上什么帮,反而只会造成反向的作用。”

  千叶雄大站在杜公平身边,两人并排看着这个神圣且诡异的尸体。

  千叶雄大,“公平,你是怎么认为的?”

  杜公平,“我吗?”

  千叶雄大,“是的!我们都知道,就算是在法医这方面,你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高手。”

  杜公平,“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杜公平来到尸体的身边,慢慢不断解释自己的发现。

  杜公平指着死者的鼻腔,使千叶雄大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粉末,“死者生前,吸过毒,过度的毒品使他一直处于一种精神极度兴奋和快感状态之中。”

  杜公平拉开死者的右臂,使千叶雄大可以看到肘窝附近的针孔,“死者生前,被人放过血,所以现在的血液才会这么少。”

  杜公平拉开死者的衣服,露出肋骨下的不大伤口,“非常专业!要想从这里取出死者的内脏,需要专业的工具,并由专业的人来执行。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生手,从这处伤口的缝合来看,也是非常地熟练。”

  杜公平抚摸了一个尸体的肚子,“这里面一定被填了什么东西。这需你们拉回去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公平和千叶雄大赞叹着死者尸体上的手艺时候,搜查一课的主管,课长羽生凉子也来到了现场。

  来到这个遍布着浓浓血腥气的现场,看到了那一具修缮的美貌无比的尸体,看到那一托盘令人震撼的内脏。听到杜公平正和千叶雄大谈论,这盘内脏取出的时候,那个少年人应该还是活着的……

  羽生凉子没有说话,直接用手帕捂嘴帅气地转身离开。

  羽生凉子的离开,惊动了两个正在兴奋之中的杜公平和千叶雄大。

  千叶雄大,“她是来找你的吧?”

  杜公平,“我去看一看。”

  杜公平想了想,认同了这种可能。告别了千叶雄大,走出了现场。杜公平见到自己现在的主官羽生凉子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中还正提着一个刚刚更换过的呕吐袋。羽生凉子见到杜公平的出来,有些微愣。之后呕吐袋被藏在了自己身后。

  杜公平,“课长,您是来找我的?”

  羽生凉子,“是的。这里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羽生凉子直指主题,“是谋杀事件吗?”

  杜公平想了想后,认真回答,“不好说!”

  31.3 诡异事件二5111

  杜公平认真回答着自己对这个案件初步认识,“……布置像一个宗教事件一样,杀人者的手法和技术都是一流的。而且整个过程都精密计算过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勘称完美!”

  羽生凉子重点提问,“堪称完美?”

  杜公平开始解释,“整个过程之中,死者其实都在一种巨大的享受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重复和修改,每一个时间段,每一处细节其实都是为下一个过程做准备和服务的……”

  杜公平说得兴奋,为自己唯一听众羽生凉子描述着一个少年在迷幻剂的帮助下,一步步被杀死的过程。一边听的羽生凉子已经再也控制不住,拿出藏在身后的呕吐袋不断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杜公平不由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讲究个人形象的美女课长已经顾不上自己形象的本能反应,说着自己都觉得很白吃的话。

  杜公平,“课长,您没事吧?”

  羽生凉子几次努力地张嘴,几次控制不住地再次趴到在呕吐袋上不断呕吐。

  杜公平一看,心里已经明白。这是这个课长从来没有上过这类的杀死现场的情况。杜公平挥手叫手下拿来了一小瓶止吐的药水,递给了羽生课长。

  杜公平,“喝口这个吧!喝口这个会好一点的。”

  羽生凉子接过小瓶,喝了两口,竟然慢慢止住吐来。最后,一扬脖,全部的药水倒入胃中。

  羽生凉子,“谢谢!”

  杜公平,“不客气!只不过,课长你从来没有到过凶杀现场吧?”

  羽生凉子尴尬了一下,但是还是点头小声地肯定了杜公平的猜测。

  羽生凉子,“是的!怎么了?”

  杜公平,“这次的凶杀现场可不是初等级的凶杀现场!如果是新人一上面就见这种现场的话,我会建议他私下找一个心理医生进行一下心理治疗。再加上现在是晚上的情况,我会建议他晚上找一个朋友陪他。”

  杜公平非常认真地说着,并不像是在嘲笑羽生凉子的情况。羽生凉子认真地看着杜公平的表情,确定这真是一种关心后,小声说出自己的感谢。

  羽生凉子,“谢谢!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能不能抓到凶手,尽快破案。三课的人已经找到刑事部长,要求把案子归给他们。你是知道的,这个案子,别人一定不会慢慢等我们破的。”

  杜公平强调,“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谋杀事件!”

  羽生凉子强调,“但是死者是全国性黑暗社会组织大和会会首的独子,相泽仙鲤儿。而近期大和会内正因现在会首相泽守道之后的继承人竞争激烈,已经发生多次竞争者之间的私斗和谋杀事件。警视厅、刑事部,以及相关媒体都十分重视。”

  杜公平想了想,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大和会的信息,“你说的那个大和会不是那个因为经营不善快要破产的那个大和会吧?”

  羽生凉子还没来得及回答杜公平的问题,旁边一个一身黑色订制西服的帅气中年男人,已经来到杜公平的身边,并将杜公平解答了杜公平的问题。

  男人对着杜公平非常礼貌地一躬到地,“正是这个大和会!看来鄙会的经济情况,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所以,鄙会内部才会不变发出声音,力图进行选择、产生能有能力带领鄙会走向繁荣、和平、稳定、富强的新一任会首。”

  杜公平和羽生凉子同时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满眼尽是疑问。

  男人微微一笑,“鄙人,花形叶丹守!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杜公平和羽生凉子的友好谈话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打断。而这个自称是花形叶丹守的人,明显是属于一个黑暗社团的代表。他就这样奇怪地出现在这个满是警察的杀人犯罪现场。

  杜公平认真地看向他。这是一个一身笔直、帅气、礼貌的中年男人,仿佛并没有任何黑暗的气质,反而是那种大公司出来的职业职员般的友善且礼貌。

  杜公平,“花形叶丹守?”

  花形叶丹守,“是的!正是鄙人。”

  杜公平,“不认识!”

  杜公平说完看向身边的羽生凉子。

  杜公平,“课长,您认识吗?”

  羽生凉子,“不认识。”

  杜公平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属于大和会的家伙。而像大和会这样全国性的黑暗社团组织,杜公平更是不可能不知道。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虽然杜公平并不是属于处理有组织犯罪案件的搜查三课的警探,但杜公平对整个京洛、整个东流球的黑暗社团组织都是有一定了解。这种了解并不是因为什么报纸、杂志、网络……,而是因为杜公平曾经为黑田家族负责过京洛地区的一些特殊事件的侦查、搜查和处理工作。而这个大和会,杜公平非常清楚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这是一个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一定影响力的黑暗社团组织。它的会首叫相泽守道,一个传奇人物,把一个并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大和会从一个小小的地区性的黑暗社才,一步一步地发展成一个全国性的组织。而花形叶丹守,杜公平也是知道的。这是和会会首相泽守道的忠狗,一个知名的影子。

  想成为一个大人物的影子,并不容易。没有足够的信任和能力,人家根本就不会带你玩。而想成为一个知名的影子,就更不容易。那是说明就是旁观者和大人物的敌人,都是认可你的存在的。

  花形叶丹守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现实也是这样。杜公平的无礼并没有使花形叶丹守产生一丝丝的不快,更是再一次谦虚地施礼。

  花形叶丹守,“果然是大大的失礼,希望各位能够原谅!”

  杜公平直视着花形叶丹守,半天不语。花形叶丹守保持着谦虚的态度,半天不动。杜公平笑了,所以开始主动说话。

  杜公平,“你在找我?”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希望可以获得与杜公平先生私下交谈的机会和可能。”

  杜公平,“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花形叶丹守,“因为杜公平先生可能想知道一些事情,而我正好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杜公平想了想,抬头看向了花形叶丹守,“我正在和我的领导说话。”

  花形叶丹守谦逊,“我可以等待。”

  杜公平在一直故意找这个叫花形叶丹守的黑暗社团份子的事。这并不真的代表着杜公平对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事实上杜公平还是非常需要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提供跟里面死掉的那人有关的各种信息的。但是警察与坏人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不管大家再怎么相互需要,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热情和友好。所以杜公平必须要不断找这个男人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是匪,杜公平是兵。

  杜公平直视花形叶丹守半天,然后才转身来到羽生凉子的面前。

  杜公平,“课长,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被无礼的家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羽生凉子看了一眼花形叶丹守,花形叶丹守则展示给羽生凉子一种善意的微笑。

  虽然杜公平依然坚持继续原来的谈话,但是羽生凉子早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想法。

  羽生凉子走低杜公平,低压声音,“不管用什么办法,抓紧时间搞定这个案子!刑事部长那里的事情,我已经压下。这是我们的案子!明白了吗?”

  羽生凉子的语言表达非常清楚,就是羽生凉子现在已经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她在刑事部长那里的面子,将这个案子变成搜查一课独家的案子,而不是什么与三课联合办理的案子。

  这是我们的案子!

  杜公平喜欢羽生凉子的这种说法。

  是的!既然是一课的案子,那么不管三课再怎么上窜下跳,这也只能是一课的案子!是杜公平的案子!

  杜公平自信的微笑,“我们的案子?”

  羽生凉子,“是的,我们的案子!”

  杜公平,“我喜欢课长您的态度,放心吧!这只能是一课的案子!”

  羽生凉子给了杜公平一个鼓励的手势,同时表明她已经准备离开。不过在羽生凉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杜公平却将她叫停。

  杜公平,“课长!”

  羽生凉子疑惑的神情,“什么事情?”

  杜公平,“晚上,不要一个人睡!找一个人陪你。”

  羽生凉子先是脸一红,可能是杜公平的话太容易叫人产生歧义。接是羽生凉子真实理解了杜公平这句话所想表达的拿主意是,刚刚见完刚才那种令人恐怖的刑场现场的人,很容易产生一些不好的心理问题。这种问题可能在人多、事忙时并不会凸显,但是独自一人时很容易叫人害怕。然后羽生凉子就突然回想起刚才的事件现场。脸一白,抱着藏在身后的呕吐袋,冲向了远方。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羽生凉子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

  杜公平,“真是可爱啊!”

  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花形?”

  花形叶丹守谦逊微躬,“是的!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突然轻笑,“自己人?”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们深受黑田大人的指点和帮助,使大和会在国家极其困难的时候,没有走错路、没有弯路。鄙会上下一直都深深感恩,永不忘记。”

  在很久很久以前,杜公平就知道大和会一直就与黑田家有着一些良好的合作关系,有时还会为黑田家处理一些黑田家不好自己出面处理的特殊事件。所以杜公平说话很隐晦地问,双方是不是自己人。花形叶丹守的回答也没有出乎杜公平的意料,很痛快地承认了双方的友好关系。

  杜公平,“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花形叶丹守,“百守木大人还在京洛的时候,那时曾经向我们通报您的信息。虽然现在百守木大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但他的相关教诲,鄙会上下都不敢轻易忘记。”

  杜公平,“都有谁知道我的情况?”

  花形叶丹守,“现阶段只有会首大人和我。”

  杜公平看了一眼存在尸体的里面,“那个小孩是什么情况?”

  花形叶丹守,“会首大人老来得子。48岁才得到自己人生中唯一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所以有些娇惯一点。”

  杜公平,“吸毒?”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信教?”

  花形叶丹守,“这个就不清楚了。”

  杜公平目光直视,神光锐利,“不要告诉我,相泽守道先生平时并不管他的儿子。”

  花形叶丹守依然恭谨,“在会首大人的眼中,仙鲤儿一直是一个善良、聪明、懂事、礼貌、可爱的孩子。由于前两年的一起谋杀事件,会首大人其实这两年多是在医院里渡过。所以对少爷,有些有心无力。”

  花形叶丹守所说的前两年的谋杀事件,是指大和会的会首相泽守道那里的被剌杀事件。从那之后,据说相泽守道这个京洛黑暗世界的大佬级人物,一直都是医院中长期住院。

  杜公平微笑,“说真话!”

  花形叶丹守无奈,“其实仙鲤儿少爷的一切,都是他的奶妈亚纪子女士负责的。少爷会每天向大人请安,并说一些大人喜欢的事情,汇报自己每一天快乐的生活。虽然他所说的话事情,并不是真实的。但是大人认为那些是真实,处理了几个人后,就再没有人敢于说出实情。”

  杜公平疑惑,“处理过几个?”

