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辰讥诮的扯了扯唇角,神色漫不经心:“重现两年前的情景,母亲,不觉得这招已经过时了吗?”
“什么?”
黑母震惊的从座椅上站起,紧按着桌面的手指泛白,“你说什么?什么两年前的情景?”
她只是让相隼给苏乐米一笔钱让她自觉的离开黑曜辰,如果不同意,就告诉她别的……女人坏了黑曜辰的孩子。想来苏乐米骄傲,肯定不会亲口和黑曜辰求证,更不会留在这里甘愿当小三。
“不知道?”神色淡淡的扫过黑母脸上的震惊,“我以为母亲会很清楚呢,连门卡都交给她了,下次呢?是不是要教她怎么进我的房间?只可惜,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事情超出意料,她有点力不从心,但直觉的预感到事情闹大了。
“管家,将电脑拿过来,给夫人放a市新闻直播。”
“曜辰——”蹙眉,“这件事我有责任,但你也别别怪罪我,我全部都是为了你好呀。还有你就别较真了。我找乐米谈谈,那孩子善良,不会忍心将我逼上绝路的。”
黑曜辰挑眉,静静的听母亲安排,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云淡风轻的脸骤然突变,阴沉的像是隐了一场狂风骤雨!
“善良?母亲,乐米究竟有多善良才让你认为连这种事她都要忍?还有于桑桑,已经踩到她头顶。”
“曜辰,你难道还想送桑桑去坐牢吗?这是在丢我们黑家的脸,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未婚妻。”
“是吗?倒真是奇了,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你还想着苏乐米?”黑母严厉的下了决定:“我不允许她进我们家的门,别说两年前,就是今天在这事她也没资格进我们黑家的门。”
“母亲您先别激动,看过视频后再说。”
管家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点了播放键,杂乱声、尖叫声、记者的问话声接踵而至。
黑母死死的盯着屏幕,双手握紧,身子剧烈的颤抖!
“该死,该死,这是谁做的?”
“您怎么不说她看上杨成昆了?是自愿的。。”
极品蓝山喝在嘴里微微苦涩,回味却是醇厚。
“不可能——”黑母近乎尖叫出声,“桑桑怎么会看上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那苏乐米呢,我以为你当初对她的好,是对她的满意。”他的心也被那咖啡染上了苦涩,为苏乐米。
“那个人是相隼,不是今天杨成昆。”
“那你的意思是,您的儿子比不上相隼?”
“。。”黑母噎了一下,脸色青白难看,“我的儿子怎么会比不上那个混混?”
黑曜辰笑的邪气,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和母亲一样坚定,到后来,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比不上相隼,要不,乐米怎么会为了他一次次抛下他。
“乐米还在家里等我,我先回去了。”
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褶皱。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抬头,“该怎么办怎么办。”
黑母又火了,“什么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曜辰,我不准你回去再和苏乐米纠缠在一起,既然你已经当着媒体的面否认了和于桑桑的关系,那就不要再多做回应了,就这样吧。曜辰,曜辰,你去哪,给我回来,我说了不准回去,不准见苏乐米。。”
***
黑曜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一推开客厅门就听见电视的声音,苏乐米躺在沙发上,身上仅盖了条薄毯。
空调的温度有点低。
走过去将空调关掉,借着电视泛着的幽光打量着她苍白的脸。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扑洒在靠垫上,眉头浅蹙,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美丽。
手指眷恋的划过她的鼻梁、眼睑,“苏乐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原本就睡的不熟的苏乐米在他的触碰下惊醒,猛然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黑曜辰。
“你回来了?”
明显还没从睡梦中回神,忘记了自己固执的要在沙发上等他的真正原因。
黑曜辰安静的等她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完,淡然的目光才扫过她紧握的手:“放开。”
“曜辰——”
于桑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冷漠的脸,眼泪盈盈欲坠,唇瓣微张。
“脏。”
简单的一个字如晴天霹雳般击在她心上,握紧的手慢慢松了力道,随后又疯了般握紧栎!
“曜辰,我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过,相信我,你相信,我当时被下了药,但你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哭的梨花带雨,生怕他不相信,将自己还打着点滴的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这还打着点滴呢,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桑桑。”
他平静的拂开她的手,态度冷淡平静,和她歇斯底里完全是两个极端!
“乐米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
情绪激动的于桑桑突然就安静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平静的眉眼,因为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不敢随便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佯装镇定的坐直身子,视线低垂不敢看他洞悉的目光。
黑曜辰将烟蒂在烟灰盒里捻灭,随后又点了一支,丝毫不介意于桑桑正虚弱的身子。
“不要对苏乐米,下手。”
他身上有种让人畏惧敬仰的气韵,于桑桑状着胆子,“苏乐米,她不过是……”
“于桑桑。”
豁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苍白的脸:“管好你这张嘴。”
“你以为你能瞒的了多久?”
于桑桑痛极,再次不顾一切的尖叫出声,他对苏乐米的宠、对她的维护、为她费尽心机,每一样都足以让她崩溃!
“曜辰,我爱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
“抱歉,我自认为不值得于小姐如此不折手段的爱情,做事之前,多为于伯伯想想,别让他这么大的年纪了,一辈子忠于善心事业,最后落的声誉尽毁,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什么意思?”
颤抖着身子看着他冷漠走远的背影。
他对她动了杀心?
“字面上的意思。”
苏乐米从商场出来就看到倚着廊柱的乔御,扫了一圈周围,没有看到他那辆张扬的敞篷跑车。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邪气出挑,一挑眉、一勾唇,每个动作都有着致命的邪气。
但此刻,他身上的颓然却又那么清晰可见。
见到苏乐米,他撑起身子闲庭若步的走来,阳光在他身上投射出金黄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