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钟情 第四章 掘醒
作者:冬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未接来电?罗溪滑动着联系列表,困惑的慢下了步伐。意识到身边的空虚,薛柠回过,走向他。手机突然响起,他接道:“钟严?”“你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你。”钟严…罗溪想了想,估计是为那件事吧。他看了眼薛柠,回道:“我…”不经意的,他望到了对面的咖啡馆,于是就将地址报给了钟严。
简单的说咖啡馆,是薛柠最常去的。还早,就不会有什么人。
“总监?”“哦好,那我马上过去。”茫然想起,一周前的作品都还没有递交出去,总监必然是急了。她不自然的准备离开:“呃,公司里有点事,我先过去了。”薛柠温婉的笑容依然如故。“好。”
回想那日她决意说好的不再相见,再看看今日,果真,不该错过的人终究不会错过。
爱情,有时不需要去刻意的表达,只需要渐暖的感觉。不知不觉的,薛柠被拉往了这个深渊,而他的一见钟情,从未改变。
他来了,正巧碰上了薛柠。走神间他不小心撞到了这位陌生的女子,她肩上的包毫无意识的摔落在了地上。“不好意思。”见是自己的过失,连忙蹲下为她捡起。薛柠柔和的接过:“没关系。”抬头的那一刻,他看着薛柠温和的容颜,不禁守视她远走。
不,该醒醒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谈正事。刚走进几步,坐在角落里的人便向他挥了挥手。
在寂寥的气氛下,钟严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在是他先开的口:“关于那件事,我想开个发布会。”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不过,你可别再想糊弄过去。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你有什么事。”他皱眉。
脸上多了一份遮掩:“最近我确实是有一些事。”他抿了口拿铁咖啡,片刻的瞭了钟严一眼:“一些私事。”
私事?钟严许久的注视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有关发布会的事,两人细心研讨,这几小时就这么的过去了。
经过疲惫的折腾了一番后,他回到家,将外套顺手扔在了沙发上。眼看父亲不在,便不作声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继续在《钟情》里面写道:
那日薛柠说,我们不要再见了这样的话,我就觉得,这一次是解脱了。后来,当我将前世女子薛琴所写下的信交给父亲,他便看了。我问他信中女子的夫君是否算是负了她,父亲却否定了我的想法。那一刻,就是我后悔的时候。
千思万想,还是没能做到彻底的忘记她。我觉得,这一幕就可能是在预示着,我不可能会忘掉,这个相处了不久,却感情深到至极的女子。
她的笑容,刻入至深,永久的……
从罗溪开始写《钟情》的那时起,他便在日后就没有停歇过。每利用空闲的时间,他就写几段。
总监翻看着相机里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这次你没有让我失望。将这些照片都去楼下印出来,公司最近有照片展览的活动。”
“著名作家罗溪经过两次莫名…”公司一楼的大屏幕上,正肆无忌惮的报道着这篇娱乐新闻。薛柠两眼直直地盯着屏幕,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两次销荐会?他没去不会是为了…她低头注视着相机里的雪景照片,内疚不已。
关于前世的梦,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反而是薛柠,只要她一合上双眼,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就浮现在了她的面前:公子望了望天:“其实,那月圆之日的夜里,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再将目光投向薛琴。她轻轻一笑,含蓄道:“想不到,今日有缘还能见。”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罗轩明。”
“薛琴。”她淡淡的看了下轩明俊朗的脸庞,温雅的轻笑了下。
在茶馆的这段时间,可谓是他们最平淡,最直接的时光。
两人漫步街市,不料,一个醉汉浑浑噩噩的朝薛琴正面走来:“哟~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面对着这个醉汉,薛琴不知所措的退后了几步。看着情况不对,轩明二话不说的挡在了薛琴的前面:“要喝,还是您自己喝吧。”被挡在轩明身后的她走到了他的身旁。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追赶的呼声:“你给我回来!还我酒钱!”醉汉瞬间回头探望了一番,慌张地撒腿就跑,撞上了薛琴的肩。
花落,情深。
就在她毫不防备之下,背对着靠上了轩明的胸口。后者,则是及时的接住:“没事吧?”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后,她便赶忙脱身:“没事”。她谨慎的眼神,划过轩明眸子里的每一角。