  花形叶丹守,“是的!少爷是一个聪明,并且心中充满仇恨的人。曾经的管家三浦友和先生就多次向大人汇报少爷的不良举止。一次三浦管爱刚刚服侍完大人,从大人的医房走出,就发现少爷正疑似毒瘾发作般地倒在房间的外面。所以立即返回,汇报给大人。等大人急忙赶到时,少爷正没有任何事情地提着一篮水果,准备入房。后来,三浦管家就开始被大人所厌烦。再最后有一天,三浦管家就突然地消失,但是大人却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并没有派人去找。”

  杜公平,“所以你们认为,这是相泽先生或那个仙鲤儿少爷动的手?”

  花形叶丹守微笑,“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两起。但是自三浦管家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于乱说少爷的坏话了。”

  杜公平,“你也一样?”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突然笑了起来,“果然是一步好棋!”

  花形叶丹守,“看来先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杜公平,“这个故事使我想起了一个赵国古代非常有名人物的故事。一个伟人,曹操。曹操小时候很调皮,飞鹰走狗,游手好闲。其叔叔希望曹嵩对曹操严加管教。曹操闻讯,担心受到责罚,便心生一计。一日,曹操在路上遇到其叔叔,立即装出中风的样子,其叔大惊,赶紧去告诉曹嵩,曹嵩忙找来曹操,见曹操一切正常,问:你叔叔说你中风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曹操说:我并没有中风,只是叔叔不喜欢我,所以就诬蔑我。以后曹操的叔叔再向曹嵩说曹操的坏话,曹嵩根本不信,于是曹操也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花形叶丹守有些惊讶,但认真想想,立即同意了杜公平的看法。

  花形叶丹守,“是很相似。应该是借鉴了这个故事吧!果然故事的事情,历史中都是真实存在的。”

  杜公平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就算是被相泽先生发现,那是一个阴谋、一个骗局。相泽先生出于自己的目的也会帮助少爷实现他的计划。”

  花形叶丹守吃惊,“这是为什么?”

  杜公平,“因为曹操可是一位赵国上下五千年都难得的大人物,所以就算是少爷模仿了这位伟大人物的创意和手法,那他未来的成就也应该是不可限量的。对不对?”

  花形叶丹守吃惊半天,然后无奈地点头,“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以会首大人的能力和精明,就算是一时被欺骗,也不可能一世被欺骗。所以,他可能一直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能很早就为仙鲤儿少爷的继位而不断努力吧!”

  杜公平微笑,“所以,三浦管家一定没有死。只是安静祥和地在某一个不为人知地方,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吧!”

  花形叶丹守惊喜,“真的?”

  杜公平点了点头,“我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花形叶丹守,“非常感激先生能够此时将这件事情告诉与我。”

  杜公平,“看来,你与三浦先生的感情非常的好。”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非常尊重三浦先生,他是我的恩人。正在我走投无路,人生充满黑暗的时候,是他将我带到这里,带到了相泽大人身边。”

  杜公平,“好吧!我们现在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仙鲤儿的事情,到底谁清楚?”

  花形叶丹守,“应该是他的奶妈,亚纪子夫人了。”

  杜公平,“她在那里?还有仙鲤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要告诉我,他没有自己贴身的保镖。”

  花形叶丹守,“是的!请跟我来。”

  31.4 诡异事件三5036

  午夜。

  离开灯光依然喧嚣的城市,来到黑暗、安静的城市郊外这里一个环境幽静的医院。

  杜公平坐着属于花形叶丹守的汽车,慢慢驶过管理严格的守卫,进入这个有如小花园一般的庭院。之前发现死者相泽仙鲤的现场,事情已经暂告一段落。为了获得属于大和会这边关于这个大和会未来可能继承人相泽仙鲤的相关信息,杜公平衡量利弊之后,还是跟着花形叶丹守来到这个住着大和会会首相泽守道的私人医院。

  相泽仙鲤的死亡肯定是一起谋杀事件。但是谋杀事件与谋杀事件的性质也不一定都是一样的,由杜公平多次处理与神秘或与宗教有关的事件经历来看,这起事件很可能与宗教或与神秘有关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地大。因为真正因仇恨、因愤怒等原因杀人根本不需要像现在样的情况一样麻烦。

  所以杜公平从坐到花形叶丹守车上开始到,在到达一个类似会客用客厅的房间为终。杜公平一直思考着这个事件的情况。伪宗教、伪神秘事件,杜公平也不是没有见过。杜公平在黎岛黑田工业园遇到的第二起事件不是一个标准的伪宗教、伪神秘事件。它的利益点在人世间,就是中间执行的人,其实对神灵也没有样的尊敬。真正的宗教事件,杜公平也见过,与铃木砂羽相牵扯的末日教派的事件就是这种。但是由于是宗教事件,所以它也具有宗教事件的三要素:经书、教主和教徒。神秘事件杜公平也是真正见过,藏马流浪动物收容所事件和九种人格事件,都是这种类型的事件。这种事件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所以杜公平最最希望的这是一起伪宗教或神秘事件,杀人和利益才是事件本身最终目的。最次也希望这仅仅只是一起宗教事件。这样话,事件的风险和危险依然是十分细小的。……

  杜公平正安静地坐着房间中的客用沙发上,静思自己现在对这个事件的掌控的各种信息。这时一个属于病人的房间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白衣、美丽的护士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护士是美丽的、年青的女人,洁白的护士裙、洁白的护士帽、淡妆且洁静的面容,使她仿佛一下子变成这个房间中最美丽的花,本能吸引所有男性的目光。

  老人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一个深色轮椅之上,他佝偻着身体,仿佛他的整个精神面貌也是佝偻着。他身体四周那各种各样用途的医疗软管,提供氧气的鼻管、不断下降着液滴的点滴……,像一个根根盘绕在老树身的诡异藤曼,散发着不同于人类的死亡气息。

  见到老人出来,花形叶丹守恭谨施礼。

  见到老人出来,杜公平依然骄傲地直立着身体。

  杜公平这样无礼的行为,并不是看不起这位仿佛要死的老人,更不是尊敬这个苍老的老人。事实的情况是,杜公平各人对这位仿佛与其他重病不起的老人并无不同的老人,非常地佩服。认为他的人生非常传奇,他做出了很多人都无法做成的事件和事业。能将一个本来只是野浪人组成的黑暗社团组织,带领、成长成为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视的全国性组织。这个老人绝对有其值得别人尊敬和崇拜的地方。

  但是杜公平不能这样做。因为不管怎么说杜公平都是属于明光社会面的警探,而他只是一个属于黑暗社会面的野浪人。所以不管怎么样,杜公平不能对他表现自己的尊敬或善意。

  杜公平冷冷地着这个黑暗社会面的传统人物,两人之间的花形叶丹守开始介绍他的身边杜公平的身份。

  花形叶丹守,“这位就是杜公平先生,现在是搜查一课的3班主任!现在正负责少爷的案子。”

  老人目光如同鹰隼一样地亮起,投入了这里,然后又默默地暗了下去。

  老人挥挥手,那名护士离开房间,关闭房门。在现在这样一个气氛郑重的环境,再美丽的女人,她都无法真正成为主角、配角。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送相泽守道过来的交通工具。

  相泽守道的声音苍老且悲伤,“仙鲤儿的事情是真实的吗?”

  花形叶丹守低头,声音也满是悲伤,“是的!少爷已经不在了。”

  相泽守道声音苍老、飘渺,且充满回忆,“他才17岁,再过4个月才是他18岁的生日。他说那时他想要一辆跑车。虽然我当时没有答应,其实我早已经向厂家订好一辆,他最喜欢的红色跑车。……”

  相泽守道说着跑题的事情,声音中间充满着悲伤、绝望和痛苦。花形叶丹守和杜公平都不帮的忙打断他的对曾经美好的回忆。

  相泽守道停了下来,看向了杜公平。

  相泽守道,“杜公平?我听说过你。你是黑田大人的人吧?据说在侦探方面有着非人的天赋,现在怎么到警视厅了?”

  杜公平在微笑,但是并没有打算回相泽守道问题的任何想法,“是的,我是杜公平!有着非凡的侦探天赋的杜公平。”

  相泽守道并没有计较杜公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光直视着杜公平,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仙鲤儿是怎么死的?是被人谋杀吗?”

  杜公平微笑,“我正在调查。”

  相泽守道愤怒地坐直了身体,仿佛之间已经化身成为一只随进可以食人的老虎,“你是在藐视我吗?”

  杜公平继续微笑着自己友好的态度,“不!我是在陈述事实。”

  相泽守道,“那告诉我!仙鲤儿是被人谋杀的吗?”

  杜公平,“我如果告诉你,仙鲤儿少爷是幸福快乐地被人送入天堂的话,您一定不信。但是从现在的发现情况来看,您的儿子很可能是自愿的!”

  杜公平不可能给这位大和会会首大人一点点甜头的,因为杜公平这次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取得这位会首大人的支持和全力配合。所以杜公平决定,要给就给这位会首大人一点点更猛烈的东西。

  相泽守道,“这不可能!”

  杜公平微笑地直视着相泽守道,“您了解您的儿子吗?”

  一个黑暗的密室,两个不足以放下2个枕头的铁笼之中,杜公平见到了两个遍体鳞伤的家伙。他们被神奇地压缩着放在属于各自的铁笼中,早已经昏迷不醒。

  杜公平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花形叶丹守,“就是这两个人?”

  花形叶丹守,“是的,他们就是少爷的贴身保镖。”

  在相泽守道那里,杜公平果然轻意就征服了这个黑暗社会面的大佬,并取得了他全面支持的承诺。所以杜公平终于找到了这两个已经在警方视线中消失了的两个原属于相泽仙鲤的保镖。这是两个对相泽仙鲤事件非常严重的人证,就算他们不知道相泽仙鲤是怎么受害的。但是他们依然可以给杜公平代表的警方很多关于相泽仙鲤真实人生的各种信息。

  只是杜公平到达的时候,已经稍稍有些晚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已经接受了一波来自大和会内部的处理和惩罚。这也就是现在他们身上各种血肉模糊的伤痕产生的原因。根据花形叶丹守这里的说法,他们在大和会内部自己的审讯中,并没有能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是那种没有用的人。

  但是杜公平并不这样认为,依然强调自己对他们的需要。所以杜公平等于救了他们一命,将他们从可能马上就要进行的深海水下作业的死亡事业中给抢救了回来。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这两个已经对外界毫无知觉的倒霉蛋,叹息地说道,“我应该可以说是他们的大救星吧!花形,将他们放出来吧。既然已经出现在我的眼中,那么他们现在就是警方的重要证人。所以他们的人身是可以受到警方保护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

  花形叶丹守没有一丝地犹豫,立即指挥自己的手下,将两个已经压缩成一团的家伙,从铁笼子中倒了出来。杜公平叹息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家伙。再次对花形吩咐。

  杜公平,“把他们洗干净,换身衣服,找两个医生过来。我要的是能开口说话的人,而不是两个一无事处的烂肉。”

  花形叶丹守,“是的!没有问题。”

  花形叶丹守给自己的手下详细地吩咐后,陪着杜公平从这间密室中走了出来。

  杜公平,“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先见一见,你们少爷的那位神秘奶妈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没有问题。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将她押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请允许我再一次落实一下。”

  杜公平,“那就拜托了!”

  花形叶丹守,“您客气了!”

  花形飞速地拿出手机,进行着联络。但是没有多久,他就脸色十分难看地看向了杜公平。

  杜公平,“怎么了?”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已经遇害了!我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她,她已经死了。而且犯罪手法依然地非常残忍。”

  杜公平微微吃惊,“又死了一个?”

