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转身离与他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
“苏乐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明明说的像是一件开心事,却有着悲凉自嘲的意味透出,让对他避之不及的苏乐米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你真有那么恨我吗?”
“……”
其实不算恨,只是厌恶,这是人的天性,对让自己受到伤害的人敬而远之的天性。
“今天相氏的股票一跌到底。”
“我对股票不了解。”
直觉的,她对他接下来的话题不感兴趣,身为秘书,对了解股票是必备的课程。
“你难道不好奇向来稳步增长的相氏为什么会突然面临这样的重创吗?”
“相隼,你想说什么?”
她懂了,相氏的危机和黑曜辰脱不了干系。
“如果相氏真的没了,你会解恨吗?”
相隼紧张的看着她!
苏乐米抿唇,摇头,“不会,对一个算计我婚姻,算计我清白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解恨。”
“呵——”相隼苦笑,委屈,漫天的委屈迫使他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握紧她垂落的手臂,“苏乐米,你有心吗?告诉我你有心吗?”
滚烫的掌心直接贴在她的左胸,天热,只穿了件薄薄的雪纺衫,他手的触感异常清晰。
“相……”
她恼羞成怒。
“不要碰我。”
狠狠的甩开男人的胳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愤怒的踢翻了一旁的垃圾箱,额上青筋绷起。
苏乐米被这样的相隼吓到,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苏乐米你是死的吗?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被苏乐米的沉默弄的气急败坏,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告诉我,你的心是不是死的?”
“相隼,你发什么疯?”
被摇的七荤八素,苏乐米紧皱着眉,强压下心底想吐的冲动。
“我他妈没发疯,我他妈就是爱上你了。”
苏乐米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相隼咽了咽口水,伸手推他。
“如果那些年我用相隼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会。”
苏乐米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相隼自嘲的笑开了,退后了两步,摊手,“苏乐米,如果早知道会爱上你,当初..”眯眼,抿唇:“我一定躲的远远的。”
***
相隼刚走,黑曜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唇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意,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喂!”
故作冷静的开口,面色灿烂。
“总裁。”
“你叫我什么?”
他微恼。
就算不是面对面,苏乐米也能想象出他此刻靠着廊柱,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黑总。”
“调皮”,黑曜辰笑,“来天上人间接我。”
“不想去,你自己回来,或者让司机去接你。”
她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尤其是那些赤、裸的目光。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也不想让司机接!”
“黑曜辰你故意的。”
“嗯。”
他想见她。
“我不去”,苏乐米赌气的坐在道路旁的凉椅上,恨恨的踢着路边的石子,“大白天的去天上人间,你脑子有病。”
“嗯,那我自己开车回来。”
咬牙切齿的捏着手机,“我马上到。”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师苏,麻烦去天上人间。”
***
天上人间——
和侍者说了黑曜辰的名字,经理亲自将她带到了一个顶级奢华的vip包间门前,四周随处可见黄金镶边、碎钻镶嵌的装饰,而这些仅仅是最朴实的装饰!门没关,悠扬动听的歌曲从里面传来,听得出唱歌的人并不懂爱情的真谛,一首感人至深的情歌偏偏被他唱出了几分摇滚的味道。
不过,却真的是别有一番意境,这群纨绔的富二代从小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到这样动听独特的歌曲,她也不意外。
“小姐,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黑先生在里面。”
经理恭谨的深深鞠躬,退到了一旁!
苏乐米径直推门进去,反正敲了也没人听见,灯光虽暗,好在没有到处晃,勉强眯眼还是能看清楚每个人的模样。
男人的聚会永远少不了女人,尤其是这群纨绔子弟,身边更是不乏美女倾城。浓郁的香水味伴着酒味形成了一种属于夜的味道。
苏乐米的视线扫过每个隐秘的位置,黑曜辰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就是偶尔应付,也是坐在角落不去参与!
在这一群人中,苏乐米并不算陌生,这样毫无意义的挥金聚会,黑曜辰实在推不掉的时候偶尔也会带上她一起。但由于黑曜辰严苛的规矩,她和这群人远远只是停留在点头之交上!
曾经让她抱怨委屈的规矩,如今想起,心里居然漫起了一丝暖意,不能衣着暴露、不能抽烟喝酒、不能举止轻浮、笑不能露齿、眼神要淡,不能看一个男人超过两秒,当然,除了他。
黑曜辰并没有在包间里,他那种气场强大的人,哪怕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也能让人一眼发现。
蹙眉,再次确认了一下,才拿着手机准备退出包间。
“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苏乐米,苏小姐吗?”
一道讥诮的声音让她脚步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拉开包间的门,这世界上最不乏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落井下石的人,何况拍黑曜辰马屁这种事,这些人一直是乐而不疲的。
这群世家子弟平日无所事事,好不容易寻了个乐子,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呢。
刚刚说话的人一个健步跨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邪气的眉毛微挑:“既然都来了,怎么不玩玩再走?”
他低头,凑近苏乐米,“我相信苏小姐也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对不对?”
苏乐米厌恶的往后仰,这男人她有印象,华晨电子的太子爷,成天无所事事还挥金如土,女人一天换一个,将他老子气的住了好几次院。眼看偌大的一个产业后继无人,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两鬓都已经霜白,对这个独子,都是避而不谈。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