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大费手笔的除了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很安静,安静的她有点心虚,拿了根勉强算的上是凶器的晾衣杆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门锁‘哒’的一声。
“谁?”
苏乐米戒备的握着晾衣杆,恐惧的咽了咽口水,不会真有贼吧。
“我。”
声音慵懒,很熟悉,透着淡淡的邪气。
门拉开,露出一张俊帅的脸,下颚上还有一圈泡沫,应该是正准备刮胡子。
“相隼--”苏乐米一激动直接将手里的晾衣杆朝着他掷了过去,“你怎么会在我家?还。。”
他此刻居然就只是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上面什么都没穿,肌肉紧绷,肤色匀称。身材好的让人血脉贲张,当然,前提是这个人不是苏乐米。
此刻,她正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相隼眼疾手快的往旁边一躲,险险的避开了飞来不明物,“苏乐米,我说你谋杀呢。”
语气不善!
“我问你为什么在我家,还穿的这么孟浪。”
她实在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样见面的地步。
“刚在楼下被一没素质的大妈泼了身水,洗了澡后没衣服换就只能这么穿了。”
相隼很无辜!
“不做亏心事怎么会被人泼水?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怎么就你被泼,活该。”
“她还报警说我扰民,我就只好到你这里来避避了,我说,你这什么破小区,住的都是些没文化的乡下大妈。”
“你有文化,那不知相少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触犯了法律?”
“哦?”相隼笑了,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一脸困倦的苏乐米:“哪一条?猥亵?非礼?还是你想说-强奸?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会更恨我。”
“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样子出去?那你说明天这些每天无所事事的太婆会怎么议论?”
“我刚刚才见过于桑桑,她说要和黑曜辰结婚了,如果现在去追应该还追的上,说不定她觉得你这个样子很性感,情绪一激动就嫁给你了呢。”
相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倒希望你激动一下,直接投怀送抱就好,别用晾衣杆了,我对它没兴趣。”
苏乐米翻白眼,和这种人说话真的是需要捧一头猪挡在脸上。
“我要睡觉了,出去。”
“我也要睡了,今天好累。”
说着,直接掠过苏乐米走到沙发的躺椅上躺下,抖开上面的薄被盖在身上。
“相。。”
“乐米,我累了,你就当收留我一个晚上,我保证你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
他的话莫名的多了几许悲凉,也许是他那句话带出了她内心潜藏的伤感,苏乐米只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突然间电话响了。
“喂?哥哥?”
“去黑曜辰公司上班,将情报弄到手。”
“什么?”
“听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相隼果真已经不在了,沙发上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苏乐米甚至怀疑他昨晚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到黑氏时间尚早,开电脑打了份辞职报告,才有同事陆陆续续的来!
在事业上,黑曜辰算的上是兢兢业业、严己律人,严格遵守黑氏的上下班时间。
时间指向八点五十九的时候,黑曜辰准时出电梯,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目不斜视的走进办公室。
“苏秘书,送杯咖啡进来,通知各部门经理半个小时后开会,报备今天的行程。”
整个过程雷厉风行,苏乐米的眸子微微一闪,似乎又看到了那天决绝的逼着她离婚的黑曜辰。
“总裁,您的咖啡”,将咖啡放在他左手的上方,翻开文件夹:“十点与刘氏集团的。。”
黑曜辰的目光一直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偶尔蹙眉,“推掉今天晚上六点后所有应酬。”
“是。”
“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上班?”
“苏乐米,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我有知道的权利。”
心里剧痛,脸色也有些白,“黑总,我想您是贵人多忘事,昨天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我碰过你的身体,就该对你负责。”
他说的一本正经,和商场上谈合约的表情相差无几!
苏乐米像困兽般竖起了全身的利刺,“黑曜辰,如果你碰过的女人每个都要对她负责,那你可能要买栋像黑家主宅那样的城堡才行了。”
“如果只有你一个呢?”
他含笑,看着她陡然间慌乱不已的表情,心里柔软的漾出一圈圈涟漪。
“神经病。”
粗暴的将辞职信丢在他面前,慌不择路的出了黑曜辰的办公室,里面沉闷的空气让她窒息!
看着她慌忙逃窜的背影,黑曜辰落寞的垂下了眼睑。
因为黑曜辰的一句话,直接导致苏乐米一个早上都心神不宁,连复印个文件都出错了好几次。她承认,辞职多少都有不想见到黑曜辰的成分在,因为她做不到公私分明,做不到冷静自持额看着他。
可是黑曜辰,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我绝望的时候又让我抱希望?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和黑曜辰离婚的消息就在黑氏不胫而走。至于是谁的功劳,她不用看也清清楚楚。
这种劳神不讨好的事,恐怕也只有于桑桑会做了!
部门会议结束,黑曜辰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一直很难看。
“散会。”
所有人鱼贯而出,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苏乐米和黑曜辰两人。
“苏乐米,s市的新品上架出了点差错,你准备一下,晚上的飞机和市场部的刘经理出趟差。”
“好。”
她应的爽快,无论是和谁,能暂时避开黑曜辰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迫不及待的脸上,晦涩:“刘经理的秘书刚好出了车祸,如果你不想去。。”
“不,我去。”
黑曜辰安静的看了她良久,烦躁的挥了挥手。
苏乐米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一路小心,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
他知道就算遇到再严重的问题,以她的性格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特意又加了一句:“你是公司的员工,我的秘书,新品上柜关系到公司的利益,别硬撑。”
如果不是手上有更重要的事,他怎么也不放心放苏乐米单独和一个中年男人出差,他调查过,刘经理这人平时在工作中的表现还算卓越,人也属于老实的那种。
只是,心里那种淡淡的不安缘何而来?
飞机是下午三点,到s市的时候六点,正好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