  花形叶丹守,“是的。”

  花形叶丹守将他的手下在那个保姆亚纪子那里看到的情景一点一点地转述给杜公平。这竟然又是一个类以于相泽仙鲤死亡的可怕的类似祭祀杀人的杀人现场。

  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杜公平,“今天晚上,看起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地点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快速地说出了事发的点。杜公平拿出了手机,先是上报警局总部,然后又电话通知自己的手下,到那里和自己汇合。

  凌晨二、三点。

  喧嚣了一夜的京洛大都市的夜晚正慢慢地恢复成夜晚应该有的安静。但是已经忙碌了一天的杜公平依然在紧张的工作。

  因为又是一个类似邪教祭祀的杀人现场的发现,杜公平、杜公平的手下、花形叶丹守和他的手下正汇集在一个环境良好的高档公寓楼下。花形叶丹守早先来的手下,已经按照杜公平的要求控制了这里的现场。只是这两个之前找到这位亚纪子夫人的短发黑衣男的脸色都看起来不是非常良好,直到现在依然在房门外干呕不止。

  杜公平在发现案发现场的公寓房外,汇集好自己的人马,立即开始准备杀入这间发现尸体的房间。只是在进入这个新发现的案发现场之前,杜公平依然给自己的手下强调着这次案发现场可能并不是十分的美观,反而可以非常可怕。这是一个类似上次相泽仙鲤案案发现场的那种可怕现场,杜公平希望自己的手下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杜公平,“里面可是一个不下于之前现场的可怕现场。诸位可是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杜公平的话语已经引起几名手下的犹豫,杜公平感觉自己还需要地些给他们鼓舞士气的话。

  杜公平微笑,“不过反过来说,这一定是一件可以进入到东流球犯罪历史记录中的事件,作为年青人的你们,可真是幸运啊!这样重大而且一定会产生影响力的事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进来的。好吧,你们现在有人选择退出吗?”

  杜公平环视四周,果然所有人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激起了士气,流露一种骄傲的兴奋。

  杜公平一挥手,“进入。”

  众人齐声,“嗨!”

  众人鱼贯进入,杜公平微笑地看了一眼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你和你的人可不要离开啊!现在他们可是重要的证人,可不要到处乱跑啊!”

  花形叶丹守谦逊,“()是的!请您放心。这样的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

  花形叶丹守的微躬之中,杜公平走在众人队伍的最后,进入到现场。

  同样是一个干净地令人发指的现场,一个一身红衣巫袍的人跪坐在中间一个红色玉莲形状的圆盘之中,手中是一个红色的巨大托盘,托盘上是一张近似完整的人皮,女人的人皮。就那样整齐地叠着,放在那里。而那个看似个人的红衣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已经失去了全身皮肤,全身尽是赤裸的、红色肌肉组织的可怕人形。

  第一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二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三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第四人控制不住,捂嘴逃了出去。

  ……

  最后,依然只剩下杜公平一个人安静、平静地站在这里。

  杜公平,“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无比地脆弱啊!”

  杜公平说着感慨的话,一步一步走入现场。

  令人形象深刻的,依然是那个如同恶魔注视着众人的那个可怕的、用鲜血绘制的神像。这个神像依然和上次相泽仙鲤事件的现场一样,用鲜血绘制了整个墙面。

  然后是那个失去了整张脸的面孔,只剩余肌肉组织的脸,就像一个诡异的怪物,正睁大着双眼直视着前方的血液神像的墙面。这个接近是骷髅面孔的脸部下面,透过衣袍的缝隙,杜公平已经肯定那衣袍中的身体,一定也已经失去了她应有的皮肉。

  整个失去全部皮肤的尸体,依然像上次相泽仙鲤现场的情形一样,恭谨地跪在血液神像前的地面上,双手托着一个巨大的盛放着祭品的托盘。托盘的上面完整干净地叠着一整张完整的人皮。最上面是一个女人的闭眼的脸,女人长长的黑发从托盘上整齐地梳理、垂落托盘外面,美丽地悬在半空之中,是那样的明亮、光滑。

  杜公平细细地观察,这个带血骷髅的每一个部分都处理的非常专业,几乎是在没有破坏任何肌肉组织的情况下,取下了整张的皮肤。那一双永远无法合闭的眼球,直直地直视站对面的墙壁。又是一幅与上次在相泽守道仙鲤现场发现的壁画一模一样的血液画像。

  不什么时候,法医课的千叶组主任千叶雄大再次出现在杜公平的身边,并排站在杜公平的身边。在千叶雄大出现之前,也曾经有数名警员进入这里,但是都没有待足一分钟以上,基本上都是一进来,看清里面的情况,立即就转身狂奔而逃。

  千叶雄大,“又发生一起?”

  杜公平,“是的,又发生一起。”

  千叶雄大,“什么情况?”

  杜公平,“凶手应该是完整地取下了这个女人身上的皮肤,放在托盘的最上方。非常专业,几乎没有伤害到一点死者身上的肌肉组织和主要血管。”

  千叶雄大,“生前吸毒了?”

  杜公平,“我在那张脸皮的鼻孔中发现了疑是毒品的白色粉末。”

  千叶雄大,“生前也放血了?”

  杜公平,“你觉得这样情况下,是什么导致现场并没有太多的血液流出?”

  千叶雄大,“那就是同一个人了?”

  杜公平,“不知道。”

  杜公平指了指墙上的那个画像。

  杜公平,“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是谁?”

  31.5 诡异事件四5035

  杜公平走出现场时,发现自己的主官羽生凉子正犹豫在站在外面的走廊中,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羽生凉子一见杜公平出来,就走了过来,“里面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什么情况?简单地说,就是一具失去自己全身皮肤的血肉骷髅,一身红袍地跪在那里,向着墙上的神像呈献着自己全身的皮肤,最上面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

  杜公平虽然陈述得已经尽可能地简短,但是羽生凉子可能依然可以根据杜公平的话,脑补出一些残忍且血腥的画面。于是很快羽生凉子就产生了一些想要呕吐的自然反应,杜公平正在考虑是否再给她找来一瓶药水的时候,她已经从自己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打开它,一口倒入胃中。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杜公平。

  羽生凉子,“带我进去!”

  杜公平惊异,“你要进去?”

  羽生凉子,“是的,我要进去。”

  杜公平善意地提醒,“那可是连许多菜鸟法医见了都扭头跑出的地方。”

  法医可是见惯尸体的特殊职业者,就算是菜鸟法医也是见过不少不同形象、不同程序、不同样子的尸体的。如果他们见了现在的现场,都不能保持应该的职业素养。那么杜公平相信自己已经可以足够地形象出事件现象的可怕与残酷。

  羽生凉子依然没有退缩,“我是搜查一课的主官!发生这样的事件,我不应该没有到过现场!”

  羽生凉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杜公平,呈现着自己的坚定和不容拒绝的意志。杜公平现在和羽生凉子可以说是关系良好,杜公平知道自己真的无法拒绝她。

  杜公平,“你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羽生凉子坚定,“带我进去。”

  由于羽生凉子的坚定,杜公平只得事着她进入到现场。由于羽生凉子基本上都一个现场菜鸟的原因,杜公平一路指点她穿鞋套、戴手套,以及走路注意地面,不要伤害现场等等进入现场的细节。随着一步一步地走近尸体,杜公平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羽生凉子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杜公平看向羽生凉子,羽生凉子依然是那副坚定、坚强的样子,对杜公平露出肯定的表情。

  杜公平,“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再次深入,已经到了那具红袍骷髅的身前,可能没有想到现场比杜公平描述得更加可怕、吓人的情况。羽生凉子真被吓住了,全身颤抖地就要瘫软在地。这使一直考虑是否要帮她的杜公平,终于下了一个狠心。枪从枪套中突然拔出,一下指入了羽生凉子的口中。

  这突然的一幕一下,把羽生凉子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羽生凉子吃惊看着手执手枪的杜公平,“杜公平……你……”

  就在羽生凉子吃惊的表情中,杜公平微笑地扣下了扳机。

  现场的外面,羽生凉子心神不在地跟在杜公平的身后。虽然有些心神不在,但是这种全胡全须地从现场走出的样子依然使在外面等候的众警探露出吃惊的表情。

  杜公平手枪之中是没有子弹的,杜公平之所以扣下自己没有子弹的手枪板机,只是为了转移自己主官羽生凉生的注意力。果然由于仿佛死亡刺激,危险时刻的羽生凉子果然全面地忘掉了现场的残忍和可怕。身体竟然连呕吐的本能都全面地忘记了。一直跟着杜公平从案件现场返回出来,除了心神有些不在、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个真正残酷事件的案发现场,就是经验、经历丰富的老刑警都是会脸色苍白、心神不宁的。所以羽生凉子这种情况并不算是什么。但是羽生凉子全须全尾地从里面没有太大的反应出来,就已经令很多人十分惊奇了。

  一个不怕残酷案发现场的主官,本身就是像搜查一课这样的一线、恶性警事部门对自己上官最基本素质要求。反正破案主要还是靠下面的人,所以主官只要不是太丢人就可以了。如果主官太丢人的话,整个部门可都会跟着丢脸的。

  所以杜公平刚才的行动,其实是在帮羽生凉子,也是在帮搜查一课。现在看起来效果果然是十分良好的。

  羽生凉子冷冷地看了一遍在场的搜查一课的警探,然后对杜公平大声命令,“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了!”

  杜公平大声地回答,“是的,课长!”

  羽生凉子向着通往外面的方面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示意杜公平跟上。

  没有人的地方,羽生凉子一边行走一边低声对杜公平说,“刚才谢谢你了!”

  羽生凉子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看来她已经明白杜公平刚才那出人意料的做法,其实是在帮她。如果羽生凉子再次吐得一塌糊涂地回离开现场,那么明天起就算是搜查一课下面的人不明说,但内心的不服气,那是一定的。而且搜查一课上级的几个主官也一定会因为这样对本身就身为女性的羽生凉子产生不满。

  这也正是羽生凉子非要两次亲临现场的主要原因。她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合格领导搜查一课的。只是羽生凉子想得有些简单了,不过杜公平不按套路出牌地帮她解决这个大问题。至少现在说出去,没有人不敢承认她羽生凉子至少在胆量上还是足够担任搜查一课主官的。

  杜公平低声回答,“只要课长不要怪罪我方法太野蛮就好!”

  羽生凉子,“我没有事情!”

  杜公平善意提醒,“晚上不要一个人睡!”

  在杜公平目光看不到的角度,羽生凉子的双颊再次微红了一下,“是的!我知道了。”

  送完羽生凉子离开,杜公平回到现场立即就发挥起自己身为杜班主官的威风。

  杜公平,“看什么看!就是一个身为第一次出现场女人的人,都比你们强太多。真是为你们丢脸啊!”

  河西健吾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她进入之前,我还看她刚喝了止吐水的。”

  杜公平,“你只要能喝了止吐水,就能和我一样出现场的话,我对你也能高看一眼!”

  杜公平的话立即使杜班的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目光闪烁起来。

  河西健吾尴尬,“老大,我们那里能和您相比呢!”

  杜公平劈头盖脸地给河西健吾两个矫正的轻踹。然后打开自己手机,展示出一张刚拍的照片给自己杜班的组员们。

  杜公平,“现在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天亮之前,我要知道它到底是谁!”

  杜公平的手机屏幕正中一那个用鲜血绘成的可怕恶魔的脸正诡异、血腥地展示着自己的狰狞。

  众人齐声回答,“是的,主任!”

  杜公平将自己的手下全部驱散,然后来到早已经等候的花形叶丹守面前。

  杜公平,“你们的人怎么能确认它就是亚纪子夫人?”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的嘴角右侧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肉色小痣,我的人已经看到了。”

  花形叶丹守话中的意思是,他派来寻找亚纪子的那两个人已经从那一盘人皮之上的面孔上看到了属于亚纪子的独特印记。

  怪不得他们之前会吐得一塌糊涂的,因为他们不仅发现了现场,还到现场中落实了死者的身份。难道混黑道的人职业素质已经这样高了吗?还是花形叶丹守之前是给他们达下了必须找到亚纪子的死命令?如果是死命令的话,根据黑道的某些规矩,找不到人,他们可能会用手指、手掌……,甚至生命去承担这样巨大的错误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那个神秘的相泽仙鲤保姆亚纪子是真的已经死了!

  亚纪子是一个非常重要证人。根据花形叶丹守的相关信息和证词,真正对那个相泽仙鲤真正了解的,只有这个半身为保姆、半身为母亲的亚纪子夫人了!

  杜公平,“亚纪子夫人已经死了,你那里还有什么线索吗?”

