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米瞪着黑曜辰。
咬着下唇。
犹犹豫豫的又白了黑曜辰一眼。
沉默片刻,她微微叹息。
凝视着对方执拗阴鸷的眼眸,她终究无法让自己……能拥有摆脱他的力气。
最终,她还是狠不下心。
不愿承认是自己心软,只能一遍遍说服自己于桑桑以后可能会成为黑曜辰的妻子,自己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他伤心!
只是,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心就痛成一团。
黑曜辰笑着拽住她的手臂,止住了她离开的脚步:“吃醋。”
“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被猜中想法,脸一红,恼羞成怒的打断他的话,“那药性很猛,你再不去救场她就该七窍流血了,要不就被那个人渣给白白占有了。”
“我闻到淡淡的酸味了。”
“黑曜辰——”
他毫无预兆的握住她的手,爱恋的摩挲着她掌心的肌肤,“傻瓜,怎么就那么爱逞强。”
“……”
他宠溺的话语让苏乐米一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整个抱进了怀里。
“黑曜辰,那个是你未婚妻。”
“我从来没承认过她的身份,苏乐米,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和她不可能。”
他的声音有些恼怒,握得她的手有点痛!
苏乐米愣愣的看着他漩涡般深沉的眸子,如同被蛊惑般动弹不得,他靠的很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吸中浅浅的薄荷香。
“曜辰,救我。”
于桑桑痛苦的尖叫声透过人群传来,带着微微的喘息。
苏乐米回神,脸色一冷,急忙推开他:“黑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
‘离婚了’三个字被他突然压下的唇惊的销声匿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俊脸。
他居然吻她,而且还在媒体面前!
天啊,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清了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黑……”
她在他怀里挣扎,愤恨的咬他的唇。
听见于桑桑叫黑曜辰的名字,记者急忙将目光转向了她死盯着的地方,两道身影正缠绵的在房间门口拥吻。
“黑先生,您这是在报复于小姐婚前出轨吗?”
对黑曜辰,他们明显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尊崇。
眷念的放开了她美味的唇瓣,额头相抵,视线紧紧的胶着她,两个人都有点轻喘。
更显得现场场景暧昧火热。捏了捏苏乐米恼怒的脸,“还生气呢?”
“黑曜辰,你这个混蛋。”
苏乐米瞪他,用力抽手,试了几次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任性的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
“这么多人在呢,别闹。”
黑曜辰宠溺的覆上她的手,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眼里都露出善意的笑,挡苏乐米真的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目光从苏乐米身上转开,落在刚才问话的记者身上,扬唇,明明是在笑,却有层层的压力铺面而来。
“这位记者的问题似乎问错人了,于小姐婚前出轨,你要采访的应该是她以后的丈夫,而不是我。”
“您和于小姐……”
记者有点凌乱!
“这位才是我的妻子,苏乐米,如果以前有哪些让各位误会的传言,我希望从今天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各大报社的版面上”,侧头,含笑的看着瞠目结舌的苏乐米:“我的妻子很小心眼,不喜欢自己的丈夫总是被人当成别的女人的未婚夫。”
“黑曜辰。。”
苏乐米咬牙切齿的声音被一片哗然掩盖,争先恐后的问题接踵而至,“苏小姐不是您的前妻吗?”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现在是打算复合吗?”
于桑桑一直紧紧的盯着黑曜辰,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刻在她心口上的刀痕,眼里希望的光渐渐黯淡。***侵蚀着她的理智,浑身滚烫灼热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柔软的身子像水蛇一样缠上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刚才被吓的双腿直抖,如今被于桑桑柔软的身子缠上,已经偃旗息鼓的***再次膨胀了起来。
一个黑衣男人走过来,冷冷的瞧了一眼杨成昆,微弱的反应顿时烟消云散。
黑衣男人用被单将衣衫不整的于桑桑裹住,迅速抱进了电梯!
“谁说我们离婚了?”
黑曜辰的手紧紧扣住苏乐米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举动。
苏乐米翻白眼,他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让人佩服了。
一个眼尖的记者发现苏乐米的十指空空如也,“那苏小姐怎么没戴象征着黑家长媳身份的戒指呢?”
那是款工艺繁复的祖母绿戒指,传媳不传女。
蹙眉,神色微凛,说出的话却是宠溺的,“让你别任性你偏不听,一生气就离家出走,连戒指都随处乱丢。”
“黑曜辰,你……”
他抬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在他莹白的掌心熠熠生辉!
牵起她的手,含笑的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别人看到的是脉脉温情,只有苏乐米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强硬的将那枚曾被她丢进垃圾桶的戒指重新套上去。
“别再扔了,如果有一天真的找不回来了,就用你来赔。”
“……”
将一路抗拒的苏乐米强硬送回黑家交到管家手里,“看好少夫人,她要是走了,你也别回来了。”
黑曜辰直接驱车回了s市!
“夫人,少爷回来了。”
听到佣人的禀报,黑母并不惊讶,放下瓷杯,望着从远处笔直走来的黑曜辰。
“给少爷煮一杯极品蓝山。”
“是。”
“不用了,母亲,我有事问你,问完我就走。”
黑母脸色一沉,将手中的杯子置在桌上,“黑曜辰,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黑家的家规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母亲,乐米出事了。”
他坐在黑母对面的凉椅上,神色浓厚的看着神色未变的母亲,手指慵懒的叩击着白色木条桌面。
“她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
垂下眼睑,情绪被隐藏的极好,想起那个心灵通透的女孩子,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从两家定亲,她就一直把苏乐米当自己女儿来疼的,如果——
“我以为母亲会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