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应该去问你哥”,拉着她站起:“有些感情注定了要失去后才会懂,乔忆他自己会处理,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他是我哥,我看着他这样心疼。”
黑曜辰脚步一顿,回头,似笑非笑的凝着她一脸的担忧:“那不如……我们做点分心的事。”
“什么?”
她惊讶的睁大眸子,里面有盈盈的水光荡漾,黑曜辰眸色渐深,弯腰将她抱起。
“你干嘛?”
唇角微弯,无视她剧烈的挣扎,大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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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曜辰离开,相隼就一直坐在窗边。
他看了苏乐米,微闭着眸子颓然的靠着凉椅,两年不见,她身上的棱角似乎都被岁月磨平,阳光照在她身上,温暖沉静。
失落的闭上眼,那些尖锐的棱角还在记忆中清晰可见,可惜,再次见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相隼,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从哪儿来死哪儿去。”
那年,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叉腰毫不留情的训斥,脸颊微嘟。
那种张扬,已经从她身上掩去。
他们静静相拥,苏乐米笑的恬静,哪怕是撒娇、闹脾气都带着一股子恬静。
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差甚远!
黑曜辰弯腰抱她,满足的笑意如阳光般夺目,他微微一恍,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居然愿意为一个女人曲身。
“是不是很妒忌。”
不可一世的声音,和记忆中没有差别。
相隼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手指却漫不经心的抚过衣服上的纹路,“看来,我该在外面挂个牌子,贱人与狗不得入内。”
“相隼,你……”
后面谩骂的话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卡在喉咙口,脸色难看的抿紧了唇。
相隼这人就是个疯子!
“哼——”
她冷哼一声,想到今天的目的,才没有转身离开。
“相隼,看着自己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嫣然,这滋味不好受吧。”
于桑桑高傲的像一只孔雀,不屑的睨着轮椅上的相隼。
长得倒是绝色倾城,家世也好,但却是个私生子!
“还好。”
相隼神色平淡的拨弄着盆栽里的仙人掌,“就是不知道这仙人掌扎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挑眉,从上面拽下一根刺来,“听说有个小女孩被仙人掌的刺扎了,最后全身都长满了刺,你想不想试试?”
“神经病。”
于桑桑骇得面色发白,往后退了几步,瞪着他脸上讥诮的笑意,转身迅速离开。
相隼身上有种张扬的气质,邪气肆掠。
视线透过落在楼下,灿烂的阳光渡满了花园里的青石小道,昨天刚下了雨,台阶上还有青苔。
“于桑桑,我可没有乐米那样的慈悲心肠。”
“你什么意思?”
相隼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看向于桑桑的背后的虚空,蓦然,他笑了,清浅中透着丝丝刺骨的寒意。
于桑桑猛的回头,后面空空如也,连行人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诡异的表情吓的,松懈下来才发现背心里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嘻——”
瞧着她胆颤心惊的模样,相隼讥诮的笑出了声,星眸微眯:“黑曜辰眼光还真低。”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们彼此彼此,居然都喜欢苏乐米那种惺惺作态的女人。”
她冷哼,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嫩肉,论长相、论身材、论学识、论家世,她都自认比苏乐米出色,可偏偏,这两个人中龙凤的男人眼里只看得到她!
“在男人眼里,惺惺作态也比心肠恶毒好,至少,不用担心哪天就一睡不醒了。黑曜辰在商场上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居然会和你这样的女人传了两年的绯闻。”
蓕钼“你。。”于桑桑咬牙,“我和他是真的在一起。”
说这话时她有些心虚,目光躲闪!
对于她的小把戏,相隼心知肚明,但不屑去猜测,只是冷哼,“倒还真是饥不择食,也不怕食不下咽。”
“相隼——”
她愤怒的尖叫,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掐死他。这个念头在心里成了型,就一直挥之不去,连带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恶毒幽深的。
如果谈判不成,与其他将当年的事抖出来,还不如让那件事彻底成为秘密!
“也只有苏乐米才能忍受你这种乖张跋扈的性子。”
相隼沉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眸子里翻涌的情绪,良久,他轻勾唇角。
说的倒是!
看着他柔和的侧脸,于桑桑引诱道:“你爱苏乐米,我爱黑曜辰,相隼,我们可以联手,各取所需。两年前的事是场意外,造成你这样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哦?说来听听。”
他似乎兴趣浓厚,眸子里星星点点,璀璨夺目。
于桑桑竟一时看的入了神,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笑意浓重的背后是一片冷凝。
心里一慌,狼狈的退了几步!
“希尔顿酒店3709,后天晚上你想办法将苏乐米带过去。”
“长的挺聪明,没想到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你这法子,还真是恶俗的让人恶心呢。”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
相隼耸肩,摊手。
于桑桑早料到会如此,冷笑:“既然想不出办法,就给我闭嘴。”
“你以为,凭着这种小聪明就能让他们分开?那你也太小瞧黑曜辰了。”
“滴水能穿石,坐怀不乱的君子,恐怕只能去火星上找了。”
“那是因为你没遇上一个能坐怀不乱的男人,所以,别妄自猜测,不然会输的很惨。”
于桑桑的唇瓣微动,相隼冷漠的打断了她还没出口的冷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爱苏乐米,但绝对不屑和任何人合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卑劣手段你还用少了?”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相隼利用苏乐米那虚伪可笑的同情心,又怎么会在黑曜辰心里造成那么多的间隙。
滴水能穿石,说的不就是相隼吗?每次苏乐米和黑曜辰好的难舍难分时,他总是时不时来上一出惊天动地的晕倒!
“但至少,我没想过要黑曜辰死。”
于桑桑脸色难看的摔门而去,原本就料想到了这次找相隼会是自取其辱,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怒不可遏。
门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相隼,这是你逼我的,两年前你没死,那就再死一次!