  花形叶丹守,“对不起!没有了。”

  杜公平,“非常奇怪的事!我看到了相泽守道先生、看到了仙鲤儿少爷、看到了他的奶妈,那他的母亲是谁?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非常对不起!这其实算是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仙鲤儿少爷的母亲其实是一名风俗女。”

  杜公平惊异,“风俗女?”

  花形叶丹守,“是的!少爷是大人在一次寻花作乐之后的产物。所以一直以来大人,并不想叫别人知道这个事情。”

  杜公平,“就算是风俗女,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吧?据我所知,就算是警察部队之中,也有许多人的夫人以前也曾经是风俗女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就算是风俗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大人是老派的人,可以收这样的人为妾,但不会为妻。”

  杜公平,“那好吧!她的人在那里?”

  花形叶丹守,“她十年前就不在了。”

  杜公平再次惊异,“十年前就不在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十年前她就因病死去。死时给大人书写了一封,告诉大人少爷的存在。”

  杜公平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提问,“也就是说,相泽仙鲤是六七岁时才被你们接回相泽家的?”

  花形叶丹守点头肯定,“是的!是这样的。”

  杜公平,“那怎么能确定,相泽仙鲤是相泽守道先生的儿子?”

  根据花形叶丹守的说法,相泽仙鲤的母亲是风俗女。风俗女产子,还真有时并不能搞清楚谁会是这个孩子真正的父亲。

  花形叶丹守,“我们做了DNA鉴定!”

  相泽仙鲤身世的问题已经被全面搞清,杜公平接着开始了解第一手的亚纪子的相关情况。因为这两个案件发生的时间如何接近,而且还有这么多相似的情况。那么这两起人命事件是一定会并案处理的。

  杜公平接着提问,“亚纪子夫人是怎么回事?”

  花形叶丹守,“亚纪子夫人是没落贵族出身,有着良好的教育!所以老爷才会把她选出来,希望她可以帮助自己培养出一个具有贵族气质的接班人。”

  杜公平,“亚纪子的家人呢?她总不会没有家人吧?”

  花形叶丹守,“是的!她没有家人。”

  杜公平根本不相信地看着花形叶丹守,仿佛是告诉花形叶丹守:这样的回答可不行!

  花形叶丹守并没有叫杜公平进行过多的等候,继续陈述,“我们私下对她的经历进行了调查。她原来的家庭在地方果然是一个名门。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她丈夫情人被杀事件。虽然一直没有证据最终确定她为罪犯,但是她的丈夫最后还是选择了与她离婚。并在婚后不久,娶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所以,他们夫妻两人都有杀人的嫌疑。大人最终选择了,相信了她。”

  杜公平,“为什么?”

  花形叶丹守,“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得到很好的教育,有着很好的学习成绩和素养。”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

  杜公平点头认可了相泽守道选择亚纪子的理由。一个对儿子万分期待的黑暗社团会首,杀人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一个出身、气质、素养都很好,而且会教育子女的奶妈就更为重要。

  杜公平向花形叶丹守要了那个亚纪子的资料,电话通知自己的手下赤松保罗。要求赤松保罗马上赴亚纪子原来的家乡进行调查。一个曾经涉疑杀过人的人生经历,杜公平认为这个亚纪子还是有许多需要更深询查的地方。

  工作安排完毕,杜公平面向花形叶丹守继续之前的谈话。

  杜公平,“你认为是亚纪子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花形叶丹守,“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她十分满意。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将全部对自己子女的爱都投入到对少爷的照顾之中。”

  杜公平,“后来呢?看起来,后来你们在这一看法上出现了分歧。”

  花形叶丹守,“是的!大人因伤住院之后,下人中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亚纪子已经成为了少爷的女人。”

  杜公平,“那就是乱*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相泽守道先生难道不知道?”

  花形叶丹守,“不知道大人知道不知道。但是自三浦管家的事情之后,这种声音慢慢就消失了。”

  杜公平,“亚纪子夫人有多大年龄?”

  花形叶丹守,“43岁。”

  杜公平,“相泽仙鲤,应该是17岁吧?”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倒是足以作他母亲的年龄!相信以相泽家的条件,如果只是性的话,应该不缺少年青美貌的少女吧?”

  花形叶丹守,“是的!但是亚纪子外貌年龄要比她的真实年龄小很多。”

  杜公平,“也就是亚纪子要面嫩一些?”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面嫩多少?也就是她现在看起来,有多大呢?”

  花形叶丹守,“30,不超过33。”

  杜公平感叹,“真是一个令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天赋啊!所以,你们认为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其实一直以来,亚纪人在仆人中间一直就有爱慕者的存在。”

  亚纪子夫人的事情越说越偏,果出现的可能被杀原因,就已经出现了很多:一、之前杀人嫌疑时的仇人,二、相泽守道会首可能也对亚纪人夫人这种与自己儿子的不正常关系可能不满,三、仆人间还有爱慕者……

  看来这个亚纪子夫人还真是一个需要深深调查的对象,如果不是两个明显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做到的类似邪教祭祀的杀人现场。其实杜公平都可以将两个明显有关键的杀人事件,先定义为情杀,先进行一波初步的搜查活动的。

  现在的情况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两个被杜公平临时救下的相泽仙鲤的保镖,反而成了相泽仙鲤、亚纪子两人最直接的个人活动和行为信息的提供者了!

  杜公平有些感幸自己救下这两人的快速,没有等他们被大和会的人沉海才赶到那里。

  杜公平,“不说这个了!我的那两个重要证人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既然是贴身保镖,总会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吧?而且他们负责保护的两人都一一遇害,他们却活蹦乱跳的,确实有一些失职吧?”

  花形叶丹守表情严肃且认真,“是的,这是不可以原谅的失职!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才能洗刷!”

  虽然杜公平能理解花形叶丹守现在的心情和大和会有样的传统和纪律,但是杜公平决不允许现在这两个保镖出现那怕一点点的事情!

  杜公平目光直视着花形叶丹守,神色严肃且认真,“我不管你们心中怎么想的!我现在要求他们必须是活的!头脑清晰的!可以提供各种我需要信息的!你明白?”

  花形叶丹守神色恭谨,“是的!我明白。”

  31.6 诡异事件五5043

  这里的线索虽然看起来非常多,但是杜公平依然决定先去看一看那两个保镖。这明显是一对相互有联系的案件,杜公平不认为自己在一个案件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情况下,可以好运地搞定另一个案件。所以根据杜公平的计划安排,杜班的工作依然是首先搞清楚相泽仙鲤这第一个发生的案件是什么情况。

  但是当杜公平急着离开,去与那两个保镖聊了聊人生、聊一聊生命的时候。搜查三课的桥爪边之渡突然出现在杜公平的面前,将杜公平给拦了下来。

  杜公平,“桥爪边之渡老前辈好!”

  杜公平礼貌且谦虚地施礼,就像见到了老爷爷的小学生。

  杜公平,“您怎么才刚刚来?我们都已经看过现场了。而且我们的美女课长不仅亲临现场,而且表现出出众的勇气。不过,说真的!我依然对您的几名下属有些小小地担心。因为里面的现场真是太壮观、太震撼了!”

  桥爪边之渡很很地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几名不争气的手下,然后来到杜公平的身边,小声说道,“我们能不能私下说几句话?”

  杜公平微笑,“可以。”

  桥爪边之渡带着杜公平走到了一边无人的地方。

  桥爪边之渡,“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搭上了大和会的线。”

  桥爪边之渡能知道杜公平与大和会搭上关系,杜公平并不奇怪。因为搜查三课本身就是关注、监控、随时了解京洛地区各类大小黑暗社团各种情况的国家暴力机构。所以搜查三课一定有自己的线人、自己的消息渠道。

  但是杜公平对这一点并不担心。身为一个警察是不可能不接触犯罪份子,只要其中的度掌握的得,其实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风险。

  杜公平,“这是一起凶杀事件!凶手是从来没有的凶残和残忍!相信这一点上,桥爪边之渡前辈已经与我有了共同的一点认识。所以大和会对我而言,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人、现在是什么人、将来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受害人的亲人、受害人的直接证人!我不想因为个人的偏见,最终影响对事件的判断,造成无法结案。”

  杜公平的话说得正气凛然,任何人都不可能说出杜公平什么问题。

  杜公平目光正直地看着桥爪边之渡,表现得绝对不会因为桥爪边之渡的言论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丝丝改变的坚定。

  桥爪边之渡将一本厚厚的文件递给了杜公平,面容冰冷。

  桥爪边之渡,“看一看这些资料吧!现在正是大和会内部相互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死的人已经不止是相泽仙鲤和他奶妈两个人,还有很多当事人和他们的亲人都受害了!大和会正在不断变成东流球社会动荡的着火点,你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

  桥爪边之渡冷着脸,带着自己手下离开了。

  杜公平的手中,桥爪边之渡专门送与杜公平的警方案卷被慢慢打开。里内是一系列黑暗社团内部争斗的各种事件。这些事情有杀人的、有伤人的、有消息的、有伤害的、有恐吓的……。所有的这些事件都用自己的事实说明着一件事情,那就大和会正经历着一场大变。一个一或大或小的大和会内部组织,正通过一种原始、血腥、暴力的方式不断竞争着自己的利益和权力。其中有些甚至目的可能直指大和会会首这个权力巨大的职务。看来现会首相泽守道近两年的一直大和会内面的一些野心家已经对相泽守道所占据的职务产生的兴趣。

  桥爪边之渡这是在告诉杜公平,他认为相泽守道、亚纪子被杀事件只是这种众多黑暗社团内部争斗事件中的一小部分?

  杜公平思考桥爪边之渡的做法,却认为桥爪边之渡虽然态度不好,但对自己的出发点竟然是善意的。

  真是奇怪了!

  所以当花形叶丹守重新回到杜公平的身边时,杜公平没有一丝好的语气地问道。

  杜公平,“听说大和会现在到处搞得都很火热。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是准备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吗?”

  花形叶丹守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谦逊地回答。

  花形叶丹守,“是的。我们正在处理!马上就会处理完毕的。”

  杜公平直视着花形叶丹守,“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也不爱管你们的事。但是竟然你们是黑田大人的曾经盟友,那么就要按照规则来办事。不守规则的人,就算最后胜出了,面临的一定不是可以成为大和会的会首。而是将面临着黑白两道的同时攻击。”

  花形叶丹守有些微汗,“是的,我明白了!”

  杜公平,“你明白了不管用!我希望你们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花形叶丹守,“是的。您放心!所有的人都会明白的。”

  杜公平看了花形叶丹守一眼,率先前行,花形叶丹守立即紧紧跟上。不是杜公平想管大和会内部的事情,只是杜公平实在不想自己被猪队友连累。自己在认真干活的时候,因为猪队友的原因,把自己没事变成有事,有功变成有过。

  杜公平,“那两个家伙呢?”

  杜公平指得是那两个保镖,花形叶丹守也立即明白杜公平指的是什么。

  花形叶丹守,“已经在医院接受完处理,并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就可以接受您的问话。”

  杜公平,“把他们送到警局来吧!我是警察。”

  杜公平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的时候,羽生凉子在自己家的卧室中,突然从自己的睡梦中惊醒。

  羽生凉子的惊醒立即使羽生凉子特意请来陪她的闺蜜花代子怜爱地搂住了她,“凉子,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刚刚惊醒的羽生凉子没有回答自己闺蜜的问话,只是有一些失神地回忆着自己刚刚的梦境。

  一个尸山血海的无边天地之中,一个并不强壮的男人用枪顶住了自己,然后将自己压在了身下……在快乐与高潮同时来临的时候,枪声突然响起。

  多么诡异的梦境啊!完全没有一丝丝正常的逻辑,自己怎么可能随便屈从一个陌生的男子!就算是他拿着枪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在那种到处是血液和尸体的地方!

  羽生凉子十分惊异、十分回味地回忆着这个自己刚刚惊醒的梦的。突然发现这个刚刚惊醒的、印象深刻的梦,竟然不再是之前,自己从相泽仙鲤案发现场回来时的那种恶应急预案索命的可怕梦境。那个可怕梦境只是一个怎么也看不清面貌的红衣恶魔不断地追逐着自己,但这个梦境中的自己却是不怎么就顺从了一个并不强大的男性。而且自己依然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什么想要反抗、想要斗争的想法。同时梦中的自己竟然也不是害怕,而是屈从和高潮。

  这个梦中的羽生凉子,并不是自己!