自然,接住她的人,心中也多了一丝别扭。
发布会即将开始,紧张的工作人员在现场东搬西攥,在音乐响起的那刻起便又戛然而止。
闪光灯循环不断的闪现,终在主持人开口说话的那时停下了。
“想必您这次办的这么隆重,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吧?”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块是专为八卦的,既然是主持人,那么就更不用提了。罗溪想不到这么快就会开门见山,于是礼貌的笑着:“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作品更为我中意,所以想要竭尽全力的去完成它。”很快,主持人就一针见血:“《钟情》这部作品,有什么特别之处呢?”特别之处…他的眼中,布满了深情:“它的特别之处,来自于小说里的人物与情节,这些都是我的真实经历。”“那么能不能给大家透露点内容呢?”“嗯…这部小说我给它取名为《钟情》,是出于小说里善良的女主人公
,被男主一见钟情。对,那个男主,就是我。”他说到最后一个字,审略了一遍在场的来宾与记者,最后才注视上主持人。听到他说这番话的凌烟,失落的扯了扯嘴角,在心中默默的流泪。钟严就站在她的身边,感觉到凌烟情绪微有波动的他,无情的别过头,有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
采访接近尾声,在座的人都惊呼不断,主持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最后我再冒昧的问下,您有进入演艺界的打算吗?”他严肃的想了下:“没有。”大厅的灯光被开启,众人纷纷离场。
主持人主动与罗溪道别:“很荣幸能采访到您,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那么我就先走了。”他绅士的回应:“我也很荣幸,有机会再见。”
这是她第一次,对罗溪表露真情。凌烟走到了他的面前,暗含伤感的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他低声回答。看着别过脸的钟严:“他才是你应该关注的那个。”呵,曾经是他给了自己最深的伤害。她随着罗溪的视角一同望去,那样想着。说实话,她连自己的感情,都还没弄清。那所谓的喜欢,浅浅的爱,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逃避,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吧,这是爱。但现在的凌烟,不会再承认了。因为当初,她消耗了所有,所有的爱…如今,她不是在赌气,也不是在利用,只是无谓的觉得,应该和能给自己欢乐的人在一起。
过了很久,僵立在原地的钟严回望着两人。他僵直走去,避过凌烟的目光:“我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明明是笑着,却让人害怕。钟严…变得不一样了。他垂下了手,先是退了退,之后不顾任何人就走了。“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凌烟很无奈,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罗溪作为一个旁观者,很清楚的提示道:“你想要的,是原来的他。而我,你只是在以朋友的身份,喜欢我。”她并没有看罗溪:“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像了。”不否认,或许正是出于这点,她对罗溪的好感只增不减。
“说一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走在天桥上,车流的声音令人不得安宁。想来那么多年,对钟严与凌烟的过往一无所知,倒是点燃了好奇心。她看看罗溪:“大学,他是比我高一届的学长。因为学校里的一些活动,我们认识了。”罗溪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她笑问:“那你和你喜欢的人呢?”嘴角渐渐上弯,他扬了扬眉:“钟店。”原来是这样,在他所说的这个地方,罗溪对那个不明的女子,一见钟情,直至认识彼此。
知道这些事情后,她感到无比的欣慰。至少,这是一段值得祝福的恋情。她向往过,期盼过,渴望过…都仍未停止。此刻她也明白了,之前种种的无助,怨恨,都来源于钟严。
她等着,一直在等…某人能主动的伸一次手,就像那时的她。可惜,不知
还会不会等到。
欧式风情总迷绕在薛柠的周围,阴魂不散。回去的路上,她偶然经过了一家店。坐在一张木凳上的,是一个外国老妇人。午后的阳光越过老妇人的脸,奇怪,她为什么要坐在外面呢?走近观察了一会,发现她是在铅笔芯上做着细致的雕刻。还不明她在做什么的薛柠,将注意转移到了老妇人背后的店面。
“pencilart”铅笔艺术?她好奇的弯下身:“呃…excuseme?”老妇人迅速的停下了雕刻的动作,抬头微笑道:“有什么要帮助?”美调很重,薛柠大概能听懂:原来她会说中文啊~也是,在中国开店,总要学会中文的。“请问,您这是在做什么?”老妇人收拾着工具,将它们放到了板凳上,随后端着它们进了店里:“进来看看。”
