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轩尼诗传奇 第一百零四章 九条玲子对决妃英理
作者:卓老师的小说      更新:2019-05-12

  全世界的法庭大同小异,都是左边是公诉人席位,右边是辩护人席位,法官的座位高于众人,位居中间,既有裁判之意,更显公正公平。被告人的座位在最中心,被铁栅栏围住,位置最矮,也最寒酸。

  轩尼诗把捧着的档案放到公诉人的桌子上,不愿再被九条玲子使唤,转身坐进辩护人席位下首,隔着一行护栏的旁听席里。庭审现场,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轩尼诗意外地看见了两个熟人——坐在旁听席中间的毛利兰以及江户川柯南。

  说是意外,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妃英理是毛利兰的母亲,九条玲子检察官威名远播,二人从未交过手,做女儿的担心自己母亲败下阵来,到现场为母亲加油助威也属正常。

  轩尼诗收回视线,他现在是山下智久,万不能做出些奇怪的动作引起江户川柯南的注意。

  ……

  秒针一秒一秒快走,分针也随之而动。快开庭的时候,旁听席里渐渐坐了不少的人,无论是九条玲子还是妃英理都属于各自领域的强者,强者碰撞,自然格外吸引眼球。

  很多政法界的人士主动参与庭审,连一些很有名望的大学教授、经常发表学术论文的业界大拿、甚至是法律法规的编纂人员也来到了现场。从这方面看,这场庭审反而更像是一场法律界人士的庆典。

  担任审判长是法院最著名、业务能力最强的老法官,他顶着地中海的发型站在审判席后面,依次宣读法庭纪律、公诉人权利、被告人权利、辩护人权利。

  他读的很慢,很清楚,若是以往,老法官一定会一切从简,可此时台下坐了很多专业人士,一些较为细心地记者更是随时准备挑他的毛病。对记者来说,若能在撰写九条玲子与妃英理法庭对决时顺便写上一句“庭审精彩,法官犯下低级错误”的内容,不仅能够吸引读者的眼球,还顺带可以抨击一下谁都希望抨击的日本司法,体现撰稿人的社会情怀。目光如电,道道目光聚到身上,连老法官这样做了一辈子业务的干将也觉得后背冒汗,不得不仔仔细细朗读所有法律程序的文书。

  念完最后一个字,老法官轻轻吁了口气,落下法槌,宣布庭审开始。

  最先说话的是公诉人,放在本案,最先说话的人正是九条玲子。

  女检察官站起身侃侃而谈,她没有阅读公诉书,竟是把公诉书内的全部内容都背了下来:“被告,宇佐美真治,男,40岁,本籍山梨县粕屋郡大宇坪内(被告人身份信息)……本月3日晚11点02分,米花市警备局接到报案,有一名男子倒在‘山水庄园’建筑工地里,民警立刻出警。11点12分,2名民警到达现场,被害人已经死亡。经查,死者姓名为平泽刚,其死亡原因系后脑遭受重击,脑部受损。法医对尸体进行过解剖,可以确实死亡时间大约是在9点到10点之间。”

  “4日凌晨2点35分,警方在工地附近发现一根1.3米长的染血钢管,可以确认,这根钢管正是杀死被害人的凶器。警方随后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串汽车的钥匙,经过化验,车钥匙上能够采集到宇佐美真治本人完整的拇指指纹与食指指纹,可以认定该车钥匙系被告人宇佐美真治所有。另据本案被告人宇佐美真治主动供述,杀死被害人平泽刚的人正是其本人。被告人能在警方尚未掌握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主动坦白自己罪行,可以认定为自首。根据刑法第六十七条与自首相关的认定,以及第一百九十九条与故意杀人罪相关的认定,检方恳请法院判处被告故意杀人罪成立,建议刑期二十年到死刑。”

  “公诉意见发表完毕。”

  法官点点头,转过脑袋对辩护人席的妃英理说道:“请辩护人发言。”

  妃英理站起身,咬着嘴唇,神情犹豫,全无平时的干练模样:“审判长,在辩护人发表意见之前,恳请法庭传唤证人毛利小五郎入庭,我,我希望能重新对证人进行询问。”

  这起案件曾开经过一次庭审,这是第二次庭审。毛利小五郎是本案唯一的证人,他的证言非常重要。

  轩尼诗并不清楚这些事,一个人轻轻摩擦着鼻梁,暗自奇怪:“这起案件怎么还有毛利小五郎的事?”