  羽生凉子在警视厅中一直就是一个独立、要强、不输任何男性的一个女性强人形象。这也是羽生凉子自己也不断努力维持的个人形象。而这个梦中的羽生凉子并不是一个正常、应该的羽生凉子的形象。

  那并不是自己!

  羽生凉子在否认这个梦中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时,突然发现自己的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湿得难受。

  这真是一场恶梦吗?

  心中打着无尽的思考和怀疑,羽生凉子但是依然点头肯定了蜜友口中的问题。然后羽生凉子悄悄地走下床来,走入卫生间。那条早已经不堪重负的小内内快速、悄悄地被换掉,心中竟然有一阵羞耻且兴奋!

  凉子!你真是一个色*的女人啊!

  羽生凉子不由自主地来到这个卫生间的大镜子前,发现那个镜子中间的中年女性,依然还有很多少女的美丽和春意。

  警视厅的审讯室,杜公平微笑地看着审讯桌前的两名可爱的保镖,两个一身白色纱布包裹之下的男性保镖。强壮、凶悍,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他们完好无缺的时候,可能仅仅是个人形象就可以惊吓退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们。只是此时两个本应该是强壮、凶悍的男人,此时却像两朵弱不禁风的小草一样,柔弱地坐要这个审讯室中审讯桌的对面。

  虽然花形叶丹守说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他们之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折磨和恶揍。

  两杯咖啡递了过去。

  杜公平微笑地提问,“你们需要报警吗?看来你们好像是遭受了一场灾难或者是受到了一场犯罪事件。”

  杜公平的话使两人仿佛同时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三角眼男人首先回答,“没有!不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工作需要,这两个保镖其实都梳理着几乎相近的短发,穿着相事的黑色西服,就像一对刻意装扮的双胞胎一样。只不过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明显是一双倒三角眼,而另一个则是一个翻天鼻。现在回答杜公平问题的就是这个三角眼男人。

  杜公平明知故问,“真的不需要?”

  翻天鼻男人也加入回答,进行着十分肯定的回答,“我们俩人只是相互练拳时,下手重了一点!我们不需要报警!”

  杜公平微笑,“可是你们两个身上的伤有些并不像是练拳击打可能出现的伤痕。”

  三角眼男人肯定翻天鼻男人的话法,“这就是练拳对打出来的伤痕!”

  这是练拳对打出来的伤势?这根本就是这两个男人遭受大和会私刑时露下来的伤痕。只不过,杜公平并不是什么打击黑暗社团为主要工作的搜查三课,而是搜查杀人事件为主要任务的搜查一课。所以杜公平本来就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深究的想法,此时更是直接翻过了这一页,把话语切向了自己想要内容。

  杜公平,“你们两个是相泽仙鲤的贴身保镖?”

  三角眼男人,“是的,警官。”

  杜公平,“那么今天晚上出事的时候,你们在那里?”

  惭愧的表情。

  三角眼男人,“我们在别墅。”

  杜公平,“也就是说你们并不在案发现场,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三角眼男人,“是的。”

  杜公平,“为什么?你们不是受害人的贴身保镖吗!”

  三角眼男人一脸羞愧得不能说话,翻天鼻男人接过了三角眼男人的发言权。

  翻天鼻男人,“我们中了迷药,处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会首的地……”

  翻天鼻男人的话语突然停下,就在他将要说出“地牢”两字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呼吸了一下,再次开口。

  翻天鼻男人,“我们已经在会首的地下车库之中。”

  杜公平并不想在地下车库或地牢两个地点上与他们进行什么较真,接着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杜公平,“你们是专业的保镖,受过专业的训练,我很难相信你们会中迷药!而且是两个人同时中药的!太难以叫人信服了吧?”

  翻天鼻男人,“我们就是同时中药了。”

  看到两名保镖并不想说实话的样子,杜公平的脸阴冷了下来。

  杜公平,“我给你们了一个机会,使你们可以认认真真讲述自己的故事。你们可一定要珍惜啊!并不是什么人都像我们这样能够认认真真地听你们讲故事的!”

  杜公平的话如同冷水一般将两人浇得全身一颤,同时上身微躬。

  两人同时躬身道歉,“真是十分对不起!请求您的原谅。”

  杜公平,“那就实话实说。”

  两人齐声答应,“是!”

  ……

  别墅,餐厅,晚餐。

  相泽家的规矩,身为少爷的相泽仙鲤吃饭的时候,两个保镖只有站在一边树立的份。

  这一天也是一样。

  一张巨大的桌子上,只有相泽仙鲤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着吃着自己面前的饭。一个黑漆的长方形餐盘之中,基本里面的几个菜根本动都没有动。

  相泽仙鲤突然站了起来,拿餐桌上的一瓶红酒在一对高脚透明的玻璃杯中各倒上了半杯红酒,然后端着它们来到了两个一直树立在餐厅一角的保镖身前。优雅、整洁得仿佛是巫庙神祝的相泽仙鲤,将它们一人一杯地递到了这两个保镖身前。

  相泽仙鲤,“喝!”

  三角眼保镖为难,“少爷!我们正在值班。”

  保镖的拒绝并没改变少爷的初衷,只是脸容从原来微笑的表情,变为了冰冷。

  相泽仙鲤,“喝!”

  翻天鼻保镖拉了一下三角眼保镖。两个保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仿佛各自已经读懂对方目光中的含意。然后两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

  警视厅的审讯室,三解眼保镖对着杜公平一脸真诚,“是少爷下的药!递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不得不喝。”

  杜公平却从其中听出其他的内容,“也就是说,明知道里面有问题,你们也一定会喝下去的,对吧?”

  三解眼保镖低头,惭愧回答,“是的!”

  杜公平继续挺入,“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三解眼保镖,“是的,少爷每一次想要外出,都会把我们甩掉。”

  杜公平,“你们就这样放任不管?”

  两名保镖几乎同时站身,跪趴到旁边的地上,伏地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事情进展到这里,杜公平并想谈论他们两个失职的故事,继续自己的审问话题。

  杜公平,“既然你们是你们少爷的贴身保镖,总会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故事吧?”

  ……

  两名保镖的审讯,说实话,真得叫杜公平非常的失望。这两个人几乎就是白吃、傀儡一样存在。杜公平认为他们多少都应该知道的东西,他们基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使杜公平再次见到花形叶丹守时,立即散发着极度不满。

  杜公平,“大和会是怎么了?是彻底坠落了吗?这样的人竟然可以成为你们会首公子的贴身保镖,你们在逗我玩的吗?”

  花形叶丹守欠身,“他们确实是少爷的贴身保镖。”

  杜公平真视花形叶丹守,“你在开玩笑?”

  花形叶丹守,“虽然非常抱歉,但是他们确实是少爷的贴身保镖。”

  杜公平,“谁选的他们?”

  花形叶丹守,“会首大人。”

  杜公平,“会首大人?”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你们到底想玩什么?使用这样的保镖,不是急着自己的儿子早死吗?”

  花形叶丹守,“他们是最优秀的枪手和刀客,是社团里有名的武将。”

  杜公平,“保镖和打手是一种工作吗?大和会是新生代的社会组织吗?这都不知道吗?”

  杜公平说得严厉,花形叶丹守只能不断地鞠躬道歉。

  杜公平,“我要一名真正能说清,你们家少爷日常爱好、习惯、作息的人!而不是两名木偶。明白吗?”

  花形叶丹守尴尬,“其实亚纪子夫子是了解少爷情况的。”

  杜公平脸冷了下来,“不要和我说一名死人。”

  花形叶丹守欠身,“是的,马上就找。”

  31.7 神秘宗教一5118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虽然没有搞全体动员的那种搜查一课的全部大会,但是羽生凉子还是将杜公平单独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羽生凉子,“昨夜的事件有什么进展吗?”

  杜公平摇了摇头,站立笔直,“对不起,课长!我们暂时没有任何进展。”

  办案时就是这样!有时线索过太少,搜查的警探们会非常头痛。但是如果线索太多的话,搜查的警探们也会非常头痛。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一个晚上连续发生了两起恶性谋杀事件,各种线索、各种证物多得数都数不清。可疑人物还可遍及整个大和会上下所有有野心的家伙,反而使大家更加地微无头绪。更重要的是人手已经不是杜班一共5名警探可以梳理清楚的事。

  羽生凉子,“这件事情,上面很关注!你明白?”

  羽生凉子的话很简单,但是意思却非常明显。不说这两起事件本身就是那种非常恶劣的、几乎不能向公众公开那种极恶劣事件。就是这次事件涉及到全国性黑暗社团会首相泽守道的独子和儿子保镖,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容易引起大和会全国性骚乱的导火索式的事件。

  羽生凉子虽然没有提及,但是根据杜公平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是警视厅的大人物们不想为这个特殊的事情,进行一场盛开的联合办案行动。只是因为这个事情刚刚发生,各路探员对案件的原因、过程、涉及都不甚了解,警视厅也不想社会和媒体都自己这边正高度关注这件可能引起全国性黑暗社会世界骚乱的事件。所以警视厅对待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外松内紧的工作方法。搜查几课中其实是同时启动了搜查一课、三课两个不同工作内容的刑警组织。外部,也通过狗仔、特警、监听等不同工作性质的专业警员对整个事件和大和会的各种情况,已经展开全天24小时无间隙监控。

  搜查一课这边的工作,其实主要是要证实这两起恶性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偶然性这谋杀事件,而三课那里正关注大和会各个大小内部势力的动态,了解是不是那个上位者进行了疯狂宣告和挑战相泽守道的狼王争雄战争启事。

  所以对警视厅而言,相泽仙鲤、亚纪子谋杀事件就变得十分的重视和关注。

  杜公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是的,课长!”

  羽生凉子眼丝有些发红,“有什么进展或方向吗?”

  杜公平摇头,“说实话,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正在抓紧时间跟进!”

  羽生凉子也明白这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就算是对杜公平,也是有些强人所难。杜公平又不是神仙,事件刚刚入手不到十个小时。而且都是非工作时间的后半夜。通够后半夜接着找出一起同样的恶性、相关的谋杀事件已经是幸运。更不要说是其他了。

  羽生冰子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一封命令递到杜公平的面前,“我知道你们班的人手现在已经肯定不够用。这里有几个组的人手,都可以调给你。但是这个事件上面很重视,速度要加快。……”

  刑事部门一般叫自己搜查部门,这是非常有道理的,因为很多的事件只要人手够用,那么一定就可以有所收获。羽生凉子又给杜公平配来了几组可以使用人手,于是很快一赴相泽仙鲤学校进行调查的小组就有反馈返回。

  赴相泽仙鲤学校调查的一组人马是磨赤弘和深田笃郎。工作的主要地目的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调查方向,只是相泽仙鲤就学的学校。

  从父亲的角度来看,相泽仙鲤是一个善良、聪明、懂事、礼貌、可爱的孩子。

  从下人的角度来看,相泽仙鲤是一个阴险、可怕、无情、多变、多智的孩子。

  那么学校对相泽仙鲤的印象是什么呢?学校可是一个平时相泽仙鲤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早上上班的时候到达,杜公平派往的学校的组员很快信息就传递回来。

  虽然相泽仙鲤是一个黑暗社团会首的公子,但是在学校中,他却是那种性格极好、学习极好的学生。如果不是警方的调查,学校根本就不知道相泽家竟然会是一个黑暗社团的家庭。

  磨赤弘在手机中汇报着,“一些以前曾经欺负过他的同学和老师都吓坏了!”

  杜公平严厉,“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磨赤弘,“非常对不起,主任!根据受害人老师和同学们的描述,近半年来受害人有些与以前并不一样。”

  杜公平,“有那些不一样的地方?”

  磨赤弘,“学习成绩有些不断下降,总是神不守舍的。而且总是会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语。”

  杜公平,“神神叨叨的话话?”

  磨赤弘,“是的!我访问了这几名平时与受害人关系较好的同学。根据他们的描述,相泽同学这半年来迷上了一个叫山己几的教派,曾经多次叫他们一同加入的。不过,由于那个宗教太过可怕,这几个同学犹豫再三之后,一直没有加入。”

  杜公平,“山己几是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去调查。”

  磨赤弘,“是的!我已经找五课的人了解了一下,是一个亚纪子夫人家乡山琦的一个古老神灵,从来都是在山琦发展,并没有在京洛出现过。”

  杜公平,“他们没有汇报给学校?”