毫不夸大,这一切都可称之为艺术,每一样都可称为是精品。老妇人开始介绍:“这里的每支木铅笔,都是经过我雕制的。”是啊,形样各异的笔尖,令人不敢相信一支铅笔还能这么玩。她环顾了一圈它们的标价,自言自语地比划着:“15…25…56…32…”看来看去,还是标价为25的更合心意,它是一对。
上面刻着的是一男一女,显然是为情侣特定的。老妇人帮她将两支木铅装到了礼盒中,边笑说:“一定是送给男友的吧?真好。”她腼腆的低下头笑了下,随之接过礼物袋:“谢谢。”出了这家店,她再转身望了下那名字“pencilart”。
匆忙的脚步声,焦急地呼唤:“爸?爸?”手空了,他崩溃的退到了座椅上。急救室三个字亮起,那心,越发的刺痛。眼眶忍不住的泛红,泪水却卡在眼中不愿流下。他已经失去了最亲的那个人,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了。
拨通了排列在联系人列表第一的罗溪,是好久之后的事了。喜悦的嘴角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罗溪?”似乎是意识到了声音的不对劲,她变得严肃了很多。“你在哪?”听完他说的事情,薛柠更是焦虑,挂断后急忙拦了辆驶来的出租车。
永远的,他失去了。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
煤气中毒未及时得到医救,导致的休克。罗溪不想为难医生,但又不愿接受这个结果。真可笑,一直小心翼翼的,唯独今天,他只是离开了一天罢了。而这场意外,就不幸的发生在了他不在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遭遇过了一次离别,所以他没有过分的哀伤,悲泣,就静静的理着模糊不清的思绪。
她站在那,不知多久后,才被看到。明显是看到了,罗溪却没有理会,坐在一边沉默不语。见他黯然失神,薛柠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别太难过了。”他仍是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势。也是,薛柠理解的:“那我先…”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啊?”他猛然地抬头,目露厌恶的盯凝着眼前这个愈来愈模糊的女子。她被他的反应惊愕到了,手里的袋子瞬间滑落。
满是讽刺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所以才习惯的赶我走?”他的沉默,被误当成了默认。格外刺眼的,是他别过头不耐烦的样子。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你的父亲起死回生吗?”她冷笑了声,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寂寞。”“别说了!闭嘴呃!”他恼火的走向薛柠。
当他看到薛柠眼中微闪的泪光时,就有些后悔了。总是这样,后知后觉,不懂察言观色。面容瞬间暗下:“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一瞬,罗溪试图想要拽住她,但却无意失手。
最终,他还是触犯到了薛柠的底线。渐渐略到了地上那袋子,他弯下身捡起,拆开一看,本身泛红的眼眶已很是湿润,这下彻底的,不禁哭丧。
什么都没有了,回忆里的那些人,都如尘烟一般,消散而去。
冷风中的她叫了辆的士,一路,都没有宁静过。回想久日前,从电视里所看到的发布会,他的声音还依稀回荡在耳边。
慌忙赶到楼下时,已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了。她走得很急,像一阵风…“这阵风来得很突然,它刮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失手了。”“但是风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记得,她曾这么说。
身后,荒凉寂寥,面前,空虚孤独。似有若无的爱情,在此画上了一个逗号。
司机通过镜面注意到了后座的陌生人,眼角缓缓流下泪滴,面色苍白,表情僵硬,无望。“怎么?和男朋友分手了?”趁空闲的机会,司机扶了扶眼镜。声音很沉稳,是个中年男子。薛柠没有理会,看着雨滴逐渐布满整个车窗,和暗沉的天色,打伞的路人。司机提起笑容,安慰道:“唉~失恋啊,就是人间喜剧,根本是可以避免的。听我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
人间喜剧?海阔天空?“不,结束了。”她轻道一声。之后她就没管了,任凭司机胡言乱语:“即使是分手了,也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复合,别太伤心了,说不定又好了呢?”“唉?你可别不信,我就是一个真实案例。”这司机,真是罗嗦。想着想着,就不小心被逗笑了。她的嘴角微微弯起,又迅速的恢复成了原来的弧度。
拒绝了看父亲最后一面,两个路过的人听到了罗溪和医生的对话,以为他是个不孝子,但真正的原因……他直勾勾的盯着被蒙面的父亲: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您的教诲和您。
