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黑母将手中的杂志狠狠的掷在茶几上,盛怒的看着二楼走道上相拥的两个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她在楼下整整等了五个小时,想到那些羞人的呻吟和喘息,目光狠狠的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苏乐米,“乐米,我一直将你当亲生女儿来看,苏越晋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居然做出这么羞人的事。”
苏乐米浑身一颤,那个名字像最尖利的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母亲。”
“乐米,你还是叫我伯母吧,你和曜辰已经离婚了,你再随着曜辰叫不合适。”
苏乐米唇瓣微抿,正准备点头,却感觉黑曜辰放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抽紧,将她更紧的揽进了怀里。本已经到嘴的称谓被他这么一闹,干涩的卡在了喉咙口!
“母亲,乐米是您儿媳妇,叫你母亲是应该的。”
黑母凌厉的看向笑得张扬的黑曜辰,“混帐,你都和乐米离婚了,难道还想要耽误人家不成,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跟老苏交代?”
“只是一张证而已,只要乐米是我认定的妻子,那她叫你母亲就无可厚非。”
他揽着僵硬的苏乐米朝一楼走,“母亲不是也一直将乐米当成亲生女儿吗?我相信我和乐米的婚事您应该很赞成吧,更何况。。”
话音顿住,扫过黑母紧绷的五官,手温柔的覆上苏乐米的小腹:“更何况乐米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两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黑曜辰,你在说什么?”
他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怀了孩子?
黑母脸色一沉,将桌上的杂志狠狠的摔向黑曜辰,气喘着质问:“曜辰,你居然对我撒谎。”
黑曜辰不躲不避,笑的越发邪肆张扬:“母亲,您这话言重了,作为过来人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乐米刚才在做什么?只要有那层关系,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苏乐米脸红的瞪他,不自觉的透出一股子小女人的羞涩娇俏。伸手,张开五指和他十指紧扣,“曜辰,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想让伯母光明正大的接受我。”
她不想他为难,伯母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她不想他以后痛苦绝望!
黑曜辰扣住她的手,笑容里满是欣喜愉悦,另一只手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叹息:“我的乐米,长大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任性、只知逃避的孩子了。
黑母的脸上有淡淡的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黑曜辰那句暧昧的话给堵的!
“乐米,到书房来一趟。”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黑曜辰一眼,转身上了二楼。
苏乐米松了手,抬步要跟上黑母的步子,黑曜辰心里掠过一丝慌乱,猛的扣紧五指。
“一起去。”
他了解母亲,绝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曜辰,伯母的性子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她要单独见我,总是有机会的,你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我身边吧。”
“有何不可?乐米,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他怕母亲会说出过激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受到伤害?”挑眉,笑的狡黠,“黑曜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是怕你又像乌龟一样缩回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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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米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靠窗而立的黑母,一如既往的高贵典雅,身上却少了几分慈爱,多了几分冷漠威仪。
“伯母。”
苏乐米恭敬的弯腰,虽然知道她也许不屑看。
“乐米,你知道我为何事找你。”
“是。”
“说说你的条件。”
黑母回头,脸上有着长者的怜悯。
苏乐米脸色卡白,紧紧的握住了衣服的下摆,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黑母于心不忍,缓了缓脸色,面前这个孩子她也真心疼过,以前也真心希望他能做自己儿媳妇。
这种隐忍也恰恰是这个孩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乐米啊”,她叹息着回过身来,“放弃吧,你和曜辰是不可能的了。”
“伯母,两年前的事只是个误会,是。。”脱口而出的话突然顿住,苏乐米咬唇,改口,“是一场有心人的预谋。”
“伯母的话点到为止,你好好考虑。”
苏家的面子她是要给的,不能将话说的太绝。
苏乐米孤寂的站在深灰色的地毯上,黑母的话她懂,她介意的不是她和陆长歌发生过什么,介意的是媒体怎么写,别人怎么看。
气氛有些沉重,黑母尴尬的咳了一声:“乐米,伯母保证一定为你物色一个出色的男人照顾你,你父亲过世的早,我会代他好好照顾你,以后你就是伯母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曜辰的亲妹妹。”
“母亲,您倒是会捡便宜,爸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您半分诚意都没有就想白白要回来当自己的亲身女儿,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黑曜辰推开书房的门,优雅的倚着门框看着中央站着的苏乐米,看着她孤立无援的模样,眼里快速划过一丝心疼。
黑母尴尬的讪笑,急忙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就要戴在苏乐米的手上:“你看我,人老了连记性都不好了,还是曜辰这孩子提醒的好,这礼物就当是我送给乐米这个女儿的礼物。小薇啊,你可不能嫌弃啊。”
苏乐米僵硬的抽了抽手,戴上这个玉镯,她和黑曜辰这辈子就真的要以兄妹想称了。
“母亲--”
黑曜辰握住黑母的手笑的雍容华贵,另一只手执起苏乐米的左手将她无名指上的翡翠玉戒展现在黑母面前,“母亲不必自责,儿子已经代您送过了。”
黑母脸色一僵,“曜辰是不是送错了?这枚戒指是我们黑家传媳不传女的猫眼绿宝石戒。”
“苏乐米她只能做我的妻子,妹妹一个就够烦人了,我可没打算过再要一个。”
“黑曜辰你这个混账,还真是反了不成,连母亲的话都敢违背?”
“现在主张婚姻自由。”
在黑母面前,黑曜辰的笑更加的风华绝代。“我不准。”黑母怒喝,胸腔里翻卷的疼痛让她剧烈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