  磨赤弘,“是的!他们曾经汇报给学校的老师。所以学校就找了相泽仙鲤的家长过来进行了评批。据说来的是一个女人。我把亚纪子的照片叫他们看了,他们立即就认出了她。据说亚纪子夫人来过学校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只是别的同学再也不和这个相泽仙鲤玩耍了。”

  杜公平冰冷地看着他,仿佛是在说,这就是你汇报的全部吗?

  磨赤弘微汗,“属下又找了那几名同学,问到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山己几的神庙地点,然后去那里进行了搜查。”

  杜公平,“什么结果?”

  磨赤弘,“已经人去楼空。”

  这名警探拿出手机,不断开始展示出一张一张地照片。同时,开始不断解释。

  磨赤弘,“这是租用的一间民舍,从外面看根据就不知道里面会是一间神庙。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从这些照片可以看出来,这里走的时候非常地匆忙,时间看起来也不久。”

  照片最后停在了一个血红色的巨大壁画之上,上面是一个与现场出现的、用鲜血绘制的恶魔头像般血画几乎一模一样的巨大的、如同魔鬼一般的神灵。

  杜公平认真地看着它,认可地点了点头。这是磨赤弘和深田笃郎很开心、很兴奋。因为根据搜查一课的规划,只要这个案件立功,他们的工作有很大的作用的话,那么他们也会有不少战功的。

  杜公平,“你接下来的办案思路是什么?”

  磨赤弘饱受鼓舞,“是的,主任!我准备继续跟着这条线。”

  杜公平,“怎么跟?你不会准备借用五课的资源,最后把功绩分给五课一声吧?”

  虽然大家同属搜查体系的战友和同泽,但是杜公平也没有什么给五课协作、分工的想法。就算杜公平无所谓,但是杜公平的下属、杜公平的上级也不一定会同意。至少羽生凉子已经多次表示,要求杜公平要独站鳌头,尽量破案的。

  磨赤弘回答,“是这样的。虽然相泽仙泽的那几名同学最终都没有选择加入那个山己几的宗教组织,但是他们依然记录或描述了这个宗教的一些细节……”

  杜公平突然叫停,“停!这一点详细说说。”

  这个警探立即打开自己随身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几本明显是学生的作业本,开始讲述。

  磨赤弘,“那几个学生,有些记录了当时拜访教会时的讲课内容。为了发展新的信徒,那里专门为他们举办了一次讲教活动。”

  杜公平,“就是这些?”

  磨赤弘,“是的,这些就是他们当时去听课时的笔记内容。”

  杜公平,“给我留一套。”

  磨赤弘,“是的,主任。”

  然后,这名警探开始热情洋溢地讲述着自己的搜查思路。他认为虽然楼去人空,但是当时过来进行租房行为的人,依然是一条重要的信息。而且虽然是什么信息都不清楚的房主,那么常来的信徒他依然应该有些印象。所以从这一点来看,也是一点非常重要的信息。

  这名警探的话,仿佛是提醒住了这时的杜公平。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杜公平的心中蔓延,如果是这个教会的所有死忠教徒都进行了类似相泽仙鲤与他奶妈的自杀事件的话,那么可就成为了东流球历史上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可怕事件了。

  杜公平,“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马上去落实都有那些人是这个山己几的教徒,现在给我马上就落实,那些人是否都活着。”

  杜公平把自己的人马都派出之后,依然不放心地给花形叶丹守打了一个手机,要求大和会配合警方一同查询这个名叫山己几的宗教教派,并落实它的教众的近况。

  之后,杜公平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羽生凉子的办公室。开始为羽生凉子详细描述自己的猜测与想法。

  杜公平提供的可怕想法,立即使本来见到杜公平还有一些异样感情的羽生凉子立马恢复到工作状态。

  羽生凉子,“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杜公平认真,“我也希望它只是一个猜测。”

  羽生凉子想了想,很认真地对杜公平说。

  羽生凉子,“我现在不会上报。但是我会一直在这个办公室里等着你的消息,明白没有?任何人、任何手段,你都可以运用。我要今天就清楚这个猜测是真是假!”

  杜公平,“是的。没有问题。”

  黑白两道同时开动的结果,就是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十几名可疑教众的住所被搜查。让人欣慰的是,并没有出现杜公平最害怕出现的事情。这已经使杜公平、羽生凉子等深感庆幸。不过随着众多教众的不断被找出,这个神秘宗教的全貌开始不断慢慢全部浮现在警方的视野之中。说是一个名叫山已几的古代神灵,在数百年之后再次迎来他的一次新生过程。那就是掌握5善5恶的力量,成为真正的神灵,

  河西健吾,“这家伙不是开玩笑的吧?”

  杜公平,“不,他是认真的!”

  河西健吾,“这怎么可能!神灵可以由凡人变成。”

  杜公平,“在东方的神话传说中,神灵本来就是由凡人变成的。只有在非洲和欧洲,神灵才是天生天养的。”

  河西健吾,“可是……”

  杜公平,“可是什么?”

  河西健吾,“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这种东西?”

  杜公平,“因为有神迹的出现。”

  杜公平正和河西健吾谈论现在事件的进展时,被他派往亚纪子老家山琦的那警探赤松保罗也发回了消息。

  赤松保罗,“主任,亚纪子的前夫和她的两个儿子失踪了。”

  杜公平,“你不是准备就这样汇报你自己的工作吧?”

  可以是已经正式任职搜查一课的杜班主任,杜公平的说话也开始如一般的官僚们一样有些气派和威严。特别是面对跟着自己的手下时,杜公平并不隐藏这一点。

  赤松保罗仿佛是在电话那边鞠躬道歉,“对不起,主任!请原谅。虽然我到现在为此还没有找到亚纪子夫人前夫和她两个儿子,但是这里发现一件事情,我感觉有需要向您进行汇报。”

  杜公平,“什么情况?”

  赤松保罗,“我向这里展示罪发现场照片时,这里的警署认出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灵。”

  杜公平,“这个神灵是真实存在的?”

  赤松保罗,“是的!这里的人称为之巫山神,又称为巫山妖。是一个可以通过不断吞噬自己亲人而不断壮大的可怕神灵,是这里一个非常可怕的传说存在。传说中,这个巫山神,每隔数百年就会在人间复活,变成凡人。这一期间,他需要不断吞噬5个与自己的亲人,变得不断强大。然后再杀死5个在人间做恶的坏人,最终蜕变成真正的神灵。”

  如果这个赤松保罗说的事件是真实的,那么这将代表着至少还要有8具尸体将会陆续被杜公平和警视厅所找到。这使杜公平也不由紧张起来。两具尸体就已经搞得整个警视厅高度紧张,如果再发生8具,警视厅还能怎么办?

  杜公平,“你在开玩笑?”

  赤松保罗,“主任,您觉得我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而且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吗?”

  杜公平,“如果是当地有名的神灵,当地的警署还叫你搜查吗?”

  这是一个普通存在的不可明说的客观情况,就算是同属同一个警察体系的警察部队,也是存在着十分严重的地方保护主义的事情和情节。对待地方上比较有影响力的财团、社团或宗教组织,从别的地方去工作、去搜查的警探可能遇到的不是什么支持、帮助,反而可能是排挤、对抗,甚至危险。

  赤松保罗,“是的!这里的警员劝我,早早回到京洛。看来他们是并不欢迎我。”

  越是对方不欢迎,可能越是说明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对方不想叫这边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杜公平立即高度重视起来。

  杜公平,“可以坚持吗?”

  赤松保罗,“是的!没有问题。”

  杜公平,“注意安全!我们还是要找到亚纪子夫人的前夫、两个儿子,最后那个后妻也要找到。我感觉你那里的事情会非常的重要,我今天就把河西派过去,叫他帮你。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安全!明白吗?”

  赤松保罗,“是的,主任!我会小心的。”

  杜公平,“好吧!小心一点,心里不要有太大压力,有关神灵的案子并不是一定无解的。我大一的时候处理了一起黎岛工业园事件,那时也发生了神灵事件。最后证明是有心作祟,所以心里不要有太大压力,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杜公平没有述说自己和美弥子分手前处理的那个九种人格的神灵案件,在那起案件中杜公平、左手等一众人如果不是因为美弥子的及时赶到,当时就已经团灭。

  所以神灵事件本身就是一种非常不可控、非常可怕的事件。只是现在屁股决定脑袋,现在的杜公平只能不断给自己的手下不断鼓劲,永远不可能从自己这个方向给泄劲。

  赤松保罗的表情显现比杜公平预测中的要好,“是的,主任!其实我现在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有一些小兴奋。而且主任大一的那起黎岛工业园恶魔诅咒事件,我看过那本书,没想到我这次也有机会遇上这种神奇的事件!”

  赤松保罗在电话中不仅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反而有一些兴奋的感情。这使杜公平有些另一方面的担心。担心赤松保罗积极过度,反而把自己置于严重之中。杜公平反复嘱咐赤松保罗安全问题后,才挂了电话。之后又马上把河西健吾叫来,立即要求河西健吾马上赶赴山琦,去与赤松保罗汇合。

  31.8 神秘宗教二5029

  河西健吾走后,杜公平越是思考,越是认为走后,杜公平越想越感觉事情慢慢变得更加复杂起来。现在得到的消息已经开始慢慢不断集中到这个叫山已几的神灵身上。如果这个神灵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愚昧的宗教事件。那么这件事情的危险将会是非常巨大。

  杜公平越想越是心惊。于是站起身,叫来自己手下粟田君代,宣布自己要去帝大一趟。

  杜公平,“粟田君代!”

  粟田君代,“是的,主任!”

  杜公平,“我们去帝大一趟。”

  粟田君代,“帝大?为什么是帝大呢?难道帝大也与这件事件有什么牵连吗?”

  杜公平瞪了一眼粟田君代,“你想多了!只是现在的所有线索慢慢都向这个山琦山已几汇总。我需要了解这个山已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帝大有全国最齐全的宗教研究机构,我需要拜访一下专家。”

  粟田君代,“与破案有关吗?”

  杜公平,“非常有关!”

  其实就想去帝大拜访一个著名教授的事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和随去随见的事情。那里到底是东流球最高的学府,很多教授在国内国外都有着自己非常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一般想要过去,不仅需要警视厅过去协调,而且还很可能需要人家对方为他排时间。

  不过好在杜公平在帝大还是有自己长期、良好的关系的。所以几个电话打过去,那里就安排好了一个国内首驱一指的宗教学家左稻田光夫为杜公平服务。

  东流球可是一个号称有8百万神佛的神奇国度,在这个国家之中,就算是本国的人,想要搞清楚国内到底有多少大大小小不同分工、不同性格、不同爱好、不同作法的神灵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而左稻田教授就是东流球东部地区众多大小宗教和神灵的研究专家。所以当杜公平把打印的那张犯发现场神灵壁画的照片放到这位教授面前的时候,这位教授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左稻田光夫,“山己几?”

  杜公平,“教授,您认识这个神灵?”

  这个一脸学究样的教授,并没有直接回答杜公平的问话,而是回到自己的私人藏书阁,不久就拿出了一个古书的复印件的书籍。书籍打开一个与杜公平手头图案相同的神灵画像就出现在杜公平的面前。

  杜公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杜公平已经非常印象深刻的图像。

  杜公平,“山已几?”

  左稻田光夫,“是的!一个山琦县那里的神灵。虽然他并不为京洛地区的人所知道,但是他是真实存在的。”

  杜公平,“真实存在的?”

  左稻田光夫微笑地看着杜公平,“怎么了?”

  杜公平,“您是怎么知道他是真正存在的?”

  左稻田光夫微笑地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书,“根据记载,根据当地地志的记载,他可是一个经常出现的神灵。”

  杜公平提问,“经常出现?”

  左稻田光夫,“是的!”

  杜公平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识过神灵事件的人,事实上杜公平经过过两起非常可怕、严重的神灵事件。于是杜公平点了点头,表示认为左稻田教授的意见和知识。

  杜公平,“您对他有什么了解?”

  左稻田光夫看了一眼,仿佛非常好奇,但是依然没有多问杜公平为什么就这样轻意接受了自己的相关说法。

  左稻田光夫继续回答杜公平的问题,“山己几,一个难说正善的神灵。”

  杜公平,“难说正善?”