真正的原因,是害怕更加的伤心。他害怕,永远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家里不是只有父亲会素描,罗溪也会,可他从不沾染一笔。多年后重新拿起画笔,没想到是画父亲。他开启了落地灯,坐到了父亲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姿势,都是如此的相像。“唰唰唰”的铅笔声响起,猛然的,怀表“啪”的落到了地面。这个声音惊扰了他,罗溪停下笔,走过去拾起:“怎么回事,停了?”他郁闷的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最后更是诧异。因为这一点问题也没有,两针就不
动了。
“以后呢,你可以来这里找我。”踏进医堂,公子笑说。薛琴张望了下:“罗医堂?你在这里制药?”制药…他朝自己从头到尾的审视了一下:“我像么?”薛琴轻笑了下,不好作答。他带着薛琴在罗医堂里环顾了一周:“罗医堂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家业。”
紧随身后的薛琴摸索了下药材,点头赞许:“针芝粉,夏目草,这些可都是好药材。”他回头望那娇媚的容颜,难忍笑意:“是啊,我们罗家的,都是好药材。”罗医堂很宽敞,不仅仅只有一间,再往里走,就像是四合院了。迎面走来的是钟袁,他一心关注着手里的药材,因此不经意的撞到了轩明与薛琴之间。“唉!”包裹的药材散落了一地,钟袁连头都来不及的抬一下,就蹲下去捡了。不知帮忙的人是谁,她纤细的手拾起来了多数,递给了从未相识的钟袁。
初次见到这位温媚的女子,他赶忙接过,将药材紧紧的包裹了起来:“谢谢。”那眼神就很久的,未能离开她的面孔。女子欣然接受他的道谢,直到刚忙完的轩明回到她的身边:“抱歉,让你久等了。”见是轩明认识的人,钟袁的表情越渐不自然。后来,轩明才注意到了站在面前的钟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钟袁,罗医堂的药材师,也是我最好的友人。”薛琴笑了笑,委婉的稍低。
“叫我薛琴就好。”
眼看轩明的忘怀,薛琴只好自己主动向其介绍。不知轩明的忘意何在,就是隐约的感受到了钟袁的不满。
一幅接着一幅,只不过接下来的画,就都不再是父亲了。有母亲、村民,还有…薛柠。被冷落的文章,则是停在这么一句:一时的冲动,赶走了最重要的人。我唤不回她,也寻不到她。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来?展览都已经开始了你知道吗?”总监气愤的张望了一圈,恨不得摔了手中的手机。她不知道,此时的薛柠,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遥望远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好像是想通了:“总监,我想辞职。”
这大多数的时间,几乎都被她看完了。薛柠真正想要的,是自由,拥有属于自己的相片展览馆。
天阴沉沉的,过一时,就刮起了大风。她的眼睛微闭,带上了白色的耳机,按下了一首她熟悉的歌,《sayyes》。
来到常送她的公司,罗溪犹豫了有些时候,才决定进去。也算巧,正好被总监听到。“请问,你们知道薛柠在哪么?”未等员工回答,总监就及时插道:“你是她什么人?”她皱着眉,观察着这位好似是在哪里见过的男子。“总监好。”一边的员工微微地鞠了一躬,赶紧又忙于自己的工作。
听是总监,便是有了几分明白。“她的朋友。”罗溪简单的回答。不明罗溪真实身份的她摆出了一副被欠了钱的样子,埋怨道:“她今天刚刚辞职,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辞职?”怀疑是听错了,便再而感叹。
“唉?你看,好像是那个作家。”怪她耳尖,听到了员工的议论:作家?怪
不得,我说怎么那么眼熟。
再次确认了薛柠辞职的这件事,他问了一个过格的问题:“你知道她的住址吗?”被问这种怪异的问题,必然会忍不住的打探:“我们这里资料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你问来做什么?”“我…”他顿了下,禁不住的看了眼摆着坏脸色的总监,“我跟她联系好了要见面谈事,可是现在我联系不上她。”“谈什么事?”一忍再忍,终是不能再忍了。
眸子里带着一丝鄙夷,又夹杂着贬低,他直直的凝视着:“这些,恐怕你就不必知道了吧?”员工见他对总监如此的轻视,一并的想看总监会作何反应,没想到她只是轻咳了几声,换上了一脸笑容:“麻烦你等下,我去拿资料。”语言很简洁,与之前的态度恰恰相反。员工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走远,随后再看看站在台前的男子,有人疑惑,有人惊诧。
“最近…还好吗?”虽说每次都是钟严以冷漠结束,但到最后妥协的人,也是他。凌烟见是他打来,感受到的不是喜悦与哀愁,而是朴素的期盼。
“还好。”
双方停持了很久,“对了,罗溪好久没声音了,你有跟他联系过吗?”这次她没有提及过罗溪,可钟严却提了。
暗暗的,她有点沮丧:“没有,我和他没有联系了。”
难得的,对他说话的语气回到了从前的平静,细如水。
都应该醒了,看清谁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