  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走进法庭现场,他和妃英理的关系时好时坏,导致二人关系僵化的最主要的原因正是因为妃英理忘情的工作态度。

  在日本,往往都是男性在外工作,女性负责照看家庭。毛利小五郎是传统的日本男人,在这方面不能免俗,也因此,毛利小五郎十分不愿意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忘情工作的样子,对参与这起案件自然感到非常不爽。

  毛利小五郎气哼哼坐进证人席。

  证人席安排在被告席的右侧,更靠近辩护人席的地方。

  现场忽然闪起一阵白光,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眨眼的星星一样不停地闪烁。

  轩尼诗身旁的记者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飞快打起文案,轩尼诗好奇地瞄了一眼,记者发觉有人看他,怒目环视,待发现偷窥者身着警服之后,笑了笑不再理会。

  轩尼诗眯着眼睛,电脑上打出很多题目供记者备选:“二次出庭!侦探毛利小五郎可否改变结果?”、“毛利夫妇联手对决九条检察官!”,“妃英理命中注定的一败!”

  ……

  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地说道:“喂,你还要我出庭做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说活了么!”

  九条玲子挑起眉毛,第一次庭审中,邀请毛利小五郎出庭应作证的人是她,也就是检察院一方,当时的证言清楚地认定宇佐美真治就是本案的凶手。二次庭审要求毛利小五郎出庭的人不再是她,而是妃英理。照理说主动邀请证人出庭的一方,一定掌握着某些另一方不知道的线索,证人一般来说也会是站在邀请证人出庭的那方。可此刻看毛利小五郎的态度,一点也不像站在妃英理一方的样子。

  九条玲子露出冷笑,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夫妻俩要搞什么花样!”

  法官也是一头雾水,若是平时,他肯定早已经勒令辩护人尽快询问或者将证人驱逐离场,可今天情况特殊,老法官不露声色静待事变。

  妃英理的神情同样非常迷茫,据江户川柯南所说,今天的二次出庭,明明是毛利小五郎自己主动要求的,可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毛利小五郎怎么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妃英理哪里知道这都是江户川柯南从中假传圣旨,只当毛利小五郎是在故意和自己怄气在?

  轻咳一声,自以为识破了毛利小五郎心态的妃英理心中有了计较:“既然你装傻,我也和你装傻,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你忍不住,还是我忍不住!”

  不再等待,女律师开口问道:“那么,毛利小五郎先生,请你复述一遍那晚的经历。”

  毛利小五郎抬起头,不满地瞪了妃英理一眼,撇着嘴说道:“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怎么还要再说一遍。好吧,听好了。”妃英理不以为杵,江户川柯南悄悄跳下凳子,不知所踪,毛利小五郎说道,“那天晚上,我在8点45分走进了‘美枡酒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了一会儿酒,觉得有些困了,就双手枕在吧台,趴着睡着了。后来我听到自己手机的电话铃音,醒了过来。因为立刻接通了电话,所以我能准确的知道具体的时间,那个时候是夜晚9点45分。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老板告诉我酒屋的信号不太好,我准备离开酒屋到室外信号好的地方接电话。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刚好看见本案地被告人,宇佐美真治先生站在门口,我们俩擦肩而过。当时我没有在意,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种事。我出去接电话,可出去之后电话那边还是一直没有声音,于是我便挂断了电话,回到酒屋,继续喝了一会儿酒。大概在夜里10点左右离开了酒屋。‘美枡酒屋’距离案发现场如果步行至少需要60分钟的时间,打车或驱车前往也需要15分钟以上的时间,如果是往返,至少需要30-40分钟,我很肯定,9点20分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并且还在和老板娘龟田昌子小姐闲聊。”

  妃英理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前,皱着眉头看他。那眼神的意思是说:“行了,别闹了,你主动要求过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毛利小五郎却没能看出女律师的意思,“腾”地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说啊,美枡酒屋的老板娘龟田昌子小姐绝对不能犯案。啊!呃……”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忽然全身一顿,一屁股坐回座位,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

  现场响起阵阵惊呼:“啊!这是,这难道就是……”

  几个人异口同声:“沉睡的小五郎!!?”

  轩尼诗连忙转头,旁听席里果然已经看不见江户川柯南的身影。

  他轻轻哼了一声,彻底识破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手法。

  低着脑袋看不清脸庞的毛利小五郎,话风突然急转,音色不变,声调却挑高了几分,说道:“法庭上说得话都要受到法律的监管,还好我从来没有在法庭上为龟田昌子小姐做过这种保证,不然我可要遭殃了。因为,真正犯下这起罪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龟田昌子小姐!”

  观众席一片哗然,妃英理沉吟着坐回座位,低下脑袋,悄悄露出笑容;九条玲子却猛地站了起来,眉毛紧的能够活活夹死一直饿扁了的蚊子。

  九条玲子大声质疑道:“抗议,审判长,抗议证人无端的指责,刚才的话已经超过证人的作证范围!”

  毛利小五郎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受到九条玲子质疑的影响,声音格外平静:“九条检察官,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如何。我也懂得法律,同样清楚不能在法庭上信口雌黄。如果我说完之后没能给出决定性的证据,我愿意承担诬告陷害罪的责任。”

  老法官犹豫片刻,点点头:“证人可以继续说下去。”

  九条玲子恨恨地坐回座位,紧紧盯着毛利小五郎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