  左稻田展开着自己的书籍,一边不断翻阅,一边不断为杜公平进行解释。

  左稻田光夫,“根据这上面的历史记载,这位神灵需要杀掉5个自己有血亲的亲人和5个与自己有仇恨的仇人才能最终成为神仙。”

  杜公平,“您不是开玩笑吧?”

  稻田光夫态度严肃,“这都是有历史记载的!”

  杜公平,“左稻田教授,您相信有神灵?”

  稻田光夫态度严肃认真,“相对西方那种天生天养、品格完美的神灵,我更相信国内那些或正或邪,性格可能有些缺陷的神灵。”

  左稻田教授严肃认真地将他手中那本古籍复印件上的面容翻译给杜公平听,“据说这个神灵天生双眼双瞳。”

  杜公平疑惑,“双眼双瞳?”

  左稻田光夫在自己眼睛比划了一下,“就是每一只眼睛中间都两只瞳孔。”

  杜公平有些不相信这种违背人类生理学结构的描述,“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左稻田光夫,“怎么不可能!这可都是历史记载的。而且历史记载之中,这种有双瞳的人,白可见日月,夜可见鬼神,天生就是有大智慧、大作为的人。”

  左稻田立即纠正杜公平的认知,并举出了许多的实例。

  左稻田光夫,“以赵国历史记录为例,仓颉,传说中黄帝的史官,也说是汉字的创造者,双瞳四目。虞舜,传说中的五帝之一,姓姚名重华,双瞳四目。蚕丛氏,传说中的黄帝之子,母亲为蜀山氏,后成为蜀地的首领,双瞳四目。重耳,晋文公,历史评价初为公子,谦而好学,善交贤能智士。颜回,字子渊,十四岁拜孔子为师,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项羽,华国最重要的历史人物,秦末一度掌握中国统治权的西楚霸王。高洋北齐开国皇帝。王莽,西汉的终结者,被天下士人推举为皇帝。黄初平,东晋金华著名道士,据说能以双瞳搜索犯罪的鬼魂,最后得道,东港人称黄大仙。吕光,后凉君主。鱼俱罗,陕西渭南东北人,隋朝名将。刘崇,五代十国时北汉世祖。朱友孜,后梁太祖朱温第八子。李煜,南唐末代君王,著名词人,字重光。沈约,字休文,吴兴武康人,南朝史学家、文学家。明玉珍,随州人,元末义军领袖。顾炎武,明末清初著名的思想家、史学家、语言学家。明末清初三大儒之一。这些历史著名人物,都是双瞳四目的人。”

  杜公平立时有些相当吃惊,虽然左稻田教授说的人物中有许多,杜公平并不清楚是谁。但是仓露、虞舜、晋文公、颜回、项羽、王莽、李煜、顾炎武,这几人杜公平还是有所听闻的。

  杜公平吃惊,“他们都是双瞳?”

  左稻田光夫,“是的。在赵国传统文化和相术中,重瞳被认为是帝王圣贤异相。历史上出现了数不清的双瞳伟人。”

  杜公平平复心情,话题扭转回当下的主题。

  杜公平,“这又和山己几有什么关系?”

  左稻田光夫,“知道黄初平吗?”

  杜公平摇了摇头。

  左稻田光夫,“黄初平,东晋金华著名道士,据说能以双瞳搜索犯罪的鬼魂,最后得道,东港人称黄大仙。”

  杜公平接着摇头。

  左稻田光夫叹息,“你们这些年青人,只对西方文化感兴趣,确根本不知道本国文化的相关常识。”

  杜公平立即汗颜,并为左稻田光夫稻田教授填上茶水,一副老实学生的样子,并且还将手机调成了静声。杜公平老实、真诚的态度最终得到了左稻田光夫稻田教授的原谅。

  左稻田光夫,“从神学上讲,东流球延续的是赵国的道道教体系。”

  杜公平不接话,只是老实地拿笔进行着记录。

  左稻田光夫,“即:一类天生天养的神灵,二类人道教产生的神灵,三类西方教,也就是佛教神。赵国的《封神演义》看过没有?”

  杜公平摇摇头。

  左稻田光夫,“那至少听说过这本书吧?”

  杜公平点了点头。

  左稻田光夫,“这本书其实讲得就是天生天养的神灵与人道教产生的神灵之间的战争。从人类历史上看,最早的神灵都是天生天养的,它们并不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神灵,只是贪图人类的供奉而为人类提供保护。但是从着第一个人类神灵的产生,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他们不断总结自己偶然成神的经过,从而形成自己一套行之有效的成神方法和道路。这就是赵国古代的道教。东流球古代向赵国学习的时候,这种方法和理论也被带回到东流球。从而形成了一派不断壮大的人类神灵。”

  杜公平有些吃惊,“真有这种可能吗?”

  左稻田光夫,“我不知道!但是历史上是真实记载的。这个山己几自称就是得到黄初平仙人的成仙大法,并付之实践,最终成神的。”

  杜公平举手发言,“教授,说真的,这真是真的吗?”

  左稻田光夫,“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神话故事。信不信在于你自己。”

  杜公平,“谢谢教授!请您继续说。”

  左稻田教授想了想,又回到自己书房找回了一本书,递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左稻田光夫,“这种事情,说是很难说清楚的。以我个人的理解,在神灵的眼中,命运就仿佛是一盘围棋,神灵在之前、在前世或更高的时候,就已经拨弄好了命运的棋子。人不断怎么变,都不得不进入到神灵的布局之中。”

  杜公平接过左稻田教授递来的书,只见上面书写着“双瞳”两字。

  正当杜公平与左稻田教授进行神学上的交流的时候,办公室中的羽生凉子竟然又做了一个古怪的春梦。一片尸山血海的环境之中,一个上身赤裸的、看不清面空的男人,像灵魂深处的情人一般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长长的、血红色的武士刀冰凉地贴着她的皮肤,将她身上的衣服慢慢拨掉。

  虽然羽生凉子努力地想去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但是那里仿佛是存在着深深浓雾一般,使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站在那里,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落到了地上,全身赤裸地像婴儿一样。接着男人的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入响起。

  男子,“凉姬,您准备好了没有?”

  羽生凉子自不由主地回答,“我准备好了!”

  一只手牵住了羽生凉子的手,是那样的有力、强壮、有力。羽生凉子全身心一下迷醉了进去。然后被男人牵引着向尸山血海之中走去。

  咣当一声声响,将羽生凉子从睡梦中惊醒,这时羽生凉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站到了办公室的窗户旁,拉开了窗户正准备往下跳。那声声响正是自己打开窗户时,不小心将放置到窗台上的小花撞倒在地面之上。

  这是一种深入灵魂深处的寒冷,如果不是这盘小花盆落入地上,惊醒自己。羽生凉子不也想像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是跳下去吗?答案是肯定的。羽生凉子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发生了什么。

  杜公平返回警局的时候,负责教众排查的警员带给杜公平一个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后的一个排查结果。那就是这些被带回警局的山己几宗教的教众经过初步的排查,,竟然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正是亚纪子夫人的老家,山琦。

  事件的线索再次被直指山琦县和这个山已几神。虽然事件的其他排查也在不断跟进,但是进展并不大。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没有线索和思路,正好相反,现在的问题是线索和思路太多。三课的黑暗社团内部争权事情可以算是一个,神灵事件也可以算是一个,同时又不能排除是个例的杀人事件。再加上一些种种的小可能,如果每一条线索都派人查询的话,杜公平手下的警探根本就不够用。

  杜公平拿起手中的书《双瞳》慢慢翻阅,慢慢思考。

  《双瞳》的故事发生在19800年的台北,热闹繁华的现代大都会,现代高科技生活与华人几千年的传统信念并存。两年前,警官黄火土由于揭发同僚贪污,被该名同僚一怒之下绑架了女儿,生死关头,该名同僚被其它警官爆头,但是他的子弹擦伤了黄火土女儿美美的头部。因为这样一起事故,黄火土被打入冷宫,被安排在冷门的外事组工作,他的同事对他怒言相向;因为受到刺激,向来温顺可爱的女儿不再开口说话,变得性格孤僻怪异,让火土万分自责,几乎不再回家;而他的妻子清芳受不了他长期不回家,而要求离婚。黄火土的生活,可谓在忍受四面八方的煎熬。

  此时,三宗离奇的命案却使整个警局天摇地动。在办公室关掉冷气,却被冰冻、淹死的总裁尸体;在家被烧死的立法委员情妇,家宅却无失火痕迹;在家被抽肠而死的神父,缝合的肚皮上被划了符。这三名受害者的身分彼此没有关联,但是前来验尸的法医却在三名死者脑部共同发现一种神秘的黑霉菌,而且三人都是在历经幻觉的状态下死亡。

  显然这是连续杀人犯所为,且为台北历史上的头一遭。负责侦办的警局又缺乏这方面的专才,在社会人心惶惶的氛围下,高层只好求助于台北最好的盟友─汤国。汤国联邦调查局派了一名专门侦办此种案例的专家凯文莱特前来协助。而作为凯文莱特的老朋友,黄火土被点名,从冰宫的状态叫出来协助调查。老外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很快凯文就在三起案件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共同的证物,由此可以确定三起案件之间的联系。因为第三名死者身上的符,他们开始寻访对道教颇有研究的老学者,意外发现凶手是按照一种古老罕见的道教图示来杀人,而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成仙!

  双瞳,又名重瞳,既一目有两个瞳孔,这种人能识别人魈——就是作恶多端、非人非鬼之人。相传,说历史上只有5位双瞳的人:仓颉、虞舜、项羽、李煜,黄裳,此类人多是帝王之命。其中,黄裳便是消除了五个人魈,飞升成仙。五个人魈,各自犯有不同罪恶,这五种罪恶对应五种地狱刑罚:寒冰狱,犯贪与不义之罪的人下此地狱;火坑狱,犯奸*之罪的人下此地狱;抽肠狱,犯背信之罪的人下此地狱;挖心狱,犯不孝之罪下此地狱;拔舌狱,犯不敬天畏神之罪的人下此地狱。

  这一本如果是杜公平平时看到,一定为认为是玄幻小说的书,现在被这个左稻田教授非常郑重地借与杜公平。杜公平不得不对这个书和这个故事进行自己高度的重视。这是一本类似小说的书,但是这个左稻田教授竟在里面做了很多自己的读书笔记和相关说明。根据左稻田教授在这本书中的分析和思考,这本小说中所记述的神灵也应该是黄裳系的神灵,而东流球现在记录的黄裳系的神灵也有一个,那就是山已几。而这个名叫山己几的神灵,如果真是复生,然后重回神位的话。必须有5位亲人分别为他献上内脏、鲜血、体肉、皮肤、骨骼,然后再杀死5名犯有罪恶的坏人。之后,他就要以带着自己的5名亲人返回神界了。

  31.9 神秘宗教三5151

  如果从杜公平这边的理解来看,一个宗教应具有的三个因素:教主、经书、教徒。这个神秘的山已几宗教已经全部具有。那个绘制成血流神灵的图案很可能就是这个山已几神灵的经书,也就是道书。而教主就是山已几,那个可能现在真实是一个凡人的家伙。教徒,这个宗教看起来更是在山琦地区根本不缺少教徒。

  这是一个神秘且危险的事件,杜公平甚至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又搞成藏马流浪动物收容所神灵事件和京洛九种人格神灵事件那种极度危险的神秘。但是由于杜公平现在的工作性质,杜公平依然不得不继续对着事件的线索不断跟踪下去。

  心态摆正后,杜公平开始对现在这个事件山已几的线索进行分析。由于山已几是属于山琦地区的神,杜公平认为这名凶手一定是来自山琦的。而在京洛死的2个人直接与山琦发生联系的,只有亚纪子夫人。所以杜公平认为神灵这一条线,找到亚纪子前夫、两个儿子的事情就变得尤其为重要。如果他们之中,也有人发生意外的话。那么事件就可以定为神灵事件,而且凶手一定是与亚纪子夫人有血源关系的人。

  想到这里,杜公平再次给现在在山琦的赤松保罗和河西健吾打了一个电话,来了解赤松保罗那边的进展情况。

  电话里赤松保罗汇报,在山琦他的进展并不大,由于当地居民发现他是来调查山已几的事情。出于对神灵的恐惧和敬畏,赤松保罗无法得到任何消息,受到当地居民和警署的排挤。

  介于这种情况,杜公平又电话联系了正在火车上的河西健吾,要求他到了山琦,不要与赤松保罗进行联系,也不要与当地警署进行联系,更不要表露自己是京洛警探的身份。直接以旅游客的身份进行调查。

  之后,杜公平又与花形保丹守打了一个电话,看他那里是否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花形保丹守的回复是,如果真是神灵事件的话,那么他们这些混黑暗社团的人更是十分迷信,肯定是无法提供什么帮助的。而且可能反而要坏事。

  山琦那里情况必须摸清,而警察和黑帮两条线,现在都面临着困境。杜公平一时眉头紧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拿起了手机,打了过去。

  手机很快接通,美栀子那娇美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里面传来了出来。这是一种类似娇嗔的声音。

  美栀子,“姐夫?好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了啊!”

  杜公平,“因为我忙啊!”

  美栀子,“那你为什么要搬家?”

  杜公平,“工作需要,我想要一个离工作地点近一些的地方。”

  美栀子,“那为什么不通知我?”

  杜公平,“我忘了!”

  美栀子,“是忘了?还是根本不想叫我知道?”

  杜公平,“是我忘了!”

  美栀子发出娇恨的声音,“那为什么我在你的新家中发现了两个陌生的女人?”

  杜公平终于发出吃惊的声音,“你去我家了?”

  美栀子发出挑衅的声音,“是的!怎么了?”

  杜公平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怎么。她们只是我的两个朋友。”

  美栀子,“普通朋友?”

  杜公平,“是的!只是那个仓下月海有点麻烦。她认识苏珊。”

  美栀子,“她认识你的未婚妻?”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好吧!我知道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没有去你的新住址,也没有去骚扰她们。”

  杜公平,“好的!我知道了。”

  杜公平其实还真没有对美栀子讲的故事太认真。因为大家太熟悉了,杜公平知道风间家的这些小狐狸只想过着自己的那种类似情人的小日子,对参与到人家的家庭关系中没有任何想法和兴趣。所以美栀子刚才的话说到一半时,杜公平就明白,那是这只小狐狸在开自己玩笑。

  玩笑开完,美栀子果然迅速将自己的话题转到主题。

  美栀子,“找我什么事情?”

  杜公平,“山琦县,那里有一个神灵叫山已几,你们家有几分了解?”

  美栀子,“听说,你们那里发生了一件与神灵有关的事件,不是这件吧?”

  杜公平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美栀子消息会这样灵通。不说美栀子本身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就是风间家也是以消息灵通而著名。

  杜公平,“是的!而且我现在正负责这一个事件。”

  美栀子,“这你可要注意安全了。”

  杜公平,“是的!我会注意的。”

  美栀子,“好吧!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有了解呢?”

  杜公平,“你们都是存在在传说中的生物,总会有一些了解吧?”

  美栀子,“好吧!我帮你问一下。”

  风间家果然还算是比较靠谱的盟友,虽然杜公平的要求非常突然,但是美栀子依然还是答应了杜公平的要求。并告诉杜公平,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杜公平。

  山琦县、大和会、美弥子的几条线,杜公平全部布棋之后,杜公平想了想,决定先到法医鉴定课去看一看那里的进展。

  说实话,杜公平现在对这件事情最大的期盼其实是希望它真正就是一件普通的谋杀事件,就算是恶性一点、就是是连环谋杀事件也好。杜公平最不希望的就是它真的是一件真正意义上的神灵事件。

  杜公平来到了法医监定谭,这里虽然收集了很多的证物,但依然没有发现一个可以提供给破案用的线索。

  杜公平正向下面的小法医询问着这里的收获,这里的主任千叶雄大就出现在杜公平的面前,然后专门把杜公平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关闭了房门,拉下了百叶窗,千叶雄大才郑重其事地看向杜公平。

  千叶雄大,“杜公平主任,可能这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杜公平,“怎么了?”

  千叶雄大,“经过检查,我们发现在2个死者鼻孔中出现的白色纷末并不是什么毒品,而是一种未知霉菌。我们对它们的成份进行化验,发现它们可以产生一种类似毒品的致幻作用。”

  杜公平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引起了千叶雄大叶的好奇。

  千叶雄大,“你早就知道了?”

  杜公平,“是的!我一整天可没有白忙活的。有人告诉我,这是一起神灵事件。并给了我一本描写台北一起神灵事件的书。告诉我,这个神灵应该与那个神灵同属一系。”

  千叶雄大好奇,“什么情况?”

  杜公平,“说是要杀5名亲人,5名恶人,就可以完成自己成神的功课,成功结业的神灵特殊升级考试。”

  千叶雄大,“听起来挺可怕的。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神灵?”

  杜公平,“双瞳,一眼就可以识破人世间的恶人,并实施神罚。”

  千叶雄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杜公平,“我可是白天刚刚到帝大拜访过的,人家可是有历史书籍可以证实的。所以我才会好奇,犯罪现场真的找不到什么指纹、脚印、毛发或其他吗?”

  千叶雄大,“说起来有些可怕。不过,越是调查越是感觉那里从来就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杜公平肯定,“这不可能!两个现场我都看过,都不是死者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工作。”

  千叶雄大叹息,“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越是调查,越是恐惧。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任何现场是不可能不存在凶手犯罪的痕迹的,但是我们一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丝毫发现。”

  杜公平安慰,“不要差急!会发现的。”

  没有办法!不管千叶雄大这里有没有收获,杜公平都必须安慰他。因为警方的工作,不管自己相信不相信,都必须坚持无神论的基本言论的。但是不管是法医还是实际的警探,实际工作中,其实真的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比如这一件。

  杜公平友好地告别了千叶雄大后,回到自己办公室。这时,在杜公平的办公室中,大和会的花形叶丹守带着几个人在那里等候。

  杜公平一副旁若无人般地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向花形叶丹守问道,“什么情况?”

  花形叶丹守侧身来到这些人身侧,为杜公平展开介绍,“这些都相泽会首家以前的保镖和仆人,由于他们忠于职守,后来都被少爷替换了。我找到了他们,向他们进行了一些了解。他们还是记得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的。”

  杜公平,“什么事情?”

  花形叶丹守,“大约半年前,亚纪子夫人曾经回过一次山琦县。从那次回来之后,亚纪子夫子就有一些神不守舍的了。”

  杜公平,“半年前?”

  花形叶丹守,“是的。”

  杜公平想起自己的手下曾经汇报过,自从半年前开始,在学校中的相泽仙鲤就开始变得与平时不一样,还带自己的同学要一同加入山已几的教会。

  杜公平,“三浦管家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花形叶丹守,“大约4个月前。”

  杜公平,“他们也是这半年之内被换掉的?”

  花形叶丹守,“是的。”

  看来果然是一切的事情都是在这半年之内发生的。杜公平点了点头,示意花形叶丹守继续讲。

  花形叶丹守,“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发生少爷仿佛是迷上了一种神秘的宗教。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们一直也没有搞清楚。之后,好像被少爷发现,之后就一一被换掉了。”

  杜公平,“就这些?”

  花形叶丹守拉过一个精壮的男人。

  花形叶丹守,“他之前是少爷的贴身保镖,说是曾经见过一个并不像是少爷同学的男孩与少爷在一起说过一次很长时间的话。”

  杜公平,“事情能确定?”

  花形叶丹守,“是的。他是专业的保镖,为了自身的任务,少爷所有的同学、老师,甚至他们背后的家庭,他们都做过调查。所以能够非常肯定地告诉你,那个男孩并不是少爷的同学。”

  杜公平点点头,然后目视着这个前贴身保镖,问道,“还记得那个男孩的样子吗?”

  男人点头,“是的!还记得。”

  杜公平,“等会儿,我会找一个技术科的人,您帮我把他画出来好不好?”

  男人点头,“没有问题。”

  处理完这个事情,杜公平再次看向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还有别的情况吗?”

  花形叶丹守为难,“时间过久,他们又离开少爷有好几个月了。别的都不记的了。”

  杜公平,“没关系。我会找人帮他们回忆的。”

  杜公平电话找来了几名手下,把这几个人一一带了下去,开始进行询问。

  花形叶丹守低声陪着小心,“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什么事?”

  花形叶丹守,“我听说,您认为这是一起神灵事件?”

  杜公平,“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杜公平虽然拜托花形叶丹守帮自己查一下山琦山已几的事件,但并没有告诉花形叶丹守这是一件神灵事件。所以花形叶丹守这时进行这样的提问,很可能不仅是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而也得到了一些有心的帮助。

  花形叶丹守,“我只是关心罢了。因为会首大人不断时时问起,所以我不得不时时了解。”

  杜公平倒没有生气,更没有准备埋怨花形叶丹守。

  杜公平,“我正派人去调查,不过阻力很大。山琦那里,几乎是陷入僵局。”

  花形叶丹守拿出了一个有些历史的文件,放到了杜公平的桌上。

  花形叶丹守,“这是10年前我们委托私人侦探进行的调查文件。里面有亚纪子夫人前夫、两个儿子,还有后妻的照片和相关资料。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杜公平,“谢谢。”

  杜公平收过资料。

  花形叶丹守走后,已经快是晚上8点,这里警员也开始不断地离开。杜公平准备离开警局的时候,又给美栀子打了一个电话。但美栀子的回答是,她也在等家里的消息。但是她的同事帮她找到了几个关于山琦旅游的宣传记录片,说是上面有一些杜公平可能感兴趣的记录。

  美栀子,“你要不要?”

  杜公平,“我当然要了!你在那里?”

  美栀子,“我在家。”

  杜公平,“好吧!我这就过去。”

  杜公平到美栀子那里取了资料,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杜公平的家中,仓下月海和芳根京子早已经离开。她们与宇田家的事情,已经达成私下的和解,虽然宇田家提出进行赔偿的意见,但是芳根小姐依然进行了拒绝。只是要求,以后大家不要来往、不要纠缠。这正好也是宇田家的期望,于是双方的矛盾就这样友好结束了。当然这一过程中,那个宇田家的小少爷一直都没有出现。

  事情结束,她们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于是杜公平家再次恢复了平静,变成了一个人。脱鞋、更衣、洗澡之后,脏衣服丢入了洗衣机。杜公平将美栀子处拿来的那两个U盘插入客厅电视,就开始播放起来。

  城市的一间心理诊所,最后一个客人送走。这里的美女医生告诉自己的护士可以下班后,就把羽生凉子生请了进去。这是一个城市中比较有名的一家心理诊所,但是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医生是羽生凉子从小长大的一个闺蜜,一个羽生凉子可以放心说出任何事件,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羽生凉子是直视着那个护士离开,才将头正式转向自己的这个美女闺蜜。当然以观察人心和观察的细微举动为职业习惯的这位美女医生当然全部将这些看入眼中。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仿佛老朋友一样的进行自己的关杯。

  美女医生,“凉子,你怎么会今天有空来看我?”

  羽生凉子诚肯且认真,“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助。”

  美女医生,“心理上的?”

  羽生凉子,“是的。”

  美女医生,“听说你现在到搜查一课了?”

  羽生凉子,“是的。”

  美女医生,“是不是到了什么杀人现场?”

  羽生凉子,“是的。”

  美女医生,“我明白。”

  羽生凉子,“你明白了什么?”

  美女医生一脸“我与你是一伙的”的亲切表情,“杀人现场,很多人见到后都会有心理阴影。所以这样的事情很正常。我也非常高兴你可以过来找我。”

  羽生凉子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美女闺蜜,“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简单!”

  美女医生终于显露出自己的好奇,“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简单?”

  羽生凉子点头,“非常恶性的连环事件!而且仿佛之后,在我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件!”

  美女医生惊奇,“不同寻常的事情?”

  羽生凉子非常非常认真地一字一定地说,“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美女医生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关系!我不会进行记录的。我们现在开始?”

  羽生凉子,“好的。”

  美女医生给羽生凉子生送来了一杯白水。

  美女医生,“不要紧张。我们就像平时聊天一样,慢慢聊天就可以了!”

  羽生凉子疑惑,“真的,这样就可以吗?”

  美女医生,“我可以专业的!”

  羽生凉子,“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美女医生,“是啊,我们是最要好的闺蜜。你的事情当然就是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